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女士虽然不相信真的抱错了，但检查下也没什么影响，便也同意了。等到扫描出登记信息，大家果然证实了这只柯基是一个叫做“珂珂”的五岁半的公柯基，登记地址也与“lucky”的截然不同。是李女士抱错了狗。这场闹剧只能由她自己去解决。
等到第三天，周杰讲述着事情经过时，苟飞文也跟着听了一耳朵。
原来lucky刚送来寄养的时候是没问题的，不过上周被送去洗澡，在宠物店和一个寄养的叫做“珂珂”的柯基弄混拿错了。
刚刚弄混带回去的时候，珂珂不停的大叫想要跑出去，可惜那位李女士不懂是什么意思，而且在她对于lucky并不熟悉，也看不出什么差别，至于寄养在宠物店的lucky虽然也总是叫个不停，但宠物店的人也都以为是不习惯寄养，压根没发现。
八卦传完了，在周杰先要吹嘘苟飞文的超能力之前，就苟飞文直接赶到化验室去了。
“管好你的嘴！”
周杰嬉皮笑脸的保证虽然没什么可信度，但他好歹收敛了一点。
站在寄养室前听着耳边传来狗叫与猫叫声，意识到幻觉再次消失了的苟飞文心底却隐隐有些失落。
这天下班前，大厅没什么人，苟飞文站到前台与前台小钱聊天：“预约没了吧？”
“没了，没了，今天的预约都看完了。”小钱听到苟飞文的询问她连忙把记录又查了一遍肯定地回答。
“好，她们的呢？”苟飞文又看了看时间又问道。
小钱拿不准苟飞文口中的“他们”具体指谁，捡着重要的都报了一遍：“楠姐在和袁姐在库房盘点呢，路哥陪着长安医院的人在2楼会诊，估计要晚点结束，助理他们在看住院的动物的状态，美容组那边今天还有3个洗护没做完，估计要更晚点儿。”
“今晚又是你楠姐值班？”苟飞文刷着手机又问道。
“不是楠姐，是路哥，楠姐是白班，估计查完了就走了。”
“行，我晚上晚点走，洗护没做完的，你标一下给我，别人家来领我不知道是哪个。”苟飞文说着站了起来，拿过登记表翻看。
“苟院长？来一下？”两人正聊着，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
转头一看，见是苗胜楠和袁姐，苟飞文有点诧异，苗胜楠很少这么称呼他，没等回话，就见到苗胜楠手里拎着的麻醉剂外包装盒，随即恍然大悟解释道：“我之前值班的时候拿药不小心打碎了三瓶，忘了说。瓶子在盒里吧？”
“但除了这三瓶还少了两盒。”苗胜楠表情严肃地伸出两根手指，咬着牙强调：“两盒，20支。”
“啊？”苟飞文脸色顿时变了，皱眉问道“怎么可能？”
“领药记录上没有，前台账单也没结，有库房钥匙的就咱们三个，”说着苗胜楠手指在她自己、苟飞文和袁姐之间转了一下，又朝小钱道：“小钱，把库房门口监控调出来，我们三个一起查。”
袁姐满脸紧张，她的财务室就在仓库旁边，医院里药品进出库也是她管，多数时间领药都是她填单子，进进出出的其实记漏了也有可能，基本盘点核对一下就能找到，别的药都好说补个单子填个报废损耗处理下就成，但这次是麻醉，还是二十支，这么大计量说不清去处，这责任谁也跑不了。
小钱电脑上的文件夹已经点开：“要哪天的？”
“上周日盘点来着，从周日晚上6点得开始查。”苗胜楠垂眸想了想。
苗胜楠话音刚落，苟飞文表情立刻变了，下意识抬手挡住了电脑屏幕，张口“呃。”了一声，但他还没“呃”出什么来。
苗胜楠看向苟飞文脸色一变，立刻就明白过来：“你又关监控了？”
“我不习惯它拍着我。”苟飞文底气很是不足，他心里很清楚这就是胡扯的借口。
“那两盒不会也是你“不小心”打碎了的吧？”旁边还有员工在，苗胜楠眉毛都快拧成疙瘩了，但也只咬着牙提醒了这一句。
“这两盒绝对不是。”苟飞文立刻否认。
苗胜楠后面的话她使劲咬了咬牙咽回肚子里，转头继续吩咐小钱：“先往后看。”
苟飞文悻悻地站在一旁陪着看着监控，心里回忆着自己关监控那天到底是用了多少麻醉，想来想去就是用了3支，没有更多。于是倍速接着看，很快就见自己的身影出现在监控里，身上背着一个出诊箱。
苟飞文这才想起来：“出诊箱都在吗？”
苗胜楠转头去看袁姐，袁姐飞速跑了进去，之后又立刻回来：“仓库就4个，是少了一个。”
苟飞文随即转身：“肯定是那天跟小孟出诊，落下了。”
“你……”苗胜楠还想说什么，瞥见视频里的周杰，忍不住发火：“周杰人呢？带了东西出去，不知道往回拿？你也是，带出去的东西没拿回来不知道记录吗？”周杰没在，苗胜楠只好说小钱。
小钱正在看热闹，忽然被点到，顿时慌了，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地解释：“没有，我不知道啊。那天是周二，那天我值晚班，上午我没在，我不知道，你看监控里前台是……不是我。”
“给周杰打电话，问他箱子呢？还有药在哪里呢？”苗胜楠不听辩解。
小钱摸起电话来打。
苟飞文也掏出电话直接给小孟他们打了过去，这么一提小孟立刻回他说药箱在他们车上，不过今天在外地。
电话那头小孟并保证：“我一定帮着收好，回去了给你送去。”
“明天你们在哪里，我去拿也行？”苟飞文把电话开了免提举到苗胜楠面前，让她听着。
“明天倒是也行，我们不去市里，但是会去上次的救助站？就是城郊那个。”
这种药一般人拿着没用，只要不是被有心人偷了就不会有什么事，放在小孟那边反而比邮寄什么的安全。
得到结果苗胜楠也安心多了，她白了苟飞文一眼，见他挂了电话，转头又对小钱说：“小梅呢？周二上午不是她的班，这么大事儿都能忘了？”
“她家里有事儿，这两天请假了。”小钱垂着脑袋，小声答话，心里满是委屈，这事儿跟她也没关，为什么是她挨骂，这几天光代班她都代了多少了。
小梅没在，周杰也没在，苗胜楠怒火又烧到了苟飞文身上：“怎么回回你一值班就少东西，说了多少次了，出诊要填单子，每次你们都不听，再有下次你把库房钥匙给我交出来。”
“不会了。”苟飞文心虚，只好扯着嘴角陪着演戏。
“打碎的3支药从他工资里扣。”苗胜楠拿着盒子回了仓库与袁姐交代。
苟飞文看着她们远去的身影，叹了口气自语：“也不知道谁是老板。”
“你们都是。”小钱小声接了一句，见苟飞文看向自己，冲进了洗护间，只丢下一句：“我去帮忙哦。”
等到第二天苟飞文到达那救助站的时候，又一次被院子里满满的人震惊了。今天，院子里的人不仅没有变少，反而比上次更多了，不仅有记者和摄影师还有穿着制服的警探。
与小孟打了个招呼，苟飞文拿了箱子核对了药品放在自己车上后，才把重新回到院子里。
“怎么又拍上了？虐狗的事不是跟这儿没关系吗？”
“虐狗是他没关系，不过还有别的事呢，前几天……，哦，那几天你不在，”小孟指了指在场的警探，接着说道：“我们没找到虐待动物的证据，但是在后院发现了有些纯种大型犬。”
“检查的时候我也看到了，那几只狗养得特别好。”
“这地方可不像是能养出那么好的狗的地方，虽然没找到证据，但我们也报警了。谁知道，警探来了说，那些大型犬都是他们寄养在这里的。”
“警探寄养在这里的？”苟飞文惊讶。
“你也不信对吧？”
“这怎么可能。”苟飞文下意识接话。
两人说话的声音有点大，旁边的人不由朝他望了过来。
苟飞文察觉到视线望了过去，恰好看到那金发店主正靠在院子当中的躺椅上，一手摇着扇子，一边侧着头看着他，眼神十分坦然。
这倒是让背后说人坏话的苟飞文有点心虚，换了个位置，他追问着细节：“即使是寄养，也应该是主人来寄养的，怎么会有警探送来？”
“那边还在采访。”小孟一边领着他过去，一边低声给他解释，据说被他们发现后，警探就把寄养在这里的狗都拉走了，记者要求弄清楚，所以来补镜头了。
两个人走到跟前，采访已经进行到了尾声了。
“但是为什么要把流浪狗或者暂收的无证不合规的大型犬，送到这里寄养呢？警署没有地方可以饲养吗？”采访的记者是池小雨。
“之前是有地方养的，但近几年宠物伤人的事件频发，因此城区改造时对宠物饲养条件也有了修改，之前是要求三环内不允许饲养大型犬以及猎犬，新的政策五环内高密度住宅区也不允许饲养大型犬及烈性犬，而且对宠物登记以及遛狗时间也做了要求，所以最近不合格的宠物收缴增加了很多。至于饲养的地方是这样的，我们原本的位置，位于四环到五环之间附近是老旧小区以及群租房聚集地，不符合市政要求，新的位置还在调节，所以暂时送到这边寄养一段时间。”站在池小雨身边那个警探模样的人说道。
“那之后收缴来的还会送到这里吗？”池小雨没有深究，只是顺着话询问。
“无法确定是否有主人的流浪动物还会寄养在这里，因此如果发现自己家的宠物，因没有拴绳而走失，或者离家出走的，都可以尝试来这边寻找，但不合规被收缴来的，就不会放在这里，我们已经找了其他地方寄养，那些就要带着证据来找我们，开证明了。”
之后的对话都是关于清扫活动，苟飞文听着对话，倒是了解了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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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找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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