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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娶

刚哭过的嗓子还有些哑,传进严正耳里麻麻的,像被谁贴着耳朵吹了口气似的。

严正当然没敢擦,红着耳朵想把帕子还回去,刚伸出手,门口光线似乎被挡住了一半,随即传来一声怒斥:“你们在干什么!”

来人正是贾良成。

杨乐水和严正双双被吓了一跳。

杨乐水见贾良成一幅怒不可遏的模样,心里憋着的那点气再也忍不住了,没好气地怼了回去:“关你什么事?”

习惯了这人低眉顺眼的贾良成一愣,隔了好大一会儿才瞪大了眼,怒道:“你还真是不知廉耻,光天化日之下在我家就同一个汉子行如此苟且之事,这要是传出去我贾家的脸都要丢尽了!”

严正闻言,赶紧后退了几步与杨乐水拉开距离,同贾良成解释道:“贾公子您误会了,我只是帮您送柜子,恰巧碰见了。”

贾良成冷哼一声,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骂了起来。

贾良成这番闹腾根本就没收着声音,骂得全家人都听见了,没一会儿屋里就站满了人。

杨母见杨乐水微红的眼眶,心一惊,赶紧掩饰好表情笑着上前打哈哈道:“成小子可是误会了?我家乐儿从来都是听话懂事的……”

“呸!”贾良成根本不听杨母把话说完,怒指着杨乐水两人骂道,“我误会?这严师傅手里还攥着你家乐儿的手帕呢!”

严正看向自己手里的帕子顿时脸都白了三分,他哪见过这种场面啊,竟不知要如何为自己辩解了。

杨乐水这时也反应了过来。

帕子!

这种私人物品估计在这个社会是不能随便给人的,自己一时没想起来,就这么递给了人家。

这人也真是,我不知道,难道他也不知道吗?怎么人家递就接。

杨乐水烦不胜烦,这也怪不了别人,人家估计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要怪就怪贾良成这货嚷得让人心烦意乱。

这都叫什么事啊!逼婚捉奸大戏轮番上阵,还让不让人活了!

“真是不知廉耻伤风败俗!”

贾母看见了严正手里的帕子,指着人破口大骂。

杨乐水刚想开口辩解,就被突然冲上来的杨父狠狠甩了一耳光,杨乐水猝不及防,被扇得后退了一步,反应过来立刻不可置信地看向杨父。

杨父见他一副不肯服气的表情,更是火冒三丈,抬腿往前跨了一步,又是要再给杨乐水一耳光。

杨乐水此时也冒火了,本来这一天就够烦了,这老头打了一耳光就算了居然还想打,激得他下意识就想直接迎上去。

谁知杨乐水刚抬脚,本来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严正忽然挡在了自己身前,结结实实地接下了杨父的耳光。

杨乐水一边震惊地看向他,一边被帅到心脏一紧,张着嘴无意识道:“你……”

严正抬头看向杨乐水,见他瞪大了眼睛呆愣着,又见他已经红肿了的一边脸,心里一颤,皱着眉低头没说话。

“看看看看,调上情了都,真是龌龊至极!”

贾良成见状,又是一副义正严辞的态度骂道。

严正看了贾良成一眼,并未理会他,只是转身向气极了的杨父拱手解释道:“伯父,这是个误会,我来送柜子,同这位哥儿只是恰巧碰见了,他见我热极便倒了杯水给我,没有别的。”

屋里一时沉默,随即传来杨母强装镇定的声音:“王姐,你看我就说这一定是误会,我们两家婚期将近,乐儿怎么会做这档子事……”

“至于这帕子……”

杨母声音低了下去,又提高声音自顾自地解释道:“说不定这帕子是不小心掉了被这位严师傅捡了过去这才……”

杨乐水闻言看了眼男人,严正也正好抬头看向杨乐水,两人视线交错,杨乐水先撇开了视线,低头沉默不语。

帕子总是自己递过去的,他不能污蔑严正。

这些人对帕子这么大反应,可见帕子这种贴身之物,一般汉子就算在地上看见了也不会去捡,自己要是污蔑了严正,指定得坏了人家的名声。

严正默了几秒,见眼前人低着头一副委屈又害怕的模样,心里涌起一股陌生的滋味。

他转念心想反正这些事对汉子名声的影响总是要比对哥儿的影响少,再说自己一时昏头接了人家的帕子,这件事自己也有错。

他刚想开口承认就听见贾母骂道。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捡帕子捡到屋里来了?桂枝不是我说你,都这时候了还想着婚事呢?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我们贾家不会要如此不知廉耻的哥儿!”

杨乐水闻言心里一惊,然后就是一喜,他巴不得不同那个什么贾良成结婚呢。

杨母一听这话,急得连连跺脚:“王姐,婚期都定好了这么能说不办就不办了,这出尔反尔要是让别家知道了,贾哥的生意也不好做的呀……”

贾母听完更是气得半死,怒目横眉地指着孙桂枝的鼻子痛骂道:“你个臭不要脸的,你自己的哥儿做出这档子龌龊事,竟还威胁上我了?真将这事说出去,我倒要看看是谁家要过不下去!”

一直没说话的杨盼盼闻言红着眼睛怯生生地开口,颤抖着嗓子对着孙桂枝喊道:“娘!”

孙桂枝看了眼杨盼盼,也急红了眼睛,心中仍是不甘心,叫了声“王姐”,又看见了那个新打的柜子,赶紧走了过去,指着柜子说:“王姐,你看,这柜子都打好了……”

王艳红看都没看一眼,直骂道:“你们一家人都给我滚!”

“柜子我也不要了,我嫌恶心!”

孙桂枝没了办法,急得眼泪肆流,呜呜呀呀地哭了起来,就要往地上坐。

王艳红不吃这套,厌恶不已地骂道:“你就是去上吊,我贾家也不会结这个亲了!你们一家人马上给我滚,今天这事我就当没有过,我不往外说,你们一家人这辈子也别再来!”

孙桂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有气无力地倚靠在了杨盼盼身上,两母女都呜呜咽咽地哭个不停。

严正对这场面简直束手无措,他心里又急又愧疚,看着低头不语的杨乐水,以为他心里是伤心极了,想同他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杨乐水一点都不伤心,只是看着如此悲痛的母女两人倒是有点愧疚,毕竟这婚事确实是自己弄砸了。

还有无辜的严正。

念此,杨乐水愧疚地看向正无计可施的严正,张开嘴想同他道个歉,但又觉着这实在不是个说话的地方,便又闭上了嘴,只留了一双眼睛欲言又止地看着严正。

眼前人一双眼睛殷切切地看着自己,严正见了,心脏被揉捏了似的难受,恨不得自己长出三头六臂来解决这件事。

可惜不管他如何解释,贾家人就是死了心不结这个亲了。

杨乐水见严正也是满头大汗不知所措,赶紧趁乱低声同严正说:“他们不会听的,你先回去吧,实在不好意思……”

严正当然不会就这么走了,也不敢同杨乐水讲话,只好对他摇了摇头,

杨乐水见状刚想开口说话,被那贾良成看见了,又是大吵大骂起来。

杨乐水只好噤声。

屋里哭声骂声一片,都乱成一锅粥了,杨父终于是不堪忍受,痛骂道:“哭什么哭!还嫌不够丢人吗!回去!”

杨乐水稀里糊涂地跟着三人回了杨家,刚到家门就被杨父抓住领子一把扔了进去。

杨父常年干庄稼活的,虽是腿脚有点不便,手劲却大得很,杨乐水让他用力一摔差点没扑地上。

“你说!你同那个严正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真是把我杨家的脸都丢尽了!”

杨乐水稳住身形,简直百口莫辩,一五一十地把当时的情况说了出来。

“至于帕子,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就递了出去,谁知道那贾良成就那么刚好进来了,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放屁!你的意思还是人家贾家算计你了?帕子是人家逼你给的吗?你个不知羞耻的东西!”杨父气得直捶胸口,一瘸一拐地出了门。

杨母哭骂个不停,什么猪狗白眼狼都骂了出来,抄起门口的扫把就往杨乐水身上砸,砸完仍是不解气,又随手抓了些东西全招呼在杨乐水身上,解了急气才追着杨父出了门。

杨盼盼一回家就怒起滔天地狠狠剜了一眼杨乐水,之后便进了房间不再出来。

杨乐水听着屋里传来的哭声和骂声,一屁股坐在了矮凳上,揉着身上被砸的地方,心里想着接下来该如何生活下去。

既来之则安之,至于能不能回去自己就不去想了。

他现在还不是很了解杨家人,可这半天的相处他也摸得差不多了,就帕子这件事来说本可大可小,可见杨家人刚刚恨不得杀了自己的反应,这件事就小不得了。

杨家人又是为了贾家的钱财才死活要结这个亲的,对杨家人来说估计关系到钱的事就不是小事,自己毁了这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婚,杨家父母定然不会轻饶了自己。

杨乐水越想越觉得自己处境艰难,便也不去再想,反正事已至此,无法挽回,只求杨家人千万别把自己赶出去,这人生地不熟的,一旦被赶了出去,自己可真是会活不下去。

这矮凳太矮,杨乐水坐了一会儿就觉着腿被折得酸疼。

他站起身,一手捂着火辣辣的脸,一手捶打着发麻的腿,心想:这“杨乐水”的身体未免也太差了点。

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杨乐水在厨房找到了个大水缸,就用水瓢舀了点水出来泼在了自己手上,然后用冰凉的手轻敷在自己脸上,这下才好受了不少。

杨乐水一边敷脸,一边小声嘀咕:“下手怎么这么狠,疼死人了!”

敷了一会儿他又心生一计,把水瓢放置一旁,伸头去照水面。

看了清晰,杨乐水心一顿,真是奇了,自己和“杨乐水”不仅同名同姓,竟然连长相也是一模一样。

经历这一天的波折,杨乐水接受能力大大提高,连“为什么”都懒得去问,很快就接受了这个新的自己。

杨乐水在屋里呆了半天仍不见杨父杨母身影,杨乐水心里一紧,两人该不会是想不开了吧。

这念头把杨乐水吓了个半死,赶紧打开门想出去找人。

可这人生地不熟的,他又怎么知道要去哪找人,不得已又返回来,敲了敲杨盼盼的门,刚想开口,又闭上嘴思索了一番才问到:“盼盼,爹娘还没回来……”

话还没说完,门被重物砸了,连带着一声怒气十足的“滚”。

杨盼盼人小脾气可不小,杨乐水不敢再招惹她,只好自己去找人。

天色渐晚,杨乐水一出门就看见漫天的夕阳和各家升起的炊烟,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起了一家人的晚餐,杨乐水此时也是饥肠辘辘,他一边走着,一边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刚走过一家人的门口就被叫住了。

杨乐水应声过去,叫住他的人是一位矮胖的妇人,杨乐水不知道该喊她什么,就站在门口抿着嘴没说话。

妇人嗓子很哑,朝着院里喊:“虎小子!你哥来接你了!”

接着就跑出来一位穿着开裆裤的小子,一脸的污泥,瞅着杨乐水,仰着脑袋喊道:“怎么才来接我!我都饿了!”

杨乐水看着这泥孩儿,反应过来,这应当就是杨家小儿子,杨虎。

他赶紧牵着杨虎的手向妇人道了谢。

妇人摆摆手,松了口气地说:“不用谢了,快把你弟弟带回去吧,这一天可闹腾死人了!”

手里多了个小孩就不太方便找人了,杨乐水只好先把人送回去。

谁知道走了还没一会,这小屁孩就不肯走了,赖在地上死活要杨乐水抱,杨乐水见他一身的泥,根本抱不下手。

这小屁孩犟得不行,不抱就真不走,杨乐水烦的要死,最终还是妥协把人抱了起来。

杨乐水抱着个胖小孩累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才到了家。

刚到家门口就看见厨房里亮着灯,一进门果然看见了杨父杨母。

杨父杨母从他手里接过杨虎,一个眼神都没给杨乐水。

杨乐水被晾在一边,干巴巴地看着杨母炒得火热的铁锅,肚子饿得咕咕叫,但心里已经预视到了今晚的惨状:没饭吃!

果不其然,这一家四口围成一桌吃饭,叫都没叫一声杨乐水。

杨乐水也不自讨没趣,凭推测找到了自己的房间——一间在杨盼盼房里被木板隔出来的隔间,这空间就够放下一张刚好一个人的床。

杨乐水先进了房躺在床上,一边忍着饿一边闭眼逼自己入睡。

再不睡他怕等会连睡的地方都没了。

第二天一早,杨乐水人还没醒神,就被杨父杨母从床上拖了出去,连饭都没吃就被拉着上路。

天还蒙蒙亮,路上连条狗都没有,杨乐水身上酸疼不已,胃也空得难受,一路都昏昏沉沉地跟在杨父杨母身后,在觉着自己真的快饿晕的时候杨父杨母终于停了下来。

正好停在了一户人家门口。

杨乐水落在两人身后,一道灵光闪过,顿感五雷轰顶:

不是吧?这是要把我卖了???

杨乐水简直想扭头就跑,他刚往后退了一步,就猝不及防被杨父拽着胳膊甩了进去。

杨乐水跄跄踉踉地站稳,抬头就看见了正拿着扫把扫地的严正。

两人隔空对视,仿佛回到了昨天。

严正显然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丢了扫把,上前一步,抬手想接住他。

杨乐水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严正。

杨乐水直觉不妙,就听见杨母发出了她那招牌声音:“严师傅!”

没过几秒就有人应了声。

“谁呀?”

杨乐水顺着一道浑厚的声音望去,只见一位身形挺直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身后还跟出来一位圆脸笑模样的中年妇女。

这两位应当就是严正的父母。

杨乐水心里突突乱跳,完了,不会又要逼婚吧……

果不其然。

严家父母应当也听严正说了昨天的事,便客客气气地把人请了进来。

杨乐水坐立不安地接过严母递来的茶,看见严母甚至还安抚般地对着自己笑了笑,心里更是一阵愧疚,扯着嘴角尽力摆出了笑容。

“事情想必你们家也知道了,那我就直说了,你们家正小子和我们乐哥儿这个亲是一定要结了。”孙桂枝喝口水,亮着嗓子直说。

杨乐水听这话简直如坐针毡,翕动着嘴唇才发出了半个音节就被杨母打断。

“聘礼免了,彩礼我们多的不要,二十两银子不多不少,别的鹿皮大雁什么的也都免了,再送两个柜子来就行了。”孙桂枝一副板上钉钉的表情自顾自地说到。

杨乐水闻言,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家人还真是奔卖儿子去的。

他看了眼自说自话的杨母和默不作声的杨父,在心里感叹。

他可不想坑了严正一家,刚想开口拒绝,就忽然瞥见了窗外的一道身影。

被墙壁遮了一半都看得出这人的高大挺拔。

是严正。

严父严母不让严正进屋,严正不放心,扫着地竟不知不觉地躲去了窗边偷听偷看去了。

屋里的人说的话他听不真切,隐约听到了“彩礼”“二十两”,就差不多猜到了屋里聊天内容。

他红着耳朵低下头只觉得心里又闷又麻,想起杨乐水那双微红的眼睛,心脏又酸软起来,不知不觉地看向屋里那人。

谁知屋里那人竟也正看着自己,严正一怔,心脏开始毫无章法地乱跳起来,他不知所措的抬手捂住了胸膛,却并没有移开视线。

杨乐水被他目不转睛看着,也不自在起来,心想:

他不会生气了吧……

于是只好更加愧疚地用眼神给人表达歉意,试图以此拉低自己的仇恨值。

严正见状,好不容易缓和的心跳又剧烈起来,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在心里算起了存款——

自己今年才刚开始做木活,存了差不多十两银子,这些日子再多接些活,再找爹娘借点,二十两……

似乎……也凑得齐。

严父严母哪知道自己儿子已经盘算到这儿了,他们还以为是杨家仍是误会了。

严母好声好气对杨母解释着:“妹子,我们家严正一回来就同我们说清楚了,这件事就是个误会,两孩子还小呢,说这些怕是不太合适……”

孙桂枝冷笑几声说:“误会?我们家乐儿的手帕到现在都还在你们儿子手里!你们怕不是不想认这事了吧?”

这一席话出来,屋里人尽变了脸色,孙桂枝像没看似的任是不依不饶地骂着。

“我看你们家就是仗着严正是个小子欺负人!我们乐儿可是个哥儿!这件事要是被别人知道,我们家乐哥儿还怎么嫁人!”

“这亲你们今天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严父严母两人闻言,神色尴尬地相视一眼,一时都没有接话。

毕竟那手帕确实是自家儿子接了。

杨乐水将几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实在是无法再无动于衷了,起身朝着孙桂枝说:“娘,我和严正真的是清清白白的,您又何必为难人家……”

杨乐水话音还没落,只见杨父突然起身作势又是要狠狠甩给他一耳光。

杨乐水虽早做好了准备,还是被杨父唬得一惊,下意识闭上眼睛,抬手挡住脸,往后退了一步。

意想中的耳光没落下来,一道低沉又有力的声音却从门口传了进来——

“我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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