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苓喝完茶后就回到房间开始收东西。
这司空府她是不想继续待下去了。
两次出手试探,她大概了解原身原本的实力如何。
从前他们认识的司空苓一直在装蠢。
不过她也不是很确定她是真的蠢还是假的蠢。
她的母亲似乎知道女儿是废灵根但天生神力。
在世时不仅警告她不得轻易使用,似乎还强制喂她吃了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直到她六岁时母亲去世。
或许就是那个药导致原身身体逐渐虚弱变成了个任人宰割的真废物。
自己阴差阳错穿过来神力尚在,身体在那几天过后也恢复了正常。
收拾好包袱后,本想直接离开。
但在越过前堂时正好看见柳思被万月打伤。
那个女人平时阳奉阴违欺负原身不少次了,轮到她被人修理,这不得多看几眼。
她就偷偷躲在假山石柱后面看了半天的戏。
李氏修为低微,身子压得最低。
她艰难地贴到陈鹤远耳边说话:“覃岚县出了化神…夫君我们怎么不知道…”
“这万月是我们小看她了…”
“你看看你帮了个什么事啊!”
“你急什么!咱们修儿快元婴大圆满了离化神也不远了。况且我们还有千翼峰上的人,量她也不敢动我们家。”
李氏安下心点点头。
跪在地上的一行人都默不作声,像在静静等待万月的审判般。
她一步一步朝他们走来。
“我说了我从不空手而归。”
左掌挥动,蓝色的灵气瞬间缠绕在柳思,陈家夫妻俩身上。
“你们,我根本没放在眼里。”
嗵!一声巨响。
三人被她摔到远处墙边趴在一边。
她静静看着跪在地上的司空全。
“不过元婴中期。先前与你玩笑,你不会真当自己是盘菜了吧?”
蓝色灵气缠紧了他的身体动弹不得,万月手里高高举着铁刺鞭。
我不仅要拿走你司空府所有灵石宝物,我还要拿走你的命。
“老爷!”
“等等!”
一道劲风落在司空全头上,他满头大汗看着身前的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司空苓稳稳捏住了万月的手腕,鞭子迟迟落不下去。
她疑惑,面前的这个女子没有任何灵力,却能不受化神期修士的威压,并且控住自己。
“你是…”
“美女你好,我是司空苓。”
万月蹙眉,收回手顺畅无阻。
“原来这就是司空府的大小姐。”
“非也。从现在开始,我与司空府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了。”
司空全听见这话回了神,“苓儿你竟要叛出家门,六亲不认!?”
“司空苓!你倒是把你包袱里的灵石财宝交出来,再与司空家撇清楚关系啊!”
“柳姨…不,应该是柳思。请问这是我娘亲留给我的,跟司空府有甚关系?”
万月看着司空苓,冷着的脸倒是愉快了几分。
“你既与司空家绝断,那我也不为难你。你走吧。”
可是司空苓没有如他们所想识时务走出大门,则是回过头看去司空全说道:“我说,我司空苓,与司空府再无干系。你听懂了吗?”
“苓儿你就因为不想嫁给陈家就要如此吗?更何况万月来我们家索要巨额的灵石也是因你而起!”
“是吗?”
她蹲下身与他平视。
“我觉得你应该看看自己现在的处境再仔细同我说话。”
“你…”
“我?”
她唇角上扬,极为自信地说道:“我可以帮你免受灭门之灾。”
只需要他清理掉司空府的文碟,今后别以她的父亲自居即可。
“司空小姐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万月上前一步,司空苓背过手给她比了个停止的动作。
“美女你等等,我先同他谈好了再跟你说。”
万月听后气笑了,心里改了让她安然离开的主意。
蓝色灵气缠绕上她,手里的铁刺鞭挥下。
感觉到脚下的灵气溢来,司空苓仅剩的耐心立马没了。
鞭子落下打空,平地上裂开巨大的附带雷电的鞭痕。
“你能不能,不要打岔?”
躲过鞭子的司空苓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万月的背后。
“不可能...你怎么...啊!”
一声惨叫,她直冲冲飞进了墙中陷着。
其他人看着司空苓都是看怪物模样的眼神般。
亲眼所见她一拳把化神期的万月打进了墙里…
由此那陈肆杰被她打飞也不是造谣了。
司空全和柳思是最想不通她到底什么时候有这等实力。
“我不喜欢重复第三遍。”
司空苓出完拳后轻轻擦了擦骨节,随后回身对着司空全还没开口,他就抢先一步。
“好好好都依你!我司空一族再无司空苓。你与我…再也…不是父女…”
得到满意的答复,她提上放在石桌的包袱准备离开。
刚走两步,身后的司空全忽地大叫:“苓儿小心!”
司空苓随即快速回头就是一拳挥去。
嗵咚一声巨响。
万月又被打回了墙里。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拳头小声嘀咕一句,“这样都打不死人吗?”
离得最近的陈鹤远听见这话就口水被呛到,幽幽说着:“好歹是化神…光拳头都能打死那何人再会修仙。”
“哦,原来如此。”
司空苓看见万月从第二面墙里出来,拳头马上又捏紧了。
她想试试看,自己到底打多少拳,用多重的力道才可以将化神期修士打死。
万月像是知道了她的意图,刚出来就飞快瞬移到屋顶上。
花容月貌这会儿跟乞丐差不多,发髻全乱,法衣也被那股冲劲划破。
她低头理着衣裙,嘴里连忙说道:“还想打我?你看看我花高价买的法衣都成什么样了!把你卖了做十年奴隶都不够!”
“你还要卖我去做奴隶?”
“呸呸呸…说顺口了…误会,误会!小姑奶奶奴家可不想再挨打了。再多挨两拳只不定要归西。”
她抬头看着万月整理裙子的模样就有些好笑。
“陈家主说化神修士不会被拳头打死的。”
万月瞪了陈鹤远一眼,“那你打他试试看。他耐艹,奴家可身娇肉贵的。”
“他是什么期?”
“元婴初期吧。”
听见答复,司空苓走到陈鹤远跟前。
她想着化神可能太厉害她打不死,元婴应该行?
“不!不要!我一把年纪了!司空大小姐你就饶了我吧!”
“就一拳。”让我试试。
陈鹤远想要飞走逃开,却被万月早早施法定住了。
她微笑着抓到他跟打羽毛球一样轻松提起来一拳暴扣在地上。
陈家这两口子她本就看不惯,这拳打得她身体通畅。这再留下也无甚有趣,她拎着包袱准备出门。
“等等!”
两人异口同声,又互相对视一眼。
“学人精。”万月念叨了句。
她回头看着他们,等着下文。
“苓儿你这一走…”
这万月…
“她不会。”
司空全身上的灵气还将他锁着动弹不得,他怕司空苓一走,万月又马上报复他家,她这种女人他是信不过的。
“口说无凭…”
“我为什么不会?你走了我轻而易举屠杀司空府满门。”
“好呀。”
“好...?”
万月有些看不懂她。
“你想杀就杀吧,与我何干。”
“你当真不在乎?这可是你…”
“美女你的废话真多。”
万月还想说什么,却听她继续说道:“就是司空晴可能在乎。”
她虽然现在阶段不高,但她天赋好。让她背负灭门之仇,她一卧薪尝胆勤学苦练,保不齐你以后…
“打住!奴家最烦这些事。”
一跃而下稳稳落在司空苓面前。
“要我放过司空府也不是不行。”
以为万月要灵石灵宝,她立马告诉她后院仓库地下室有挺多。
“司空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
柳思还没骂完嘴巴就被万月封住,用灵气倒吊在树上。
“她嘴臭别理她。我现在改主意了,我不要灵石了。”
这下轮到司空苓疑惑了,问她想要什么。
万月露出最温柔和蔼的微笑,双手抓起她的右手说道:“我要你做我的妹妹。”
“你让她做你妹妹?!她才二十出头,你都几百…”
司空全也是话没说完和柳思一道封嘴挂树上。
“不要。”她异常冷漠,拒绝得干脆。
“要嘛要嘛。”
“不要。”
万月想了几秒,扒下自己手指上的一枚灵戒扯起司空苓的食指就给她戴上了。
“好妹妹,这是姐姐的见面礼。这枚纳戒里面的东西不是我夸海口,指定比司空府多。”
见她没拒绝,娇软的胳膊搭上她的肩头。
“姐姐我的生意遍布天下,你跟着我…”
“我不会跟着你。”司空苓开口打断她。
“啊…那就不跟不跟。你爱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
“你是想让我当你的护卫吗?”
万月没这么想过,“说了让你做我妹妹,怎是护卫那等苦差事。”
“我一无所有,万楼主可以直言不讳。”
她对这丫头的警惕心表示佩服,刚刚还叫自己美女呢,这会儿子又正儿八经叫自己楼主了。
“你我投缘,姐姐单纯喜欢你,欣赏你。”
“我不信。”
“……”万月有些欲哭无泪,自己确实说了一大半的实话,而另一半嘛…
“戒指我收下了,月姐姐。”
听她改口,万月立马接道:“诶,我的好妹妹。咱打这么半天也饿了吧,走,跟姐姐回烟月楼去。”
司空苓没来得及拒绝,被她推搡着出了司空府,两个护卫紧随其后。
大门关上。
这时,宅院里的威压才消失不见。
司空全和柳思从树上掉落下来,他双腿微颤着起身扶起了她。
另一边的李氏也松了口气,“相公你没事吧?”
陈鹤远满头大汗艰难站了起来,“无大碍…”回去得好好休养段时间了…
“司空全…”
“陈家主,今个你也看见了。先前的聘礼我明日清点好后会差人退还。我们两家的婚事就此作罢吧。”
“不行啊!她…”
陈鹤远想上去跟他商讨一番。
他没有回头,只语气沉重地说了句,她与司空府再无瓜葛,陈家主莫再为难我了。
两个身影消失在拐角处,陈鹤远深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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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陈家主宅书房。
陈鹤远低着头有些欲言又止,“父亲…肆杰的婚事黄了…”
今日之事,陈启略有耳闻。
“一件小事都办不好,陈家重担往后我怎么放心交给你?”
他闭目坐在红木靠椅上,手里的佛珠缓缓转动着。
“父亲,你不知万月这几年偷偷修到了化神,那司空苓竟然…”
“不过区区化神初期和一个废灵根都能把你吓成这样。”
陈鹤远偷偷叹了口气。父亲不相信司空苓怪异之处也实属正常。
毕竟自己今日眼见为实,一时半会儿也消化不了。
陈启睁开眼,佛珠停下重新带进了手腕。
万月不可能随时护她周全,其他的人更是不足为惧。
纵然那司空苓有些小伎俩,但双手难敌四拳,她也不过是个才二十出头的小丫头片子。
他站起身背着手,混浊的目光望去窗外。
“立马通知北攸那边。既然嫁不进来,那就抓回来吧。”
司空府与她断绝,我们家正好省下一笔。
“是,儿子这就去办。”
陈鹤远拜别后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又回过头问他,“杰儿他还好吗?”
房间安静了几息。
本打算明日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他的,既然他这时提起也该告知于他。
“肆杰,殁了。”
亲耳听见父亲口中说出的这四个字,陈鹤远呆傻站在原地。
陈启嘴里没有一丝安慰,看着他愣住的模样淡漠说道,这就是花耗万贯家财教养的好儿子,养成了个废物。
“真是浪费了那根千年雪参保他生机竟也挺不过去!”
他眼眶湿润默不作声,拳头握住不停地颤抖。
是…怪他自己娇纵儿子,但是那个罪魁祸首司空苓!不是她!肆杰怎会如此!
“罢了,也是肆杰命数如此。我们陈家从未指望过他。修儿快回来了吧,那个炉鼎原就是留给修儿的。”
陈鹤远走出书房擦干了眼角的泪水,随后念动口诀用灵力化出两只千纸鹤飞向夜空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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