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飞文并不安稳的昏睡了2个小时，陈戌却忍不住消耗着许久未见的能量。
整理庭院消毒还不算什么，他又放了几只正在打扫卫生的笼子里的狗出来。瞧着它们在院子里撒欢的奔跑，陈戌情不自禁地与它们在院子里赛跑起来，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滚下，剧烈的喘息，脂肪的燃烧，这一切都是正常运动而发生地反应。
这偷来的能量，让他久违地享受着青春的快乐。
虽然陈戌知道这样不对，但他现在已经开始怀念了。
午后有人上门买狗，来的是一位年轻的男士，个子不高，背了个挎包，模样看起来很是普通，但一见面，陈戌便从心里生出一种厌恶的感觉。所以陈戌直接拒绝：“不卖。”
“为什么，是不卖，还是不卖给我？”那人很满脸怒气地质问。
陈戌不打算多说，但才要转身，却一下僵直了脊背，因为他察觉到苟飞文走到了他的身后，站在那里。
如果后退或者转身就要与苟飞文撞在一起，陈戌很怕自己不小心再次从他身上拿什么能力，于是顿了顿随口扯了句：“不卖就是不卖。”
“凭什么不卖，我又不是不给钱，你不说清楚，我还不走了呢。”
陈戌不打算与他纠缠，身后的苟飞文却开口了：“要你管，我们想卖就卖，不想卖就不卖。”
“你怎么说话呢？”那人却急了，朝着苟飞文就要抬手。
陈戌直接超前迈了一步，站在两人中间，说了个之前用的借口：“我这儿都是散养的脾气大，都是狗挑人的，万一你看中他，它不喜欢你，强行带走咬你一口，还不是你倒霉，还有你看也不许随便上手，要不然被咬了我可不管。”
最后几句，陈戌的声音很大，旁边笼子里的狗听到陈戌的话，应和着他一般，对着他叫个不停，叫的那人退了几步，但他还没放弃，硬是挤了进来，凑到实习生在的笼子边看狗去了。
陈戌没跟着这人，朝着旁边走去，没承想肩膀被苟飞文锤了一拳，苟飞文力气不大，但陈戌没防备，还是被打的一个趔趄。
再转过身，就见苟飞文满脸制止不住的笑意：“啊，抱歉，没事吧”一边道歉一边却说：“看不出来你还挺硬气，那人一看就不是诚心买，他那包里估计有个摄像头，不用理他。”
陈戌低着头心虚地没与苟飞文对视，在院子里继续收拾东西。
倒是苟飞文又凑到笼子边上去了，嘴里絮絮叨叨：“你们还挺厉害的，都能听懂他说什么。看来的确养得不错啊。”
“嗯，看来在这里过的还挺好的。”
陈戌的听力不错，除了能听到院子里猫狗的叫声，苟飞文说的话和来买狗的男人嘴上的话都能听清。
据那人说，他要买白色贵宾，甚至还指挥着笼子里的实习生捉来给他看，看的也都是白色长毛的小型犬。
但是院子里再怎么干净也有许多灰啊土的，原本毛色虽然白，但看上去也都脏兮兮的了，所以那人又看了看，连一只都没挑中。
至于苟飞文说的这人带着摄像头的事儿，陈戌并不在意，来这边的人常常用手机什么的拍摄。他也不阻拦他们，毕竟允许人类进入院子里的时候，院子里的妖怪就已经隐藏好了，没什么不能拍的。
这个人看了一圈又跟在陈戌身后絮絮叨叨的套话，什么便宜一点，拿出来看看，陈戌懒得理他，等他再靠近笼子，就指挥狗朝着他大叫，那人无奈终于放弃离开。
关上大门后，陈戌就见苟飞文叼着支烟靠着笼子伸懒腰。
“看他就不像是要买的样儿。”陈戌刚走到他身边，就听苟飞文打着哈欠吐槽。
“这种人很多。”陈戌却不是很在意，也不生气。还有很多来这里的人其实并不喜欢猫狗，只是见人家养自己又不舍得花钱，想捡个漏，挑个干净漂亮又便宜唬人，但这里的恐怕无法满足他们的要求。
“你这几天是不是一只都没卖出去？”苟飞文忽然没头没脑地开口。
“什么？”陈戌正在心里想着之前的事情，听到了苟飞文的话，却没懂苟飞文为什么这样说话。
“算上之前和小孟他们一起来的那天，你好像一只都没卖出去？”苟飞文一脸真诚地感叹，之后又说：“这样可不行，怪不得你院子里的猫狗越来越多，这能养得过来吗？要不，我帮着想想办法？”
“不用，你不是已经在帮了嘛？”陈戌很是奇怪这人为什么忽然又要帮忙了，看着他真诚的神情，陈戌差一点就答应了，但反应过来后还是回绝了他。
苟飞文却皱眉问道：“所以到你到底是卖不出去？还是舍不得卖？”
“缘分到了自然就卖了，这些人没买，就先养着呗。”陈戌绕开苟飞文继续扫着院子。
“好歹你也推销推销，板着个脸怎么做买卖。”苟飞文跟在他身后，也拿了扫把，帮着把院子边角扫了扫。
没扫几下，又有人敲门，陈戌还没走到跟前，就见苟飞文拎着扫把叼着烟去开门。
这次来的是3位女士，三个人身高差不多，穿着都很是时尚，三人最明显的区别就是发型，左边的留着齐耳的短发，中间的是长卷发，右边的则是梳着马尾。
苟飞文立刻掐了烟，几句场面话就哄得她们十分开怀。
等陈戌过去给她们讲价格的时候，苟飞文自然而然与他站在一起，仿佛两个人本就这么熟悉，闹得陈戌不自在地移开半步。
“你们自己挑，看中了，它不讨厌你，就可以卖。”
“我们先看看。”中间的一个卷发女士这样说着，拉着她短发的朋友往笼子那边走，看情况应该是她想买。
陈戌正常都是由着她们自己去看的，但苟飞文忽然从旁边挤了过来，陈戌为了躲他只得再移一步，而这一移却正好挡住了那两位女士的去路。
“你干什么？”这突然的动作吓得短发女士退了一大步，旁边两人也是一脸防备。
陈戌正想道歉，后背又被人轻轻推了一下，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苟飞文，去路被堵陈戌踌躇了下最后吐出一句：“等你们看准了，我再给你们介绍吧。”
说完这话，他硬是挤开苟飞文，闪到一旁去了，苟飞文无奈，只好自己出头，装作主人介绍。
被陈戌一吓，那三位女士走得犹犹豫豫，陈戌站在不远处甚至余光看到短发女士点开了录像把手抱在胸前，对着苟飞文拍。
苟飞文的视线从她手机上划过，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一般大大咧咧地介绍：“不是说要小猫么，幼猫都在这儿，几个月的都有，要公的还是母的来着？”
“都行，我再看看。”见到这些软乎乎的小猫，三人的紧张情绪似乎放松了些。
苟飞文站在笼子旁边帮他们辨认品种，顺便把挑中的抓出来给她们看。
幼猫的状态都挺好的，苟飞文连着掏了几只，那几位都没什么兴致，再掏出下一只时，三位女士还没说话，陈戌忽然开口：“3个月以内的不卖。”他抬手指了指苟飞文正抓着的那只。
“哦，哦，对。”苟飞文盯着那只猫看了看，又放了回去，顺着那个短发女士的手指，又抓了一只白色的。
陈戌却又说：“那个还差4天才到3个月。”
苟飞文把手里的小猫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皱了皱眉说道：“这小家伙个个又圆又胖，差几天我还真看不出来。”说着又放了回去。
“为什么3个月以内的不行，”用手机偷偷录像的短发女士问道。
“3个月以内的容易死。”陈戌不打算多说什么。
“真有意思，3个月的买了就能养活，差4天3个月的，我们就养不活了？我怎么这么不信？”短发的女士语气有点冲。
“其实不是按照具体算的，主要这个疫苗没打完，”陈戌只好解释，但这种解释一开始就没完没了，他现在后悔跟她们多说话了：“我们一般都是打针后再卖，这个马上就要打第二针了，最好是……。”
“那我们自己打……”
“你还打疫苗了？”
陈戌的解释直接被两个人的叫嚷打断，但苟飞文的声音明显大于目前那个短发女士。
几人视线都被他吓了一跳，众人的视线都到了他身上。
“三针全打？那狂犬呢？”苟飞文却追着陈戌低声问，“是谁给打，你？”
“看时间，要日期到了，没卖出去就打，都是阿姨给打的，”陈戌理所当然地说道，还奇怪苟飞文为什么这么问：“不是说了么，李阿姨之前在畜牧站上班，她有证的。”
苟飞文瞪着眼睛看着陈戌，激动的伸出2根手指，对着自己手里的猫比了又比：“幼猫20一只，也就是说如果这只猫5～6个月还没卖出去，吃喝不算，你还搭上1针狂犬，3针三联？你，是真在做慈善？”
苟飞文表情十分夸张，陈戌眨了眨眼却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那也不能不打针吧？容易死。”
陈戌这句话把苟飞文也噎得够呛，他叹了口气：“怪不得你穷成这样了。”
陈戌没跟上苟飞文的脑回路，但是但想了半天也没觉得哪里错了：“我这儿要打真的也没多少？”
“你们是演戏呢？还是想涨价？”那短发女士视线在她们两个人之间转了几遍，有点不确定地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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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打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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