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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苦命鸳鸯【修】

庆晁捡起碎剑,弯腰时没人看得清他的脸色,再起身,他已经恢复了往日淡漠的样子,微一点头,凝看了一眼宁清梧,转身便走。

闹剧就此终止,仆从引着诸位武夫下去休整。

宁清梧快步丢下谢镜枯走在前面,谢镜枯走得慢,胜在腿长步子大,没被甩开,两人一前一后回到竹楼。

谢镜枯留在外面,有些事情要吩咐手底下的人去做。

宁清梧进了内间,她的衣服因为谢镜枯的一场谈判都湿透了,只好问无影借一身新的来穿。

她一搭手便感觉这身衣裳配制的小衣很是便捷,两根短短的系带搭在肩上就能成了。

宁清梧转身感受这不同以往的感觉:“这衣裳不似现在的制式,穿着简易许多,你们从哪家衣坊定制来的?”

无影双手捧着盛放衣物的金漆朱木盒,低头道:“都是公子改出来的。”

宁清梧动作一顿,震撼道:“他连女人家的生意都要做吗?”

“公子只改了一些,不好拿出去。”无影得了吩咐,对宁清梧有问必答:“这身是公子亲自定制的款式,竹楼里鲜有女子钗裙,唯有这一身能拿出来给您用了。”

宁清梧系带的手停在那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感觉有些奇怪,这算是她穿了谢岚定做出来的衣裳?

收拾妥当出来,谢镜枯站在外面等着,整个人也湿漉漉的,一头浓墨似的乌发沾水,他看过来时像只可怜兮兮的野狼。

宁清梧支支吾吾道:“该你了,进去换一身,着凉要命,我还等你保护我呢。”

谢镜枯没急着进去,将她看了一会儿才道:“清清穿着,显得这衣裳都更好看了。”

宁清梧紧张地捏住手指,怕他是黄鼠狼拜年,没安好心。

谢镜枯看出来,没点破,和宁清梧擦肩而过进了竹楼。

暗卫翻窗进来,小心伺候着楼主更衣,同时低声禀报近来的变动:“按照楼主的吩咐,我等又在庆晁行进的路线前方,寻到一名瀑布下坐禅的老僧。”

谢镜枯兴趣不大,他视线看向一边,竹篓子里是无影没来得及撤下去的旧衣,宁清梧换下来的。

他突然想笑,又克制了心绪,漠不关心地开口:“结果如何。”

“我等用楼主提供的半句偈语相邀,那老僧已如约换了地方,想与您一见。”

谢镜枯无所谓地伸了一下胳膊:“让他在三日后去铸剑山庄,促我成姻缘,我予他下半句。”

暗卫点头称是,待谢镜枯装扮完毕,室内只剩下他一人。

谢镜枯推门出去,见暮色沉沉,竹亭里无影正陪着宁清梧下棋,他眼里的铃兰正若有所思地捏着一枚白玉棋,落在盘上,听见推门的声音,侧首遥遥望向他。

他走过去,坐在竹亭的石凳上,抬手压下无影行礼的动作,闷声咳嗽了一会儿,渐渐压抑不住,咳得撕心裂肺,任谁看都会觉得此人命不久矣。

宁清梧立刻抛下棋子过来看他:

“你怎么啦?你之前是不是真的受了伤?”

谢镜枯耍赖似的:“庆晁伤的。”

宁清梧觉得被骗了,但是她回想了一下几人对局的情况,又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他怎么隔着我们伤到你了!他真是个卑鄙小人,你以后一定要狠狠揍回去,记住,伤你的人,他叫庆、晁!”

谢镜枯施施然道:“都听清清的。”

宁清梧看谢镜枯仿佛一只正抖着翎羽开屏的孔雀,就是虚弱了些,影响了一些姿色上的发挥。

她怯怯地问:“你不会有事吧?”

没等谢镜枯回答,宁清梧忧心他承受不了路途:“我们休息休息再回山庄吧,也不急于一时。”

谢镜枯却摇了摇头,他压抑着微妙的期待:“明日一早便启程。清清,我们早日成婚,免得多生事端。”

这娘子是他从别人手里算计来的,容不得多等,毕竟夜长梦多,他一日不将人押在身边,就一日难以心安。

夜里,小竹楼点着一盏烛灯。

两个人还是宿在一起,只不过一个在软榻,一个在床间。

宁清梧想着白日里发生的事情,越想越觉得整件事情都透着诡异,谢镜枯尤其不对劲。

侧身趴伏在床边,她撩开床帐,小小声地问:“我撞你一下就吐血,怎么你抓着我的手,力气那么大?”

谢镜枯在看账本,算盘在他手里拨弄了一会儿,俯身记下什么,重复了几次,才回道:“清清可知,我为何身体病得厉害。”

宁清梧来了兴趣,这件事她上辈子也是稀里糊涂,只知道一个大概的时间点,诸如她订婚这个月谢镜枯会突然病重,之后谢镜枯病好,四年后突然变成武道奇才,一统魔门。

严格说起来,两个人的接触都集中在这一世,她才有机会了解这些。

因为心存好奇,她稍稍探起身:“你是打幼时起就身体不好?”

谢镜枯在软声催促里解释道:“清清这么说,倒也没错。我是胎毒,根基出生起便毁于一旦,注定此生无法习武。”

可谁让他是反派,一身烂骨也阻碍不了什么。

只是运功时会痛入骨髓,逼他发疯,他轻易不想自己动手。

宁清梧两手捂住嘴,她含糊不清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刨根问底,追究你的伤心事。”

按下礼单,吹熄烛火。

多么容易被人骗的姑娘。

谢镜枯很和善地说:“无妨,二十年都过来了,我已经习惯。”

看来武道奇才也不好做,他受了好多的苦。

宁清梧想起前世宁父带着她去找谢镜枯的事情,眼前一亮,思绪顿时拨开迷雾。

她没法子,她爹绝对有办法治好谢镜枯!

看来真的要快点回山庄,耽误不得,万一谢镜枯就是这两天发病,一切都难办了。

一室昏暗里,宁清梧压抑着欣喜,笑眯眯地道:“你跟我回家,我有办法让你好起来。”

男人的声音隔了一会儿传过来,顺着她道:“好。”

高头大马在前,侍女无影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聚精会神地赶车。

行了两日,车辙一路碾过官道,此时春末夏初,不下雨时路还算好走,草木的芬芳顺着窗子钻进来,宁清梧推开马车的小格窗,好奇地向外探看。

宁清梧虚了一口气:“原来这条路是这么走的。”

方向她倒是没有记错,此时正往东去,迎着旭日晨辉,叶尖尖上的露珠都散着微光。

她又向后看,马车后面追着三队人马,分别护送三大车拜礼。

丹参雪莲、珍珠玉石都是小件儿,最中间立着的宽厚箱子里是一块百斤沉的赤色珊瑚。

宁清梧还记得谢镜枯领着她走到瀑布附近,然后闲闲地让手底下的人搬来椅子,打起一把巨伞,竹林平日里见不到的东西和人都在她面前一一现身了。

从瀑布里钻出来各色贴着封条的箱子,三五个人一起成箱搬动,抬上马车。

宁清梧一度担心这是谢镜枯劫道抢来的,她知道谢镜枯经商一道略有天赋,却不知道他天赋都溢出了。

再三确认,才得了男人的保障,都是做生意以物置物换来的玩意。

江湖上不是谁都有金银,但稀有的宝物,总归是人人都能因缘际会得到几件。

谢镜枯倚靠在车内闭目养神,他不睁眼也清楚宁清梧的一举一动。昨夜又是一整晚难以入眠,此刻和宁清梧离得近了,才有些后知后觉的疲惫。

谢镜枯低垂着头,手指点着膝:“岳父大人,我了解不多。”

宁清梧缩回马车内,撑着脸颊看他,惊奇道:“你是在担心我爹不接受你吗?”

谢镜枯坐在那里微微挺直后背,不承认也不否认,他淡淡地道:“礼多人不怪,这些东西送到铸剑山庄,一件一件抬下去也要许久,他不会不接受我。”

宁清梧纠结半晌,竖起一根手指,指向自己的小腹:“我觉得我这个腹中的孩儿,还是得留着。”

谢镜枯睁开眼,扫了一眼她平坦纤细的腰身,平静道:“你我见了不过几日,哪有这么快。”

“也是,真难办。小时候爹就在我耳边念叨,要招个赘婿。”宁清梧努力回忆前世零零碎碎的片段:“我练不成武功嘛,爹爹想要一个上门的女婿撑起门楣。”

宁清梧想得开,伸出手轻轻拍两下谢镜枯清瘦的手背,以表安慰。

“别担心,你应允了赘婿的条件,撑起门楣这件事我们慢慢来,我会劝我爹。”

谢镜枯手背上一瞬间像开了一枝待放的花苞,柔软娇嫩,转瞬即逝。

他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暗自摸了一下,却没有那种又轻又柔的感觉了。

“那便靠清清替我美言几句,免得岳父大人失意。”

闲言碎语伴随着车辙滚动,马车一路走走停停。

待铸剑山庄渐近,已是夜色上重楼,灯火燃彻山间,像一条趴伏在山里的荧光之龙。

小灯笼随风摇曳,大门遥遥敞开着。

先前满心归家雀跃的宁清梧,此刻紧张起来,她一会儿动一下坐垫,一会儿掀开小窗吹吹风,无影以为她是归家心切,还将马车赶快了一些。

宁清梧欲哭无泪。

她心里想,我离开家这么久,爹怕不是会先揍我一顿,听了我回来要做什么,再把谢镜枯揍一顿,我要怎么演出他死了我也不想活呢。

但凡天底下有第二个人能与庆晁在未来相抗衡,她都不会选谢镜枯。

这人虽然表现得平易近人,但御下极严,若没有手段,怎么光靠钱财治得住这一群武林高手。

她不聪慧,也不是完全笨得不可理喻。

想得入神,谢镜枯开口搭话时,她受惊一般贴近车厢,小心地问:“你方才说什么?我没听到。”

谢镜枯耐心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清清,到了。岳父大人正在山庄正门前等着我们下去。”

宁清梧深吸一口气,推门跳下马车,见到她爹就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柄剑,怒气冲天,脸上写满了凶神恶煞四个大字。

不能认怂,在不讲道理的情况下,谁先低头谁有错。

于是宁清梧脆生生地开口:“爹,我把你女婿绑回来了,也算虎父无犬女吧!”

掀开车帘要下马车的谢镜枯:“……”

正欲问罪的宁老爷:“……”

宁清梧揪揪手指,心想救命,你们倒是说句话,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岂不是很不讲道义。

宁老爷到底年岁摆在那里,率先打破沉寂,怒道:“我看你这丫头是长翅膀要飞了!什么犬女,你是作妖的闺女!”

宁清梧硬着头皮解释:“爹您不明白,谢郎他俊逸非凡,面若秋月,色如春晓,我实在难以拒绝。”

宁老爷不好真打她,剜了她一眼,牙关咬得作响:“简直胡闹!”

在宁清梧描述里潘安再世的谢镜枯状若未闻,上前一步低头拱手,温声开口:“晚辈谢岚,见过宁前辈。”

他将手臂向后,侧身露出小山一样堆在铸剑山庄门口的见面礼。“晚辈敬仰宁前辈已久,献上一番心意,望您不要嫌弃晚辈寒酸。”

宁清梧:你在马车上分明叫了一路的岳父大人。

谢镜枯微微一笑,不回应宁清梧的眼神交流。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也是要区分情况的,若是平常江湖晚辈前来拜访,宁云滔多少会将人请进门内,共饮一杯。

现如今这事情可不一般,谢镜枯是要娶他的娇女,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宁老爷打量他的目光带着威严和审视,若是寻常人心怀不轨,只怕早已低头躲避。

谢镜枯坦然自若,任宁老爷将他从头到脚挑剔完,仍旧含笑。

宁老爷沉声道:“你们两个小辈想成姻缘也可以,只清清是我自幼娇宠的独女,我有个条件,若完不成,你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谢镜枯:“您请说。”

宁老爷瞥了一眼站在谢镜枯旁边的宁清梧,心道爱妻啊,这闺女不知道随咱们两个谁,怎么就生成了个好男儿颜色的性子。

看人不看品性武功,只看脸算什么事情?将来我如何放得下心,唉呀!

宁老爷咽下愁苦的滋味,有意刁难谢镜枯:

“我出一剑,你接得住,我便同意你们的婚事。你接不住,别怪我这个做长辈的棒打鸳鸯,不留情面。”

宁清梧:你拿的是什么剧本呀

谢镜枯:宠妻软饭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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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苦命鸳鸯【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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