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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垒石暗渠双推进

晨光刺破云层时,黑风口的工地上已响起此起彼伏的凿石声。

沈砚裹紧身上的青布劲装,踩着凝结的白霜走到山崖边。

经过几日忙碌,通道两侧的陷阱已挖好大半,深三尺的坑洞里插满了削尖的木刺,只待盖上伪装的枯草。

箭楼的地基也凿出了半丈深的石槽,刘老三正带着工匠们往槽里浇筑掺了石灰的泥浆,灰白的浆水顺着石缝往下淌,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沈公子,您来得正好!”刘老三抹了把额角的汗,黝黑的脸上沾了些泥浆,像画了几道灰痕。

“这花岗岩太硬,钢钎都磨秃了三根,幸好您让亲兵从驿站拆了些废铁,熔铸成新的凿头,不然今日怕是完不成地基。”

沈砚点点头,目光扫过工地,流民们正推着木车运送石料,瘦高个挽着袖子,露出结实的胳膊,车辕压得微微弯曲。

昨日那个烧热水的妇人也来了,怀里抱着孩子,手里却多了个竹筐,正弯腰捡拾地上的碎石,灰布棉袄的下摆沾满了泥土,却把孩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小半张红扑扑的脸。

“刘师傅,箭楼的立柱准备好了吗?”沈砚忽然想起木料的事,转头问道。

刘老三领着他走到木料堆旁,指着几根锯好的圆木:“都按您说的改好了!弯曲的大梁锯成了横梁,直木料做了立柱,连立柱的边角料都没浪费,锯成了陷阱盖板的衬条。”

他又指向旁边一小堆黑褐色的铁渣,“之前熔铸凿头剩下的废铁渣,我们也敲碎了垫在木架连接处,省了不少新铁,您看这结实劲儿!”

沈砚伸手敲了敲圆木,木质紧实,声音清亮,又摸了摸木架连接处的铁渣,确实稳固,他满意地点头,刚要开口,却见萧彻牵着战马从远处走来。

萧彻今日换了身玄色棉甲,甲片边缘绣着暗纹,在晨光下若隐若现,腰间的长刀依旧斜挎着,只是红色刀穗上系了块新磨的玉佩,走动时玉佩轻轻碰撞刀鞘,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他脸上带着几分凝重,走到沈砚身边,压低声音道:“刚收到消息,王怀安的人在邻县扣了咱们的粮车,说‘邻县歉收,需优先供给本地’,运粮的亲兵交涉了半天,还是没能把粮车带回来。”

沈砚心里一沉,工地有近百名工匠和流民,每日要消耗两石粮食,原本库存的粮食只够支撑五日,如今粮车被扣,若不能及时解决,别说修完防御工事,恐怕还会引发人心惶惶。

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布囊,指尖触到竹片的边缘,忽然有了主意:“邻县县令是王怀安的门生,硬要粮肯定不行,咱们得想别的办法。”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呜——”的长鸣,声音凄厉,在山谷间回荡。萧彻脸色一变,拔出腰间的长刀:“是警哨!难道北燕军队提前来了?”

亲兵们也纷纷抄起武器,警惕地看向通道入口。

可等了片刻,却没见半个人影,只有风吹过山崖的呼啸声。

这时,一个年轻工匠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手里拿着个断裂的木哨,脸色发白:“萧将军,是……是哨子被风吹断了!这哨子是用来预警的,挂在通道口的树上,刚才风太大,绳子断了。”

萧彻松了口气,却又皱起眉头,这预警哨子是前日设下的,一旦有敌军靠近,哨兵吹动哨子,工地上的人就能及时躲避。

可现在哨子断了,重新做一个不仅费时间,还容易被风吹坏,若是北燕军队真的突然来袭,后果不堪设想。

沈砚看着地上断裂的木哨,忽然眼睛一亮。

他从布囊里掏出竹片和炭条,快速画了个简图:“萧将军,咱们可以做个‘风动预警器’,不用人吹,只要有东西靠近就会响。”

他指着图上的结构,“找根粗竹管,截成两尺长,在一端钻几个小孔,里面放个用细线吊着的铜铃,再把竹管固定在木架上,对着通道入口。”

“木架上绑一根横木,横木一端拴上细线,线的另一端系个稻草人,放在通道中间。只要有人碰到稻草人,细线就会拉动横木,撞响竹管里的铜铃,这样咱们就能及时发现动静。”

萧彻凑过去看草图,眼底满是惊讶:“这法子竟如此巧妙!不用人力,还能避免风吹误响,你是怎么想到的?”

沈砚笑了笑,想起在现世工地见过的简易报警器:“从前在书院看书,见过类似的机关图,没想到今日倒用上了。咱们现在就找材料,让工匠们赶紧做,争取晌午前装好。”

刘老三一听,立刻招呼工匠们找竹管和铜铃。

流民们也围了过来,瘦高个扛着一根粗竹管跑过来,竹管上还带着新鲜的竹节:“沈公子,这根竹管是从驿站废弃的竹篓拆的,原本都要扔了,我看着结实,扛来正好用,省得再砍新竹子!”

妇人则从怀里掏出个小铜铃,铃铛上还系着红绳,是孩子的玩具:“这铃铛声音亮,放在竹管里肯定响!”

众人齐心协力,不到一个时辰就做好了预警器。

竹管固定在两米高的木架上,铜铃在管里轻轻晃动,稻草人穿着破旧的灰布衣,立在通道中间,像个站岗的哨兵。

沈砚轻轻碰了碰稻草人,细线拉动横木,“叮铃铃”的铃声立刻响起,清脆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连远处凿石的工匠都能听见。

“太好了!有了这个,咱们就不怕敌军偷袭了!”萧彻拍了拍沈砚的肩膀,玄色棉甲在晨光下反射出冷光,眼底满是赞许。

可喜悦没持续多久,负责后勤的亲兵就匆匆跑来,脸色焦急:“萧将军,沈公子,库房的粮食只够今日下午的了!流民们已经在问什么时候开饭,若是没粮,恐怕……”

沈砚的心又沉了下去,他看向萧彻:“邻县扣着粮车,咱们不能硬来,不如派人去凉州城的粮商那里买粮?”

萧彻摇头,语气无奈:“我早就让人去了,可凉州的粮商都说‘粮价上涨,无粮可卖’,其实是王怀安打过招呼,不让他们卖给咱们。”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大家饿着肚子干活吧?”瘦高个放下木车,脸上满是担忧,周围的流民也围了过来,眼神里带着不安,原本热闹的工地瞬间安静下来。

沈砚看着众人的模样,忽然想起前世在历史书上看到的“以物易物”。

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大家别慌!咱们虽然没粮,但可以用东西换!凉州城外有不少农户,家里应该存着粮食,咱们可以用工具、布料跟他们换。”

“工匠们多出来的钢钎、流民们织的草席,甚至是工地上的废木料,只要农户需要,都能换粮。”

萧彻眼睛一亮:“这法子可行!我立刻派亲兵带着东西去城外换粮,再让沈敬言大人在城里协调,看看能不能从官仓调出一些存粮。”

众人听了,都松了口气。瘦高个率先举手:“我跟亲兵一起去!我认识城外的农户,能说上话!”妇人也点头:“我织了几张草席,也能换些杂粮!”

沈砚看着重新忙碌起来的众人,心里却没放松多少,王怀安扣粮车、断粮源,显然是想拖延防御工事的进度,接下来说不定还会有更棘手的阴谋。

他走到预警器旁,轻轻拨动铜铃,铃声在风中回荡,忽然注意到远处的土坡上有个黑影一闪而过,速度极快,只留下一道灰影。

“萧将军,你看!”沈砚立刻指向黑影消失的方向。萧彻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他眉头紧锁:“是王怀安的眼线?”

“应该是。”沈砚点头,语气凝重,“他们肯定在盯着咱们的动向,一旦发现咱们换粮成功,说不定会去骚扰农户,阻止他们卖粮。”

萧彻立刻对亲兵吩咐:“派两队骑兵,一队护送换粮的人,另一队去土坡附近巡逻,发现可疑人员立刻拿下!”

亲兵们应了声“是”,翻身上马,朝着城外疾驰而去,黑色的马蹄扬起阵阵尘土,很快消失在道路尽头。

黑风口外的枯树林里,左耳垂带着米粒大黑痣的灰衣汉子正蹲在树后,看着骑兵远去的方向,指节死死攥着一把短刀,刀身泛着冷光。

他身边还站着两个同样穿灰布短打的同伙,脸上满是不耐:“大哥,萧彻派了骑兵护送,咱们还怎么捣乱?”

“急什么?”汉子压低声音,从怀里摸出一张草纸和半截炭条,借着树影飞快写道:“萧彻用物换粮,派骑兵护送,需阻扰农户交易,可烧其粮囤边缘吓退,勿恋战。”

写完后,他吹了声哨,一只灰鸽从树冠间飞来,他将草纸塞进竹筒绑在鸽腿上,抬手放飞。

待鸽子消失在天际,汉子才将短刀别回腰间,眼神狠厉地看向城外农户聚居的方向:“骑兵再多,也护不住所有农户!咱们绕去西边的村子,放把火吓吓他们,只要农户不敢卖粮,萧彻照样没辙!”

两个同伙点头,三人猫着腰钻进树林深处,枯枝被踩断的“咔嚓”声,很快被风吹散在山谷里。

在凉州城外的张家庄,张老汉正蹲在院子里晒红薯干,黄褐色的薯干在石板上摆了满满一排。

听到院外传来马蹄声,他抬头望去,见瘦高个跟着几个穿军甲的亲兵走来,手里还抱着一把崭新的钢钎。

“张大爷,我们想用这钢钎跟您换些粮食,您看行不行?”瘦高个笑着开口,将钢钎递到老汉面前。

张老汉接过钢钎,手指摩挲着光滑的钎头,这钢钎比他家里那把旧的锋利多了,春耕时翻地正好用。

可他却把钢钎推了回去,转身跑进屋里,抱出一布袋杂粮和一坛红薯干。

“孩子,这粮你们拿回去,钢钎我不能要。”张老汉的脸上满是皱纹,灰布褂子的领口磨得发白,却笑得格外真诚。

“我儿子在萧将军手下当差,前几日还托人带信说,你们在黑风口修工事守凉州,这是在护咱们的家啊!哪能要你们的东西?这些红薯干你们也带上,饿了能垫垫肚子。”

瘦高个连忙推辞,可张老汉却执意要给。

这时,旁边的农户们也围了过来,李婶端着一筐土豆,王大叔扛着一袋玉米:“我们也出点粮!守凉州不是你们几个人的事,咱们都得搭把手!”

不大的院子里,粮食很快堆成了小山,在阳光下泛着暖黄的光。

晌午时分,换粮的队伍终于回来了。

瘦高个推着满满一车杂粮,脸上却带着几分后怕,额角的汗还没干:“沈公子,萧将军,咱们在西边村子换粮时,遇到了王怀安的人!”

“他们偷偷放火烧李婶家的粮囤,幸好护送的骑兵来得快,把火扑灭了,就是粮囤边角烧黑了一块,李婶吓得腿都软了。”

沈砚心里一沉,立刻道:“必须给农户们加派人手!萧将军,不如让巡逻的骑兵分驻在张家庄、李村这几个大村落,再从流民里挑些年轻力壮的,跟着一起守夜,既保护农户安全,也能盯着王怀安的人,防止他们再搞破坏。”

萧彻点头,当即对亲兵吩咐:“按沈公子说的办!另外,备些布料和疗伤的草药,给李婶送过去,算是咱们的补偿。不能让百姓因为帮咱们,反倒受了惊吓和损失。”

旁边的妇人听到这话,立刻放下怀里的孩子,走到沈砚面前:“沈公子,我去给李婶送东西吧!我跟她熟,能劝劝她,让她别害怕。”

沈砚点头应下,看着妇人快步离开的背影,心里对“全民护城”的信念又坚定了几分。

流民们围上前,看着车上的杂粮和农户们附赠的红薯干、土豆,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一个年轻流民拿起一块红薯干,咬了一口,甜香的味道在嘴里散开,他笑着对身边的人说:“有了这些粮,咱们肯定能把工事修完,挡住北燕人!”

接下来的日子,工地上的气氛更加紧张。

工匠们昼夜不停地赶工,沈砚也加入其中,帮忙绘制箭楼的结构图,手指被炭条染得发黑,劲装的袖口也磨破了边角。

萧彻则忙着调配兵力,一边安排士兵驻守村落,一边盯着黑风口的巡逻,玄色棉甲上沾了不少尘土,却依旧挺拔如松。

第三日傍晚,防御工事终于全部完成。通道两侧的陷阱盖上了枯草,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两座箭楼立在山崖边,木质的楼身刷了掺了桐油的泥浆,泛着淡淡的光泽,箭窗里架好了弓箭,士兵们手持长刀,目光警惕地盯着通道入口。

风动预警器立在通道中间,稻草人在风中轻轻晃动,铜铃偶尔发出清脆的声响。

沈砚和萧彻并肩站在箭楼上,看着完工的防御工事,心里满是欣慰。

沈砚穿着的青布劲装已沾满尘土,脸上也有几道灰痕,却难掩眼底的光芒,萧彻的玄色棉甲上沾了些草屑,红色刀穗在风中飘动,眼神锐利如鹰,紧紧盯着远处的地平线。

那里,夕阳正缓缓落下,将天空染成一片橘红,却也预示着,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沈砚,”萧彻忽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郑重,“明日起,所有士兵进入戒备状态,你跟我回将军府,咱们再细化一下作战计划。”

沈砚点头,目光扫过下方的工地——流民们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城,瘦高个帮着工匠们搬运工具,妇人抱着孩子,正朝着他们挥手。

他忽然觉得,这几日的辛苦都值了,只要能守住这片土地,守住这些百姓,再大的困难,他都能克服。

两人走下箭楼,翻身上马。战马踏着暮色,朝着凉州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马蹄声在山谷间回荡,身后的黑风口渐渐被夜色笼罩,只有风动预警器上的铜铃,还在风中轻轻作响,像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奏响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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