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贺献带着初九坐游轮看城市夜景，初九喝的有些醉，全程像是树懒一样抱着贺献的胳膊，贺献看着她不到一米五身高，放佛自己养了一条大型犬。
但是又比狗要听话许多，还能给出回应。
“喜欢吗？”贺献问。
“喜欢。”醉晕晕的初九答。
她甚至不清楚贺献问的是什么，但是她什么都喜欢。
游玩到下半夜，贺献让史诚背着已经醉到昏昏欲睡的初九回到酒店，房间是个套间，初九睡在次卧里，贺献站在主卧的落地窗前。
看着不停闪烁的来电，她嘴角轻轻勾起，接通了电话。
“阿献！”白子妍声音里的着急都快要冲破手机。
“嗯。”贺献应答。
“那个小女生是谁。”白子妍忍着不快，努力摆出一副正常的语气。
贺献眯了眯眼，“如你所愿。”
“如我……”白子妍顿了顿，“你真的找了个乞丐？”
“是啊。”
“你！”白子妍的不快终于忍不住了，爆发了出来，“贺献！你有病吧！乞丐你也玩儿？你就这么饥不择食吗！”
白子妍的爆发在贺献的意料之内，她反而笑了笑，“我到觉得她干净的就像一块璞玉。”
白子妍说，“贺献，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不明白吗，”贺献瞥了眼腕表，悠然道，“已经过了十二点了，纪念日也已经过去，白子妍，今天是我们三周年的第一天，你不在我身边。”
“我说了我八号就能回去。”
“嘘，”贺献说，“没关系，你慢慢来，我身边有人，很快乐。”
“阿献，”白子妍犹豫了很久，说，“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也喜欢你，”贺献勾起一边唇角，“只要你乖乖的，那个小乞丐我马上送走。”
电话里沉默着，白子妍叹气，“阿献，我会乖的，但是这和我的事业不冲突，你知道演出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我就不能同时拥有你和事业吗？”
贺献坐在沙发上，手指抚了抚眉毛，“我们多久没有好好地在一起吃过一顿饭，做过一次爱了？”
“对不起，”白子妍道歉，“我最近是太忙了点，八号回来一定好好陪你。”
“白子妍，我的耐心有限。”贺献挂断了电话。
她看向外面，落地窗的玻璃倒映出贺献的影子，她看见自己脸色阴沉。
贺献工作繁忙，没有在巴黎耽误太久，第二天就和初九坐私人飞机回了国，吩咐史诚带着初九去医院检查一番。
玩不玩还得看看初九是不是个干净的人。
检查结果和贺献判断的一样，很干净，不过史诚说道，“医生说她营养不良，现在年级还不算太大，好好进补还有长高的可能。”
贺献想起初九放佛小鸡崽子似的身高点点头，“给她安排一个营养师，每日三餐给她进补。”
初九就这么被安排上了，她看着自称是营养师的女阿姨很是懵懂，营养师看着她的检查报告一脸的心疼。
“你十**岁了？”
初九点点头。
营养师看着这个比自己闺女大却比自己闺女还要矮的女孩很是心疼，她摸摸初九的脸蛋，说，“可怜孩子，阿姨让你好好进补。”
初九对进补不太明白，只是自己吃的食物和贺献的不一样，她的食物是单独准备的，有肉有鱼有虾有蔬菜，每个都不多，但是保证她每一样都吃到了。
初九对于让自己吃东西是最开心的了，每一餐都吃的干干净净。
除了吃饭之外，营养师让初九多多运动，初九在贺家偌大的院子里不停地跑步、弹跳，虽然有些累，但是初九觉得很有意思。
尤其是每天晚上都在期待着贺献回家。
在来贺家的第四天晚上，有辆黑色车停在了院子里，初九凑了过去，但是看清车上的标志后又停下了脚步。
这个车和贺献的车长得不一样。
驾驶室车门打开，下来一个女人，那女人穿着卡其色风衣，长卷发飘飘，长得白净好看。
柳管家应该是从监控里看见了车，立马出来迎接，“白女士来了。”
白子妍点点头，“阿献回来了吗。”
“贺董还没有，应该快了。”柳管家说。
白子妍抬腿往家里走，看见了海棠树下站着的穿着白色运动服的小女孩，这个女孩她认识，前几天在贺献的朋友圈见到过。
白子妍皱皱眉，朝女孩走了过去。
女孩个子不高，长得清秀，白子妍说，“你叫什么。”
“初九。”初九怯懦地回答。
白子妍看了眼柳管家，“阿献在哪把她带回来的。”
“不知道。”柳管家实话实说。
白子妍扭头进了家门，让初九有些懵，这个好看的女人也喊贺献喊阿献。
初九虽然在这个家才住了几天，但是这里所有人都称呼贺献为贺董。
阿献这个名字，现在除了她，还有一个又高又漂亮的女人也喊。
初九心里有些堵，坐在院子的椅子里往门口看着。
当贺献的车开过来时，初九第一眼就看见了，她立马站起身凑过去。
她拉开后车门，笑道，“阿献。”
贺献迈开腿下车，往旁边看了看，正是白子妍的车。
“阿献。”初九又喊了她一声。
贺献回神，低头看着她，伸手在她头顶上摸了摸，“嗯。”
初九见她回应了自己，笑的更加开心了，她伸手去牵贺献的手，两人一起往回走。
贺献没动，初九也没走动，仰起头看着她，眼睛里是一眼望到头的清澈。
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所作所为，因为这几天贺献就是这么对她的，会和她牵手。
贺献松开了她的手，说，“回去吃饭。”
听见吃饭初九蹦了起来，用力点点头，“嗯！”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家门，贺献看见坐在客厅的白子妍。
多日不见，白子妍没什么大变化，还是那么的漂亮、高傲，令人想要蹂躏她的高傲让她狠狠地低下头颅。
白子妍走了过来，抱住了贺献，贺献闻到她身上熟悉的香水味儿，心满意足地闭了闭眼。
“阿献，我很想你，”白子妍说，“对不起，以后不会再忘记纪念日了。”
“白首席终于肯回来看看你的女朋友了?”贺献说。
白子妍松开手，在她唇上亲了亲，“这两天我定好好陪你，和你寸步不离。”
“是吗，可惜我很忙，”贺献往后退了一步，对着一旁傻傻看着的初九伸手，“初九，吃饭去。”
初九看着两人拥抱、亲吻，呆呆傻傻的不太明白，她也会亲贺献，但是都是在感谢贺献的时候，为什么这个人没有感谢也要亲一下？
亲的还是……嘴巴。
贺献对她伸出的手初九到时马上就牵了过去，她喜欢被贺献牵着。
白子妍不可思议地看着贺献牵着初九走向餐厅，连忙也跟了过去，看见两人坐在一起，白子妍坐到了贺献另一边。
饭菜上桌，初九的餐食分的很仔细，品种很多，数量不多，她和贺献吃的到是正常的。
白子妍偷偷打量初九，初九除了长得还不错外，身上没有一点可取之处，初九吃饭又快又不好看，她全程皱着眉头看着，她有很多话想说，但是餐厅里有柳管家，还有这个小乞丐在，很多话她只能等着和贺献两人时才能说。
初九最先放下筷子，她拍拍肚子，笑道，“阿献，我吃饱了。”
“啪”一声，白子妍手里的筷子掉落在地。
柳管家见状马上捡起来让佣人拿一双干净的来。
“她，”白子妍喉咙发堵，“喊你什么？”
贺献犹如听不见似的，对着初九笑笑，“吃饱了就去洗澡。”
“好！”初九站起身，跑走了。
白子妍盯着贺献，贺献没有回答她，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全然不受干扰。
她伸手摁住贺献的手腕，“阿献，我诚心跟你道歉，你别再和我赌气了。”
佣人送上来新的筷子，贺献摆摆手让佣人和柳管家都下去，待餐厅只有她们两时，贺献说道，“我是个正常女人，需要解决生理需求，我的女朋友这么忙碌，我只能找别人。”
白子妍咬了咬牙，“你们……真的做了？”
贺献挑出一根鱼刺，面不改色道，“是。”
“你！”白子妍站了起来，气的胸膛剧烈起伏，“贺献，侮辱人不是你这么干的！你要想侮辱我大可以直接说！没有必要这么拐弯抹角。”
贺献吃完鱼肉，看着她，“我给过你机会。”
白子妍却突然笑了，是，贺献是给过机会，这些天她只要提前赶回来，贺献都不会和她赌气，但是白子妍十分不能理解，为什么，为什么贺献偏偏这么极端，总是让她在工作和贺献之间选择。
明明并不冲突。
但是让她放弃她所爱的事业，白子妍也做不到，她梗着脖子，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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