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献面无表情，对于白子妍提出的分手她只是淡淡地点点头，“好。”
白子妍反倒受不了她这幅淡定的样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片刻后，柳管家走了过来，“白女士好像心情不太好。”
“无事。”贺献说。
她根本不在意白子妍提出的分手，或者说，她这么做，为的就是让白子妍提分手。
只有分手后白子妍才会看清自己的内心。
贺献很有信心，要不了多久，白子妍就会回头求复合。
到那个时候，她说什么，白子妍必会答应什么。
正所谓不破不立。
初九的存在刚好加快了这个过程，贺献很是满意，对初九愈发好了起来。
偶尔会把初九带到公司，教她写字，先是写她自己的名字。
初九趴在沙发上不停地练习着，贺献时不时抬起眼睛看看，初九总是那个姿势，低着头，写的很认真。
一张A4纸，写满了‘初九’，只不过写的字又大又没章法，歪歪扭扭，一张纸上也没几个字，就是看着比较多。
“真厉害，”贺献夸赞，“还想学什么？”
初九喜欢听贺献夸她，她听的笑容不自觉地爬上眼睛，“想学你的名字，阿献。”
“我的名字比划比较多，”贺献说，“真的要学？”
“要！”初九回答的声音清澈响亮。
贺献握着她的手，教她写下‘阿献’两个字。
“是不是很复杂？”贺献看着她。
初九看着纸上比她名字要难一些的字，摇了摇头，“我能学会。”
“好。”贺献揉揉她的头顶，“你慢慢学，乖。”
“嗯！”初九点点头，继续趴在桌子上学写字去了。
贺献靠在沙发里眯了眯眼，初九半趴在桌几上，撅着屁股，她虽然瘦，但是屁股却圆圆的，侧脸可爱又倔强。
还真是很久都没做了，对着要身材没身材的小乞丐她脑子里也是些不正常的事儿。
她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后，拿起她和白子妍的合照，白子妍长相清冷漂亮，天之骄女，自己对她有感觉才是正常的。
而不是对着一个小乞丐。
只是贺献自己都没想到，这种不正常的事儿在后面的接连很多天里都伴随着她，只要看一眼初九，她就没心思工作。
初□□习‘阿献’两个字也学了很久，直到她能熟练写出这两个字时，天城下起了初雪。
她站在自己卧室的阳台上，仰头看着这雪。
她不喜欢下雪，不喜欢冬天，天城的冬天格外寒冷和漫长，初九最怕最怕的就是冬天。
一到冬天她手上脚上就会长冻疮，一碰就流脓，又疼又冷。
初九摸摸自己的双手，今年这双手干净的很，也不冷了，应该不会再长冻疮了。
就是不知道老严怎么样了。
好在咸水巷是条死巷子，没有穿堂风，但是室外寒冷的天气足以让人受不了，尤其老严还在生着病。
初九想回去看看老严，迫切地想要把老严接过来。
不知道贺献会不会同意。
初九拉开阳台门进了卧室，卧室里的暖气让她打了个寒颤，好舒服。
真是没出息，不过是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她就冻的受不了了。
她走出卧室，敲响了隔壁贺献的房门，“阿献。”
初九耳朵贴在门上，没听见贺献让她进去，但是听见房间里有动静。
那贺献应该就在卧室里，初九在这里住的一个多月，已经习惯了贺献对她笑眯眯的，她也不以为然，直接拧开了房门。
房间没有锁，她打开了门，屋子里灯光昏暗，投影仪洒在一整面墙壁上，这个初九知道，贺献经常会给她用投影仪放识字小课堂给她看。
然而如今这面墙上的图案不是什么识字小课堂，是……两个女人，光着身子，在床上……
“啊。”初九下意识地惊呼出声。
她虽然不懂这两个人在干什么，但是她们的声音听上去就很让人不舒服。
坐在沙发边的贺献听见声音，一双眼睛扫了过来，她正看的有感觉，突然的有人打断让她不悦，在看见是初九之后，这段日子忍了许久的感觉不想再忍。
“过来。”贺献说。
初九害怕屏幕里的东西，但是她不害怕贺献，听见声音马上走了过去，坐在贺献身边。
“她们在干什么？”初九问。
贺献张开胳膊搂着她，说，“她们在做这世界上最让人愉快的事情。”
初九不是很明白，贺献亲了亲她的脸颊，又吻到初九嘴唇。
…………
结束之后，她趴在贺献的肩膀上，累的口干舌燥。
“怎么样？”贺献问她。
“疼，”初九如实道，“也快乐，都有。”
贺献胳膊枕在脑袋下，说，“第一次都会疼，还好我是个女的，否则你会更疼，不过以后只有快乐了。”
“真的吗？”初九突然回忆了一下，脸上一片通红。
“嗯，”贺献说，“不骗你。”
初九笑了笑，抬起头在贺献脸上亲了一下，“谢谢阿献。”
贺献奇怪地瞥了一眼她，“谢什么。”
“让我感受到了快乐。”初九眨着她的大眼睛。
贺献一愣，这双单纯的大眼睛让她心口某个地方扯了一下，她掀开被子下了床，拿上手机，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飘飘然的雪花。
她点开手机，看见了白子妍的消息她意料之中的笑了笑。
时隔一个多月，白子妍终于来了消息。
-阿献，我们谈谈好吗。
一个多月，和贺献预想的时间差不多，她勾起唇角，刚刚吃饱喝足的她，此刻心情更是大好。
-好。
贺献回过头，初九已经累到睡着了，她睡觉轻轻柔柔没有太大的动静，只有浅浅的呼吸，贺献站在床边看着她。
初九哪里都好，可爱乖巧，身体也很棒，也许是因为是雏儿的原因，初九的样子让贺献回味无穷。
不过可惜了，可惜她太过单纯，在床上的反应不够，这点比起白子妍来差了许多。
等她和白子妍和好后，如果白子妍乖乖听话，她也不会让白子妍失望，初九她是要送走的。
贺献啧了一声，不知道怎么的，想起送走初九，她居然莫名会有点郁闷。
郁闷什么？
也许是郁闷自己没吃够初九？
那便趁着没送走之前，多吃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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