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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葡萄水晶冻

“南山,今天我搞到些鱼,你再去叫几个人来处理了,晚上给那些小崽子加餐!”

“好咧,等我做完最后一步,马上就去。”

南山没回头,只朝身后挥挥手表示知道了。

“怎么?你又在捣鼓什么新鲜玩意儿?”招呼南山的壮硕男性凑了过来,他好奇地看着矮桌上晶莹剔透的糕点,似乎想伸手戳戳,但又怕弄坏,所以只是凑近了些,“我说你这手艺真了不得,啥都能做的这么精致,难怪那些小姑娘就爱往你跟前凑,搞得最近来我窗口打饭的人都少了。”

“瞧大师傅这话说的,我就是个三脚猫,哪能和你比。”南山用镊子夹起一枚小小的树叶状糖片,放在糕点上,感觉位置合适了,这才呼出口气,小心地把糕点放进了早就准备好的盒子里,“好了,完事了,我去叫人来收拾鱼。”

“你这又是要给哪个小姑娘的啊?”大师傅跟在南山后面探头探脑,露出一个和他粗犷的外表极不相称的八婆笑容来。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南山没想到同为厨子的对方看他倒腾半天食物,得出的竟是这种无聊的结论,着实被噎了一下,无语地回看朝自己嘿嘿笑的壮汉。

他一早就想吐槽这个修真设定下的婚姻观了,在他们这些最大不超过16岁的小萝卜头里谈情说爱竟也是件很寻常的事,还会有类似傅渊那种争着孔雀开屏结果尾巴扇到南山脸上的憨包。

难道这里很缺人类吗?非要把这种事搞得这么着急。

南山不好评价,虽然按照地球上古代的观点来说,倒也不算离谱,可问题就在于他是个正宗的现代人,对此实在是乐不出来。

我是冶炼师,这就是炼铜。

南山无声地向大师傅表明了自己对此毫无想法,就打算直接离开。谁料这大师傅看着长的粗,内心却住满了过年回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他自动把南山的不回答视为了害羞,遂一掌拍在少年背上,打算当一回情感导师:“哎呦,让我猜猜,是不是上次那个姓梁的丫头?我看她也有事没事就往过跑,说明你小子有戏啊!”

南山的小身板被这结实的一巴掌差点拍进地里。

他想想自己要送点心的对象,再看看满脸期待的大师傅,突然生出了一个能短时间或者永久让人闭嘴的损招。

于是,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的大师傅眼瞅着红发少年抬起头,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大师傅说什么呢,我是断袖啊。俗话说得好,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所以我日日苦练,为的就是今天做出这个送给心目中的好儿郎啊。”

大师傅灵魂出窍了。

许久,老实一辈子的他终于从震撼中悠悠转醒,壮汉看看自己刚才拍过人的手,犹豫着嚷嚷起来:“南山你小子都是哪里学来的浑话!以后去了人前可不敢这么乱说!”

早就趁机开溜的南山自然是没听到。

时间转眼而过,天色很快暗了下来。

食堂里的人开始多起来,努力一天的小崽子们饭量都不小,每个窗口前都人满为患。

而放着鱼肉的南山这里更是重灾区,他感觉自己就像个无情的小风车,舀起一块鱼肉然后抡半圈拍进碗里,主打一个童叟无欺,绝不抖手。

前些天来找茬的傅渊也赫然在列,他看见刚和上一个女孩打完招呼的南山,脸拉的比驴还长,递碗过去的时候表情尤为不屑,简直每根头发丝都在用力。

吃的还堵不住你这早熟小屁孩的嘴吗?

南山皮笑肉不笑,挑出一块最大的鱼肉,拍进碗里。

等到傅渊一行人吃的差不多打算离开,南山看在眼里,转头让大师傅帮自己看下窗口,拿起装了点心的小盒子就向门口追去。

“傅师兄,等等!”

“什么事?”

傅渊一回头看见是南山,表情肉眼可见地垮下去。

“傅师兄前阵子的教导,我都记在心里了,为了赔罪,我给你带了这个。”南山小心地揭开盒盖,递上前去,“这里面加上了我领来的筑灵草,希望师兄赏脸。”

听到筑灵草三个字,傅渊眼睛一亮,伸手接过了盒子。

盒子不大,里面躺着一个被精心雕成元宝的淡紫色半透明点心,几片绿色树叶状糖片散落其上,赏心悦目之余也确实有股灵气飘出,配上清甜的果香,引的人食指大动。

“每人一周限领一份的筑灵草......”傅渊身边有人眼红不已地出声。

“南师弟聪慧,有心了。”傅渊被南山这个下了血本的举动很好的讨好到了,他收起盒子,煞有介事地在南山肩膀上拍了拍,虽然以他的身高做这个动作效果很是一般,“只不过下次不必如此破费,还是该以提升修为为主,早日踏上道途才是。”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倒霉玩意儿。

南山低头称是,目送傅渊等人离开食堂,这才慢悠悠地回到窗口后面。

刚才抻着脖子看了半天的大师傅逮着机会赶紧凑过来,只是速度上比他平时八卦的时候犹豫了不少:“南山,你......真的找到,呃,好儿郎了?”

南山震撼地看着他,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回到住处的傅渊没有就此歇下,他吃下南山送的点心,就开始打坐调息。

筑灵草是可以提升低阶修者体内灵气的灵草,虽不算太过稀缺,但对他们这种没有依靠只身入宗的小人物来说,也是好东西。傅渊不清楚南山用了什么手法制作这筑灵草点心,他只当原理与炼丹相同,担心放得久了失去效力,便马上利用起来。

不得不承认,南山的手艺确实不错,他此前从没吃过这种类型的点心。口感细腻弹滑,丝丝缕缕的葡萄果味恰到好处,就连筑灵草吸收的效率,似乎都比直接服用提升了些许。

傅渊感受着体内慢慢增加的灵力,对南山的评价稍微高了一两个等级。

但是打坐过去不多时,傅渊就觉得肚子有些不对劲。

他忍了一会儿,奈何那种翻江倒海的感觉愈演愈烈,只能中断打坐先去茅房。

待到傅渊两腿软软地出来,一片黑灯瞎火下,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拳捶倒在地,然后捆了个结结实实。来人极其熟练地往他嘴里塞了块布,然后把他往肩上一甩,朝后山走去。

被瞬间制服的傅渊冷汗直冒,他不过是个练气一层的小菜鸡,手里拿着武器可能是比普通人厉害些,但袭击他的人显然很清楚这点,没给他反抗的机会就堵死了他所有可能的退路。现在的傅渊动弹不得,手上也没有东西,只能徒劳地挣扎着,被袭击者带到了一处鲜有人至的树林里。

傅渊被对方扔垃圾一样掼在地上,他仓皇地抬起头,望向对方背光下模糊不清的五官。

就在此时,月亮拨开云层洒下清晖,照亮了袭击者的脸。

正是他刚才念叨过的南山。

傅渊双目圆睁,一开始的害怕快速转变为了愤怒。

南山看着地上眼睛快要喷火的男孩,十分欠揍地掏了掏耳朵后,才用掏过耳朵的手给他取掉了塞在嘴里的布:“傅渊,点心好吃吗?”

“南、山!”傅渊的声音从没有这么扭曲过,“你可知故意陷害同门,要受什么刑罚!”

“哎哎哎,傅渊,你小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南山往地上一坐,伸手捏了捏傅渊的脸蛋儿。还没长开的小孩就是皮肤好,手感相当不错,如果不是这幅狰狞的表情,那就更好了,“我给你的不过是最普通的葡萄果冻,哪怕你现在就去找医生,他也会告诉你你没有吃任何不对劲的东西。”

“一派胡言!”傅渊明显不信,“待我明天找了医师,你就等着被逐出门去吧!”

南山耸耸肩:“请便。”

傅渊被他这幅满不在乎的样子弄得没那么有底气了,虽然还是怒火填胸,但明显没有一开始那么激动了:“所以你使此下作手段,到底居心何在?”

南山见他主动提起,也就不再逗小孩玩了:“很简单,之前宗门

给有资格参加新弟子大比的人发了资格牌吧,把你的给我。”

“你休想!”傅渊回绝的十分迅速。

南山也没指望他能马上答应,他今晚空出一整晚,就是要和这熊孩子好好掰扯掰扯的:“我不是和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乖乖把牌子给我并当今晚的事没发生过;二是我现在杀了你,再把你的牌子抢过来。”

“杀了......我......?”

傅渊的声音瞬间卡壳了,他呆呆地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好像根本没反应过来南山是什么意思。

他想到南山会借此羞辱他或是抢他灵力,但怎么也没料到这天杀的兔崽子跳过一切高等生物该有的步骤,直接返璞归真了。

“不信?来来,我给你分析分析。”

南山见傅渊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脸色僵硬的好像刚从坟里挖出来,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一半。他往傅渊旁边挪了挪,十分好心地靠近了他的耳朵:“首先,我特意挑在晚上,把你带来没人的地方,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其次,我身为厨子,能碰到刀具再正常不过,想带来作案工具那简直易如反掌,到时候我把你的尸体剁了,混在每日弟子的饭菜里,又有谁知道?最后,你不过是个记名弟子,某天突然消失,无明观这么大的宗门,你猜猜看他们会特意派人来找你吗?”

“......”

傅渊被南山这一大串流畅的作案构想给吓呆了,但更恐怖的是他完全理解了南山的计划,并且越想越觉得十分有道理。

月黑风高杀人夜的叫法也不是空穴来风的。

过了好一会儿,傅渊才勉强开口,声音抖的不成样子,好像强行在把什么情绪给憋回去:“我、我双亲尚在,你若敢造次,他们定会、定会为我讨回公道......”

“骗兄弟可以,别把自己骗了。”南山这会儿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切骨刀来,他用刀背在傅渊苍白的脸上拍了拍,这姿态逆着月光看去,端的是十足恐怖,“你父母若是在乎你,会因为十两银子就把你送来修这前途飘渺的仙?”

傅渊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是了,仙途飘渺,这世间谁人不知?

普通人尚可以看子孙绕膝,享尽俗世快乐后无憾离去。可修真之人本就在行逆天之路,大多各自为营,处处忌惮。若是棋差一招,不慎陨落,那可真就成了天地之间的孤魂野鬼,连个能记挂的人,能回去看看的小屋都没有。

飞升通道已沉寂数千年之久,就算能侥幸从同辈之中脱颖而出,无法飞升又有何用?半生飘零,回首时身边空无一人,这就是当今修真者普遍的状况。

其实在半只脚踏进无明观的时候,傅渊就隐隐意识到,他再也回不去那个又小又破但熟悉的家了。

他的爹娘接过宗门递去的十两银子,很快就消失在他身后五彩斑斓的人潮中,好像汇入江海的两滴水珠,摸不着,寻不到。

南山使出十二分本事演了一回□□大哥,正等着回应呢,结果唯一的观众瘪了瘪嘴,突然开始稀里哗啦地掉眼泪。

小孩死要面子的性格这会儿也没落下,他眼泪来的汹涌,虽然哭的打嗝,但愣是没发出多大声音。

这就给欺负哭了?

南山自动认为自己演的十分传神,他把手里的刀往地上一插,颇感无趣地托住下巴等傅渊哭完。

傅渊也是被吓狠了,他是个没捞上官职的秀才家的孩子,每天顶多和父亲一道读点酸书,这种上来就喊打喊杀的阵仗,哪是他会见过的。现在被南山连唬带比划,勾起伤心回忆,又完全处在弱势,平常端着的架子早就飞了。他全然没想到南山不过是个比他还小的小孩,虽然块头大些,但怎么都不可能有力气去实施方才那些计划:“是我错了......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南山不为所动,他对雄性的眼泪完全免疫:“不杀你可以,乖乖按我说的做那一切好说。”

傅渊闻言连连点头,他看着插在地上的刀,哪还敢说半个不字。

“免得你一会儿阴我,你先向天道起誓把资格牌转让给我,并不对任何人提起此事,也不在日后拿此事来寻仇。”南山从怀中摸出一个留影珠,示意傅渊开始,“傅师兄,我这回可是为你下血本了,又是筑灵草又是留影珠的,希望你别让我失望。否则我心情不好,这刀可就指不定剁在哪儿了。”

傅渊打了个嗝,看样子又想哭。

“麻利点!”南山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伸手去摸刀把。

傅渊没嗝打了,甚至感觉肚子都被吓的隐隐作痛起来。他被南山盯着起了誓,红发少年看起来终于心满意足,抄起切骨刀砍断傅渊身上的绳子,搜了资格牌揣进自己怀里。

傅渊可怜兮兮地瘫在地上,他被好一顿连吃带拿,这会儿对天道起了誓,也没什么浪好翻,只能自己消化惊吓外加怀疑人生。

南山没去管正在刷新大脑进程的傅渊,他摸了摸揣着资格牌的位置,深感今晚简直顺利的不行。首先傅渊虽然平常事多还爱摆架子,但实际不过刚入道途,是个绣花枕头,十分好得手;其次这资格牌确实不记名,大大提升了他的操作空间。

心情大好的南山低头看了看已经失去利用价值的倒霉蛋,傅渊还是生无可恋的躺着,脸被吓得发白,可猛哭一顿后双颊又是红的,再套上装扮就能上台开嗓了,看起来又可笑又可怜。

其他人也许会对此生出恻隐之心,但南山不会。

铁石心肠的他只象征性地留下一句安慰,便扬长而去:“没关系的傅师兄,记名弟子每年都有考核,今年不中,明年再战,到时候你肯定还没辟谷,有时间,我就做些好吃的来给你打气哦。”

傅渊自然没回答,也不知是没听到还是被活活气晕了。

南山偷偷回后厨还了刀,这才回到住处,把资格牌掏出来打量。

还好无明观财力不错,加上有灵根的小孩并没有许多,每个弟子都能捞个单间,不然他这鬼鬼祟祟的,还真不太好解释。

对于怎么算计傅渊这点,他一开始其实也想过去山下买点蒙汗药一类的下在吃的里了事,但无明观禁止这种不正当行为,要是被抓包,那他可就得不偿失。于是南山决定使用迂回一点的办法,他特意等到后厨准备了海鲜的这天给傅渊送去了葡萄果冻,修真界可不存在什么食品添加剂,南山毫无负担的把葡萄含量直接拉满,大量鞣酸与鱼肉里的蛋白质一反应,效果简直比泻药还好。傅渊果然中招,再之后的发展,就十分顺畅了。

只不过这傅渊真是脑壳空空,刚才他那计划他自己都觉得漏洞百出,五分演技四分氛围一分逻辑,根本经不起推敲。结果他辛苦构思的后备计划们压根没有出场机会,傅渊就已经自动滑跪,对他的扯谎本领表达了高度认可。

还好只是个小孩,比较好哄,如果年龄再大点,估计会和他真人快打到被人发现为止。

南山趴在床上,他对着烛光举起资格牌,不大的牌子上没什么过多的花纹,也感觉不到有什么玄机,估计就是个类似入场证明的东西。

南山把牌子翻来翻去研究好几遍,也没看出来哪里会藏着可能害他穿帮的机关。

看来拿到资格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了,接下来,他得考虑怎么在大比上混出点名堂来,不然资格拿到手,如果名次太难看,照样进不了宗门,那他辛苦这么久,岂不是白瞎了。

可话虽如此......

南山感受着体内滞涩的灵力,久违的头疼起来。

五灵根相当于没资质那可真不是说着玩的,每当南山试着修炼的时候,身体里的五个灵根就会开始不遗余力地互拖后腿。修真相当于修真者引天地灵气入体,然后把灵气细分成不同的属性,再选择自己需要的部分进行吸收。一般的修真者根据体内灵根只需要吸收一或两种,最多也就是三种灵力入体,修为量表自然涨的也快。而他南山得吸五种不说,这五个灵根之间还属性相克,一个起来了另一个就要上去压一头,十分积极的在经脉里搞内讧。南山好不容易吸进来灵气修炼一下,结果因为身体既要又要,所以在相同时间和灵气密度的情况下,别人可以涨一掌长度的修为量表,他顶多涨一个大拇指肚。

南山伸出手来,试着催动其中一种体内灵气。

空气中好像有什么看不到的东西扭曲了一下,随后一个丑丑的土块不情不愿地出现在了南山掌中,松松垮垮的,一捏就散。

南山不信邪地又切换灵根试了几次,结果无一例外,能被他控制的力量都小的离谱,用出来还颇为费事,别说运用在实战里,到时候不给他添麻烦还差不多。

标准的天崩开局,这还玩啥?

南山绷不住的在心中痛骂天道,眼看着新弟子大比临近,他要是想走剧情就得在大比中弄出名堂,搭上曲妙玉这条线才行;再不济,也应该拿个差不多的名次,进入无明观当上外门弟子,然后从长计议。结果现在一看,他这个半道穿书的根本就没戏唱,修炼门道都是靠小说原文摸索不说,作为现代人的肢体灵活度也跟不上。今晚能偷袭傅渊得手是“天时地利人和”加在一起,其实论强度他连傅渊都不如。到了赛场上肯定不会有所谓的理想状况,他又不是主角,而且要是万一的万一大家还真都这么完蛋,南山觉得这仙也就别修了,一块回家种地岂不美哉。

这样一合计,光明正大地来似乎难度不小。

南山翻出自己记下的小说剧情看着,计算自己从现在开始向后厨请假,还能有多少操作时间。

“尧长老,您回来了。”

身着一袭浅淡荷绿长裙的女子立在长阶之上,裙角无风自动,细看之下竟是一件精妙至极的法衣,此刻在浓稠的夜色之中也隐隐有流光婉转。她看着长阶下没有御剑,而是缓缓拾级而上的男子,浅浅一礼:“尧长老此番游历归来,想必是又得了机缘,无明观得长老相助,实乃宗门之幸。”

“副宗主言重。”

尧都远远回应着,他一点也不着急,硬是一步一步走完台阶,才来到了长裙女子身边。

长裙女子耐心等着,并没有出声催促。她早都习惯了尧都的做派,若放在别人身上,她定然是觉得对方在看不起她这个女修,但对尧都来说,他就真的只是想自己爬山而已。

这位客卿长老平时不苟言笑,如果没人上前攀谈,几乎不会加入人群之中,弟子们以为他高不可攀,只有和他同位的人才知道他只是不习惯热闹也跟不上小孩跳脱的思维罢了。

说白了就是内存小系统旧,处理不过来。

但偏偏这位老型号长老生的十分高调,他长发皆白,平时都用玉冠一丝不苟地束起,一双狭长眼眸中金光流转,加上他总是喜欢穿没有花纹装饰的白衣,不管近看远看仙人范儿都是拉满。就算有弟子大着胆子企图靠近,也会被这套唬人的组合拳给直接打出八丈远。

久而久之,尧都长老是无明观第一冷面仙人的传闻愈演愈烈,大有冲破无明山门,飞向遥乡大□□面八方的意思。但十分奇怪的,这个传言偏偏只有尧都本人并不知情,他虽然一直都是慢半拍的样子,可也总有自己的打算,来去匆匆,根本没了解过周围人对他都作何评价。

长裙女子看看身边的尧都。

对方此刻负手立在她身侧,一言不发,金色的眼睛印着月色,隐有电光流转,愈发衬的他气质出尘,不怒自威,好像要就此乘风而起,直指苍穹。

但其实这种发呆的意思,是尧都老毛病又犯了,需要去......睡觉。

果不其然,尧都很有范儿的呆了一会儿,脑袋里好像终于加载出了下阶段的任务,他向长裙女子拱手道:“副宗主,更深露重,若无要事,尧都失陪。”

所以说谁家元婴修士还要天天睡觉的啊?

长裙女子话在嘴边滚了好几回,最终还是没说出来,只能点头目送尧都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每次和尧都对上,她总觉得能透过对方年轻的皮囊看到一个眼神不好耳朵也背的老爷爷。明明她已入道数百年有余,但和尧都相处下来,却总觉得自己还是那个在师尊膝下的小女孩。

“罢了。”

最终长裙女子摇摇头,一卷衣袖,瞬间消失在原地。

她只是来尽到副宗主的职责,迎接这位论实力不俗的客卿长老,免得落下礼数而已。现下宗主大限将至却迟迟无法进境,早已无暇顾及宗内事务,这些有的没的自然都落在她头上。

不过......

回到住处的长裙女子琢磨着,尧都在无明观做客卿数年,一直没有收徒的意向。如果此次新弟子大比,能有人入的了尧都法眼,将他的心彻底安在无明,那才是美事一桩。

?原来格式能一键调的吗?那我上一章一个一个手动按是为了什么【崩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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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葡萄水晶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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