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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误入陷阱

营帐内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魏辞盈呆呆地看着侍卫将方衍舟推搡而出,他面色愤慨,与侍卫对峙,却无奈皇权在上,无人能违。

此刻,她才恍然大悟,长公主为何要再三叮嘱她,勿向人提及曾相见之事。当时她只顾着祈求她回营,未曾深思其中缘由。如今看来,她当真是洞悉这些手握权势之人的心思。

幸得她腿伤严重,显然步履维艰,难以追赶,因而仅落得个“疑似奸细”之名,单独关押,未遭到严惩。

只是不知,这“疑似”二字,究竟会化作清白,还是化作罪名。想到虞志远那双狠毒的眼睛,她不禁打了个冷战。

原本关押长公主的马车,如今成了她的囚笼,好在行军途中,方衍舟不时来到马车外,隔着车帐向她询问伤情,聊解忧虑。

五日后,大军抵达岭越关,越过此关,便与叛军仅有一线之隔。正值晌午,马车内闷热难耐,魏辞盈忽闻大军之中,马蹄声急促,随后马步兵如潮水般急速掠过,脚步声仿佛沉重的鼓点,打在她的心上。

这声音令她心神不宁,她敲了敲车厢,赶马车的小兵不耐烦地顶了句:“大战在即,敲什么敲!”

“可是叛军攻来了?”她紧紧地抓着车帘,向他问道。

“哎呀不知道不知道,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小兵甩了一句,便再不搭理她了。

这响亮的行军声音听起来像是将有一场大战,魏辞盈心急如焚地抓着车帘。忽闻一阵轻巧的马蹄声,她远远地辨出,这是方衍舟的坐骑,于是向外喊道:“殿下!”

方衍舟勒马停于车窗之旁,说道:“前方山谷发现叛军大量兵力,陛下已命前军一万与后军两万分别从东西两侧包抄,我即刻随前军出发,你自己要多多保重。”

“等等!”听着他有条不紊的简述,魏辞盈心中的不安却愈发浓烈,“殿下将从哪一侧进军?”

“西侧,探马来报,西侧乃叛军粮草辎重所在,小股先锋队伍将先行潜入山谷,烧其粮草,待火光四起,敌军大乱之际,我军从两侧进攻。”

此计听上去十分周详,先以精锐深入敌营,乱其阵脚,再以主力出其不意进攻。只是如影随形的恐惧令她坐立难安,她用力地敲了敲脑袋,可仍然觉得眼前笼罩着一团迷雾,她看不清雾中怪影,唯有对未知的恐惧折磨着她。

可是战场危急存亡之际,她不能用模棱两可的话语妄加非议,更何况她此时也算是身陷牢笼,一个“奸细”说的话,谁人会信?

“辞盈,你可是有什么话要讲?”方衍舟见她沉默,心生疑惑。然而顷刻后,马车内传来轻轻一语:“无事,请殿下注意安全,早日归来。”

魏辞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她静静地听着方衍舟的马蹄声混入骑兵队伍当中,渐行渐远,直至无法分辨。

她曾经多次凭这“感觉”化险为夷,然而今日事关数万将士生死,更关乎方衍舟的安危,她不得不慎之又慎。相较于自己的直觉,她相信军中将领的经验更为可靠。

大军在原地驻扎,听着远处的喊杀声渐起,魏辞盈焦急地在帐内踱步,不时向帐外守卫询问有无前线消息。激战如想象中一样,进展迅速,两个时辰过后,随着夕阳余晖落下,喊杀声也渐渐停息了。

然而营帐内却未闻归队之声,魏辞盈只觉得全身的血脉都凝固了,屡次询问大军是否返回,可得到的回答皆是并未返回。

恐惧如利刃割心,每一刻都漫长无比。直至夜幕降临,她已数不清第几次向守卫打听消息,终于得到了战果——

山谷中埋伏的是叛军实际有五万,他们故意显露出辎重粮草,并将主力藏于西侧山林之中,诱我军上钩,而西侧实际上仅有少量粮草。

我军先锋刚一突入,立遭埋伏,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山林之中伏兵四起,将先锋团团围住,无一人成功突围。

而叛军故意放火,更是将紧随其后的几万兵马都引入了包围圈,在拼死反抗下,仅有七位将领和五千军士逃回大营,其中还有大量伤员。

而亲率先锋军放火的薛洪老将军,以及率军紧随先锋而入的方衍舟,皆不知所踪。

闻此消息,魏辞盈一时脱力,倒在了地上。大哥魏伯闻便是在薛洪麾下,此役作为先锋,深入敌军。她终于明白,他们出征前,自己心中那强烈的恐惧和不安,究竟意味着什么。

她恍惚地听着帐外呼啸的风声,忽地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对方阵中为首者是何人?”

“听说是长公主。”守卫长叹道,“唉,如此惨烈,也只有她方能对我军了如指掌。”

守卫的回答彻底打碎了她仅存的幻想,对大梁的战术习惯如此了解,完全拿捏住皇帝与主将的心理,的确唯有她才能做到。

果然,有了领袖,叛军的势力更为强劲了。魏辞盈不住地懊悔,那夜在山林之中,便是拼上这条性命,也该将她拦住才是。

她麻木地静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等待着一纸皇命,将她赐死或斩首。此役,叛军在长公主的精心谋划下,令大梁军锐气尽失,军中上下皆欲复仇雪耻,而她,这所谓的“长公主安插的奸细”,自然是首当其冲。

然而,她独坐了一夜,直至天边泛起鱼肚白,也未等来那夺命的旨意,营中甚至比往日更为平静。

天色蒙蒙亮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宁静,魏辞盈缓缓起身,透过营帐的缝隙向张望。

只见皇帝身边的亲信李公公,带着两名御前侍卫匆匆而来。魏辞盈转过身去,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释然,她长出一口气,自顾自地对着铜镜轻抚发鬓,整理仪容。

李公公以为她未曾察觉,进入帐内后连唤了两声:“魏姑娘。”

他的声音虽然温和,但在魏辞盈听来却如刀割般刺耳。她依旧背对着他们,淡淡道:“公公的来意,辞盈已心知肚明。只请公公稍候片刻,容我拭去面上倦色,再行上路。”

李公公无奈地赔笑道:“姑娘天姿国色,军营之中不比宫内,陛下不会怪罪的,何必掬着虚礼?时间紧迫,还请姑娘速速前去。”

她闻声愤怒地转过头,忿忿说道:“你我好歹也算在陛下身边共事一场,我只想死后留个干净的样子,公公好不通情面!”

李公公被她这番话说得一愣,迷茫地看了看身边的侍卫,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脸上的笑容愈发谄媚:“姑娘误会了!老奴是奉了陛下口谕,特地来放姑娘出去的,怎会有此等误会?”

“放我出去?”魏辞盈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他,随即又轻笑着摇了摇头,“公公莫要说笑了,战事失利,主将失踪,连我都恨自己,为何没有将长公主拦下来。若放我出去,何以安众将士之心?”

“老奴怎敢欺瞒姑娘?”李公公走上前来,低声说道,“那放走长公主之人,昨夜已经查清。”

“是谁?”想到那奸细间接害死了数万将士,魏辞盈心中顿时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将其碎尸万段。

“是七皇子殿下一时心软,帮她找来小兵的衣裳,逃出了大营。”

“七皇子?”魏辞盈更加迷茫了,“七皇子怎会放走长公主?陛下又是如何得知的?”

李公公叹息道:“唉,也是难为七皇子殿下了。昨日兵败后,七皇子殿下听闻五皇子及薛将军不知所踪的消息,哭着来中军帐中领罪,说是那天长公主用首饰买通了一个守卫,请他前去相见。七皇子殿下听自己的姑姑哭诉,心生怜悯,便助她逃走了。”

魏辞盈哭笑不得,想象着方衍泽那个自责的样子,心中那股怒火便消散了大半。长公主伶牙俐齿,那么多寒门士子都被她蛊惑去“舍生取义”了,连自己也被她骗住了,方衍泽的性子更是轻轻松松就上钩。

李公公见她面色稍缓,言语间更加急切:“请姑娘速随老奴前往,陛下及太医已在中军大帐等候多时了。”

“陛下怎么了?”魏辞盈微微蹙眉,心中觉得奇怪:几日前皇帝还十分康健,怎么竟要太医看护了?而且,自己虽然略通医术,可比起太医却是小巫见大巫,何以召她前往?

“陛下昨夜开始便高烧不退,头痛欲裂,五内俱焚,今早更是咳血不止。”李公公哽咽道,“太医诊治后说是中了剧毒,毒性已蔓延全身!”

“什么!”魏辞盈惊呼一声,连忙随着李公公前往中军大帐,脑海中升起一个不祥的联想——

西北,剧毒。

她曾多次触碰到这样的脉象。

几乎是刚刚将手指搭在皇帝冰凉的手腕上,魏辞盈便确定了心底的猜想——皇帝所中之毒,与长公主所中之毒,乃是同一种。

脉象涣散不收,浮而无根,按之中空,如按葱管,甚至比长公主的脉象更为凶险,如濒死之人气虚体弱之状。

这毒性猛烈异常,却藏匿于血脉之中,许久未曾显露,即便是宫中太医日日诊脉,亦难以窥见。应是让堇斛散少量而频繁地侵入体内,日积月累,终在皇帝心力交瘁之时发作。

长公主中此毒之时,因剂量较小,且毒性大多聚集在腹中胎儿身上,因而还不至于立刻危及性命。

可皇帝体内的堇斛散,毒性更为猛烈。太医们黯然走出帐外,面面相觑,皆是束手无策,只得以补药勉强续命,期待皇帝自己扛过毒性发作。

如今的情形之下,再去追究这毒是谁下的已是无济于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定是那位长公主悄无声息所为。

现在,更为紧迫的战事已摆在眼前。

可以看出我是个军事白痴了……没关系,怎么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输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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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误入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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