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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合作既定,表面的平静之下,是暗流汹涌的互相试探与利用。齐湛履行了他的承诺,最好的伤药、内服外敷源源不断地送来,他很多时候都亲自过来。

谢戈白伤势恢复得极快,一方面是他体质异于常人,另一方面,齐湛提供的药物确实有奇效。随着身体的好转,那被强行压下的仇恨与力量感也一同复苏,让他不再像最初那般脆弱易碎,重新变得危险而充满侵略性。

齐湛的到来,往往伴随着药香和一种冷冽又矛盾的气息。他有时会为谢戈白换药,目光落在那些狰狞的旧疤新伤上,平静地询问恢复进度。

比如现在。

谢戈白刚运功调息完毕,周身气血奔涌,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齐湛拿着一瓶专门用于疏通淤塞经脉的药油进来,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讨论天气:“如今是康复阶段,此药需辅以特殊手法推拿,方能尽效。医士你不让近身,我来。”

谢戈白闻言眼神骤然锐利,如同被侵犯了领地的猛兽,全身肌肉瞬间绷紧,警惕地盯着他:“不劳齐王大驾。”

齐湛却仿佛没听到他的拒绝,径直走到榻边。他挽起袖口,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让他脱掉上衣,将药油倒在掌心搓热。那动作不疾不徐,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早日恢复,方能早日复仇。将军是想拘泥于这些无谓的顾忌,还是想尽快手刃仇敌?”齐湛的声音很平,却精准地戳中了谢戈白的死穴。

谢戈白下颌绷紧,看了他很久,眼神挣扎了片刻,最终冷哼一声,扭过头去,算是默许,全身却依旧处于一种戒备的状态。

微凉而沾满药油的手掌贴上他背心的穴位时,谢戈白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一下。那触感与他预想的完全不同,并不柔软,反而带着力度和薄茧,力道透骨,带来一阵酸麻胀痛,却又奇异地缓解了经脉运行后的滞涩感。

齐湛的动作专业而冷静,没有丝毫多余的情绪,仿佛真的只是在完成一项必要的治疗程序。他的呼吸平稳,气息偶尔拂过谢戈白的后颈,带着一丝极淡的,清冷的香气,与他此刻带来的,近乎折磨的舒爽感形成诡异对比。

谢戈白紧紧闭着眼,牙关咬死,努力忽略那在自己背上游走,带来一阵阵战栗的手。他告诉自己,这只是交易的一部分,是为了恢复战力不得已而为之。

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记住了那力道,那温度,甚至那偶尔靠近的,若有似无的气息。

太近了。

这种距离超越了安全界限,让他本能地感到威胁,却又因为对方那副公事公办,毫无旖念的模样而无法发作。

这种矛盾的感觉让他烦躁不已。

齐湛似乎全然未觉他的紧绷,手下力道不减,甚至偶尔会因为需要发力而更靠近一些,胸膛几乎要贴上他的脊背。

谢戈白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传来的体温和力量感,这让他肌肉绷得更紧,某种陌生的,被压抑的躁动在血管里蠢蠢欲动。

“放松。”齐湛的声音在极近的距离响起,清冷的气息扫过他的耳廓,“肌肉绷紧,药力难以渗透。”

谢戈白猛地睁开眼,眼底闪过一丝狼狈和怒意。他几乎要挥开身后的人,但最终只是深吸一口气,强行命令自己放松下来。这种被迫的,在对方掌控下的放松,让他感到一种更深层次的失控。

齐湛的手法依旧稳定,仿佛刚才那句近乎耳语的话只是随口一提。

但他停留的时间似乎比必要的更长了一些,指尖划过某些关键的经络节点时,带着一种近乎缱绻的力道,稍纵即逝,快得让谢戈白怀疑是否是自己的错觉。

还有在商讨军务时,两人并肩站在简陋的沙盘前。齐湛指着某处关隘,分析燕军的可能布防。他的手指修长有力,点在沙盘上,逻辑清晰,见解犀利。

谢戈白凝神听着,不得不承认,齐湛在军事上的天赋和眼光,远超他之前的预估。这让他更加警惕,却也隐隐生出一丝棋逢对手的探究欲。

说着说着,齐湛似乎为了更清晰地指出一条迂回路线,身体自然而然地朝谢戈白这边倾斜过来。手臂几乎与谢戈白的手臂相贴,肩膊轻轻擦碰。

谢戈白身体一僵,下意识地就要后退避开。

齐湛却仿佛毫无所觉,依旧专注地讲解着,他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轮廓分明,长睫微垂,神情认真至极。那无意间的靠近,短暂、自然,却又带着一种侵略性。

谢戈白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身体僵在原地,没有再退。那短暂的,若有似无的触碰,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刮在他高度警惕的神经上,留下一种怪异而麻痒的痕迹。

他能闻到齐湛身上那股淡淡的冷香,混合着墨汁和药草的味道,与他记忆中任何一个人都不同。不令人厌恶,反而有种奇特的吸引力,让人想要靠近深嗅,又想要立刻远离。

齐湛讲解完毕,直起身,拉开距离,表情依旧平淡无波,仿佛刚才的靠近纯属无意。他看向谢戈白:“将军以为此策如何?”

谢戈白抿了抿唇,他其实没听进去,但依旧冷声道:“尚可。但风险不小。”

“风险与收益并存。”

谢戈白对上齐湛的目光。那双秾丽的眼眸深处,仿佛藏着漩涡,看似平静,却能轻易将人卷入其中。

他觉得齐湛在有意无意地靠近他,在试图模糊那条仇恨和利用的界限。他极度警惕,每一根神经都绷紧着准备反击。

但不知为何,在那刻意的接近之下,他又能隐约感觉到一点别的什么,一点不同于纯粹利用的东西。或许是同情?或许是理解?又或者,是另一种更复杂的,他无法解读的情绪?

这种感觉让他更加烦躁不安。他宁愿齐湛一直保持那种纯粹的利用关系,那样他应对起来反而更加简单直接。

可现在,这种若有似无的亲密,这种趁虚而入的试探,像细密的网缠绕上来,让他明明想要抗拒,身体和注意力却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他痛恨这种失控的感觉。

却又在夜深人静时,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双手按压在背上的力道,那偶尔擦过的体温,那近在咫尺的,清冷又矛盾的气息。

复仇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烧,齐湛是添柴的人,也是那火焰旁,一个冰冷又诱惑的影子。

他提醒自己,这是毒药,是陷阱。但有时候,明知是毒,渴极了的人,也会忍不住想要靠近那鸩酒边缘。

齐湛转身离开谢戈白的房间,合上门扉的瞬间,脸上那层公事公办的冷漠面具如同冰层消融般悄然褪去,露出复杂难辨的疲惫,每天演戏很累的,尤其是他并不是一个权欲重的人。

他但凡穿到太平盛世,他压根不会掺和权力斗争,他刚穿来还没搞清楚在哪,第一反应亡国就禅让。

他只是不想死,他的长相在乱世,如果不能手握重权,肯定生不如死。他只是误闯的现代人,他想活,还想有尊严的活。尊严这个词,在乱世,是非常奢侈的事。

像谢戈白这般强,有时候都得忍下屈辱,他又有什么办法?他只能爬到最高的位置,所有人对他俯首称臣,他才能在权力的庇护下,在乱世让自己活出自我。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他这德性,可当不了金丝雀。

他缓步走在回廊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方才的触感,温热,充满爆发力,每一寸肌理都蕴藏着惊人的力量与沉痛的过往。

高晟乃至所有人,甚至谢戈白自己,都以为他出手相救,提出合作,全然是为了青崖坞,为了齐地百姓,是为了驱虎吞狼的冰冷算计。

这没错,是主要原因,但并非全部。

只有齐湛自己知道,他不是那个对谢戈白怀着刻骨国仇家恨的齐王。这具身体里,住着一个来自异世的灵魂。对于原主记忆里那些国仇家恨,他能够理解,却难以真正感同身受。在他眼中,那个昏聩亡国的老齐王,死了也就死了,甚至死得有些活该。

对齐楚之间那笔烂账也缺乏切肤之痛。那些国仇家恨,于他而言,更像是需要背负的责任和可利用的背景,而非灼烧肺腑的仇恨。

但谢戈白不同。

从他穿越而来,艰难地在乱世中求生开始,谢戈白这三个字就如雷贯耳。楚国杀神,战功赫赫,强悍,冷酷,是一把无人能挡的利刃。关于他的传闻往往伴随着血腥与杀戮,也伴随着一种极具冲击力的,原始的魅力。

齐湛逃离谢戈白身边后,从未想过,自己还会与他产生如此深的纠葛,更没想到,那种吸引力会如此强烈。

谢戈白不仅仅是故事里那个符号化的杀神,他是一个活生生的,充满矛盾和张力的存在。

他强悍到能于万军从中厮杀而出,却又背负着那样一个惊世骇俗的身体秘密。他暴戾冷酷,可在得知亲友尽丧时,那崩溃的绝望又如此真实,几乎令人心碎。

他警惕得像只永不安眠的困兽,却又在伤痛和药物的作用下,偶尔流露出不易察觉的脆弱。

这种强大与脆弱的交织,牢牢吸引着齐湛。他不想当谢戈白的仇人,他想当他的友人,想撕开谢戈白那层坚硬冰冷的外壳,想触碰那隐藏在最深处的真实,想——拥有他。

这种拥有并非身体**,更是一种强烈的,想要征服、想要掌控、想要将这柄天下至锋的凶刃纳入掌中的占有欲。

他知道这想法很危险,很疯狂,谢戈白是仇敌,是猛虎,稍有不慎就会被反噬得尸骨无存。

但他控制不住。

所以,他才会在推拿时,刻意放缓力道,延长触碰的时间,感受手下肌肉从极度抗拒到被迫放松的细微变化,享受那种仿佛在驯服一头凶猛猎物的隐秘快感。

那偶尔靠近的耳语,看似是为了疗效,实则是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试探谢戈白的底线。

所以,他才会在商讨军务时,无意地靠近,感受对方瞬间的僵硬和强忍下的不适。他看到谢戈白眼中的警惕和恼怒,也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闪而过的,连当事人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怔忪和迷惑。

这让他心情愉悦。

就像在逗一只受过很多伤,对人类非常警惕的猫猫,稍微靠近一点就炸毛,但离远了也炸毛。

对于猫猫来说,他就是这么坏的人类。

他知道谢戈白恨他,警惕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反击和利用。但这没关系。恨意和警惕,也是一种强烈的情绪连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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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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