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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那是个难得的假期,在无数个日夜的忙碌与疲惫后,团队终于攻克难关,项目宣告阶段性胜利。林时雨从堆积如山的工作中脱身,来到了一座风光旖旎的江边小镇游玩。

没有酷热的侵袭,微风轻柔地拂过,带着丝丝凉意和草木独有的芬芳,安抚他紧绷许久的神经。

江面荡漾着碎金般的阳光,在他脚下蜿蜒,芦苇荡在风中划出优美的弧度,快门声惊起白鹭扑棱棱掠过天际。

这是他最后一个完整的夏日。

远处,天际泛着淡淡的灰蓝,似一副未着浓墨的宣纸。

连绵起伏的山峦如青黛的屏风,横亘在天地之间,一座古老的砖塔傲立在嶙峋的山石之巅。山下错落的楼宇如积木般铺陈开,新旧建筑交织,偶有几缕炊烟袅袅升起,增添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尖叫声撕裂宁静时,他刚拍下这幅历史与城市融合的画卷。

江边被慌乱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此起彼伏的“救人”声浪里,他看见一团藕粉色衣角在浊浪中沉浮。

十米外码头拴着的救生圈蒙着一层厚厚的青苔,显然已许久未被使用。救生员岗亭的玻璃上布满了灰尘,空无一人。

江水比他想象得更冷。小女孩的裙摆缠在他腕间,像朵随时会被揉碎的荷花。

他拼尽全力,用肩胛骨顶住孩子颤抖的膝弯,在奋力托举女孩脱离水面的瞬间,江水却突然变得粘稠如沥青,行动变得异常艰难。

某种滑腻的活物顺着他的小腿攀援而上,令他一阵恶寒。低头一看,墨绿色水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他脚踝编织绞索,试图将他拖入江底的黑暗深渊。

“抓紧!”岸上有人伸来竹竿,大声呼喊着。可那竹竿离他的指尖始终差着三寸。每一次试图上浮,都能看见更多水草从江底幽深处蜿蜒而来,如鬼魅般纠缠不休。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大概是助理在催下周的并购方案,而江面碎金般的光斑正逐渐暗成医院监护仪跳动的绿点。

肺叶炸开的灼痛中,他竟笑出声。原来溺亡时真的会看见走马灯。

走马灯从童年的老冰箱开始旋转:结霜的抽屉咔哒弹开,祖父偷偷拿出一根小布丁冰棍递给他,窗外蝉鸣声粘稠得像化不开的麦芽糖,那丝丝凉意和甜蜜滋味,还停留在舌尖。

然后是大学操场赭红色的塑胶跑道,汗珠坠落在起跑线蒸腾的暑气里,队友们喊着“阿雨冲啊”,少年人爽朗的笑声在校园里回荡。

画面一转,颁奖台射灯亮起的刹那,他下意识眯眼,手中握着的是最年轻杰出企业家奖杯,身旁的合伙人揽着他的肩膀,台下媒体蜂拥,快门声、提问声不断。

最后定格在年夜饭氤氲的热气中,一家人围坐在热气腾腾的年夜饭桌前,母亲往他碗底埋了只藏着硬币的幸运饺子,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场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猛地扭转,刹那间天旋地转,他又回到了刚穿越到这个世界的那个可怖夜晚。

那是一个昏暗压抑的房间,被绝望的阴霾所笼罩,刺鼻的酒气肆意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

他,或者说这具身体的原主,刚打开家门,就目睹了一场人间惨剧。

父亲喝得酩酊大醉,像发狂的野兽,正对母亲疯狂地拳打脚踢,“臭娘们,钱呢?赶紧把钱拿出来!老子今晚要去翻本!”

母亲蜷缩在角落,无助地哀求着,“家里哪还有钱啊,都被你输光了!”

换来的却是父亲更凶狠的殴打。

“放开她!”原主扑上去时用了打黑拳最狠的招式,然而,醉酒的父亲此刻已被疯狂的情绪操控,力气大得惊人,他被反剪住手腕按在油腻的餐桌上。

醉鬼伸手抄起桌上的酒瓶,朝着原主的脑袋狠狠砸去。原主侧身一闪,酒瓶擦着他的肩膀砸在墙上,碎成一地玻璃碴。

还没等原主缓过神,父亲又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子,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你个小杂种,敢拦老子!”

原主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却还是慢了一步。只听“噗”的一声闷响,锋利的刀刃直直地捅进了原主的腹部。

原主的身体瞬间僵住,一股剧痛从腹部蔓延至全身,他的双腿发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瘫倒在地。鲜血迅速在他的身下蔓延开来,原主捂着伤口,想要挣扎着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力气正随着鲜血一同流逝。

他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将染血的刀随意一扔,转身朝着母亲走去。母亲惊恐地尖叫着,声音里满是绝望。父亲再次挥起拳头,一下又一下地砸向母亲,母亲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直到最后,彻底没了动静。

强烈的恨意与不甘在原主心中翻涌,他的视线因愤怒和痛苦变得血红。就在父亲转身准备离开时,原主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猛地伸手抓住了父亲的脚踝。父亲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愤怒地转过头,想要再次踢向原主。

原主趁着父亲立足不稳,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一个翻身,将父亲扑倒在地。两人在地上扭打起来,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同归于尽的狠劲。

混乱中,原主摸到了地上那把染血的刀,他想都没想,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刀狠狠刺进了父亲的胸口。

父亲的动作瞬间停止,眼中的疯狂与凶狠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和一丝恐惧。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只吐出一口鲜血,随后便没了动静。

原主跪坐在两具尸体间,喉结滚动着吞咽下铁腥味的哽咽,心中没有一丝解脱的喜悦,只有无尽的空虚和痛苦。他知道,这个家已经彻底破碎,自己也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

他想呼喊,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他想反抗命运,身体却再也不听使唤。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旁锋利的酒瓶碎片上,颤抖着伸出手,指尖触碰到玻璃的那一刻,一阵寒意传来。

他紧紧握住那片玻璃,碎片切入动脉时,他对着冰箱上全家福里的自己笑了笑。泛黄的相纸里穿着白衬衫的优等生,此刻正被蜿蜒漫上的血渍浸染,将往昔的温润笑容永远定格在粘稠的猩红里。

玻璃碎片坠地的清响是最后的丧钟。

当纤细脖颈喷溅出的血珠触到天花板时,林时雨的意识还在江底淤泥中下沉。那具单薄身躯在地板上痉挛的节奏逐渐迟缓,像生锈的八音盒终于耗尽发条。

直到月光爬过凝固的血泊,最先苏醒的是听觉。厨房水龙头漏水的滴答声放大成雷鸣,混着远处夜班飞机掠过的嗡鸣。

林时雨睁开眼的瞬间,尚未僵化的神经末梢将痛觉汹涌灌入——这具身体正在死亡,而某种力量强硬地重启了心脏泵血。

他像被被钓离水面的鱼般弹起身,喉管破损处新生的肉芽在月光下泛着珍珠母光泽。左手下意识捂住脖颈,掌心触及的不再是裂开的伤口,而是七颗殷红的痣连成的灼热印记,如同割开血管时滚落的血珠。

“咳咳……”呕出的黑血带着江底水草的腥气,在木地板上蚀出诡异的泡沫。

待咳嗽稍缓,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与疼痛,迷迷糊糊地打量着四周。房间狭小昏暗,破旧的家具散发着腐朽的气息。他摸着身上深蓝色卫衣肘部的补丁,针脚细密却用同色布料敷衍地遮盖,这是在原世界从未有过的窘迫。

犹如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孤魂,他跌跌撞撞走向书桌,颤抖着拉开抽屉,试图寻找一些能厘清现状的线索。

在一堆杂物中,他翻出了一张身份证和学生证。

证件照里与自己七八分相似的五官,却透着别样的柔美:原本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变得流畅柔和,健康红润的肤色化作病态的苍白。尤为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锋利冷冽的内双变成桃花眼特有的扇形褶皱,长长的眼睫如鸦羽般浓密,更增添了几分昳丽。

姓名同样是“林时雨”,生日则标注着联盟历185年。

联盟历?

他转头看向墙上日历,显示为联盟历207年,22岁——年龄也和自己一样。

学生证上显示原主还在读大学,这与早早因跳级而工作了好几年的自己不同。

目光转移到性别栏“男(Alpha)”的字样,后颈随之泛起针扎般的刺痛,仿佛有烙铁在皮肤下游走,灼烧着他的神经。

他拿起抽屉里那本《ABO信息素调控原理》,泛黄的便签纸从扉页滑落:“阿雨要用的抑制剂钱——妈妈藏好了。”他这才注意到墙角经书的书脊微微鼓起,掀开可见夹层里皱巴巴的纸币。

脑海里充满了疑问。他像是下定了决心,缓缓走到镜子前。

镜面裂纹将人脸割成残片,湿发凌乱地贴着脖颈的红痣,眼尾泛着高烧般的潮红,琥珀色的双眸清澈却又蒙着一层雾气,仿佛藏着无尽的委屈与无助。

他紧紧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试图从这张陌生又熟悉的脸上挖掘出一些原主的记忆线索,可脑海里只有一片空白和茫然。

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镜面,太阳穴突然炸开剧痛,像是有万千钢针同时扎入——零碎的画面在大脑里横冲直撞:啤酒瓶爆裂的脆响,女人被掐紫的腕子,染血的刀捅进男人心口时温热的血喷在眼皮上。

腿弯撞翻了搪瓷脸盆,水洒在地面上,映出礼堂水晶吊灯的碎光。他站在领奖台上接过奖学金证书,掌声稀落得像施舍。前排Alpha们交头接耳:“这么拼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要当……”

他看见白色的洗手台上晃动着无数张讥笑的脸,皮鞋碾过他连夜整理的竞赛笔记,羊皮靴底沾着马场草屑,“穷鬼就该滚回下水道。”

自己抱着皱巴巴的奖学金证书蹲在角落,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卷发男生正在帮他拍打袖口沾着的墙灰,而且墙灰就在此刻身上的卫衣线头里,正是被按在荣誉墙上时留下的痕迹。

睡梦中的林时雨眉头紧锁,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嘴里喃喃自语:“这到底是哪里……”

潮湿的宿舍里,只有光脑屏幕还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如同一盏随时可能熄灭的孤灯,映照着他清瘦的下巴,勾勒出他疲惫又迷茫的轮廓。

此时,终端机突然亮起,弹出一条消息。

秦凜霄:小林同学,行为分析算法做得怎么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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