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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献策三计

天已亮,这一觉睡得可真苏爽,谢陌慵懒的伸了伸腰,又正了正衣冠,便下了床,用白布拭了拭脸。

撩了帘子,往外头去,见昨日吃了败战的士兵们都垂头丧气的蹲坐在地上,摇着空碗,里面还有几粒糙米未吃干净。

谢陌要探听些战时消息,便挑了一个看起来年纪尚小,面带稚嫩的小子,往他跟前一站。

那小子直起了腰,抬了头,无精打彩的说:“不知谢参军有何吩咐?”

谢陌也蹲坐了下来,手摆了摆,“没有什么吩咐,见你们士气如此低沉,问一问。”

许是戳到了痛处,那小子甚为愤恨:“今上无能,只会享清福,如今永庸王逆反,屡战屡胜,我们这等苦命,要来守津谷关,可是粮无粮来,挨着肚子上战场,能不输吗?”

原来连粮草都不足了,谢陌又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唉,我这等进士,现下也是书生无用啊!到不及将军勇猛,可杀敌。”

小子又摇起头来,“鲁将军虽然御下宽容,可是打战布军一言难尽,也只是死撑着罢了。”

“不知道那永庸王如何?”谢陌将话题引到别处。

“那永庸王本和圣上同是皇子,只是嫡庶有别,所以封王,若不是圣上无德,荒废政事,那永庸王如何会反,一路北上,直击长安。”小伙子愈说愈悲愤,后面竟眼含热泪。

谢陌说:“若是投诚于永庸王,到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说完,便现察起那小伙子的神情。

果不其然,这小伙子面露向往之情,又隐忍了下来,故作恼怒之色,啐道:“什么投诚不投诚,可不兴说这大逆不道的话。”又偷觑了谢陌一下,深怕被看出了什么。

谢陌也不唬人了,直起身来,又打听了一下用餐之地,便先去解决口腹之欲。

见那伙食差的很,自己纵是个参军,也只一碗稀饭,一个粗馒头,仅仅只够填一个半饱。

就一旁的椅子坐下,谢陌看了看那伙食厨子,便又攀谈了起来,嘴里说道着:“这伙食是一天比一天差了,也不知道朝廷有无后续之粮。”

伙头厨师,正忙的不可开交,头上满是汗,胸前军衣大开,汗流浃背的,听到谢陌的话,直怼了句:“若是朝廷有粮送来,怕是东边要出太阳,母猪得上树。”

话糙理不糙,此话一出引起打饭的土兵们一阵嬉笑,这笑里是夹了些酸和恨的。

谢陌也摇头笑了笑,是的,那当权者们是摆不阔气,享不完的清福,弄不完的权啊。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望远处,永庸王的旗帜扶摇直上,苍穹裂开一条缝,光芒万丈迎新主。

谢陌到是思索出一条道路来,这路是为了自己铺设,也是为了他人铺设,开一条生路为了这些年纪轻轻便见惯刀光血影的小子们,为了头已白,目已花的老翁兵们。

往主将鲁志的帐篷走去,立在门口,谢陌将手一揖,很是有礼节:“劳烦二位前去禀告鲁主将,小生有策要进。”

两人互相望了望,对了对眼色,左边皮肤黝黑些的守门士兵便撩了帐进去。

不一会,便出来了,示意谢陌进帐。谢陌一撩袍,便携一抔黄土直入营门。

帐内,鲁将军正抚额在案,愁容满面,还带伤痕的右臂斜倚在沙盘之上,像是苦思行军良策,却不得。

谢陌正衣襟,跪于营中,将手中捏着的一抔黄土掷向沙盘之上。

鲁志正是烦闷之极,便大手一挥,脚蹬地,立身而怒:“你又发什么疯?我知道你郁郁不得智,困于此当个小小的记室参军,可如今,国要亡,难容你这私欲。”

谢陌也不惧怕,立身以对:“将军啊!我撒这抔黄土,不是为了撒泼买惨,更非郁郁不得志,如今是好风已至,须开张乘船,好下江南。”

鲁志听闻,露出一副“你是傻了吗?”的表情盯着谢陌,转过身,手紧攥在大刀之上:“我忍你至今,无非是觉得你我皆是困兽,你不要过于放肆,胡说八道起来,什么风?又好什么好船可乘?”

谢陌走上沙盘的左侧方,看了一下形势:“将军啊!如今津谷关就是牢中之兽,前有永庸王之猛兵,后面还有一群贪生怕死的佞官奸臣,若将军不为军民考虑一下,恐怕是要被猛兽吞噬干净,连血带皮,一干二净。”

手越攥越紧,鲁智抡起一个拳头砸向沙盘,顷刻之间,沙扬盘裂。

谢陌又添火吹风:“天下军民,谁无父母?谁无手足?谁无妻儿?这般为君抛热血,可是生前又受过圣上什么恩惠吗?今上无德,永庸王又是皇祖之后,有大志,若另伺新主,生机可得。”

大刀夹着冷风,划过冷滞的空气,横立于谢陌项上,谢陌倒吸了一口冷气,死里求生的望向鲁志:“将军,若要保民救兵,海宴河清,需要有德之主啊!”

鲁志的身子向后退了几步,似枯木逢了霜,松了口:“唉!”一声长吁之声,也叫谢陌松了心头大石。

夜晚来了,这日永庸王还是没有进攻,因为他也在等,只不过,他是要困住津谷关中的兵卒,好叫弹尽粮绝之时,一朝绞杀。

远处无数的山峰交错在一起,河水弯曲,一匹马儿借着日色昏黄,直驱向敌营而去,马的脖颈上缚一白带,隐约可以看见墨迹。

“什么声音?”

“是马蹄声?”

两个站哨的士兵警觉了起来,一人下去拦住马,一人前去营地报告。

永庸王在练箭,正弯大弓,一箭正中靶心。

“报!门外有一马从津谷关而来,已被拦下,那马上好像有什么情报。”兵卒通报。

永庸王身材高大,行军之人甚有杀伐之气,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有意思,把马呈到主账之内,待我看看有什么端倪之地。”

等到北国之地的谋臣们都集合于行军帐内,那马上的白带早已被人解了下来,打开了,墨字现于永庸王的跟前。

“闻王有冶世之能,又待人宽容,悯世而就。今南主无德,我等请新主入关。”

寥寥数语,已令永庸王大喜过望,四顾群臣,大笑道:“苦等多日,未曾想不废一兵一卒,便拿下要地,待整顿完津谷关,便直入长安。”

众位谋臣亦也喜上眉梢,连连称好。

此时,鲁智正于谢陌对望,两人苦等结果,一是怕永庸王不给予生路,二是怕被驻扎在营中的京中大使所知。

等到鲁智麾下的一员前锋蒋元进了帐内,又命左右士兵紧守营门。

鲁智手里全是汗,看到蒋元前来,便焦灼的拍了拍他的手:“兄弟,如何?”

蒋元把白带从怀中取出,看到上面尾部,明晃晃的立着一个“善”字。

众人的神经都歇了口气,谢陌忙着上前,对着这个善字指了一指:“善,也未曾尽善。古来多少人背信弃义,若是不做二手准备,到时候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鲁志和蒋元皆是点了点头,便问谢陌,应该备一条什么后路。

谢陌到是有一个主意,他在观看放马之时,瞧有河道曲折,恐是南国之地多雨水,修有不少河道,此番若是能造些竹栈等物,倘若永庸王不放过军民的性命,可趁水路而逃,北国之军,生于朔方之地,恐怕不通水性。

再来一个拖延时间的方法,把烈酒置于城门之上,用浸过酒的木柴置于城门左右两侧,若是有什么不测,可以倾倒酒水,再用火烧之,火遇酒,则难灭。

等大火弥漫,烟熏火燎之际,布上箭阵,敌人看不清周围,箭可远杀敌,抵挡一时。

等谢陌徐徐说完,鲁智很是激动,他往日里是小看了这个读书朗了,以为他只会写些酸文,不曾想到,竟也有对敌之策。

“谢参军啊!你可是高人不显露啊!”鲁智连连夸奖。

谢陌到是有些羞愧,“不过是雕虫小技,上不了大雅之堂,若是真到了战场之上,只怕我是两股战战,噤若寒蝉了,不吓出个痴病来。”

这一番话,说的是很合鲁志的心意的,他往常听不惯圣人言,更烦咬文嚼字一流。

俗话,大白话,对了这个草莽将军的胃口。

谢陌这三计,既解了津谷关之忧,又寻了条后继之路,还添了个金蝉脱壳之法,到是消弭了鲁主将多日的烦愁啊!

鲁智从榻下一掏,拿出了自己藏了多时的美酒,便拉着谢陌和蒋元要开怀畅饮。

蒋元到不推辞,许是行军之人,早就习惯了陪伴烈酒了。

谢陌象征性的饮了几杯,便说自己不甚酒力,要回营歇去了。

鲁智望着谢陌离去的身影,嘟囔道:“读书人,就是小酒量,别管他,我们喝个痛快。”

谢陌走到帐篷外,望荒芜的草原上,只有士兵们破旧的帐篷在风中摇曳,风呼呼的吹,谢陌独行其中,想起了高适的边塞诗:“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

讽刺很是讽刺,写实也真是写实。

谢陌打听了一下,原来此处也设有题诗板,为行军之人,留一个念想,只是识字的人不多,那诗板上还是空白。

谢陌往一旁取了个木炭,又思索了一会,便提了首诗在上面:

津谷关外白骨生,南国城里歌舞兴。

将士白发鬓带霜,君王宝剑金镶玉。

写完了,那右侧只立着一个老兵,白发苍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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