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他们回了府城,钱夫人就上门了。
许晚星顿时心一紧,只怕又要相看了。
“钱夫人,这年还没过完呢,你怎么又忙上我的事了?好歹歇歇吧!”
钱夫人白他一眼,“这刚过了年,相看什么呢!我来是邀你们后日到我庄子上玩。”
“趁着你们铺子还没开门,孩子们不用去书院,该好好玩一玩。我还邀了常来往的几位夫人,也让文宣请了同窗好友,人多热闹,咱们好好聚聚。”
从来了府城,一家出去也只是赶赶庙会,逛多了也没甚意思。
许晚星一口应下,“好啊,我还没去过庄子,跟着钱夫人长长见识。”
“哈哈哈,好,那庄子大着呢,我什么都备着,你们一家都去啊,可劲儿去玩玩。”
“行!多谢钱夫人。”
“星哥儿,跟我你还客气,先走了啊,我还得去别家。”
钱夫人风风火火地走了。
许母这才道,“星哥儿,你们几个去吧,我和你爹就不去了,年纪大了,不爱那热闹了。”
许父附和,“是啊,我跟你娘在家还自在些。我才答应了给隔壁打张桌子,这几日要赶工的。”
许父嫌在家无事可做,跟在村里似的,帮着巷子里的人家做点木工活,就要点辛苦钱,主要是打发时间。
许晚星知道爹娘是不适应那样的场合,去了反而拘束。
“好,那爹娘在家歇着,我们早点回来。”
许母笑着,“不着急,你们几兄弟带着孩子好好玩。”
一早,除了许父许母,一大家子就出门了。
各个都穿上了新做的衣裳,一路兴奋不已。
许晚星一行到的早,钱夫人早早在门口迎人。
“星哥儿,你们来的这样早,快到屋里去。文宣,请你许小么他们进去坐。”
“哎。”钱文宣朝顾茗使使眼色,“许小么,我带你们进去。”
“好,多谢文宣。”
先引他们在屋里坐下,见顾茗不接他的眼色。
只得道,“顾茗,咱们去冰钓吧,一会儿胡云磊他们也来,可有意思了,钓上了鱼,晚上就能加菜了。”
许晚星好奇,“这还能冰钓啊?”
“许小么,庄子上有一片瑶塘,里头养着鱼。把上面的冰层凿开,就能钓了。”
“行吧,那你们去玩。”又叮嘱他们,“可得小心些,别掉进去了。”
得了同意,知勉先跟着去了。
顾茗:“我会看着些的,不在冰上嬉闹。”
许盛也挺感兴趣的,“以前在村里咱也钓过,我去看看。”
最后许昌也跟着去了。
许晚星他们喝了盏茶的功夫,钱夫人带着几个熟人进来了,就是最早给他铺子捧场的几位,也是铺子里的常客。都是经常来往的,与大嫂二嫂也熟悉。
先在屋子里热热闹闹地聊天,随后又提起出来玩玩。
钱夫人说,“咱投壶吧,许久没玩了。”
“好啊,得寻个彩头吧。”
钱夫人作为主家要给这彩头,“这样吧,我铺子里新来了一批货,那料子做衣裳可好看了,若是谁赢了,我就给裁身衣裳如何?”
“这好,正是该做衣裳了。”
反正是玩着乐呵,彩头不必太贵重,在坐的人都捧场。
许晚星也兴致勃勃地参与,他以前跟朋友打过篮球,怎么着也有点准头的。
钱夫人让丫鬟把一应用具备齐,“咱先练练手吧,免得生疏了。”
许晚星拿着箭矢在手里比划,一练几次都没中,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容易。
小姑娘顾念也弄不清楚,不过还是先安慰他,“小么别难过,再来几次就能中了。”
“好,念念也是,我们再试试。”
大嫂带着禾哥儿玩耍,二嫂水哥儿抱着知礼在旁边看,知礼跟着他们挥动小手,乐的口水都淌下来,小奶音伊伊呜呜地叫着,“姑么,姑么。”
又试几次,渐渐找到点手感,许晚星过去教顾念,然后又拿着知礼的小手,把箭矢握在自己手中,扔进壶里,逗他,“哇!知礼好棒呀,第一次就投中了。”
知礼啪啪拍着小肉手,“咯咯”直笑。
一炷香后,正式开始。
宾主按顺序投掷,轮到许晚星,他找好准头往左右耳掷去,初次未中。
几圈下来,已有夫人连中,散箭,许晚星得了贯耳。
两耳孔小难入,他的箭矢用尽,只中了这一次。
不过还是挺高兴的,虽没有拿到彩头,能贯耳已然难得。
钱夫人还鼓励他几句,“你第一次玩,能贯耳很厉害了,多玩几回定能......”
“钱文宣!”话还没说完只听钱夫人一声怒吼,急匆匆地走了。
顺着视线看去,只见钱文宣被这一声惊到,着急忙慌从冰上下来。
他们投壶的位置离瑶塘不远,钱夫人与他说话时,就见着自己傻儿子在冰面上手舞足蹈的,这冰层不厚,站在上面,容易破开掉进去。
只见钱夫人怒冲冲上去就拧着钱文宣耳朵,“跟没跟你说过别往冰上站,要是掉下去可要了命了。”
钱文宣弱弱解释,“我记着呢,只是钓上鱼来,一时急着去看,便没注意。娘,你先松手,我同窗都看着呢。”
十几个青年都乖乖站起来,一副局促的模样。
钱夫人这才松手,又笑着说,“你们也在这玩腻了,不如去投壶吧,我们刚玩过,比钓鱼有意思。”
一圈人乖乖点头,跟在后面。
许晚星瞧着这场面乐出声来,钱夫人像是鸡妈妈,后头跟着群鸡崽子,威风的很。
等人走到跟前,见顾茗看着自己,他才收声。
钱夫人又吆喝他们,“咱也玩够了,进屋去暖暖吧。年节都要吃元宵的,不如我们今日也动手做做,想来要好吃些。”
“行啊,好久没动手做过了,咱们人多也有趣。”
这地方就给孩子们腾出来了。
钱文宣学着他娘的样子,招待自己的同窗练习投壶。
旁边一男子把他拉到一旁,“方才站在你娘旁边的小哥儿是你家的亲戚?可有婚配?”
钱文宣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秦埌,你?你什么意思?”
这男子正是上回在严夫子寿宴上提议玩曲水流觞的秦埌,自严夫子的寿辰邀他来后,他便一直没回京。
结识了顾茗几人,就与他们玩到一处,今日也应邀来了。
秦埌清清嗓子,“我如今已有弱冠,是娶亲的年纪了,打听一下,也无不妥。”
“佩服佩服!”钱文宣扯着嗓子喊,“顾茗,你过来一下。”
顾茗看看两人,“何事?”
“就是他!他敢打许小么的主意,揍他。”钱文宣看热闹。
顾茗目光深沉,怒意翻涌而上,不过顾忌着什么,没有动手。
秦埌一头雾水,“怎么了?这与顾师弟何关?”
“莫不是......”秦埌连忙向他赔罪,“顾师弟莫怪,我不知这是你的心上人,多有冒犯了。”
顾茗:“......”
钱文宣见这误会大了,赶紧解释,“那是顾茗他小么......”后续的话是凑在他耳边说的。
秦埌知晓后,看着顾茗的目光坚韧,“师弟,我是认真的,我有意于许——你小么。”
顾茗气的头昏,简直想动手打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不行。”
“我怎么不行?顾师弟——师弟!”
正要追上去,钱文宣把人拉住,“秦师兄啊,我觉得这事有些不太妥当。你想啊,若是你的同窗好友说想给你做后爹,你能同意吗?你不得揍他一顿啊。”
秦埌点头,“是得把人打死。可我们算不得同窗,我还比你们大些,我们相识不久,只当我是寻常男子,这便妥当了。”
钱文宣一想也对,而且他娘最近不是想给许小么相看人家嘛,正合适。
“我跟你说,这事......”
屋里,一群夫人净手后,围着桌边包元宵。
许晚星也跟着包了几个歪歪扭扭的,有些还露了馅。
看着自己手里的“残次品”,他还是放弃了,不再浪费粮食。
转头见禾哥儿也不得其法,沾着面粉的手在他脸上轻点,抱起知礼,让水哥儿去帮忙。
姑侄两个看着人忙活,顾念人虽小,包的像模像样的,真是做什么都做得好。
一大一小对着顾念一顿夸夸,还给禾哥儿打气。
午食添了他们包的元宵,还有钓上来的鱼。
忙活了这一上午,只觉得吃起来格外香甜,鱼肉也甚是鲜美。
下午些在庄子上逛了逛,又略坐坐,瞧着天上开始飘雪,便起身回去了,否则雪下大了,路不好走。
许晚星今日玩的高兴,语气欢快,“回去我们也在家弄个投壶,一起练练,以后好搏一搏彩头啊。”
知勉积极响应,“好耶,茗哥今日投壶就拿到彩头了,我回去勤加练习,日后也要得头彩。”
许晚星歪头看人,“哦?顾茗你还擅长投壶啊,是什么彩头?”
顾茗淡声道,“与同窗玩过几次。今日的彩头是一方砚台。”
许晚星装作不满,“原来你们私下不是读书,是去玩了啊。”
知勉着急解释,“没有的姑么,我每次都跟着茗哥去,都是在讨论功课,少有放松玩乐的时候。”
连中:指第二箭连中
散箭:指第一箭没有投中,从第二箭起投入者
贯耳:箭矢投入壶耳
解释源于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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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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