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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何必互相折磨呢

叶以筝抬头看向叶文心的神色,沉默一瞬,站在原地,拿着奖状的手垂落,她没法否认,也不想否认,看向隔壁阳台亮起的微光,仿佛积攒起了些许勇气,她吸口气:“妈,我也十八岁了,谈恋爱很正常吧…而且一瑜学习那么厉害,不会影响学习的。”

印象中是母亲第一次对她大吼。

“那是谈恋爱的问题吗!”

叶以筝抬头,叶文心的眼睛睁的很大,里面覆在眼皮的血丝和眼下的青黑一览无余,她额头青筋跳动,脸扭曲起来。

叶以筝抖擞一下,闭闭眼,还是坚持道:“妈,就算我喜欢的是女孩……”

叶文心几乎是崩溃大喊,毫无平时的素养:“女孩女孩女孩,你干什么不好偏要当个同性恋!”

“同性恋怎么了…我不偷不抢…”

啪。

那是叶文心第一次打她,巴掌用力的甩在脸上,带着阵阵耳鸣,叶以筝被打偏了头,她几乎是不可置信的,抬眼看着叶文心,眼眶通红。

叶文心手指发着颤,牙齿咬的紧紧的,似乎在控制情绪,眼里的失望仿佛能从眼里跑出,她一字一顿道。

“你简直让我太失望了!”

“你给我好好在房间反思。”

说罢一把带上门。

房间门被大力甩上,好似整个空间都在震,叶以筝终于没忍住,眼泪放肆从眼眶出来,她看向桌上那张平整的奖状,一把扯的粉碎,趴在桌上压抑着哭腔。

八点,心情总算平和,叶以筝哭完想跟沈一瑜说话,抹抹眼泪想起书包被落在客厅,犹豫再三拉开门,客厅一片安静灰暗,灯都没开,她站在房间门口沉默,看向沙发,书包被叶文心收走。

叶以筝深吸口气,咬着牙,看向叶文心的房间,她冲到家门口想拉开门干脆回家出走算了,让叶文心气死,可一拉开木质内门,发现外面的铁门被反锁,而钥匙全被叶文心拿走。

叶以筝从小到大,调皮捣蛋,犯了什么错最多被说几句,何时受过这种待遇,气的牙痒痒,恨不得立马冲进叶文心房间大吵大闹,可看去叶文心房间同样没开灯,一片寂静。

今天也没做饭,饥肠辘辘的叶以筝又是一阵气闷,绝食是吧,我也绝食,看谁更能挨,她一个冲刺,又跑回房间,门大力一甩。

砰。

迷迷糊糊睡过去,十二点被肚子里的肠鸣闹醒,肚子火.辣辣的,好似有虫子在咬,她今天中午在学校吃了午饭就滴水未进,下午还有体育课,又是坐了几小时车才到家。

叶以筝有些挨不住了,摸摸脸,还是疼,她不禁又流出眼泪,想着先假装妥协算了,反正到大学天高任鸟飞,叶文心也管不了她,吸吸鼻子,她拉开门。

客厅还是灰暗,整个房子只有她房间的灯,已经凌晨了,一片寂静,她沉默站在客厅,紧紧拳头,打开了客厅的灯,走到叶文心房间门口,垂下头闷闷道。

“妈。”

一片安静。

睡了?

叶以筝抿抿唇:“妈,你开门,我们谈谈。”还是一片安静,整个房子回荡着她的声音。

叶以筝迟来的感到不安,她握上门把手,一拧,开了,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打开门,里面的场景让她愣在原地,随即寒气从脚底冒出。

叶问心以一个扭曲的姿势倒在地上,各种药片散落在地,叶以筝颤着身体走上前,她看不出地上的是什么药,桌上摆着的又是什么,慌慌张张抱紧叶文心,触到她冰凉的皮肤又是一阵颤抖。

120,对…拨通120。

她几乎是踉跄着一把拿过床边的书包,抽出自己手机:“喂,120吗?我…我妈她昏倒了…不…不知道……在南城漠阳区金溪园十九栋502…没…我家没别的大人…好……”

挂了电话,她手指一片冰凉,没来的急看微信消息,看到通讯记录里“爸”打来的未接来电,来不及多想,一把拨通,一遍不行就两遍,麻木打了几通,那边终于接了。

“小筝?怎么了?”

“爸!妈妈…妈妈她晕倒了…”她没说几句就泣不成声,强行压着嗓子里的哽咽叙述道:“在家…我刚刚气到她了…呜不知道……不知道……她旁边有好多药……”

挂了电话她是全身冰凉,扯过床上的被子盖到叶文心身上,抱着叶文心浑身打颤:“妈…妈…你别吓我…我不谈恋爱了行不行…你别吓我……”

后面她什么也不知道了,迷迷糊糊被医护人员拉上车,麻木的看着医生给给叶文心做心肺复苏,然后一路拉到医院,拉进手术室,然后她爸来了,拍拍她,两人坐到医院的长廊感觉到一股阴冷,中途她爸接了个电话,又走了,换来助理陪她。

也不知道多久,她听到医生叫她。

“情况不太乐观肺癌晚期,又突发心梗…错过了黄金抢救两小时…心肌大面积坏死……”

晚期…错过了抢救时间……

叶以筝麻木的的听着,像个木偶一样被拽着奔波。

看着叶文心最后被拉进ICU,透着玻璃看去,总算感觉到迟来的一阵空虚和绝望。

都怪她。

都是她的错。

“叶姐,要登机了。”

叶以筝恍然惊觉一颤,睨了阮晴一眼点点头,回望眼南城,恹恹转身走向登机口。

从飞机窗口往下看,南城缩成了一小片,像极了她十八岁那年第一次坐飞机向下看的景色,好像什么也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到了芙蓉城,天将将亮起,由于她这次是私人行程,下了飞机只零零散散几个人把她围住,叶以筝漠然的眼神藏在墨镜下,一言不发低着头,风一吹,她突然感到一阵发冷。

“叶以筝看这边!拍个照!”

“叶以筝!”

“哇那边是有明星吗?走,过去看看。”

出口停着一辆黑色保姆车,叶以筝上前一把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冷气随着她冲入车内,有人扯了她一下,叶以筝身体一倾,阮晴还没来得及动作,叶以筝单手拉下墨镜,漠然的盯着扯她外套的女人。

那眼神算得上阴冷,女人一颤松开了手,阮晴见状赶忙关上门。

“切,拽什么啊。”声音隐隐从外面传进来。

阮晴不禁一阵怒火,叶以筝闭上眼面无表情。

半响她掀起眼皮垂下头,抬起手,古井无波的看着自己止不住颤的手掌,握成一个拳头,还是在抖。

叶以筝皱皱眉头迟迟的感到心口钝痛,她缓口气不舒服的揉了揉心脏的部位,无力道:“阿阮,给我把药拿来。”

阮晴看过来,见叶以筝面无血色,浑身止不住一颤一颤的,不敢耽搁,刚忙从保姆车的车厢里拿出药片和矿泉水,递过去。

药混着凉水下肚,叶以筝低头抿着唇,一阵喘。

“叶姐,要不待会那个就别去了,我给你请假。”

叶以筝回过神来,摇摇头,带上眼罩,整个人陷在座位里:“不用,我缓缓就好。”

《与春行》是她去年拍的电影,算是一部冲奖的文艺片,上映后意外的票房大卖,所以媒体那边邀请了她和另一位主演参加访谈。

“好了,两位老师跟镜头打个招呼。”

叶以筝勾起嘴角,挽起淡笑:“hello,幻视娱乐的朋友们,大家好,我是叶以筝。”男演员也随着她出声笑着打了招呼。

“在拍戏途中两位遇到过什么问题?”

叶以筝还未开口,男演员抢先道:“我记得拍一场亲密戏的时候,我老入不了戏,叶老师就把我拉过去给我讲了戏,那天真的老顺不下去,多亏了叶老师倾情指导,不然不知道得拍多久。”

“哦?那叶老师是怎么教的?”

“就…手把手啊。”

叶以筝笑容一僵,露出一丝迷惑,她记得预先发给她的文稿里没有这一段,旁边男演员轻轻笑笑,露出丝羞涩的表情,引人深思,叶以筝声音已经冷了,她知道这不是直播,也懒得顺着他,一声叫停。

“怎么个手把手法,李老师教教我?”

她偏头看去,手中话筒已经放下,语气中不带丝毫感情,眼眸近乎冰冷瞥着男主演。

男主演似乎也没想到她会来这出,羞涩的笑容亦是一僵,随后又强行挤出笑:“叶老师别这么不给面子嘛……”

叶以筝笑笑:“是你不给我面子,还是我不给你面子。”语闭,她偏头看向主持冷冷清清道:“这段减掉,重新问吧。”

“按着 台本来。”叶以筝一字一顿眼神似在看死人。

……

下了访谈,走到休息间叶以筝才发现姚寒枫来了,也不多问,抬手打了招呼:“姚姐。”

她浑身冷气虚冒,臭着个脸走进来,往沙发一坐,她平时冷冷清清的情绪总是平淡,像这样浑身散发出不爽的气息还真没几次。

“怎么了?”姚寒枫拧了瓶矿泉水给她:“脸色这么不好。”

叶以筝接过浅抿了口,把刚刚事情大概说了一下,情绪已经平缓下来,只是眼里还露着几分冷然。

姚寒枫听罢脸也臭下来:“怪不得,昨天他那经纪人找我,说要跟你捆cp,我直接一口回绝了,没想到他今天还敢乱来,真是仗着自己有点后台就瞎折腾!”

叶以筝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略微上扬几分,修长的手指点点桌面,平淡的语气中透点诧异:“他跟我抄cp?”

这着实是一件乐事,先不说叶以筝已经是个拿了无数奖的影后,而对方只是个流量,两人咖位差距就在那,就他那又爱搞基,又立纯情人设的定位,跟他捆绑的女明星无一例外,全是被骂的,就这样叶以筝实在搞不清楚对面以什么脸面要来抄cp。

姚寒枫嗤笑声,似乎也在嘲讽对方的不自量力,叶以筝已经懒得对此事发表言论,话风一转:“你怎么来了?”

姚寒枫手里不止她一个艺人,平时又要料理工作室的各种问题,平时几乎从来不会陪同她一起出席活动。

“还不是担心你。”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叶以筝掀起眼皮,淡淡道。

一些后台不稳,或者刚出道没什么经验的艺人参加活动一般需要经纪人跟随,像她这种到哪都不用担心。

姚寒枫已经皱起眉头,上下打量着她,眼睛定在她粉底都没遮住的黑眼圈上:“你是不是熬夜了?黑眼圈这么重?”

叶以筝原本就白的发亮,黑溜溜的眼圈围在无暇的脸上,卧蚕覆着青黑,显得格外明显,闻言,叶以筝不自在的撇开眼睛:“回去再说吧。”

回到公司姚寒枫开门见山直接道:“你去南城干什么。”

果然是为这事,叶以筝暗道,面上不显,依旧一副淡的能原地出家的样子:“想通了,就去看一眼,刚好我妈的祭日也快到了,就回去了。”

姚寒枫见她面色不虞,瞧着她那张似白纸一样的脸;“你看着不像想通了,像更堵了。”

叶以筝眸光淡了几分,有些心灰意懒,阖起眼:“你一大早来就为了说这个?”

姚寒枫随她落在沙发,面色已经严肃,她皱着眉道:“阮晴跟我说你这几天不太对劲,是不是又…”

“好像有点。”

姚寒枫见她那毫不在乎的淡漠神色,简直火大:“什么叫好像有点,你是不是最近又不吃药了?等一下给你预约李医生,你给我去好好看看!”说罢,叹口气,又缓和了语气:“之前不是好很多了吗?最近又怎么了?”

叶以筝眼尾下垂,伸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指尖敲着杯壁,斟酌开口。

“我做了个梦,梦到她死了。”

姚寒枫一愣,凝住眼神:“怎么会突然梦到这样的事情…”

叶以筝摇摇头,揉揉眉心,这次声音闷了很多:“不知道,就是突然很不安,我妈去世的时候我也有这种感觉,要是不回去看一眼,我不安心。”

这就完全说的通她怎么跑回南城了,叶以筝脑子里思索了圈,决定还是把重生这样匪夷所思的灵异事件咽下,不是不信姚寒枫,只是懒得解释,又觉得没必要说了,白惹的她担心,要知道她之所以重生还是因为——自杀…

叶以筝嗤笑一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沉默:“不过我没看到,就是回去住了晚,也没敢敲开她的家门看她眼。”她嘴角勾起,眼里却是无边的自嘲。

从年少时的海誓山盟到上一辈子的葬礼,十年间,她一次也没赴约,她着实怕见到沈一瑜失望的表情,也怕见到她一瞬间恍惚,梦回那日的葬礼,更重要的是,她这样胆怯的人,承受不起沈一瑜深沉而绵长的爱意。

姚寒枫眼神复杂,五味杂陈,慢慢的,她道:“阿筝,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一个暗示呢?”

“什么?”

姚寒枫叹口气:“说实话其实我一直都想劝你回南城看看,毕竟你心结太重了,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觉得自己无所谓,耗着就耗着吧,她幸福就好,最好结婚生子,家庭美满,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她跟你一样煎熬呢?你的每一步踟躇,不仅是对自己的凌迟,其实也是对她的折磨。”

姚寒枫犹豫了一下,拿出电脑:“其实我瞒着你,私下去调查过她。”

“要是她谈恋爱了,或谈过,那我今天也就不说了,可她生活干干净净,一次恋爱也没谈过,不得不说你那个初恋长得很漂亮,在普通人里简直鹤立鸡群,学历职业各方面也都出色,追求的人挺多的,但无一例外全都毫不留情拒绝,而且……她跟你一样,见过几次心理医生。”

听到最后面一句,叶以筝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总算裂了分,她眼皮一跳,忽的一下抬起头,眼里透着不可置信。

“所以说……你何必互相折磨呢,逝者已逝,过好自己的生活才是正道,况且……你也不想到时候她出了什么事情,你才又开始后悔终身,然后再经历一遍那样撕心裂肺的痛苦吧?”

叶以筝被滚烫的水温刺的唇一痛,她却恍若不觉,盯着从杯中不断升起的袅袅热气,不得不说姚寒枫这段话刚好刺到她心尖上,若是真正上一辈子的她坐在这,听着这大段长篇大论只会觉得冒犯。

可若真正经历过那样的事情,站在她的葬礼,才是真正感觉生活了无希望,那样的痛苦,她真的承受不了第二次。

“呼。”

叶以筝闭上眼颤着指尖把茶杯放下。

姚寒枫看她眼,知道叶以筝已经把话听了进去,虽然稍有惊讶,但也不多说,把视线移回电脑屏幕上:“你这状态也上不了班了,我给你放假到年初四,这几天你好好想想吧,心理医生我就不给你约了,但是你记得按时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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