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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伴君伴虎

古道长江畔,翠亭之中,崇德帝携皇室众子女正悠闲地欣赏着江南水乡的莺歌燕舞。一壶佳酿在手,笑语盈盈间,帝王之威与亲情之乐交织。然而亭外,魏齐源一家却匍匐在地,冷汗如雨下。

远望码头,晴空万里,白云如絮,长江水碧如翡翠,青山环绕,水雾缭绕,恍若仙境。然而,圣驾因魏辞盈之阻拦未能如愿前行,只得在此处暂且取乐。

随行的众臣与佳人,目光中皆含幸灾乐祸之色,望着那无法无天的女子窃窃私语。

魏辞盈耳中已听不进丝竹之声,眼中只见身旁家人的颤抖与恐惧。她心中懊悔,为何因一时冲动,陷家人于如此境地。

然而,恐惧如潮水般涌来,她既害怕未知之祸,又盼其成真,以证明心中之惧并非空穴来风。

江宁官府原备下的歌舞已毕,气氛再次变得凝重,众人皆屏息以待,目光齐聚于崇德帝。帝举杯,一饮而尽,放下时面色已沉,冷目如电,直视魏齐源一家。

“朕有些乏了,今日便到此吧。”崇德帝起身,众人皆随之而起。

魏辞盈猛然抬头,正对上那锐利之目,心中一惊,急呼:“皇上,民女恳请再候片刻!”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众臣皆摇头叹息,以为此女已疯。崇德帝冷笑道:“朕当等到何时?待暴雨来袭,长江堤毁,再赏你不成?”

“民女不敢!”魏辞盈颤抖着双肩,泪水在眼眶打转,她紧咬唇瓣,心中自责不已。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快看!”

众人望去,只见平静无波的海面上,白色水柱冲天而起,犹如巨龙摆尾,波涛汹涌,从四面八方卷起涛涛江水,浩浩荡荡,直冲苍穹!

“是龙摆尾!”此起彼伏的惊叹不绝于耳。

片刻之后,那水龙席卷的天空霎时阴暗如夜,仿佛晴朗的天空被生生撕裂,水龙卷挟万物,归于天际。

“皇上真龙降临,水龙现世,乃是千古未见的吉兆啊!”一位身穿鹰纹官服的中年官员跪于帝前,一众臣工皆跪拜附和。

崇德帝酣畅淋漓地大笑起来,仿佛龙吟虎啸,声震四方:“好,好,好!朕今年四十有八,即位已二十四年,恰好是半生,今日得此祥瑞,乃天意也!”

众臣皆跪拜高呼:“吾皇万岁!”山呼海啸的呼声响彻云霄。

皇帝一挥袖,对着那带头的中年官员说道:“杨峻,拟旨:江宁府免去一年赋税,各级官员加俸一等!”

魏辞盈见父亲磕头如捣蒜,惶恐地叩谢圣恩,终于松了一口气。

然而,当她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睛,却不料看到皇帝正在凝视着她。她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窥圣颜。

“你叫什么名字?”

皇帝的声音再次响起,魏辞盈心头一震,慌忙跪伏于地,颤声道:“回皇上,民女是江宁知府魏齐源的女儿,名叫辞盈。”

“魏辞盈。”皇帝低声重复,“川不辞盈,山不让尘。此名甚好。”

“谢皇上……”魏辞盈的声音愈发低微。

“你是如何得知,今日将会天降异象的?”

魏辞盈愕然,心中慌乱,未曾思索如何应对。她心中所惧,皆是难以言明之感,自己尚且无法理清,若以此等无稽之谈禀报圣上,恐难以取信。

“禀陛下,民女自幼生于江畔,对江南气象略有观察,故凭些许征兆推测将有天气之变。”

魏辞盈心中忐忑,真话难言,唯有谎言以应。然而当今圣上是英明之主,历经沧桑,岂能不知其中虚实,立即对她的回答表示了怀疑。

“哦?那为何钦天监之众,及江宁诸多官员皆未曾察觉?”

魏辞盈额上冷汗涔涔,心中急速思索应对之策,忽闻一青年之声威严而深沉:“你是知府千金,为何不先告知令尊,而径自冲撞圣驾?”

她抬头望去,见问话之人为皇帝右侧一青年男子,身着华丽黑金龙纹锦袍,年约二十有余。魏辞盈猜测此人应是太子。

他居高临下的眼神正仔细地打量她,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如毒蛇吐信,敏锐捕捉猎物的破绽。

“我……民女亦是方才察觉,尚未及告知家父。”

她心虚地低下头,心凉了一半,紧闭双眼,几乎将脸贴于地面,恨不得就此钻入地底,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众人面前。

“罢了,回京再议。”

皇帝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怔。稍顷,皇帝左侧一雍容华贵之女子率先反应,毕恭毕敬地行礼道:“是,臣妾这便去安排。”

魏辞盈茫然望着亭中贵胄,或好奇、或嫌弃、或敌意之目光令她心生寒意。皇帝已起身离去,众官员亦纷纷相随,她却仍不知自己的回答是否过关。

“姑娘,快快请起。”一个细声细嗓的太监来到她面前,谄媚地笑道,“你可是遇上天大的恩赏了。”

魏辞盈不解地蹙眉,那人见她满脸懵懂,掩嘴轻笑:“姑娘难道未听出陛下之意?皇上有意带姑娘回宫。”

“什么?”魏辞盈惊愕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我不是冲撞了圣驾吗,怎么可能……”

“哎呦我的姑奶奶!”那个太监痛心疾首地说,“陛下对姑娘如此厚待,姑娘怎么只记得此句?还是快随我走吧,返程队伍即将出发,误了圣驾可不是闹着玩的。”

魏辞盈只觉眼前一切如梦似幻,看到的人不真实,脚下的地不真实,听到的话不真实,触碰到的物件不真实。

她茫然无措地被人安排上了一辆精致的马车,直到车轮滚滚前行,窗外的马蹄声才稍稍将她的意识唤回。她想起自己竟没有机会与家人道个别,毫无察觉间已是泪流满面。

她从未想过会入京城,更未曾想过会进后宫。改善体魄,私塾读书,学练武功,不过是图一个心安。

甚至在她的想象中,她会遇到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男子,不求大富大贵,但求相知相守,二人琴瑟和鸣,相敬如宾,了此一生,便已是最美好的梦。

如今孤身入宫,前路未知,且不论有无富贵之命,在那繁花似锦、佳人如云的深宫之中,她这民间女子又将如何自处?

四姐马上便要定亲了,男方是父亲手下的一名通判,名叫许哲行,是崇德十九年的进士,今年二十二岁。

听父亲说他办事沉稳,公正廉明,不畏权贵,慈判爱民,是个正直君子。

四姐与他是在街道上相逢的,当时正有扒手偷窃四姐的荷包,被他发现后一路追赶夺回,手臂还被那盗贼的利刃划伤。

两人都是古道热肠、自由随性之人,几番相处下来,自然而然便拉近了距离。

那许珩舟家境不算富裕,来提亲时父亲本是不愿,奈何四姐心意已定,最后终于首肯。

魏辞盈忍不住哭得更加难过,她还答应四姐,要亲手为她梳妆,如今相隔两地,已是天方夜谭了。

大哥的儿子也即将出生了,他之前曾有过三个孩子,却都早早夭折。此次有喜,全家人都万分期盼,而她也无缘见证这喜悦时刻了。

五哥明年还要参加科举,他聪慧过人但志向不高,母亲特意嘱咐她在学堂盯着五哥认真读书。自己走了,也不知谁来督促他。

母亲这些年身体欠佳,梁大夫每十日来把脉,虽有良药压制,但总是令人挂心。她心思深重,自己骤然离开她身边,怕是要日日以泪洗面了。

还有父亲,她今日闯下如此大祸,父亲定是怒气填胸,愤懑难平。她本想亲至父亲膝前,以表悔过之意,现下父女两人相隔万里,怕也是难解心结了。

她悲从中来,却不敢放声大哭,只得将泣声强咽入腹,面颊涨得通红,泪水如泉涌般滑落,将容颜冲刷得一片模糊。凌乱的发丝被泪水粘连,紧紧贴在她的面颊之上。

她悲痛难当,未曾留意到车队已驻足停下。车帘被突然掀起,仍是那位太监。见到她狼狈的模样,他的笑容瞬间消失了:“怎地哭成这副模样,这可如何见驾啊?”

他焦急地跺了跺脚,咬着牙说道:“速速下车,把脸洗干净!皇上今晚要召见你。”

话音未落,魏辞盈身后两位宫女悄然而至,宛如幽影,一左一右执其臂,轻推着她进入近旁微掩小帐里。

二人面无波澜,素手轻扬,开始解魏辞盈的衣裳。她初时尚能挣扎几番,但终不敌二人之力,只得任其摆布。

宫女们静默无声,眼神空洞,仿佛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一块肉,手法娴熟地为其洗净、包装,如同市集之上的货品,待其光鲜亮丽,方作上架之备。

须臾,魏辞盈被太监引入一处宏伟大帐,帐内毯厚如毡,赤足踏之,暖意盈心。然而魏辞盈心若寒冰,宛如惊弓之鸟,恐惧如影随形,一点风吹草动都能令她心惊肉跳。

外间跪拜约莫一炷香时分,内室传来皇帝慵懒的声音:“进。”

魏辞盈环顾左右,见侍从皆悄然退下,只得硬起头皮,缓步入内。

内室陈设简朴,仅置必需之物,八仙桌上香炉轻烟袅袅,香气沁人心脾,令人心绪稍安。

魏辞盈低垂着眼眸,余光瞥见一双草龙纹绣方头靴,于是俯首跪拜。

头顶不时传来翻阅奏折之声,时而急促,时而悠然,间或伴有笔落砚台之轻响。魏辞盈被香气熏得头脑微醺,不觉垂头愈来愈低。

“没人教过你吗?”

忽闻放笔之声,魏辞盈抬头望向坐榻之上,见天子微蹙眉头,斜倚锦枕,目光如炬地盯着她。

魏辞盈这才恍然想起,那个称作“秦公公”的太监曾跟她说,皇上批阅奏折时需人在旁磨墨。然而她心绪纷乱,竟将此事忘于脑后。

她急忙直起身去够那方砚台,崇德帝轻叹一口气,摆摆手:“罢了,今日暂且歇了。”

魏辞盈闻言又缩回手臂,重又俯身低首。

头顶忽地传来一声轻笑,低沉而浑厚:“怎么,你如此惧怕朕吗?”

皇帝不是男主不是男主不是男主,这一世主要是让辞盈意识到无论是嫁给谁,做一个温顺的妻子都不是她的命运所归~姐们要战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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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伴君伴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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