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一声
门被推开，司箴站在门口，“怎么还没洗漱？还困吗？”
钟杳抿了抿唇，张开胳膊。
司箴走进去，刚坐下，钟杳就抱住他，司箴垂眸，“怎么了？”
“抱一下。”钟杳紧紧抱着司箴的腰，脑袋靠在他心口的位置。
“司箴？”钟杳轻声叫着他的名字。
司箴抚顺钟杳的头发，“怎么了？”
“想叫你的名字。”钟杳脑袋在他怀里蹭了下，仰着脖颈，“司箴？”
“我在。”
司箴垂眸，瞳孔的颜色有些深。
钟杳继续叫他，“司箴？”
司箴眼眸暗了暗，俯身凑下来。
钟杳眼疾手快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司箴的吻落在钟杳的手背上。
钟杳双眸瞪圆。
为了避免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受控制的事，钟杳掀开被子，飞快地跑进了卫生间。
门被关上，钟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打开水龙头，掬了把水扑在脸上。
司箴看着卫生间的方向，眸色比刚才更深，甚至带了几分欲。
钟杳这一天没有出门，吃了早饭就窝在沙发上看手机，两个月没看手机，上面都是红色的点。
等回完消息，已经是中午了。
司箴从厨房出来，“洗手吃饭。”
钟杳起身，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司箴按住她的手，“别用手揉，我去拿眼药水。”
钟杳应声，“好。”
司箴没动。
钟杳：“我保证不揉。”
司箴拉起钟杳往书房走。
钟杳：“你不信我？”
司箴：“没有。”
钟杳努嘴，“骗人。”
司箴从抽屉里取出眼药水，钟杳脖子往后仰，打算自己来。
司箴一只手拖着钟杳的后颈，单手拧开瓶盖就要滴。
钟杳抓住他身侧的衣服，“你看准了，别滴到外面。”
司箴应了声，眼药水滴在眼眶里。
钟杳闭上眼睛，眼睫在轻颤，唇瓣微微张着。
司箴把眼药水的瓶子盖上，丢进抽屉里。
钟杳正在神游，忽然唇上附上一抹冰凉，她猛地一震，就要睁开眼睛，低沉的嗓音响起，“别动，会流出来。”
话音落下，那抹冰冷又附上来，带了炙热的温度。
钟杳觉得她被架在火上烤，浑身的血液都带发热，细碎的低吟从喉间溢出。
有什么东西被扫到地上，钟杳的后背贴着桌面，一股凉意从衣摆下面窜了进去，有些粗粝的指腹不轻不重地按在腰窝的地方。
钟杳浑身都在抖，伸手去推身前的人，却被抓住按在头顶。
“别怕。”司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钟杳耳畔，嗓音又低又欲，“杳杳别怕。”
钟杳轻颤着睁开眼睛，眼里都是水。
司箴微微起身，退开了一些，垂眸看到钟杳此刻的模样，眼尾染着妖冶的红，手指按在钟杳水润的唇上，嗓音说不出的诱惑。
“再亲一会儿，好不好？”
钟杳张了张嘴巴，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堵住。
司箴亲地很重，像是要把钟杳吃了一般。
钟杳已经完全懵了。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司箴绝对不对劲。
许久之后，钟杳被司箴抱在怀里。
钟杳瞳眸还有些迷离，人软的没有一点力气，手都抬不起来。
司箴指腹摩挲着钟杳的脸颊，声音听着倒是恢复了平静，“去吃饭？”
钟杳想哭，她倒是想吃，怎么吃？
安宁给她的资料里也没说接个吻就会这样，怎么给个资料只给一半呢。
钟杳不敢动，第六感告诉她，司箴这会儿还很危险，别乱动，别乱说话。
司箴低头，鼻子轻轻剐蹭了下，“先去吃饭，我等会儿出来。”
钟杳脑袋里突然想到了那天在卫生间看到的情景，推开司箴，一溜烟跑了出去。
钟杳吃完午饭司箴还没出来，好奇心告诉她，别好奇。
钟杳拿上手机回房间午休，醒来就是傍晚，晚上也是吃了饭就回房间。
次日一早，钟杳醒来之后发现司箴依旧趴在床边。
钟杳愣住，他又没回房间。
钟杳一醒司箴就醒了，伸手揉了揉钟杳的脑袋，“醒了，我去做早饭，想吃什么？”
钟杳抿唇，“你怎么没回房间睡？”
司箴神色温柔，“哪里都一样，还困就再睡一会儿。”
钟杳张了张嘴，看着司箴的样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扯起被子蒙住脑袋。
“别闷着自己。”司箴把被子往下拉了一些，低声，“别睡太久。”
钟杳等房间的门关上才探出脑袋。
“晓晓，他真的不对劲。”
晓晓：“就说了他还绷着，你多陪陪他，跟他说说话，或者出去玩玩，吹吹风透透气。”
钟杳：“你现在懂这么多？”
晓晓：“我博览群书好吗？”
“那他昨天在书房……就是那样……”钟杳支支吾吾，“他也会像之前那样吗？”
晓晓：“？什么这样那样？”
钟杳回神，她忘了，上次屏蔽了晓晓，“昨天你不是知道吗？”
晓晓：“……我其实有点怕司大爷，他在我就不敢出来。”
钟杳拧眉，“我不是醒了，你还怕？”
晓晓：“那你看他现在的状态对不对嘛？”
钟杳：“……”
早饭后，钟杳等司箴收拾完，上前抱住他的胳膊，语气带了些撒娇的意味，“我想去书店买书，你陪我去。”
司箴眸色不变，“想买什么书，让司箴送过来。”
钟杳抿唇，“我要自己挑。”
司箴：“可以让他打视频。”
钟杳：“我想去书店自己挑。”
司箴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让人送过来就行，你不用亲自去。”
钟杳一字一顿地重复，“我说我要出去。”
司箴蹙眉，“杳杳，你听话，想要什么可以让人送过来。”
钟杳忍住了反驳的话，扭头回了房间。
司箴站在原地，瞳眸晦涩不明，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
钟杳很快又从房里出来，拉住他的手往里走，“我困了，陪我睡觉。”
钟杳掀开被子上去躺好，盯着司箴看。
司箴挪动着脚步，在床边坐下，“睡吧，我就在这儿陪你。”
钟杳抿了抿唇，“你陪我。”
司箴帮她掖好被子，“我就在这儿。”
钟杳半张脸缩在被子下面，声音有些轻，“你上来陪我。”
司箴眸色微动，嗓音带着轻斥，“别胡闹。”
“你亲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是胡闹。”
钟杳小声说道：“我还想问呢。那天在影音室，我也没醉到什么也不记得，你怎么就……那样？而且，陈婶跟我说这两个月都是你亲自照顾我，没让别人插手，那我……我的衣服是怎么换的？”钟杳越说到后面，声音越轻。
钟杳说完把脑袋转向另一侧，嗓音别扭，“你爱睡不睡。”
钟杳屏住呼吸，听到了被子面料摩擦的声音，后背贴上一道坚实的胸膛，钟杳紧抿着唇，往里挪了挪。
钟杳本来是不困的，她知道司箴的精神一直紧绷着，就想让他放松一下，好好睡一觉，结果反倒是自己先睡着了。
司箴感受到钟杳平稳的呼吸，伸手将她揽进去怀里，也慢慢闭上了眼睛。
赤红的晚霞印在天边，金乌西沉。
大床上，两人依偎在一起。
钟杳懒懒地睁开眼睛，觉得腰上有些重，垂眸一看，是司箴的胳膊。
看窗外的景象，已经是傍晚了。
钟杳正要翻身，司箴的声音响起，“醒了？”
钟杳转过去，两人面对面。
钟杳看到司箴眼下的灰青确实少了很多，伸手摸着他的眼睛。
司箴抓住钟杳的手腕，“傍晚了，饿不饿？”
钟杳眨了眨眼，“我想出去吃。”
司箴嗓音平静，“今天太晚了，下次。”
钟杳打开手机让他看，“6点都不到，而且今天已经休息很久了，我需要出去吹风。”
司箴俯身吻着钟杳的额头，“太晚了，天马上就黑了。”
钟杳推开他，从床上坐起来，眼眸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司箴也坐起来，去拉钟杳的手，“杳杳，你听话，好不好？”
钟杳紧抿着唇，再次试探着开口，“去楼下散步。”
司箴眉毛紧紧皱着，“不行，太……”
司箴话还没说话，钟杳抽出手，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走进卫生间。
司箴靠在床头，长睫垂下，眼底神色不明。
洗手间，钟杳坐在浴缸边，眉毛拧紧。
晓晓：“你耐心一点嘛。”
钟杳：“怎么耐心？”
晓晓：“你哄哄呢？”
钟杳：“我没哄吗？”
晓晓：“你哪里哄了？”
钟杳：“……”没哄吗？
钟杳打开门出去，发现司箴就站在门外，手里拿着拖鞋。
司箴弯腰把鞋放到钟杳脚边，“地上凉，先穿上。”
钟杳手搭在他肩上，蹬上拖鞋。
“晚上吃烤肉。”钟杳突然出声。
司箴应下，“好，我去准备。”
钟杳等司箴离开，在房间里看了一圈，没发现司箴的东西。
所以他只是晚上过来？
钟杳打开门出去，想了两秒，去了隔壁卧室。
晓晓：“杳杳你干嘛？”
钟杳往衣帽间走，“我得盯着他好好休息。”
晓晓：“所以？”
钟杳看着里面的黑色系衣服，沉默……
“怎么全是黑色？”
晓晓：“或许他喜欢黑色呢。”
钟杳随手取下几件衣服，“哪有人会喜欢这么压抑的颜色？”
晓晓：“不喜欢为什么要买呢？”
钟杳：“……有钱吧。”
晓晓：“……”
司箴看到钟杳抱着什么，在两个房间来回好几趟，只看了两眼，便没有再管。
钟杳搬的差不多，看着衣帽间里的衣服，神色复杂。
晓晓：“咋啦？”
钟杳：“我的衣服各种款式各种颜色，司箴的衣服黑色西装。”
晓晓：“……你要给他买衣服吗？”
钟杳眼睛一亮，“对啊，明天出去买衣服。”
晚饭后，钟杳终于想起来她落下两个多月的学习，抱了一沓卷子跑到司箴的书房，理所当然地占用了司箴的办公桌，而司箴只好拿着电脑去了沙发办公。
索性只是昏睡，不是失忆，钟杳做了套数学英语和文综，对了答案，没有退步。
司唯一直在邀请钟杳打游戏，钟杳回他，【你作业写完了？】
司唯：【我们还能是朋友】
钟杳拍了一张她写的卷子的照片发过去，附文：【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司唯：【你睡两个月，疯了！】
钟杳：【我下个月高考，微笑jpg.】
司唯：【加油jpg.】
钟杳收了手机，正要拿一份语文卷子写，被抽走。
司箴站在桌子前，说道：“很晚了，明天再写。”
钟杳看了眼手机，不到十点，“我白天睡了好久，还不困。”
司箴把桌子上的卷子收好放在一起，拉起钟杳，“不能熬夜，睡眠时间会紊乱。”
钟杳抿唇，想反驳，忍住了。
钟杳拿着手机回了卧室洗漱，因着时间还早，顺便泡了个澡。
等钟杳出来之后，没在房间看到司箴，于是去了隔壁。
刚进去，就看到司箴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
“你洗澡了？”
钟杳说了句没有技术含量的话，视线落直白地落在司箴敞开的衣襟上。
司箴抬手拉了拉浴袍，把毛巾搭在沙发上，嗯了一声。
钟杳的目光紧紧跟着司箴，“你要休息了吗？”
司箴走到床边，弯腰拉起被子的一角，回头，钟杳跟着走到床边。
司箴唇角轻启，“不去休息？”
钟杳脱口而出，“我陪你睡。”
司箴：“……”
钟杳见司箴不动，推着他躺下，还贴心地把被子盖上，然后坐到床边，“睡吧。”
司箴额角的青筋跳了下，“回你房间。”
“你睡着了我就走。”
钟杳说着抬手遮住他的眼睛，嗓音轻柔，“睡吧。”
司箴抓着钟杳的胳膊拉下来，“我不用陪，你去休息。”
钟杳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行，来而不往非礼也。你白天陪我了，晚上我要陪你。”
司箴下颚紧紧绷着，坐起来，抱着钟杳往外走。
“要去我房间吗？”
钟杳顺手拿起司箴的枕头，到门口的时候还贴心地关了司箴房间的灯。
司箴把钟杳放回床上，转身就要走，钟杳爬起来抓住他的胳膊不放，“你去哪儿？”
“回我房间。”司箴的声音带着隐忍。
“这不就是你的房间。”钟杳开口，“我记得星岸过来那天我睡的就是这间卧室，当时里面的装修不是这样，是你后来搬到隔壁去了，又重新装修了这件卧室。”
司箴下颚紧绷着，嗓音压的很低，“这间给你，我去隔壁。”
钟杳往前挪了一步，直接抱住他的胳膊，“不行，我说到做到。要不我陪你去隔壁？”
司箴垂眸。
钟杳穿的是睡裙，吊带的款式，刚才起身的时候外搭掉了下去，胸口的风景一览无余，更不论钟杳抱的紧，触感清晰。
司箴眸色很沉，“你自己睡。”
“不要。”钟杳语气坚定，“要不这儿，要不隔壁，你选吧。”
“你别闹。”司箴堪堪移开视线，“我去隔壁。”
钟杳眨了眨眼，“那你晚上还会过来吗？”
司箴沉默不语。
钟杳一不做二不休，抱着他的胳膊使劲一拽，两人都跌在床上。
司箴眼疾手快地支着胳膊，避免压到钟杳。
钟杳看着司箴深邃的眼睛，声音不自觉弱了一些，“要不你今晚跟我睡，要不明天我们出去玩，你选吧。”
司箴垂眸盯着钟杳的脸，眉稍微挑，“我选？”
钟杳：“对。”
司箴视线往下移，钟杳捂住嘴巴，“你去拿自己的被子。”
司箴看着钟杳，沉默。
钟杳心跳快的厉害，眼神倔强，一副斗争到底的样子。
须臾，司箴起身，扭头往外走。
钟杳支着胳膊坐起来，抬手扇着，企图让脸上的温度降下来。
好一会儿司箴也没回来，钟杳得意地想，明天出门买衣……
还没想完，司箴抱着他的被子进来了。
“你睡哪边？”司箴还是一派的淡定。
钟杳：……
怎么不按套路走？
钟杳抱着她的枕头站在窗尾，一脸想不通的表情看着司箴铺床。
所以，激将法这招为什么没用？
司箴弄好，回头看向钟杳，“还不睡？”
钟杳听懂了言外之意，你怂了？
钟杳愤愤地走过去，掀开被子躺下，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司箴瞥了钟杳一眼，唇角勾起很浅的弧度。
或许真的是白天睡了太久，钟杳绵羊都数了一千只，还是没有一点睡意。
怕吵到司箴，钟杳从一开始躺下就没有动过。
已经过去这么久，钟杳猜他肯定睡着了。
钟杳像蜗牛蠕动一样，慢慢爬起来，抬手在司箴眼前挥了挥，下一秒，钟杳的手腕被攥住。
司箴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钟杳。
钟杳不尴尬，很淡然地开口，“我想喝水。”
司箴打开壁灯，把床柜上的水杯递给她。
钟杳抿了两口，越过司箴把杯子放回去。
司箴正要关灯，钟杳按住他的手，语气诚实，“我睡不着。”
司箴：“别想事情就能睡着了。”
钟杳：“那你明天和我出去。”
司箴把灯关掉，按着钟杳的肩膀躺回去，“睡觉。”
钟杳咬牙，她真的忍不住了，转身爬起来按着司箴就咬。
司箴闷哼了一声，手落在钟杳肩上，却没有推开。
钟杳发泄完，偏头看着司箴，话到嘴边说不出口，司箴这样也是她吓的，再缓缓吧。
钟杳抱着被子躺回去，侧身向着外面，脑子比刚才还要清醒。
司箴侧身，看着钟杳的的后脑勺，深邃的眼眸里似乎藏了千言万语，眼底是化不开的浓稠。
-
钟杳醒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司箴，伸手摸了下旁边的床，凉的。
钟杳掀开被子下床出去，看到司箴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他声音压得低，好在钟杳的体质早就改善了，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谨之，今天是你的生日，和杳杳回家吃饭吧。”
“不用。”
“一年才过一次生日，怎么就不用了，你妈妈还下厨做了长寿面，你好歹回来吃一口。”
“我妈下厨，你敢吃？”
“我把原话转告给你妈了。”
“……”
“那这样，我们晚上过来，带上司唯。”
“不……”
“嘟——”电话挂断了。
司箴回头，钟杳趴着门框开口，“今天想吃煎蛋。”
“好，先去洗漱。”司箴说着往厨房走。
钟杳洗漱完换了衣服出来，边吃东西边看司箴。
钟杳问他，“你喜欢黑色吗？”
司箴挑眉，“一般，怎么了？”
“你的衣服都是黑色的。”钟杳起身坐到他旁边，“我们去给你买衣服吧。”
“我不用。”司箴偏眸看过来，“你想买的话可以让人送过来。”
钟杳沉默，司箴这是怎么也不肯出门了。
钟杳豁出去了，按着司箴的肩膀吻上去，学着他亲自己的样子，描绘着他的唇形。
虽然青涩，却又让人浑身血液逆流。
司箴强忍着按下血液里的冲动，扶着钟杳的肩膀，不回应，也不往后退。
钟杳亲着亲着就熟练了，抱着司箴的脖子，人在不知不觉中跨坐在他身上。
司箴靠着椅背，搭在钟杳腰侧的手臂青筋迭起，额头上也布了一层细密的汗。
钟杳的一只手从司箴的肩上滑落，指尖摸索，学着司箴那天在书房的样子，从他的衣摆下探进去。
手腕被按住，钟杳挣脱不开，一狠心，舌尖试着砥开他的唇瓣。
司箴按着钟杳的肩膀推开，眸低是**的红，“想干什么？”
钟杳轻喘着气，嗓音娇软，“我想给你买衣服。”
司箴看着钟杳，并不言语。
钟杳抿唇，她可是彻底豁出去了。
手从司箴的衣服里拿出来，摸到了皮带，指尖冰凉，整条胳膊都酥了。
司箴紧紧攥住钟杳的手腕，嗓音带了几分狠厉，“别闹了。”
钟杳就是笃定了司箴不会做什么，使劲的试探，“去不去？”
钟杳说着另一只手去扯司箴的衣领。
司箴按住这只手，眼里是浓成实质的欲，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钟杳，出来混总有还的一天。”
钟杳身体抖了一下，更加验证了心里的猜想，反正他现在又不敢做什么，钟杳得意地抬起下巴，“我们开车去还是让路擎过来接？”
司箴紧紧闭上眼睛，泄气地开口，“给路擎打电话。”
“好的。”钟杳立马从他身上下来，拿着手机往客厅走，耳尖和脖子红成了一片。
……
路擎和白岩坐前面，一上车就升起了隔板。
司箴身上的气压有些低，钟杳尽量挨着车门，偏头看着窗外。
到了商场，司箴牵着钟杳的手腕，两人进了电梯，里面正是熟人。
钟杳有些佩服，她今天出门果然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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