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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校园镜仙下

“撤!”

思烬的声音斩钉截铁。她手腕猛地一抖,扭扭回旋飞舞瞬间在王宇身前交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锁链上泛起微弱的光芒,硬生生挡住了那从镜中几乎凝成实质的狂暴怨念。

镜中的存在似乎被王宇那匪夷所思的触碰彻底激怒,所有的扭曲力量,都像找到了宣泄口,死死锁定了王宇。

王宙的反应快得惊人,几乎是思烬开口的瞬间,她已经一个箭步上前,稳稳搀扶住摇摇欲坠的王宇。王宇脸色煞白,鼻血仍在不断渗出,他浑身脱力,大半重量都倚在了姐姐身上。

“走!”林琅低喝一声,他迅速弯腰,动作麻利地抄起地上那只仍在微微抽搐诡异无比的迷你手臂,又将旁边掉落的记录设备一把抓起,转身就朝着来时的方向狂奔。

思烬断后,死死锁定着那面表面波纹疯狂扭曲下一秒就要彻底碎裂的镜面。她单手结印一步步后退,直到脊背抵住了冰冷的实验室门框,才猛地反手,“砰”地一声巨响,将那扇隔绝了人间与地狱景象的铁门重重关上!

一路无话,直到冲出实验楼,重新站在相对正常的昏黄光晕校园路灯下,四人才不约而同地放缓了脚步,扶着膝盖,剧烈地喘息起来。

夜风带着初夏微凉的湿气吹拂而过,掠过被冷汗彻底浸透紧贴在背脊上的衣衫,带来一阵阵冰凉的战栗。路灯的光芒虽然微弱,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人间气息,与刚才实验室里那种纯粹的恶意形成了鲜明对比,让他们有种恍如隔世的重生感。

“刚才...刚才那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王宙心有余悸地开口,声音还带着奔跑后的微喘和未散的惊惶。她侧头看着被自己半扶着的脸色依旧苍白的王宇,心疼地用手背擦去他鼻下残留的血迹,“小宇,你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王宇自己也懵得厉害,大脑一片空白。他下意识地抬起自己的右手臂,翻来覆去地看,手臂完好无损,皮肤光洁,连个红印子都没有,刚才那被冰冷怨念手臂死死缠绕几乎要勒断骨头的感觉只是一场幻觉。“我也不知道啊,它就那么变小了?还掉地上了?” 那只迷你手臂带着一种死物的质感,像是个粗制滥造的塑料玩具,可它之前明明是能要人命的怨念聚合体!这种强烈的反差让他胃里一阵翻腾。

林琅已经迫不及待地扶正了在奔跑中歪斜的眼镜,眼神灼热得几乎要喷出火来,他凑近王宇,像是发现了史前珍宝的考古学家,连珠炮似的发问:“能量坍缩!实体化!而且是逆向的!从高能不稳定的怨念态,直接坍缩成稳定的低能的物质态?这完全违背了现有的能量守恒定律!王宇,你刚才到底是什么感觉?体内有没有特殊的能量流动?意识层面有没有受到干扰?或者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

“我就觉得头晕,眼前发黑,浑身没力气,然后就是流鼻血”王宇被他一连串专业术语砸得更加头晕,努力回想着,“感觉像是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一下子抽空了,特别累。”

思烬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她独自站在稍远一些的阴影里。

蕾丝眼罩下的视线,如同实质般落在王宇身上,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审视与凝重。她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眼罩边缘那已经干涸成暗褐色的血迹,声音低沉地开口,打破了林琅狂热的探究:“他的能力,不是攻击,更不是破坏。”

她顿了顿,似乎在寻找最准确的词语,最终缓缓吐出:“更接近于净化,或者还原。”

“净化?”林琅若有所思,推了推眼镜,狂热稍退,理性开始占据上风,“你的意思是,他能将你们说的蚀光体的怨念能量强行净化,或者说逆转化,回其最原始,最无害的物质形态?这...这简直是” 他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这种颠覆性的能力。

“走狗屎运。”思烬接话,“但这种能力,对他自身的负担极大。而且,太过显眼,枪打出头鸟。”她猛地转向王宇,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王宇,记住我今天说的话。在你学会完全控制它,隐藏它之前,刚才那种情况,绝不能再发生第二次。除非我允许,否则,绝对不能再贸然接触任何蚀光体,明白吗?这不是商量,是命令!”

王宇被思烬几乎凝成冰碴的严肃眼神吓到了,那股不容置疑的气势让他心头一紧,连忙点头如捣蒜:“明白明白!我再也不敢乱伸手了!打死我也不敢了!” 刚才那瞬间被掏空到极点的感觉实在太过难受,他可不想再体验一次。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王宙打断道,她努力让自己恢复平日里在商场上的那份冷静和条理,但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先回去!小宇需要休息,他的状态很不好。而且,我们必须立刻搞清楚那面镜子的来历!小宇的同学他们还在里面生死未卜!”

回到冥途轩,王宇被王宙强行按在旧沙发上休息,手里被塞进了一杯她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味道古怪刺鼻但据说能快速补气安神的参茶。王宇皱着眉,勉强喝了几口,那味道让他本就翻腾的胃更不舒服了。

林琅则一进门就立刻钻进了他那堆布满按钮和屏幕的设备里,开始对那只“迷你手臂”进行全面的检测分析,键盘敲击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透着一股急切。

思烬依旧沉默地站在窗边,独眼中情绪复杂地翻涌着,在权衡着某种沉重的抉择。

不知过了多久,林琅猛地从设备前抬起头,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和一丝更深层次的困惑:“结果出来了!初步检测显示,这手臂的物质结构非常稳定,成分很奇怪,像是某种塑料和未知有机物的混合体?但最关键的是,其内部原本应该充斥的能量特征,完全消失了!干干净净,就像被彻底格式化了一样!”

他指着电脑屏幕上一条几乎要淹没在背景噪音中的微弱波动曲线:“但是,你们看这个,虽然能量消失了,但一种极致的深沉的悲伤情绪,却以一种我无法理解的物理方式,烙印在了它的物质结构最深处!这这完全超出了现有科学的认知范畴!能量湮灭,情绪残留?”

“悲伤?”王宙放下手中一直无意识摩挲着的茶杯,眉头紧锁。

“嗯,非常纯粹,强烈,而且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古老感。像是这种悲伤已经沉淀了很久很久,久到已经变成了它存在的一部分。”林琅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调出另一组复杂的数据波形图。

“另外,我重新分析了从现场记录到的镜妖能量波动频谱,发现它的异常活跃期,出现了一个非常集中的峰值,而且,它的能量频谱中,出现了一个特定的老式八音盒发出的旋律片段,表现出了极强的一种近乎执拗的共鸣?”

他操作了几下,一段经过降噪处理,却依旧扭曲,变调,但依稀能听出是《生日快乐歌》旋律片段的音频,在寂静的冥途轩里幽幽地回荡开来。叮叮咚咚的音符,本该欢快悦耳,此刻却断断续续,带着电流的杂音和一种说不出的凄凉哀婉。

“八音盒?”王宙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两个关键信息,她立刻站起身,走到房间角落,拿出手机开始不停地拨打电话。她动用了自己所有人脉和资源。

过程远比想象中艰难。很多线索似乎被人为地抹去或设置了极高的访问权限。王宙打了无数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多是推诿,模糊的回忆或者干脆是权限不足,档案遗失。她的脸色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沉,眉宇间凝聚着疲惫与焦灼。直到窗外天色蒙蒙亮,泛起鱼肚白,她才带着一身露水的凉气和满心的震惊走回众人中间。

“查到了,但,真相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残忍。”王宙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她深吸一口气,“二十年前,那栋生物工程实验楼,确实出过事。不是意外,是一起被校方和相关部门联手压下去的,高中生坠亡案。”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凝重的脸庞,缓缓吐出那个被遗忘的名字:“死的,是一对高三双胞胎姐妹中的妹妹,叫苏晨。”

“双胞胎?”林琅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嗯,姐姐苏晚,妹妹苏晨。官方档案记录是妹妹苏晨意外坠楼身亡,姐姐苏晚因亲眼目睹妹妹死亡,受到巨大刺激,精神恍惚,无法继续学业,不久后便随父母搬离了这座城市,从此杳无音信。”王宙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再次深吸一口气,似乎接下来的话更加难以启齿,“但是,我托了很深的关系,找到了一张当年贴在学生证上的老旧档案照片复印件你们看。”

她将手机屏幕转向众人。屏幕上是一张黑白照片,因为年代久远和多次翻拍,像素粗糙,布满了噪点。但依旧能清晰辨认出,照片上是两个穿着同样蓝白校服,容貌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少女,都留着那个年代常见的乖巧齐耳短发。她们并肩站着,背景那栋实验楼。

细看之下,却能发现细微的差别。左边那个少女,眼神更加安静内敛,嘴角带着一丝几乎看不出的笑意,像是习惯性地收敛着自己的情绪。而右边那个少女,则笑靥如花,嘴角扬起的弧度更大,眼神明亮,透着一股被宠溺被偏爱滋养出来的有恃无恐和张扬。

“根据有限的残存的学籍资料比对,”王宙的声音低沉下去,指着右边那个笑容更灿烂的少女,“笑得更甜更明亮的这个,是妹妹,苏晨。”她的指尖移到左边那个眼神安静的少女身上,“而这个,是姐姐,苏晚。”

她放下手机,环顾了一下众人,语气沉重地补充道:“而且,根据当年一些知情的旧邻在模糊回忆中透露的只言片语,这对姐妹的父母,对两个女儿的偏心,非常明显。几乎是人尽皆知的程度。”

就在这时,躺在沙发上休息的王宇,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在了被林琅放在旁边桌子上那个“迷你手臂”上。或许是休息后恢复了些许精力,或许是那凄凉婉转的八音盒旋律和偏心这两个字像针一样刺痛了他内心深处某些柔软的地方,他再次缓缓伸出手,用指尖极其轻微地触碰了一下。

这一次,不再是模糊的感觉洪流!

刹那间,比之前更加清晰,更加具体,更加汹涌澎湃的记忆碎片和情感浪潮如同决堤的洪水,毫无征兆地冲入了他的脑海!他仿佛被强行拉入了一场第一人称视角的充满压抑和绝望的漫长噩梦。

第一幕

他看到了,那是在一个充满九十年代末期气息的老式居民楼家里。

妹妹苏晨,穿着崭新的带着可爱碎花图案的连衣裙在并不宽敞的客厅里跑来跑去,银铃般的笑声充斥着整个空间。她脚上是一双擦得锃亮的小红皮鞋。

而姐姐苏晚,则安静地坐在靠近门口的矮凳上,身上是一件洗得发白边缘有些起毛的旧格子衬衫,尺寸明显有些小了。她低着头,专注地看着自己膝盖上摊开的课本,仿佛周遭的喧闹都与她无关。她的鞋子是那种最普通的鞋帮有些开裂的帆布鞋。

画面一转,到了晚饭时间。桌上有一盘并不多见的红烧肉,酱汁浓郁,香气诱人。

父母脸上堆着宠溺的笑容,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将筷子上最大最肥美裹满酱汁的肉块,精准地夹到了妹妹苏晨的碗里,嘴里还念叨着:“晨晨正在长身体,多吃点肉,补充营养。”“是啊,你看你姐姐,瘦得像竹竿,吃再多也没用。”

轮到姐姐苏晚时,母亲的筷子在盘边犹豫了一下,夹起几根配菜的青菜,放进她碗里,语气平淡,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小晚,你是姐姐,要让着妹妹,知道吗?”

第二幕

场景是家里的墙壁,贴着不少奖状,但仔细看,名字几乎都是“苏晚”。

妹妹苏晨举着一张刚及格的数学试卷,兴奋地跑到父母面前。父母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围了上去,脸上绽放出夸张的喜悦,仿佛女儿考了满分一般。“哎呦!我们晨晨真棒!又进步了!真是聪明!下次肯定能考得更好!想要什么奖励?妈妈给你买!”父亲甚至高兴地把苏晨抱起来转了个圈。

而姐姐苏晚,手里紧紧攥着一张几乎满分的墨迹未干的成绩单,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小心翼翼地递到父母面前。父亲只是随意瞥了一眼,目光甚至没有在“第一名”上停留,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下次继续保持。”母亲的视线则一直追随着在旁边玩新娃娃的苏晨,随口附和:“是啊,小晚你一直是第一,没什么惊喜的。”

姐姐眼底那微弱的光,瞬间熄灭了。她默默收回成绩单,低着头,死死咬着下唇,强忍着不让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掉下来。那无声的委屈,像冰冷的雨水,渗透进王宇的心里。

第三幕

画面变得清晰而充满讽刺。那是一个生日场景,桌上摆着一个不大的蛋糕,插着蜡烛。看起来是姐妹俩共同的生日。

姐姐苏晚,脸上第一次洋溢着无法压抑的兴奋和红晕,她手里紧紧攥着一封信封,因为用力,指节都有些发白。她的声音都在发颤,带着哭腔,却又充满了希望:“爸,妈!我考上了!是XX大学!最好的生物工程专业!” 那是当时无数学子梦寐以求的顶尖学府。

父母脸上瞬间闪过的,不是狂喜,而是一丝尴尬?一种措手不及的茫然?随即,那表情才迅速被有些勉强甚至带着复杂情绪的笑容取代:“好啊,好啊,小晚真有出息”但那笑容,怎么看都缺乏真心实意的热度。

然后就是分发生日礼物的环节。给妹妹苏晨的,是一款当时极其昂贵功能新颖的翻盖手机,闪着金属的光泽。苏晨欢呼一声,爱不释手。

而递给姐姐苏晚的,只是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甚至有些陈旧的纸质笔盒,里面躺着一支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钢笔。

姐姐脸上那因为录取通知书而焕发出的所有光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黯淡灰败下去。她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死死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她颤抖着手接过笔盒,没有说一句话。那巨大的失落和被忽视的痛楚,如同实质的利刃,刺穿了王宇的共感。

第四幕

最后,是所有记忆碎片中最黑暗,最令人心碎的一幕。

场景切换到了那栋废弃生物实验楼的楼梯口,灯光昏暗。

姐妹俩在激烈地争吵着,声音在空旷的楼梯间回荡,带着绝望的回音。妹妹苏晨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看起来十分精致镶嵌着假钻的小八音盒,脸上是因嫉妒而扭曲的表情,声音尖利得刺耳:

“凭什么!凭什么所有的好事都是你的!成绩!老师的表扬!现在连,连我偷偷喜欢的那个男生,他都,他都偷偷给你送生日礼物!这个八音盒应该是我的!我才是这个家最重要的孩子!我你就应该就像我的影子!永远活在我的阴影下!”

姐姐苏晚似乎也积压了太多太久的委屈和不甘,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她第一次对着妹妹吼了回去,眼泪奔涌而出:“你凭这样觉得!我也想穿新裙子!我也想被爸妈毫无保留地夸一次!我拼命学习,拼了命地努力,就是想让你们能看到我!看到这个家里还有我苏晚这个人!可他们眼里永远只有苏晨!只有你!明明我才是爸妈的第一个孩子!”

“看到你?你休想!你永远别想超过我!” 妹妹苏晨在极度的嫉妒和被偏爱护佑出的扭自私心理的驱使下,猛地伸出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推了站在楼梯边缘的姐姐苏晚一把!

“啊!”

姐姐苏晚发出一声短促而惊恐的尖叫,身体完全失去平衡,向后踉跄几步,随即从陡峭的楼梯上重重摔落下去!她的后脑勺,不偏不倚地磕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台阶棱角上,发出了一声让人头皮发麻的闷响。

鲜血,刺目的、温热的鲜血,迅速从她乌黑浓密的发间渗出,如同蜿蜒的小蛇,在她苍白的脸颊旁蔓延开来,染红了冰冷的地面。她的身体微微抽搐着,眼神开始涣散。

就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父母闻声赶到。他们看到了倒在血泊中身体还在微微抽搐,生命正在飞速流逝的大女儿,以及站在楼梯上方,脸色惨白如纸,浑身因为恐惧和惊慌而剧烈颤抖的小女儿。

姐姐苏晚在弥留之际,似乎听到了动静,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努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涣散的目光艰难地转向父母的方向,嘴唇微弱地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那眼神里,或许有痛苦,有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最后的期盼,期盼着来自父母的,哪怕一丝丝的关爱和拯救。

但下一秒,王宇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与绝望!

那对父母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同时冲上前,没有去看奄奄一息的大女儿,而是紧紧地抱住了浑身颤抖的肇事者小女儿苏晨,连声安慰,声音充满了恐慌和溺爱:“晨晨别怕!没事的!爸爸妈妈在!别怕!没事的!”

然后,在意识到大女儿苏晚伤势过重,可能真的救不活了之后,面对小女儿抓住他们衣袖,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哭诉:“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会坐牢的,爸爸,妈妈,你们会一下子失去两个女儿的,怎么办啊。”

那对父母,在令人窒息的漫长的沉默对视后,做出了一个足以让任何良知泯灭的决定。

父亲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声音嘶哑沉重,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残酷,开口道:“记住,从今天起,坠楼去世的是妹妹苏晨,你是姐姐苏晚,小晚(真正的苏晚)的那封录取通知书,不能让机会就这么浪费了”

他们亲手,掩盖了一场卑劣的谋杀,抹去了家里明明是双胞胎的事实,让杀害了亲生姐姐的凶手,顶替了姐姐的身份,名字和本该光明的未来!他们选择让无辜死去的姐姐,连存在的痕迹都被剥夺,以一个凶手的名字被埋葬!

“啊!!!”

王宇猛地从沙发上弹坐起来,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呕出来。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瞬间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浑身剧烈地颤抖着,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他们,他们”他伸出手指,泣不成声,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泪,“是妹妹,是苏晨推的!爸妈,爸妈他们帮她掩盖!他们不要苏晚了!他们让她彻底消失!为什么?!为什么啊?!她也是他们的女儿啊!!她做错了什么?!她那么努力,她只是想被爱啊!!”

他哭得声嘶力竭,上气不接下气,。苏晚临死前那份被至亲背叛被剥夺一切的极致绝望,那份融入骨血却至死未能得到回应的“为什么不爱我”的无声呐喊,如同世界上最锋利的毒刺,深深地地扎进了王宇的灵魂深处。

林琅和王宙虽然无法像王宇那样“看到”具体的画面,但听着他那充满极致痛苦和绝望的转述,看着他悲痛欲绝几乎精神崩溃的惨状,也都僵在了原地,一股无法形容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

王宙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下意识地冲上前,紧紧抱住了颤抖不已,哭得近乎虚脱的弟弟,自己的眼泪也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滚落,声音哽咽破碎:“怎么会这样,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他们还是人吗!!”

林琅扶了扶眼镜:“所以,镜仙,不,苏晚的执念核心,根本不是我们之前推测的简单镜像复制或恶意害人,她是被至亲谋杀,并被至亲亲手剥夺了存在本身,她的执念是我才是苏晚!和深植于灵魂的质问,爸妈,为什么不爱她?为什么不要她” 这个结论,让他感到一种发自心底的悲哀。

思烬缓缓地转过身先是深深地望了一眼桌上的迷你手臂,随后,她的目光落在哭得几乎脱力蜷缩在王宙怀里的王宇身上,眼中最后一丝疑虑和审视彻底散去,只剩下一种洞悉一切后的了然。

“至亲杀害,父母掩盖,身份被夺,存在被抹消”她低声说着。

“难怪怨念如此深重,经年不散,却又始终缠绕着如此纯粹,如此绝望的悲伤。此非寻常恶烛,乃是至纯至善之念,被至亲至爱亲手碾碎后,历经二十年孤寂囚禁与怨念污染,所形成的悲烛。”

国庆前夕,被车撞,不能出去旅游,只能在医院愤然码字,怒更7000字,大福心理好苦啊啊 ,有没有乖乖给大幅个评论安慰安慰[爆哭][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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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校园镜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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