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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密探寻踪查粮链,冻土育苗藏生机

天还未亮,凉州的风就裹着霜气往帐缝里钻。

沈砚是被一阵剧烈的头痛惊醒的,睁开眼时,帐内的松脂灯已燃到了底,灯芯结着焦黑的灯花,空气里飘着股极淡的甜香。

像是某种花草混在灯油里的味道,却让太阳穴突突地跳,连抬手的力气都欠些。

他撑着案沿坐起身,指尖碰到昨夜摊开的残账,纸页上“西津渡”三个字被灯油洇得发暗。

想起昨夜杂物房里旧部的异动,沈砚心里一沉,这灯油定是被动了手脚,那甜香,怕就是李达旧部说的“眠香”。

“先生,您醒了?”帐帘被轻轻掀开,林小满端着水盆进来,见沈砚脸色发白,连忙放下盆凑过来,“您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头疼又犯了?”

沈砚揉了揉眉心,哑着嗓子问:“今早的灯油是谁换的?”

“是……是伙房的老张,说您昨夜查账到半夜,特意给您换了新灯油,还加了点‘安神草’,说能让您睡得安稳些。”林小满的声音渐低,“怎么了先生,灯油有问题?”

“没什么,”沈砚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指腹泛白,他不是不想说,只是柳明远还在军需处悄悄翻找粮船记录,若此刻声张查老张,旧部定会警觉,万一牵连柳明远,后续再想找李达私粮的转运证据就难了。

“你去给我打碗热水,再去军需处找柳明远,让他悄悄把西津渡近三年的粮船记录拿过来,别让其他人知道。”

林小满虽疑惑,却还是点头应下,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沈砚靠在椅背上,闭目缓了片刻,伸手摸向怀里的当归驱寒膏,瓷瓶触手温软,瓶底“守”字的刻痕硌着掌心,竟让他多了几分力气。

他拧开木塞,一股浓郁的当归香扑面而来,仔细一看,木塞内侧竟裹着层软棉布,想来是萧彻怕凉木刺到手,特意缠的。

暖意顺着指尖漫到心口,沈砚刚要将药膏涂在太阳穴上,帐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秦峰粗哑的嗓音:“沈文书,将军让你立刻去主帐,西津渡那边出事了!”

沈砚心里一紧,抓起残账塞进衣襟,强撑着头痛往外走。

刚出帐门,就见萧彻骑着踏雪,一身玄色劲装,甲胄上还沾着晨霜,霜粒在晨光里泛着细闪,显然是刚从城外回来。

见沈砚脸色发白,萧彻翻身下马,大步走过来,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怎么回事?脸色这么差?”

“许是昨夜着凉了。”沈砚避开他的手,怕暴露眠香的事,“将军说西津渡出事,是北燕的人动了手?”

萧彻眉头皱了皱,没再追问,转身递过缰绳:“不是北燕,是粮船。今早斥候来报,西津渡昨日傍晚沉了一艘粮船,船上的粮全没了,船夫也不见了踪影。”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几分,“我怀疑,不是意外。”

沈砚心里一震,昨日傍晚,正是李达旧部说要“运走剩下的粮”的时候,这粮船沉得太巧了。

他跟着萧彻翻身上马,踏雪的马蹄踩在结霜的地上,发出“咯吱”的响。

风刮在脸上,像小刀子似的,却让沈砚的头痛清醒了些。

快到西津渡时,远远就看见河面上飘着几块破碎的船板,岸边围着几个亲兵,正低头查看着什么。

萧彻翻身下马,快步走过去,拿起一块船板,指腹在板上划了划,木屑簌簌往下掉,切口处能看见整齐的凿痕,绝非水流撞击所致。

“船板上有刀痕,是被人故意凿沉的。”他忽然顿住,指尖捏起一点嵌在凿痕里的金属碎屑,“这是北燕凿子特有的铁料,比咱们凉州的更脆。”

沈砚蹲下身,看着岸边的泥地,上面有几串杂乱的脚印,其中一串脚印边缘沾着点暗红色的东西,他用指尖蘸了点,放在鼻尖闻了闻,是血的味道,还带着点淡淡的药香。

“这是……北燕士兵常用的‘寒刃散’的味道。”

他又指了指另一串脚印,“这脚印的纹路是凉州军靴的样式,但鞋底磨得偏薄,像是常年跑腿的亲兵,李达旧部里,缺指的那个亲兵就穿这样的靴子。”

正说着,秦峰从下游快步回来,脸色凝重:“将军,下游芦苇丛里找到了船夫的尸体,脖子上有勒痕,手里还攥着块北燕制式的玉佩,应该是被灭口后抛尸的。”

萧彻接过玉佩,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燕纹,脸色更沉:“看来,西津渡藏着的粮,不止李达私吞的那两百石。”

他转身对秦峰道:“你再带一队人,去西津渡老槐树下看看,按北燕的习性,他们若要联络,定会选这种显眼又隐蔽的地方。”秦峰应了声,转身带着人匆匆离去。

岸边只剩下沈砚和萧彻,风卷着河水的腥气扑面而来,沈砚的头痛又犯了,忍不住皱起了眉。

萧彻见了,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正是那瓶当归驱寒膏:“还没涂?这药膏不仅能驱寒,还能缓解头疼。”

沈砚接过瓷瓶,拧开木塞,将药膏涂在太阳穴上,一股温热的感觉顺着太阳穴漫开来,头痛竟真的缓解了些。

他抬头看向萧彻,见他正盯着岸边的脚印,眼神锐利如鹰,忽然想起昨夜帐中萧彻递药膏时的模样,这个铁血将军,总在不经意间,露出最温柔的一面。

“将军,”沈砚忽然开口,“我怀疑,李达的旧部还藏着更多的粮,他们凿沉这艘船,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把剩下的粮运给北燕。”

萧彻点了点头,转身看向河面:“你说得对。北燕的马队最近总在西津渡徘徊,定是在等这批粮。我们必须在他们运走之前,找到藏粮的地方。”

他顿了顿,看向沈砚,“你昨晚查的残账,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沈砚从怀里掏出残账,展开递给萧彻:“这上面记着,永安三年冬,除了那两百石糜子,还有一笔‘松木五十捆’的调拨记录,接收地也是西津渡。”

“可西津渡的守军根本用不了这么多松木,我怀疑,这些松木是用来搭建藏粮的仓库的。”

萧彻接过残账,仔细看着上面的记录,忽然眼前一亮:“松木搭建的仓库,定是在干燥的地方。西津渡下游有个废弃的驿站,那里地势高,还靠着山,很适合藏粮。”

他转身对沈砚道:“你跟我来,我们去看看。”

两人翻身上马,沿着河岸往下游奔去。

风在耳边呼啸,马蹄扬起的尘土落在衣襟上,却挡不住两人眼中的坚定。

此时,废弃驿站的地窖内,北燕将领正用马鞭敲着粮袋,粮粒从袋缝里漏出来,在他靴边积了一小堆。

他脸色阴沉地盯着缺指亲兵:“你们将军怎么回事?当年他私运粮给我们时,还说要借北燕兵扳倒萧彻,现在倒好,自己先被关了!”

缺指亲兵缩着脖子,伸手去扶歪倒的粮袋时,半块刻着“燕”字的木牌从袖管滑出来,落在地上,木牌边缘磨得发亮,是他每日辰时去西津渡老槐树下,与北燕探子交换消息的信物。

他慌忙捡起木牌,塞进怀里,手指抠着衣角的破洞,声音发颤:“将军您别急,刀疤哥已经去引开萧彻的人了,等天黑透,咱们就从后山的小路运,那路是当年李将军特意修的,除了咱们没人知道,保证不会出问题。”

北燕将领“哼”了一声,马鞭指向地窖角落的木箱,木箱盖没盖严,露出里面寒光闪闪的匕首:“里面的‘寒刃散’都带够了?要是遇到萧彻的人,直接灭口,咱们要的是粮,不是活口。”

缺指连忙点头,可想起昨夜给沈砚换灯油时,少年递给他的那碗热粥,心里竟泛起一丝慌乱,那是他来凉州后,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温和。

可这慌乱很快被“不做就得死”的恐惧压下去,他攥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反正早就没回头路了。

萧彻和沈砚很快抵达废弃驿站,远远就看见驿站门口站着两个黑影,正鬼鬼祟祟地往里面张望。

萧彻抬手示意沈砚停下,翻身下马,从腰间拔出佩剑,剑鞘摩擦着甲胄,发出轻微的“咔啦”声。

沈砚也跟着下马,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这是萧彻之前给他防身的,刀柄被磨得光滑,带着淡淡的暖意。

“谁在那里?”萧彻大喝一声,佩剑出鞘,寒光闪过空气,发出“咻”的响。

那两个黑影吓了一跳,转身就想跑,却被萧彻拦住了去路。

沈砚快步上前,借着晨光一看,竟是李达的那两个旧部,是刀疤脸和缺指。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沈砚厉声问道,匕首指着两人的胸口,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刀疤脸脸色发白,眼神躲闪着,却还是强装镇定:“我们……我们只是路过,想找个地方避避寒。”

“避寒?”萧彻冷笑一声,佩剑抵在刀疤脸的脖子上,剑刃已划破一层皮,渗出血珠。

“这驿站荒了三年,连门窗都没了,怎么避寒?你们在里面藏了什么?如实招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刀疤脸看着脖子上的佩剑,吓得浑身发抖,牙齿打颤:“我说,我说!驿站里藏着李将军私吞的军粮,还有北燕的人,他们说今天就要把粮运走,用后山的小路!”

沈砚和萧彻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喜。

萧彻对沈砚道:“你在这里盯着他们,我去叫秦峰带人过来。”

沈砚点了点头,匕首依旧指着两人:“你们最好老实点,别想着逃跑。”

萧彻转身骑马离开,很快就消失在晨光里。

刀疤脸和缺指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绝望。

没过多久,萧彻就带着秦峰和一队亲兵赶回,秦峰手里还拿着块刻着“燕”字的木牌,是在老槐树下的石缝里找到的。

众人兵分两路,秦峰带一队人从后门潜入,萧彻则带着沈砚从正门突破。

驿站内的北燕士兵猝不及防,很快就被制服,地窖里堆积如山的粮食也终于重见天日,粮袋上还印着三年前的“凉州军粮”字样,与残账上的记录完全对应。

押着俘虏往回走时,秦峰身边的亲兵凑过来,小声道:“将军,您看沈文书和萧将军,刚才在驿站里,萧将军好几次护着沈文书,怕他被北燕士兵伤着。”

秦峰瞥了一眼前面并肩走的两人,嘴角勾了勾:“以前我还觉得沈文书是个文弱书生,现在才知道,他查账的本事,比咱们带兵打仗还厉害。”

“萧将军信他,不是没道理的,你没看见吗?刚才沈文书找出地窖时,萧将军眼里的光,比打赢仗还亮。”

亲兵点点头,看着沈砚手里攥着的当归膏瓷瓶,忽然道:“那瓷瓶,好像是萧将军的贴身物件,之前从没见他给过别人。”

秦峰没再说话,只是看着前面的背影,心里明白,萧将军在凉州守了这么多年,终于遇到了能跟他一起扛事的人。

而此时的流民营地,老周正帮着亲兵清点刚运来的粮袋,粗糙的手掌抚过饱满的粟米,眼里满是光。

旁边的婆子凑过来,声音压得很低:“老周,这粮……真是沈先生和萧将军找回来的?”

老周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点头:“可不是嘛!今早我去河边挑水,看见沈先生跟着萧将军往西津渡去,沈先生还拿着本旧账,边走边跟萧将军说什么,现在看来,定是查着李达的藏粮了。你看这粟米,颗粒多饱满,明年开春种地的种子,总算有着落了!”

婆子看着粮袋,眼圈红了,用围裙擦了擦眼角:“以前李达在的时候,咱们连杂粮都吃不上,他还把好粮运去卖钱。现在有沈先生和萧将军,咱们总算能活下去了。”

不远处,几个孩子围着粮袋跑,手里举着林小满编的麦秆小马,喊着“有粮吃啦”,笑声在营地里飘着,让乱世的晨光都暖了几分。

沈砚听到孩子们的笑声,转头看向萧彻,恰好对上他的目光。

萧彻的甲胄上还沾着尘土,却笑得温和,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却已明白彼此心中所想:这乱世虽苦,但只要并肩同行,总能护住眼前的生机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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