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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一路到崇政殿外,早有下面的人在外头候着,黎珝勾勾手指,小太监武吉见状过来悄声道。

“本是叫殿下来议江南水患之事,不料刚收到消息,湖城边陲三年前刚完工的水坝毁了,陛下震怒,殿下当心。”

黎珝闻言心头一震,敛了神色,摆摆手进了殿。

此时的殿中寂然无声,皇帝一身明黄色龙袍正坐在桌案前,无形的威压在殿中弥漫开来。

黎珝恍若未觉,如往常般迈步进来,不徐不疾地行了礼,才开口问:“父皇喊儿臣过来可是为江南水患一事?”

江南水患的事可说,水坝坍塌却不可说,前者是他的能力,后者则是对君权的僭越。

座上的皇帝沉着脸,眉目间的愠怒不散,冷笑一声将桌案上的奏表甩给了黎珝:“水患事尚小,这些人竟胆大包天到敢在水利上做手脚了!”

“堪堪三年,这还没到汛季,竟能让一座水坝毁塌,看来朕这些年真是太宽厚了!”

黎珝接过宣纸,细细读过上面的内容,刚才虽已听武吉说过一遍了,但再次看时,还是忍不住心间一沉,冷了脸色。

皇帝一边沉声怒骂,一边看着黎珝的神情动作,一双精明的眸子里寒光闪烁,见黎珝神色意外,才收回视线,不咸不淡地开口:“珝儿,此事突发,你以为如何?”

黎珝收好手中的纸,躬身放回案上,才回道:“儿臣以为江南赈灾之事,刻不容缓,当务之急是先拨付银两与粮食,以安民心,其次便是查出这背后之人,拿黎民百姓的性命当儿戏,其心可诛,当严惩不贷。”

皇帝看着他躬身的动作丝毫不失气度,开口的语气也不见慌乱从容不迫,只眉间怒色未掩,微微颔首,冷声道,

“如此说来,太子以为这始作俑者另有其人了?”

黎珝未应声,只又向下叩了叩首。

“既如此,此事便交由你去查吧,从幕后主使,到幺麽小卒,给朕一一查清。”

黎珝叩首领命,“儿臣遵旨。”

皇帝摆摆手,黎珝退身离开崇政殿。

一直出了殿门,黎珝眉间怒色尚未消散,外头候着的寒风墨云也忙跟上来。

墨云低声禀报:“主子,您上去不久我们就收到消息,江南那新修的水坝塌了。”

黎珝应声,“孤已经知道,”说着又斜睨墨云一眼,“为何现在才报?”

墨云闻言埋了埋头,“消息在半路被截断,多半依旧是晟王的人。但您放心,消息没有泄露。”

黎珝“嗯”了一声,还是道:“去领罚。”

墨云耷拉着耳朵应声。

————

宋攸宁乘着宋府的马车回到家里时,她的姨娘正坐在外面的石凳上绣花,婢女小婵站在其身侧赞叹:“姨娘真是生得一双巧手,要奴婢说,那市面上卖的绣品都不及您的半分。”

惹得郑姨娘嗔怪笑她,“就你会说!”

宋攸宁在院门口就看见了这一幕,笑出来,她姨娘有时候还是很可爱的,提声道:“我也觉着小婵说的不错呢!”,便往里走。

郑姨娘抬头看过来,见是宋攸宁,起身迎过来,笑得更欢,“阿宁回来了?”

走过来握她的手,“今日可还好?”

宋攸宁空着那只手摆了摆,她今日的目的又不是当皇子妃,随口应付了一句:“天横贵胄哪里看得上我,我不过是去凑个热闹罢了。”

却忘了又正正戳中了郑姨娘的心病,“都怪姨娘,阿宁生的这般好看,若不是身份太低,想也是能嫁个好……”

得,现在就不太可爱了。

听着姨娘又开始了,宋攸宁连忙打住,“哪里关姨娘的事,我有些累了就先回房了,姨娘忙吧。”

回到房里关上门,宋攸宁一头倒在床上,觉得头上一痛,宋攸宁摸了摸,摸到头上硌到自己的钗环,伸手都给拽下来,盯着床上的帷帐看了会儿,还是觉得不太真实。

所以,她要找的那个废废的前执行者,是神殿里的神明殿下,而且在这个小世界的身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宫太子殿下黎珝。

只是,既然神明殿下是太子,照理说这任务早该完成,可若是在神明不在神殿的那段时日也在这个世界,说明殿下已经在这个世界呆了将近二十年。

今年九月,便是太子黎珝的及冠礼。

是什么需要他在这里呆二十年?

宋攸宁突然想起今天神明殿下看向她的那一眼,那种倨傲的,带着嘲意的眼神,是她在神殿上从未见过的,她心里涌上强烈的不安。

殿下应该是在小世界借用了角色身份,所以性格也受到了角色影响?

可他明明模样都没变,应当同她一样,是重创角色身份,是本体到的小世界,怎么会变化这么大?

况且自己的模样也没变,与神殿中的自己是完全一样的,这样殿下也没认出她吗?那样的眼神完全不像是有和她一起合作的意思啊。

想到这,宋攸宁思维开始发散。殿下不会是压根儿就不认识她吧?

没道理啊。作为神殿的执行长,她是唯一一个能与殿下直接接触的执行者,她向他汇报过那么多次的任务完成情况,殿下真的对她没有印象吗?

不过殿下平日里就是一副淡漠的样子,看起来对什么都不太不在意的样子,不记得她也很正常?

宋攸宁晃晃脑袋,觉得不能再想了,可转眼又想到今天殿下看她那一眼。

心里更堵了。

昨天晚上出门没睡好,她困意涌上来,晃了晃脑袋,迷迷糊糊想着还得再见殿下一面确认一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结果也没睡好,半睡半醒间梦里全是这次任务失败了之后,神殿里的神明居高临下看着她的样子,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让人不寒而栗,直到傍晚婢女雪茶来喊她吃饭,她才醒过来。

宋攸宁揉着发胀的脑袋起身,先前梳好的发髻已散了大半,边往梳妆镜前走,边问雪茶:“可是有什么消息了?”

雪茶是她来到这里后培养的人,是个聪明的小姑娘,明面上是她的婢女,暗地里帮她收集在外面她安插的眼线传来的消息。

一个不起眼的婢女,比她一个官府小姐好行动的多。

“江南的水坝毁了。”雪茶跟在她身后禀报道。

“水坝?”宋攸宁从梳妆镜里看向她。

“是,湖州边陲的水坝三年前刚刚完工的那座,今天消息传来,那水坝在江南前些天的大雨后的洪水中塌了。”

宋攸宁听着,抓起脑后的头发,两手理了理,在脑后利落地扎起一个高马尾。

她往常夜里要出去时便会这样扎,今夜要按往常的惯例出去听些墙角八卦,幸运的话能捕捉到点有用的信息。

她虽然在外面已经布好了一套相对成熟的信息传递系统,但消息日日更新,官府防范严密,有些还是得她亲自去。

水坝坍塌,宋攸宁想到一年多前在宋原丰书房外听到的谈话,倒也不算太意外。

只是这不是小事,况且是三年才完工。

宋攸宁正想着这事会掀起怎样一波腥风血雨,就又听雪茶继续道。

“太子殿下受命调查此事。”

宋攸宁绑头绳地手一顿,勾唇。

看来今夜,

她有正经事干了。

郑姨娘显然已经习惯宋攸宁的高马尾,并没有过问,像往常般吃过晚饭后,宋攸宁便向姨娘告退回了房。

回房后,熟练地换上一身黑色夜行衣,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宋攸宁回身对雪茶说了句:“今晚照常”,而后跳窗离开。

宋攸宁借着夜色翻墙出去,一时没有目的地,她猜想殿下受命后第一件事,便是找当时参与此案的大小官员,却不知他在哪里与人会面,又会先找谁会面。

在墙外角落里呆了片刻后,宋攸宁想到一个地方,决定去撞撞运气,复又飞身上墙,踩着檐角来到一座楼前。

宋攸宁隐在角落里,探头看着楼前的门面,人进人出如往常般热闹非凡,又等了半个时辰,依旧没有那人的清傲的身影。

宋攸宁正疑心,莫不是自己猜错了,难道这醉仙楼不是太子的产业?

却见远处楼上与自己面对的二楼窗外,一黑衣墨发高束的少年一跃而上,转身朝着向着四周环视一圈。

宋攸宁忙退身收回视线,将身体藏在墙后,等她再侧头看时,那少年隔着窗内的竹帘低声说了句什么。

宋攸宁眯眼,正觉得这少年有些熟悉,就见少年将竹帘掀起半卷,轻盈一跃,翩身从窗口进去。

竹帘未落那一瞬,楼内灯火盈盈,果然映出一副清隽恣傲的玉容月貌。

难怪宋攸宁觉得那少年面熟,可不是嘛,今天他们才见过。那时殿下在桥上居高临下地看她,那少年就站在殿下身后。

宋攸宁长舒一口气靠回墙上,现在确定殿下就在里面了,里面一定还有其他人。

那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等那屋里的人谈话完毕。

不过——宋攸宁从墙后迈步出来,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醉仙楼。

也不知有几人知道,这纸醉金迷的花楼,竟然是他们太子殿下的地方。

宋攸宁这下没刻意藏身,站着看了半晌,索性又在楼台上坐下来,双腿耷拉着在楼上晃悠了一会儿,又把胳膊肘撑在膝盖上支起头,看着远处正对的竹帘窗,又看看下面只进不出的人流。

她这三年别的不说,这京中的人记了个七七八八,朝廷命官更是不在话下,甚至那些见不得人的家丑她都能滚瓜烂熟了。

又等了将近一个半时辰,对面的窗内毫无异动,下面的门内也没出来什么官员臣子,宋攸宁看着心里正纳闷,却见对面的竹帘一动。

骨节分明的长指将竹帘一侧掀起,露出一副如月色般清隽的容貌,只那双漆黑的眼睛并无任何转弯和停留,直截了当地看向她。

原本正胳膊支着头趴在腿上的宋攸宁一下子直起身来。

那双眼睛在月色下格外烁亮,夜色也隐去其中几分冷冽和清傲,就这样沉默地看着她。

宋攸宁歪头,眨了眨眼。

看来里面完事了。

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裙角,笑着冲对面的人打了个招呼,从楼台一跃而下。

黎珝看着径直跳下的姑娘,眸光微闪。

宋攸宁绕过人多的门面,来到那扇窗下,正要学着先前的少年跳到窗前的台上,却在起身的瞬间察觉到一阵凌厉的掌风,宋攸宁忙侧身一闪,躲过了一掌又落回地上。

看向来人,先前进去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来,宋攸宁抬头看看楼上那人,那人却是一脸毫无意外的反应。

宋攸宁一顿,对面的少年已经又劈头盖面地打过来。

这是什么意思?心里顿时一阵恼火,她抬手迎上去。

心里憋着火,几招之间宋攸宁已经占了上风,却听得楼上那人此时开口:“寒风,上来吧。”

你说停就停?

宋攸宁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心里更气了,脚下动作也跟着快了几分,正正劈在寒风的肩头。

寒风硬生生受了这一脚,一只膝盖承受不住,重重跪在地上。

宋攸宁落地后看都没看半跪的寒风一眼,转头上了楼翻身从窗口进去。

黎珝坐在案前,神态自若看着干净利落进来的姑娘。

相对于白天那身灵动鲜活的碧绿衫裙,一袭黑衣更显飒爽风骨,脑后高高束起的马尾也带些主人的干练气质,直截了当地落于肩头和背后。

与此同时,宋攸宁也看着眼前不动如山的男人,一身靛蓝色常服更衬得人莹白如玉,狭长的眸子不露声色地看着她,带着陌生的神色。

宋攸宁避开那人投过来的视线,撇了撇嘴,先开了口,“殿下”。

出口的瞬间,两人都有一瞬间的僵硬。

宋攸宁恍惚间想起,好像在神殿里也是这样,他心平气定地坐着,她毕恭毕敬地站着,他不说话,她在下面开口喊他。

一声温软而干净的——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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