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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另一户受害人

上官玘料定这张佩新色胆包天,不可能只向一个女子下手,在汴京城时,这个张佩新就忍不住强抢民女,上官玘猜测可能还有其他女子受害,因此一连几日,他持续在洛阳城奔走,寻找脸上身上有伤的女子。

但是所获甚少,倒不是说没有女子身上有伤,而是,有人是父兄丈夫责打受伤,有人是做工所伤,有人是跌打损伤,伤情也都较轻,不似那个女子那么严重。

再则,如果掳人时间已经较长,那伤,大概率也好了。他前去河南府查问,也道最近并无女子报案说被掳走。

女子声誉重要过生命,那些女子,即使被掳走,别说报官,恐怕都像莲香这样,连承认都不敢,何况张佩新必然恐吓,这些女子就更加不敢对人言了。

上官玘又问,近两三月,有无女子自尽,且自尽时身上、手腕有伤痕。

河南府翻查档案,又找人询问,还真有一桩。

上官玘翻完案卷,便去查访。

这人是住在山脚的一个药户,姓周。

上官玘到的时候,正是下午,周家屋子院里都无人,晒了不少药材。估计是采药去了,上官玘整整等了一个多时辰,天快黑了才等到主人。

但见这个男子长相端正,但胡子拉渣,还带着个约七八岁的男孩,也是脏兮兮的,看来这家女主人去世之后,两人的生活急转直下。

待表明身份后,男子却没有好脸色,道:“你们害的我们还不够惨么,快快滚蛋,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我们?兄台是说河南府衙么?”

“当日我出门采药,我娘子投河而亡,被路人发现,报了河南府,你们见我娘子身上有伤,就斥责我殴打妻子,使得左邻右舍以为我虐打妻子导致她自尽,药行也对我的药百般挑剔,以致我父子二人现在生活受困,你现在还想来问什么?”周药户压低声音,愤怒的说。

“我知道你不是虐打妻子。”上官玘小声道。

周药户一把上前,揪住他的衣领,低吼道:“你知道内情?”

“我知你娘子是受了委屈才自尽,我此番前来,就是来查探那个恶贼!”上官玘面不改色。

周药户放了上官玘,低头思忖,突然泄了气似的,道:“我无话可说。”

“那就让你娘子这样死的不明不白,你自己饱受逼死妻子的恶名么?”上官玘尝试激怒他。

“我自己怎么样不要紧,我娘子已经死了,死者为大,她让我怎么做就怎么做!”男子也坚定的回道。

“那你的孩子呢?等他长大一点,别的小孩就会告诉他是他父亲逼死了自己母亲,你就不在意你的儿子如何看待你吗?”上官玘道。

那男子脸色迅速黯淡了下去,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眼见这个男子神色悲凉,上官玘道:“现在已经有人这么说了,是吧?”

正是这样,孩子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自从母亲去世,便越来越沉默寡言,有时候几日都不说一句话。

“你不懂……”

“我明白,这恶人用你们的孩儿威胁你们,让你们不可以对任何人说,是吗?”

周药户惊讶的看了看上官玘,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此人作恶多端,还在开封时便已经多次行凶,也逼死过一个农家女子,其他受害的女子还不知道多少,大部分女子,即使受害,肯定也不敢报官。

此人来到了洛阳,又屡次犯案,已知的已经有两起,还不知有没有不敢报官、也不敢出门,默默忍受的女子,洛阳另外的那个受害人,是一个与父亲相依为命的女子,尚未婚配,两人做些小本生意,不仅……还被打的浑身是伤。”

上官玘一字一顿的说:“我此番前来,就是要抓这恶人,你要是担心你孩儿安全,你大可放心,我可以担保,在恶贼被擒住之前,我绝不会把你告知我的信息告诉任何人!”

周药户面露痛苦,跌坐在椅子上。

“我知你必然是答应了你的妻子,一时无法决定,我不愿逼你,我明日再来,你可好好想想,如若放任此人,还不知有多少女子要受害,你想想你娘子受的苦,帮帮其他女子罢。”上官玘极为恳切,说完便准备告辞。

“等一等……”男子突然叫住了他。

只见男子拿了三柱香,去妻子灵前敬上,看着妻子灵位,也不知说了什么,转过头来,眼神坚定的看着上官玘,道:“我相信你,我妻子回来时,满是伤痕,痛不欲生,我知道她经历的比她能说出口的多更多,我只能告诉你我听到的那些。”

上官玘点点头。

周药户便开始说:“我和我妻子,以采药为生,我负责采药,她在家清洗、晾晒,夏秋两季,我们每月去城内四、五次,把药材卖给药行,换些银子,日子虽不宽裕,也算是其乐融融。

上个月初五,我们照常去集市,那天,我们出门很早,到了城门口,我娘子被门口套着马车的一匹马惊着了,赶车的那个人凶神恶煞,冲我娘子吼叫,我还在查看我娘子伤情,就听见车内的人在斥责那车夫。”

“可见到车内人长什么样?”

“当时马车帘子不过掀起了一角,里面的人看不清容貌,但我看到了那双眼睛,一见到我娘子,便不怀好意的打量,紧接着就拉下帘子,十分保密似的,我估计这是个达官贵人,因为那马车也是十分气派。”

“你们住这,应当是从东城城门进城?”

“正是。我们赶着去集市,城门口人也不少了,所以我们没有和他们纠缠,就走了。那日,我们卖完药材,又在集市买些家里需要的,因儿子还在家中,不过两三个时辰,就回来了。

我娘子总觉得有人在跟着她,但是,我们数次回头,又并未见到有异常。”周药户讲到这里,已经是声音颤抖,悔恨不已。

“要是当时我能更警觉一些就好了……”他痛苦的说。

“你不要这样想,如果这个恶人存了心要害你娘子,你再警觉,他也能找到你家。”上官玘宽慰道。

他又岂不知张佩新的无耻程度,即使当时未能跟踪到这家人踪迹,他也会去药行打听,既然被他看上了,就不可能逃脱,月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第二天,我照常一大早就带着孩子去采药,到了酉时天色渐晚便回,平日我娘子都是做好晚饭等我,可这日,等我回家却没见到我娘子……我以为去了邻居家,正要去接,刚出门,就见一架马车疾驰而去,紧接着,我就听到我娘子的低泣声,然后……”男子一度哽咽,将头深深埋进手里。

“我娘子浑身是伤,穿的衣服根本不是她的,一连三四日天我都没出门,守着她,她每日吓得瑟瑟发抖,听到声音就惊惧不已,直到第五日,才让我去采药,每年采药季集中在夏秋两季,如果不出去,我们可能讨不到一年的生活,因此……”

男子泪流满面,又整理整理了情绪,道:“我当日去了,天不亮就到了山上,中午就急忙回来,娘子洗好了衣服,做了午饭,还责怪我不该这么早回来,那日下午,她才告诉我一切……

她说,她当日在溪边洗菜,突然有人从背后掩住她的口鼻,将她拖上了马车,装入麻袋,她还来不及叫救命,就被打晕了过去,等她醒来,便开始挣扎,过了一阵,才被从麻袋中放出来,眼前之人,正是那日在马车上打量她的那人,我娘子说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双眼睛。

紧接着,她意识到自己……在一个房间里。这房间非常的大,怕是有六七十丈,四面都有门,她吓得要死,不停喊叫,想逃……”

男子声音低沉,却又似怒吼,从这声音中,能听出他的痛苦,愤怒,他接着说:“那人似乎并不怕她叫喊,而是颇为兴奋,让她跑,但是跑向不同的门又都开不了,然后在门口把她堵住,抓住她给她灌酒,如此反复,直到我娘子跑完了四面的门,绝望疲惫,才将她……”

“这房间四面都有门?”

“是,我娘子是这么说的。”

“房间内陈设如何?”

“不清楚,我没问娘子。”

“从这里到被关押的地方,路程多远?”

“也不清楚……”

“无妨,你说的这些已经很有用了,你接着说罢。”

“后面他们就将她送回了,我陪了娘子几日,眼见她日渐好转,又跟我说了这些,我还以为她放下了,谁知,第二日,我才出门不久,就有乡邻来报信说她投河了!

现在想起来,我娘子当时一直问我,为什么他们不杀了她,杀了她,既不用暴露他们的丑行,又避免我们去报官……跟我说这些时,想必她就已经决心去死了,只是我当时没能理解,我……”男子已经泣不成声。

上官玘叹了一声,心想,为什么不杀了她,这和为什么不杀了月影是一样的,张佩新这个人,似乎是变态的,他不想要人命,而是想看别人受折磨——让人活着,不时回想起自己受辱的过程,就是一种极端的折磨。

又有几个人能从这样的折磨中幸存呢!他不由得想起了茶坊的那个叫莲香的女子,也许终有一日,她也会走上和这家娘子一样的路。

“我娘子说,那些人知道我们住哪,知道我儿子几岁,叫什么名字……如果我们胆敢去报官,且不说根本动不了他,他也会让我们全家死无全尸,包括我娘子在安徽的娘家人……他们对我们的情况了如指掌,可见这是河南府中人!否则怎么知道我娘子来自安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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