在他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最后一瞬,他终于找准间隙:“晏……栖!”
晏栖这才停了,他的唇正好停在他的唇上,一说话,炽热的呼吸能烫的他一缩。
晏栖低垂着看着他,眼中有些迷糊,但是因他发怒而不敢在动,只敢瞅着他,时不时的用嘴贴贴他。
他的脸颊绯红,眼睛中波光潋滟,长长的眼睫垂着,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鼻尖也是红的,看上去煞是可怜。
陆骞见他这样,就感觉有些不对,把手放在他滚烫额头上,这一下他才算是明白了。
晏栖有些舒适的感受着那股贴在自己身上的清凉。
晏栖附在他耳侧,黏黏糊糊的道:“行渡。”
陆骞僵硬着脸:“你要不,冲个凉?”
晏栖可怜兮兮的把手伸进他的衣襟:“解不了。”
陆骞一把把他手打落:“我去找大夫来。”
晏栖孜孜不倦的扒着他的领口,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晏栖的眼睛中还含着泪,眼尾红成一片,脸上嫣红,在这样的注视下还会朝他眨眨眼。
简直漂亮的不像话。
陆骞觉得他被引诱了,并且好像引诱确实成功了,但是他想要挣扎一下。
陆骞:“还是……”
下一刻,刚刚还可怜的看着他的晏栖猛地扑的上来,堵着他的嘴死死不放开,边亲还边哭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
陆骞:“……”
晏栖两手抬起他的脸,微微低着头,与他注视,眼中迸发出惊人的热忱,他声音沙哑:“当然不。”
…………
他一抬头,陆骞劲瘦的腰身就在他面前。
陆骞不自觉的把手按在他的头上。
有些心虚的看着抬头后嘴侧红肿的晏栖,哪知晏栖下一刻就往他嘴上亲来。
无法言喻……味在两人口腔间散开。
陆骞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一抬头对上晏栖专心致志望着他的眼神,只好吞了。
两人亲吻时他实在顾不上晏栖在他身上作乱的手,只好任他到处乱摸,哪知他身后一凉,一种冰冰凉凉的东西……
一股奇异的香味扑鼻而来。
陆骞有些茫然:“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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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凤阳城所有士族头上悬了两个月的案子终于告破。
那些因穷苦而从没去过**之地的人松了一口气。
而那些以风雅为命的士族,在沉默了几日后,又开始了他们夜夜笙歌,烟波画船评唱听曲的风流了。
陆骞醒来时,周围一片昏暗,他下意识往窗的位置一看,窗被人阖的严严实实。
但从缝隙中透出来的天光看,时辰绝对不早了。
晏栖附在他耳边,以气声问道:“你看窗作甚?看我。”
两人挨的极近,他又以气声说话,一时间静谧笼罩在两人周边。
陆骞转头,这一动,他浑身上下酸软了起来,无法言说的位置隐隐作痛,他的腰身上还揽着晏栖的手。
他同样轻轻的,并且笑着回道:“你过来些,我有话同你说。”
温情在两人之间流转,淡淡的光从窗外透了过来,一切祥和又温暖。
晏栖毫无防备,又往他身上靠了些,在这途中,他甚至还注意不用手压着陆骞。
这一番画面,谁不能称上一番怜香惜玉。
可惜陆骞不是香玉,他是怜惜人的那个。
陆骞出脚如雷,在晏栖一脸欣喜的靠过来时一脚踢上晏栖的腰腹,晏栖没想到他突然发难,措不及防间被他踢地飞了出去。
只听噗通一声巨响。
门外暗卫不过一息间便轻轻扣了门稍。
晏栖咬着牙,扶着腰站了起来:“无事。”
陆骞看到在窗花上印着的黑影在那一瞬间消失。
晏栖小心翼翼的又凑了过去,看他脸色没什么变化,伸手揽住他,靠在他的肩颈间:“昨日是同意了的,难道你后悔了?”
陆骞没说话,因为刚才踢的那一脚调动了他全身,他正默默的等着疼痛过去,正无语着,只听这个罪魁祸首跟是他遭罪一样。
陆骞道:“是啊,我后悔了。”
晏栖在他一瞬间愣在原地,抱着陆骞,却不敢动作。
陆骞扯住晏栖的后脖颈,把他从身上拉了起来,晏栖这会顺从的没有动作。
陆骞咬牙切齿:“昨日我叫你停你为什么没有停?还叫我含着!你这一脚你说冤不冤?”
原本他开口时是想着气势汹汹,但对上晏栖泛着红的眼睛,气先落了一半。
晏栖点头,目光坚定:“不冤。”
陆骞:“而且我叫你不用弄在里面,不要弄在里面!你为什么非要弄在里面。”
晏栖低垂着头,想要去搂他,却被陆骞制止:“说话!”
晏栖:“没有忍住。”
这时窗棂被人轻轻敲响。
晏栖冷冷道:“出去!”
杏花的丫鬟站在门外,感受到他话语中森寒的冷气,还是坚定不移的抬起了手,敲了敲,她总算知道知道为什么丁六要让她来了。
陆骞戳了戳晏栖的肩膀,晏栖立刻回头,往他肩颈处蹭:“怎么了?”
陆骞:“让人进来说话,万一有重要消息呢?”
丫鬟只听里面一阵窸窸窣窣,没过一会,门开了,晏栖只披了件外袍就出来了。
他只把门开了条刚好容他过的缝,然后整个人挡在门前,把门堵的严严实实,让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丫鬟没想要看里面的情况,把信递了上去,并复述丁六的话:“京都传信来的人说,此信重要。”
晏栖接了信,立刻关了门。
里面的窗户已经被陆骞打开了,这个小苑是晏栖特意挑的,窗户外种了大片竹子,竹子绿意盎然的随风飘摇,此时正好申时,日头往西走,正好打在窗口处,竹子进了屋。
半床花影,一枕松风。
陆骞正站在窗处,见他进来,半回头:“怎么了?”
他的脖颈上尽是红痕,手腕是也有两道被掐出的青紫,晏栖往前两步。
陆骞:“怎么不说话?”
晏栖搂着他,在他唇边细细的啄了起来。
陆骞推他,没推开,认命让他亲了个够。
两人荒唐了两刻后,才重新心平气和的坐到桌前,展开了信。
信是林潇寄来的。
晏栖被调到凤阳查此案时特地请了林潇去宫中坐阵。
那信只一句话。
皇帝病重,大皇子代监国事,情势严峻,莫回。
信上字迹潦草,显然仓促所写,而林潇又叫他们不要回去,怕是京都已经被大皇子控制了。
当初那个叫新月的侍卫在金吾卫围剿时逃过一截,而在其后,陆骞数次让人搜查过她的踪迹,都没能找到她。
她怕就是大皇子后手。
两人看了信,晏栖把信一折,就着烛火把信烧了。
晏栖:“丁六,召人来。”
晏栖转头对着陆骞道:“我来此地后,就与此地有才寒门进行过清谈,他们手下皆有些兵力,然后我们现在在传信给西南藩王,朝他借兵。”
陆骞:“西南会同意吗?他本来就被管的严,手下没多少兵,怎肯分兵与你?”
晏栖笑道:“我相信,西南王爱子心切。”
陆骞与他对视一眼,两人在这一刻心中想到了同一人。
晏栖:“我早有准备,当然不会任他动作。”
陆骞想了想,最后想到了一个合适的开场:“你还记得那块玉佩吗?”
提到这个,晏栖就不得不说:“你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还有拿回去的?”
陆骞讪讪摸了摸鼻尖,从地上的脏衣服堆里摸出那块玉佩。
“这块玉佩,是我娘的,除此之外,它其实,这块玉佩……”
他顿了顿,因为他觉得可能在晏栖这种,真正身掌虎符的人来说,这有些好笑。
“你可以把他当成虎符,可以号令我爹当初手底下那些兵,大约两三万。”
晏栖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寂静一时流转。
过了良久,陆骞才听到晏栖低声道:“你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了我。”
他知道这些东西对陆骞来说意味着什么,这不仅是虎符,更是他娘为数不多留在世上的东西。
陆骞本还以为他要说虎符贵重。
可没想到,晏栖却说:“你娘唯一留下的东西,你就这么给了我,我却没有珍惜。”
陆骞抬头,与他对视,良久未言。
这时门被人敲了敲。
丁六低声靠在门边,道:“主子,人来了。”
半床花影,一枕松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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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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