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南醒来时,床头是豆浆氤氲的香气,隔着卫生间的磨砂玻璃门,能听到淋浴头的水声,平淡,却有生活气。
他犯了懒,用被子把脑袋蒙住,缩回了黑暗中。
“阿南,”混杂着水流声的嗓音有点失真,没听到回应,雄虫阁下换着花样继续喊,“南南,宝宝,宝贝……”
“我在。”罗南手忙脚乱地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因为太着急,腿磕在了床角上。
他咬牙忍下疼痛,单脚跳到卫生间门口。
“怎么了?”
少校问道。
“浴巾刚刚掉地上湿了,你从柜子里帮我拿一条备用的。”
“哦,好。”罗南又一头扎进衣柜,等翻出来浴巾时,塞莱斯已经彻底失去耐心,自己开门走出来了。
罗南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耳朵肉眼可见地红了,他慌乱地把浴巾扔过去。
塞莱斯倒是稳稳接住了,只不过没遮掩关键地方,而是把浴巾松松垮垮地披在肩上,他的虫纹从颈侧延伸到锁骨,没入靠近心脏的胸膛,繁复,华丽,有种摄人心魄的美。
罗南咽了咽口水,他真的好想上手摸一下。
虽然雄主对自己十分纵容,但做如此过分的事儿,还是会被制裁的吧。
“你发什么呆?过来。”
塞莱斯胡乱穿上一件睡袍,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那漂亮的纹路依旧漏在外面勾引虫。
这么一小碗豆浆,罗南一共被呛了五次,才勉强喝完。
“你腿怎么了?”
塞莱斯原本在看书,突然不由分说地抓住了他脚踝,被磕碰到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片青紫。
“就不小心碰了一下,没事的。”
罗南解释。
怕雄主不信,他又忐忑地说,“其实这条腿不怎么能感知到疼痛。”
所以您不用担心我。
“你永远知道什么话最能扎我的心。”塞莱斯叹息道,俯下身,在青紫的地方吻了吻。
两位医生被请进来时,正好看到这样一幕,顿时吓得跟鹌鹑一样,头也不敢抬。
“咳,”雄虫阁下也有些尴尬,“你们先看看他,主要是腿,本来就有旧伤,现在又磕到了。”
“现在只能做一些粗略的判断,如果要详细情况,需要一些专门的仪器。”
医生为难地说。
“需要什么?让他们送过来。”
塞莱斯大手一挥,就拍了板。
他掀开被子,又小心温柔地把少校先生的睡衣裤腿卷到了膝盖上,原本修长挺直的腿,此刻却以一种不正常的姿势扭曲着。
医生原本想直接上手的,但是在同伴咳嗽声的提醒下,还是规矩地戴上了手套。
罗南哆嗦了一下,本能地抓住塞莱斯的手。
“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好。”
医生和塞莱斯商讨过很多次治疗方案,准确来说,是他单方面汇报,塞莱斯单方面提要求。
不能让这只雌虫受太多罪,还要保证治疗效果,还不能用麻醉药剂。
医生也曾想破罐子破摔,扔给老板一句“你行你自己上”,但看在工资的份上,还是忍住了。
“研究所那边随时准备着,您看什么时间合适。”医生憋屈地说。
“那就今天吧。”
塞莱斯没有说话,开口的是罗南。
“相信您。”他看向医生,诚恳地说。
“地下室还有几个空着的房间。”塞莱斯没反驳,只是又提出了新的要求,就在这里治,不去研究所。
“并且,我要全程陪同。”
医生绝望地掐自己脖子,只恨不能当场死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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