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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是喝醉了吗

郁昂踏进大门。果不其然,路德维希已经在客厅等着他。

"混账东西!"

子爵猛地站起身,一把掀翻了茶几。精致的茶具碎了一地,浸湿了昂贵的地毯。

"你知不知道这是我们家族最后的机会?你就是这样把握的?"

他涨红着脸,额角青筋暴起,"皇室为了这次会面付出了多大努力,你倒好,平时也就算了,在艾瑞安面前就不会收敛一点讨他欢心吗!"

郁昂早就想好了说辞。他神色平静,丝毫不为子爵的怒火所动:"父亲,您真的以为一个S级军雌会欣赏卑躬屈膝的雄虫吗?"

"你!"路德维希正要发作,却被儿子的话噎住了。

"古德曼家的雄虫整天追在艾瑞安身后献殷勤,不也没见他给什么好脸色?"郁昂淡淡道,"如果我们也表现得太过迫切,只会让他看不起。雄虫怎么能被雌虫拿捏?"

路德维希的怒气稍减,但仍不甘心:"可是皇室的意思......"

"皇室真的生气了吗?"郁昂打断了雄父的话,"您想想看,传令官指责的重点是什么?都在说我的举止不当,却只字未提艾瑞安对我不满。这说明什么?"

路德维希一怔。

"说明艾瑞安对我的态度,比起他平常对其他雄虫,已经好太多了。"郁昂缓缓道,"父亲,您觉得一个从不给雄虫好脸色的军雌,为什么会对我这样'无礼'的表现如此'宽容'呢?"

路德维希愣了片刻,忽然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他对你......"

"也许是我这样自信又高贵的雄虫,才能勾起他的兴趣。"郁昂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衣袖上的宝石纽扣,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雌虫嘛,越是高傲的,越喜欢被驯服的感觉。"

"哈哈哈!"路德维希突然大笑起来,方才的怒火烟消云散,"好!好!我就说我们卡伦特家的雄虫,怎么可能入不了他的眼?"他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你有把握?"

"父亲放心。"郁昂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衣领,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等着好消息就是了。"

等得来才怪。

路德维希喜不自胜地又笑了几声,却在不经意间瞥见郁昂那张从容淡定的侧脸时,心头蓦地一跳。

那双漆黑的眼眸里闪烁的光芒,那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优雅气度,似乎与从前那个只知玩乐的雄虫有些不同。但他很快将这丝违和感抛之脑后,沉浸在即将得到帝国元帅这个金龟婿的喜悦中。

入睡前,郁昂又打开了星网。修长的手指在光屏上轻点,搜索框中浮现出"艾瑞安·格兰特"几个字。

这是自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对这里的什么产生好奇。

大量新闻和讨论扑面而来。最新的一条是关于艾瑞安刚刚平定的北域叛乱:帝国最年轻的元帅亲自率领第一军团,仅用三个月就平息了持续两年的动乱。评论里有军事专家详细分析他指挥的几场关键战役,称赞其战术素养之高超前无古虫。

往下翻,是他近期在军部例会上的一次发言报道。一位军雌将领因为拒绝了某贵族雄虫的示好,结果被对方借着家族势力百般刁难。艾瑞安亲自出面力挺部下:"帝**部不是某些雄虫寻欢作乐的地方!"

新闻照片里,年轻的军雌站在主席台上,琥珀色的眼眸中燃烧着怒火,浑身散发出凌厉的气场。

底下的评论热闹非凡:

"元帅说得对!那些雄虫太过分了!"

"帝都军雌人人都想进第一军团,就是因为元帅从不惯着那些败类雄虫!"

"不愧是S级军雌,光是这气场就让人腿软。"

郁昂的目光在照片上久久停留,不知在想些什么。

思绪被星脑突然跳出的好友讯息打断。

来自列维·古德曼。

“听说你今晚和艾瑞安见面了?那位高岭之花私下里是不是...啧啧。出来聊聊,我等这个机会可是很久了。”

后面附了一个高级会所等地址。

郁昂看着这条讯息,不禁蹙眉。

他记得在佣人的闲聊里,这位列维家的独子也是个A级雄虫,不过家世显赫许多,与皇室交情颇深。他们交往素来不多,现在主动约他见面,想必是为了打探他和艾瑞安的会面。

“好啊。”他回复道。

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可以从列维口中了解更多帝都权贵的消息。还有皇室.....

他忍不住又看了眼还亮着的星网页面。

照片里的军雌正侧身凝望远方,浅金色的短发让他的轮廓看起来格外鲜明,薄唇微抿,显出几分不驯的棱角。

郁昂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轻轻划过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庞,心湖泛起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

帝都最高级的会所包厢藏在建筑的最深处,只有持有特定身份卡的贵族雄虫才能进入。

郁昂站在包厢中央,抬头打量着这个封闭的空间。

厚重的隔音墙壁上挂着一些造型奇特的装饰品,泛着冷冷的金属光泽。他走近细看,那些装饰品上还留着一些暗褐色的痕迹。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鼻尖飘来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让他心里莫名地发寒。

包厢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位雌虫侍者领着一个穿着考究的雄虫走了进来。

是列维到了。

那侍者浑身颤抖,脸色惨白,眼神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恐惧。

列维瞥了他一眼,随意地挥了挥手:"下去吧。"

雌虫如获大赦,慌忙转身,脚步踉跄地逃离了包厢。

列维注意到郁昂正在打量墙上的装饰,意味深长地笑起来:"怎么样?有意思吧?以后你有了艾瑞安那样的军雌,这些小玩意儿可就不够用了。"

郁昂眨了眨眼,一时没有理解他话中的含义。

"你运气真是太好了,"列维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皇室力排众议选中了你。你知道吗?艾瑞安的态度已经软化了不少。要不是他暗示同意,你们的见面根本不可能发生。"

运气好?

郁昂心中一动。列维这么说,显然对皇室选择自己的真正原因并不了解。不过,艾瑞安的态度真的软化了吗?那个在军部毫不掩饰对雄虫厌恶的军雌,会这么轻易改变立场?

正当他陷入思索,列维突然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说:"阿尔维斯,我家里正好有个很有意思的雌虫。等你和艾瑞安结婚以后,我们可以......"

列维的眼中闪过一丝病态的兴奋,声音变得阴冷而扭曲:"军雌可不比那些普通雌虫,他们的体质特别好,尤其是S级的。你知道吗?就算骨头断了,第二天也能长好。我手里那些普通雌虫,玩两下就不行了,但是军雌......"

他舔了舔嘴唇,"我早就想试试艾瑞安了,那副高傲的样子,真想看看他被划破翅囊后是什么表情。可惜他地位太高,我不敢轻举妄动。不过等你们结婚了,一切都不同了。我们可以一起好好'教育'他......"

郁昂霎时只觉得一阵阵剧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头,胃部痉挛般地绞痛。

他这才明白墙上那些染血的装饰是用来做什么的,明白为什么那个雌虫侍者会露出那样惊恐的眼神。

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贵族雄虫,不过是个变态的施虐狂。

他强忍着呕吐的冲动,艰难地开口:"艾瑞安...可是第一军团的元帅......"

"元帅又怎么样?"列维不以为然地摆摆手。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从怀中取出一枚肩章。

那是一枚陈旧的肩章,原本璀璨的金色横杠已经暗淡,沾染着斑斑褐色的痕迹。在会所昏暗的灯光下,那些痕迹泛着一种诡异的光泽,像是凝固的血液。可即便如此,肩章上帝**部的徽记依然清晰可辨,彰显着它曾经的尊贵身份。

"你猜这枚肩章是谁的?"列维把玩着那枚肩章,眼中闪过病态的兴奋,"上任元帅的,哈哈哈哈。"他得意地大笑。

看到郁昂震惊的目光,他继续说:"所以啊,只要他和你结婚了,很快就不是了。你不知道吗?虫皇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这小子在下面声望太高,又总是不安分守己,处处跟雄保会作对。要不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收拾他,虫皇怎么会留他到今天。"

列维的声音里带着残忍的快意:"结婚可是每个雌虫的'宿命',谁也逃不掉。到时候......"

郁昂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紧握的指节发白。

这种打量猎物的眼神如此熟悉,这种明明厌恶却又不得不保持微笑的无力感。

原来在这个世界,地位的压榨已经到了这种恐怖的地步。在这些贵族雄虫眼中,雌虫连仆从都算不上,只是他们可以肆意发泄和虐待的玩物,甚至,是消耗品。

他想起艾瑞安站在月光下的身影,想起那双琥珀色眼眸中的傲气。

这样一个光芒万丈的军雌,竟然也会被这样卑劣的命运笼罩吗?

"你说虫皇在等一个机会......"郁昂再次开口,试图从列维口中套出更多信息。

列维得意地晃着酒杯:"你这就是最好的机会啊。等你们结婚,艾瑞安自然就要......"他突然警觉地住了口,"不过这些事情,现在说还太早。"

郁昂微微垂眸,掩去眼中的寒意。他终于明白了这场联姻的真相。

皇室选中他,不是因为他等级适合,而是因为他的家族式微,他足够软弱。皇室可以用最小的代价得到一个完美的工具。

一个用来摧毁艾瑞安的工具。

离开会所后,郁昂独自走在帝都的街道上。他实在无法忍受让德伊克来接,此刻只想一个人静静。

夜色已深,街道上行人寥寥。远处传来军用悬浮车队的轰鸣声,那是例行的夜间巡逻。

列维最后的话语如同毒蛇般缠绕着他的思绪:"婚后别忘了分享......你知道的,我们古德曼家......."

那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肩头暗暗施力的手掌,让他一阵反胃。即便走在清凉的夜风中,他依然感到无边的窒息。

那被当作工具、被轻视的感觉太过熟悉,过去某些不堪的记忆席卷而来。

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不知不觉走到一条偏僻的石板路。路的尽头亮着一盏昏黄的灯,映出一家不起眼的小馆。门口挂着一块褪色的木牌,上面只写着"酒"。

他盯着那个木牌片刻,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涌向四肢百骸。

他太需要一些东西来麻痹自己了,哪怕只是暂时的。

郁昂推门而入。门口的架子上摆着一些素雅的面具,一位年长的雌虫侍者恭敬地示意他必须戴上面具才能入内。他随手拿了一个深蓝色的面具戴上,没有多想这种奇特的规矩。

酒馆内部空间不大,陈设简单,几张木桌零散地摆放着。角落里的留声机轻轻放着一首古老的曲子。店内稀稀落落坐着几位客人,都戴着面具,独自喝酒,或是三三两两低声交谈。

没有觥筹交错的喧嚣,没有谄媚讨好的笑声,这里的气氛宁静得不像帝都的酒馆。

郁昂在角落的位置坐下,随意要了一壶酒。酒很普通,但此刻他只想借酒消愁。一杯接一杯,脑海中却挥之不去列维那张令人作呕的笑脸。

他从未想过在这个世界会有如此扭曲的制度,而他,偏偏要在这样的泥潭中扮演一个可恶的角色。

不知过了多久,店内的客人渐渐散去。

昏黄的灯光下,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的身影走到他的桌前:"抱歉,我们要打烊了。"

来虫的声音清冷。

郁昂抬头,隔着面具,只能看到对方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金色。

"再坐一会儿...可以吗?"郁昂轻声问。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或许是不想这么快回到现实世界。

白色面具后的眼睛上下打量他,然后流露出一点惊讶。那只虫似乎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在他对面坐下。"很少有雄虫来这种地方。"

郁昂歪了歪头:"也许。因为今天......"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我看到了一些事情,让我觉得很恶心。"

"是吗?"对面的声音依然很淡,但郁昂总觉得听出了一丝讽刺,"在这个世界,雄虫也有会觉得恶心的事情吗?"

"今天的那些事......"郁昂没有回答他,只是喃喃自语,声音低沉,却仿佛在努力压抑什么。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们把这叫做命,叫做理所当然....."

他看着酒杯中摇晃的液体,声音越来越轻:"他们总是这样,高高在上地决定别人的命运。他们......"他自嘲地笑了笑,"他们永远不会在意践踏了谁的人生。只要他们开心,只要他们满意......"

他的声音渐渐沙哑,"我们这些.....在他们眼里,不过是可以随意摆布的棋子罢了。"

对面的虫盯着那头黑色的短发。明明是一只素不相识的雄虫,却莫名地想让他释放难得的善意。

回过神来,他听见自己说:"你看起来不像是个会轻易认输的虫。"

"不认输又能怎样呢......"郁昂的思绪仿佛浸在一片昏沉的海里,细碎的浪花裹挟着记忆的痛楚,一点一点侵蚀着清明,"有些事情,不是靠不认输就能改变的。"

温软的酒意却像一道无形的枷锁,束缚着他的舌尖,逼迫他吐露这句话,不知是想说服自己还是说服谁。

"不认输不能怎样。"

沉默了片刻,有一道声音轻声说,"但至少它意味着你还记得自己是谁。"

这一刻,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中流转的光芒,像极了记忆深处那盏永不熄灭的灯。

郁昂怔怔地望着,仿佛隔着时光看见了自己。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懂得倔强是比屈服更温柔的选择。

"很像,"他的目光有些散,像是透过酒杯看着很远的地方,"你很像......我见过的......一个......"

最后那个无声的音节消散在夜色里。

对面好像皱了皱眉。"你喝得太多了。"

"不。"郁昂努力抬起头,"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理清一些事情。"他的手指扣着酒杯,指节发白,"我不会让他们如愿的。"

那只虫似乎被他语气里的坚决所触动,好奇地问:"你打算做什么?"

"我不知道,"郁昂轻声说,语气却异常坚定,"但总会有办法的。我绝不会成为他们手中的工具。"他停顿了一下,声音逐渐模糊,"绝不会......再一次......"

酒精终于开始发挥作用,他感到一阵眩晕。

那只虫没有听清郁昂最后含混的话语,只见他的头慢慢低了下去。片刻之后,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他无语地看了看酒壶,又看了看已经醉倒的雄虫。

只是一壶清酒而已。

"这位客人......"那只虫正要开口,店里的老板已经走了过来。

"怎么了,艾瑞安?"老板是位年长的雌虫,声音温和,"这位客人还好吗?"

"没事,雌父。"艾瑞安摘下白色面具,露出那张锐利的面容,"他喝醉了,我来安排送他回去。您先去休息吧。"

老板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点头离开。

艾瑞安换回军装常服,小心地扶起已经睡熟的雄虫。隔着衣料,他能感觉到对方紧实的肩背。明明是雄虫,身形却仿佛比他还略高一些。

他推开店门,夜风拂来,维克多早已等在那里。

"帮我扫描一下他的星环,"艾瑞安吩咐道,"看看是哪家的雄虫,叫辆悬浮客运车送他回去。"

维克多掏出军部的扫描仪,在郁昂手腕上的星环上轻轻一划。看到显示屏上的信息时,他的动作明显一滞。

"怎么了?"艾瑞安蹙眉。

"元帅,"维克多迟疑着开口,"是......卡伦特家的雄虫,阿尔维斯阁下。"

"卡伦特又怎......"艾瑞安的声音瞬间卡壳。

他转头望向雄虫,不知为什么,伸出手轻轻取下那深蓝色面具。

月光下,那张熟悉的温润面容显露出来。清浅的呼吸喷洒在彼此的脸庞上,距离如此之近。

雄虫毫无防备地熟睡着,眉宇间却依然萦绕着一丝化不开的疲惫。黑发柔顺地垂落,衬得肤色愈发苍白。

若不是那颗眼角的小痣,他几乎认不出这是昨天在皇宫中趾高气扬的雄虫。

艾瑞安想起方才酒馆里,那双漆黑的眼眸中流露出的厌恶与决绝。

"我不会让他们如愿的。"

雄虫是这么说的。那样愤怒,那样不甘。

月光静静流淌,那句"不会成为他们的工具"在夜风中余音未散。

他望着熟睡的雄虫,思绪却回到了昨晚。皇宫里那个自满狂妄的纨绔,怎会与此刻这个在酒意中流露心事的虫是同一个?那一声声叹息中沉淀的苦涩,那双眼眸深处闪过的光芒,到底在诉说着什么?

仿佛月色下的雪,看似冷漠,实则包裹着不为人知的温度。

艾瑞安从未见过哪个贵族雄虫会在深夜独饮,还会露出如此落寞的神情。他忽然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心事,会让一个雄虫在醉意朦胧时吐露出这样的话语。

雪花终于落在掌心,转瞬即逝,却留下了难以忽视的凉意。

或许,这个雄虫身上,当真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送他回去吧,"艾瑞安最终说道,"就让司机说他在酒馆喝醉了,是酒馆差人送他回去的。"

维克多应了一声,转身去安排。

艾瑞安站在原地,目送着悬浮车缓缓升空又逐渐远去,与茫茫夜色融为一体。

夜风吹起他浅金色的短发,琥珀色的眼眸凝望着远处的灯火。不知是不是点点星子映射的原因,那一贯凌厉的眼神难得地晕出一抹柔和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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