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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盛夏清雪,心动的神明

于是,神明创造了一棵花树,花开似火,花朵像翱翔的鸟儿。

也就是凤凰花始祖树。

那棵树上火红的花朵从未凋谢,但后来,神明与他的爱人在树下相依陨落。

至今,始祖树仍绽放在桐山山顶。

珩澈想着这个传说,心中渐渐染上惊骇。

因为,他意识到……

——神明会陨落?

众界的每一界都算是神“身体”的一部分,但如今的众界并未随着神明一起消亡,那棵始祖树也生长至今。

也就是说……

要么神明没有陨落,要么……这东西还可以继承??!

他觉得应当是后者。

因为一切都该有终点,包括神明。

而传说中的神明还有个爱人……

神明也会有爱吗?

神明的爱?那是怎样的?

珩澈下意识想到栀子花。

心动的神明。

花开素雅纯洁,花香果决痛彻,能盖住几乎所有的花香。

似乎神明的爱正该如此……

美得冷静若雪,开得脆弱破碎,香得热切癫狂……

花白清冽,如雪的它却在温暖的盛夏开得最好。

必定是喜欢极了那热烈的、充满生机的太阳。

堪称盛夏清雪。

珩澈越想越近乎惊恐,手指下意识地收缩,抓皱了锦被。

帝宫中最多的,便是凤凰花树和大大小小的栀子花,这两种灵植在宫中几乎随处可见。

尤其是……栀子花!

——不会这么巧吧?那家伙,有个神明姘头?!

随即珩澈又摇了摇头,否定了那些恐怖的想法。

——喜欢凤凰花树的,是曾经的神明和神明爱人,他们已经陨落了,不可能的。

至于栀子花,只是他自己的一个联想,谁说栀子花就真的与神明有关系了?

或许是在宫中栀子花见多了,珩澈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这些。

思及此处,珩澈松了一口气,松开被他弄褶的锦被。

但神明可以继承,且真的会有情感,这两点让珩澈不禁皱眉。

——最坏的结果,如果刚刚那个人真的是神明,凛乌……就不是自己可以轻易杀得的了。

若那人并非神明,便都无关紧要,不影响他报仇。

那个人的身份,还是要尽量搞清楚的。

……

清晨的阳光透入殿内,凛乌醒来,发现自己正搂着珩澈。

他慢慢松开手,目光落在珩澈身上,回复着精力,梳理起了昨晚自那神口中套出的信息。

——澈?

“澈”很明显另有其人。

凛乌当时也特意讲的“阿澈”,对他来说,世上是不存在前辈的,所以那个“澈”不论是何种身份,唤作“阿澈”都无可厚非。

从对方的反应来看,凛乌想的没错。

凛乌捻起一缕珩澈的乌发,在指尖把玩,眉头轻轻皱着。

——那人看见珩澈在他榻上,竟是一股积攒已久的怨念……是把珩澈当成那个“澈”了吗?

由此,后面他也故意做出与珩澈亲密的模样,试探对方,对方也完全没有惊讶的意思,只有怨恨与不甘。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虽是意料之中,却在情理之外。

他当然知道那神对自己是什么意思,可当自己与“澈”亲密时,那神的反应又是什么意思?

没有惊讶,那自己与“澈”便是理应如此亲密,或者曾经就是这样的。

“……”

原来自己以前还有个相好。

凛乌笑了笑,眉却是皱得更深了。

——“他也一样”……

什么一样?那个叫“澈”的,和那神有什么是一样的吗?

他真的只是把珩澈误认为“澈”吗?好歹是众界的神明……绝不可能在众界之内认错人吧…

看来珩澈必定与“澈”有什么关系……至少气息应当是极为相似的。

凛乌目光愈发幽沉,几近死水。

凛乌早就知道,有些东西自己是被那神瞒着的,他极不喜欢这种感觉,事情失去了掌控……

他不能忍受这种情况的出现。

罢了。

他停下捻玩珩澈发丝的动作,发丝从他指尖悄悄滑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珩澈……

第一次见到这小家伙,他就感受到了不对劲,再看昨晚那人的反应,答案怕是就在珩澈身上。

此时,珩澈也慢慢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凛乌起身,看见珩澈的衣襟被自己抱得散乱,露出里面明晃晃的吻痕,才想起还有这茬。

珩澈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自己身上狼狈的衣物,又看回去,轻声道:“师尊?”

和软的声音传入凛乌耳中,凛乌将先前的思虑都抛诸脑后,眼神歉疚:“小澈儿,昨晚我那样做,是权宜之计……会讨厌师尊吗?”

珩澈昨晚一番思索下,当然知道那只是做样子给别人看的。

再说,对于被迫成为凛乌的禁脔,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如今被咬两口,除了当时难受点,倒也不怎么样。

而且……他不仅不觉得难受,昨晚他后面还咬回来了……

叫他别扭的是,他的神魂竟隐隐乐在其中……

珩澈适当运转灵气,熟练地催红了脸,勾起一个破碎无害的笑容:“不敢,您昨晚给徒儿传音了的。”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凛乌对他几乎没有隐藏过情绪,珩澈也大概知道了凛乌喜欢他什么样子。

事实证明,珩澈在这方面拿捏得还挺到位,凛乌哪见得珩澈这幅可怜巴巴还要硬撑的神情,忍不住抬手揉着珩澈的头:

“那人与我有些过节,牵连至你,委实抱歉。小澈儿且记住,如果今后那人找你,莫要与他浪费任何口舌。长宁宫和永乐宫,我都会设下禁制。他应当不会直接害你,但若遇见,一定要尽快回到这两处。”

珩澈仍是那副“脆弱”的神情,乖巧地应下:“师尊不必道歉……能帮到师尊,徒儿很开心。师尊说的,徒儿都记下了。”

这小可怜见的,受了委屈还这么贴心。

凛乌迟疑开口道:“小澈儿如今才四百多岁,对吧?”

珩澈:“……嗯,徒儿刚成年。”

听到肯定的回答,凛乌反而有些苦恼了:“你确定?”

珩澈很想摆出一副“你吃错药了吧”的表情,他还是憋住了,嘴角暗暗抽搐:“确实是只有四百岁。”

凛乌:“众界也无法转生轮回是吗?”

珩澈:“……是。”

——这都是些什么奇怪的问题?

凛乌眉头紧锁:“那……也没有轮回秘法什么的吗?”

珩澈:“……师尊,众界绝无轮回可能。只有人界及人界附属的所谓神、仙、魔、妖几界有轮回存在。但他们寿数皆短暂,是以轮回弥补。”

说来……人界附属界中那些自称什么神仙的,不过是比人类强大一点的生灵罢了,连众界给他们设下的数层结界都突破不了。

泯界因某些历史遗留问题,向来对这些冠冕堂皇的做派深恶痛绝。

至于昨日那人的那副装束,珩澈却完全没往内五界的“神界”或“仙界”想。

——很明显,那些事物根本不可能跑到外界一界帝君面前蹦跶。更何况,泯界还是众界中首屈一指的大界。

凛乌听到确实不存在轮回,开始困惑了,他想不通了:

“小澈儿,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如果确实不存在轮回的话,你可能……是我的孙辈。”

是了,凛乌当初见到那棵始祖树也有异样亲切的感觉,就好像是他自己亲手捏出来的。

而珩澈降生时,始祖树让整座山的凤凰花都开了数月,凤凰族众人都道,珩澈是神树之子。

也就是始祖树的孩子。

以凛乌感受到的二者极为相似的气息,且珩澈与其他的凤凰族人气息相差很大,所以他也认为,珩澈可能确实是始祖树之子。

所以,他那名叫“澈”的相好……勉强算是珩澈的爷爷/奶奶?

这样,便也能说得通为何连那神都能认错珩澈。

珩澈不知凛乌心中的推理,无语且疑惑道:“……师尊何出此言?”

凛乌在心中理了理,开口:“你出生时,他们都说你是一棵树的孩子,而那棵树,极有可能是我的孩子。”

珩澈突然就为自己仇人的脑子担忧起来,但他面上不显,只微微抽搐了下嘴角,满眼“求知”:

“嗯……据徒儿观察,徒儿的本体貌似是一只鸟。那为什么……树可以生出鸟呢?和什么生的,是……树上面的鸟儿吗?师尊又为什么可以生出树呢?师尊是树吗?”

语气是恭敬与好奇。

凛乌也不得甚解:“左右你肯定是那树的孩子,他们都那样说的。而且你与那棵树气息极像,应该没有问题。至于为师……树可以生出鸟,那我为什么不可以生出树呢?”

……或许吧,管他的。

珩澈:“……好神奇…”

……

三个字出口,珩澈才陡然反应过来什么,心中绝望之感铺天盖地地将他压倒。

他记得,虽然他本体与爹爹无异,但他的族人常说他实则是……神树之子!是神树托付给爹爹阿娘的。

而神树……自然就是那凤凰花始祖树!!

谁创造了始祖树?是曾经的神明!

凛乌说他的孩子是一棵树。

凛乌这样说,那意思不就是……凛乌是曾经那位在传说中陨落的神明?!

凉意涌上心头,昨晚他否定了凛乌是神明爱人的想法,他对了。

凛乌确实不是神明的爱人。

他,是那位传说中的神明。

他不是陨落了吗??!为什么?

珩澈的心再凉一分。

——因为那只是个传说。

可凛乌既然是神明,为什么又成了泯界帝君?虽然泯界帝君在众界地位崇高,但这与神明可是天差地别。

——他受重伤了?

……

是了,应该是了,他为自己治疗神魂都会沉沉睡过去。

虽然治疗神魂很难,但对神明来说……会很难吗?

所以凛乌若是神明,那也一定是受了重伤,迫不得已成了泯界帝君。

想到此处,珩澈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不至于那样绝望,至少是受了重伤,自己若拼力,也还是可以报仇的。

万般思绪皆仅涌现出来一瞬,在凛乌眼中,珩澈只是因为树能生鸟等言论而“神奇”到呆愣了一下。

凛乌抿唇:“今日我要离宫一趟,我会尽早回来……”

“师尊……是在担心徒儿吗?”珩澈勉强地扯起一个善解人意的微笑,就像是不忍让师父忧心的乖徒弟。“徒儿会乖乖在宫里,等师尊回来的。”

凛乌:“……”

——颜舒要再说这是狼崽子,他跟颜舒急。

……

司空阁中的颜舒打了个喷嚏。

修为入境后身体是不会生病的。

——有人在想他吧,肯定是哥哥!!

他心中欢喜,只是目光深处亮了亮。

颜舒面上却神情淡淡,于上座翻看着账目。

司空阁官员:“相公,今日帝京放什么天气?”

上座的人无任何反应,那司空阁官员也不急,静候吩咐。

待到看完最后一卷,颜舒才端起手边的一盏琼露。

他掀起眼皮,懒懒看向眼前恭敬问话的人。

“帝京这地方……今日竟无人预定?”

其他地方无预定是不会向他过问的。

司空阁官员:“并无。”

是的,若想要某天的天气按着自己心意变换,便可以找到司空阁下设于各地的百象属,花费贡献值预定天气或天象。

按照类型、地区和范围大小不同,价格会各有差别。

这倒很是受欢迎,遇上个特殊日子,大家总喜欢整点流星极光飞雪飞花什么的。

日夜一般不让更改,但价格到位,雨点雪花云朵的形状颜色还是能变上一变,甚至是天空的颜色。

若是追求心仪目标,这天象一配合,那成功率可是蹭蹭往上高了。久而久之,竟还生出了求姻缘拜司空阁的说法。

颜舒抿了一口琼露:“雨。”

司空阁官员:“诺。”

……

凛乌走后,珩澈在宫中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

他站在殿门口,挥退了宫侍。

宫侍们大多是帝宫中的各种灵植器物化形,本就生于帝宫的浓郁灵气。

帝宫对他们来说也像家一样,帝君和少君就是家长。

只要在宫中,是可以直接受帝君庇佑的。

宫中各处,除了九凰阁里的**库幽凰阁、以及帝君的暖池,其余的地方他们都可以去。

好吃好住好书好灵脉地养着,修炼起来比外面的快不少,偶尔拿点东西传个话而已,他们大多都乐意得很。

帝君拿他们当小辈,又不会对他们打打骂骂。他们大半时间都是在玩乐修炼,一月还能出宫几次。

因此,这些宫侍们倒很乐意待在宫中,偶有那么几个想要离开,也是不会有人拦他们的。只是一旦真正离开,就不能再随意回到帝宫了。

……

被少君挥退,其中一个宫侍回头看了珩澈一眼。手中生出串小铃铛般的花朵,他摘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在珩澈的脚边,又匆匆离去。

珩澈拾起那串铃兰花,心中泛起一丝微薄的温暖,不自觉地牵动嘴角,勾出一点笑容来。

却下意识地想起那左耳缀着只小铃铛的人,铃铛声仿佛也在他耳边来回叮铃。

他随意将铃兰花别在发间。

珩澈今日穿了身品蓝色衣袍,衣摆白色桔梗的绣纹泠然和谐。

如果诸位相公在此,一定会觉得,珩澈与帝君,隐隐有些什么东西很像。

当然,除了带着滤镜的颜舒。

宫侍们都走了,珩澈留在原地,阖眼听雨,脑海中却是那场无法忘记的大火。

火是离火,万火之宗,他们凤凰族唯一无法制服的火,也是世间唯一浇不灭的火。

不燃烬被沾染上的事物,它永远不会熄灭。

——族殿如今已是废墟了吧?

每每想起,珩澈都心有刀绞。

他捂着心口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皱起的眉难以舒展。

片刻,又抬起手,感受着雨点打在他身上的凉意。

跟随这些冰冷的牵引,珩澈起身,缓步行在雨里,也不掐避雨诀什么的,任凭凉意将他灌透。

仿佛只有这样,才不那么痛,他也才能冷静一些。

他向将离苑走去,那里有宫内最大的凤凰花树,树干足有六人合抱粗。

他突然就很想看看那棵凤凰花树。

踏入苑中,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荷花池台。

走到池边,他屈膝矮下了身来。

细雨刺在花瓣上,汇成水珠。

珩澈伸手替那嫩荷拭去,却又有更多的水珠划过花瓣,掉落至荷叶中心,打着转儿,像是荷花落下的泪。

一只蝴蝶蓦然闯入珩澈的视线,白色的蝴蝶被雨打落,翅膀上沾了水迹,在荷叶上不断扑动挣扎。

但无论它怎样奋尽全力,仍是脱身不得。

珩澈俯身,将其轻轻捡起,温柔地捧着,走向凤凰花树,边走边用灵力驱着蝴蝶翅膀上的雨水。

雨水穿不过这棵大树厚厚的花层,见蝴蝶又重新飞起来,珩澈勾起一个清浅的笑容。

“小家伙,下次可要小心。”

也是恰好落在了他面前。

“澈,你倒还真够闲的。”

一道声音自珩澈背后传来。

珩澈转过身,眉头再次皱起:“是你……”

那人素白的衣衫不着纹饰,也不染一尘,周身极细的错杂丝线忽明忽暗。

正是昨晚那人。

铃兰花,美好祝愿。

白色桔梗,无望的爱,绝望的爱。

珩澈精神状态:30%

凛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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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盛夏清雪,心动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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