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出来玩了,再训练就有点魔怔了。
话虽然这样说,但有着超绝自制力的李森屿一天不练手痒痒(也许是训练成瘾),就趁着第二天早上还没出发的功夫练了两下,不巧就被罗伊抓包。
当时他正拿着便携哑铃在那举,罗伊过来的时候他虽然放下了,但是额头的汗还是出卖了他。
罗伊歪着头,顺势透过他身后看那边没来得及放整齐的哑铃:“你……”
李森屿一把匠人推出去,然后把门关上,心虚的嘿嘿笑:“你准备好啦?那我们出发。”
罗伊:“你偷偷练。”
“我没有……”李森屿挠头,“你看错了。”
罗伊抬手,指着他的额头,汗珠还挂着呢:“你……热吗?”
李森屿赶紧抹掉额头的汗:“那什么,外面这么热的天,我怕风,没开空调,热的,热的。”
说着他为了增加真实性,还揪了几下T恤领口扇风。
这么明显的撒谎,罗伊又不是傻子,不可能看不出来他偷偷锻炼,只是觉得逗逗他很有意思,也没打算戳穿他,道:“今天什么计划?去潜水?”
李森屿松了口气,他没继续追着问,神色也轻松了起来:“明天再去潜水吧,今天再四处逛逛,昨天有家餐厅都没去吃。”
罗伊没意见,埃尔森想去哪他就跟着去就行,若是他没有想去的地方,再提点建议也来得及。
就这么,两人在这座小岛上新鲜了两天,第三天才去潜水。
去潜水俱乐部的路上,李森屿问:“你会潜水吗?我是不会,不知道能不能行,我看网上说不会游泳的都能潜水,所以,应该能学会,不会太难吧?
罗伊迟疑了一下:“不会。”
“那就好,我昨天查了一下注意事项,总体来讲是安全的,而且我找了两个教练分别跟着咱俩,肯定不会有问题的,”李森屿自信地说。
不说他在运动方面是否天赋异禀,但他从小到达一直训练,至少不是运动白痴。
而且他还会一点点游泳,至少掉在水里不至于紧张。
所以对这次潜水还是很有自信,且极为期待的。
况且还有原主呢,原主既然是个富二代,还能不会潜水了?
换好潜水服,教练就开始给两人讲解潜水要领。
确认基本技能两人都已经理解透彻,便决定下水。
新鲜的很。
打从计划来这边,李森屿就已经在期待潜水了。
教练这会已经下水,李森屿正准备跟下去,就被罗伊抓住。
“干嘛?”李森屿问。
罗伊:“手势都记住了吗?”
李森屿点头:“当然。”
说完还不忘了给他演示一遍。
“你不会是忘了吧?”
罗伊眼眸微张,他怎么可能忘,摇头:“等会注意安全。”
“放心吧,而且教练在呢,倒是你,刚刚我看教练说的时候你都心不在焉,你才要注意安全,”李森屿拍拍他肩膀,搓着手,一脸期待,“快走吧。”
跟着往水里走,李森屿突然觉得身体略微僵硬,似乎很紧张接近水域一样。
但李森屿没多想,毕竟对潜水的期待让他忽略了这些感受。
况且罗伊这会已经跟着下去,他的教练都已经带着他开始尝试潜水。
李森屿快着几步过去:“教练,走吧。”
潜入水中后,李森屿的精神兴奋的很,可他发现原主的身体有些不听使唤似的。
想着也许是因为自己虽然会游泳,但并不专业的缘故,李森屿继续跟着教练的指引下潜。
罗伊就在视线范围内的不远处,他想过去跟着一起。
可潜着潜着,那种僵硬的不适感更加严重了,甚至还有些呼吸困难。
想着教练说第一次下潜可能会有这种不适的情况,过一会就会好,他也没多想。
直到快要追上罗伊的时候,这种不适感更加严重,李森屿觉得自己不能再忍了,怕是要出事,就跟教练比划手势要上去。
说来也凑巧,这个瞬间,教练恰好跟罗伊的教练沟通,没看到李森屿的手势,反倒是罗伊看见了。
就在罗伊示意李森屿还有他教练的时候,李森屿忽然觉得左脚脚背一阵剧烈的刺痛。
他还以为是抽筋了,而且身体那种僵硬和颤抖紧张的不适感愈发严重,想要在教练赶过来之前先回到水面。
发现李森屿的不适症状后,罗伊率先一步过去,上去的时候并没注意到有几条水母触手从他身边漂过,只是赶在教练之前把人拉出水。
“你不舒服吗?”罗伊一上岸就问。
李森屿确实不太舒服,他坐在沙滩上,捂着左腿,疼痛无比,开始抽筋甚至更加僵硬:“我也不知道,就是腿疼。”
“好像抽筋了。”
此时,两位教练也已经上水,围过来关心:“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应该是抽筋了,”李森屿说。
大概太紧张了吧。
教练:“活动一下就好,休息休息再下水。”
李森屿点头,正要搭着罗伊的肩膀站起来,就听罗伊问:“脚怎么了?”
“啊?”李森屿低头一看,他的脚已经肿了,而且脚背像是被动物挠了一样,一道道血印。
原本语气还算平淡的罗伊突然厉声,问教练:“为什么下水之前不告知我们这里会出现毒水母?!”
突然被质问,两个教练也蒙了一下,紧接着说:“这片水域不该有水母的,应该是被海风和洋流带过来的。”
罗伊:“……”
他突然想起刚刚从眼前漂过的几根亮蓝色触手,在回头看,发现海面若隐若现出现了一个僧侣帽子似的漂浮物。
“僧帽水母!!要出人命的!!!”
这可把教练吓了一跳:“怎么……”
两人顺着罗伊的视线看过去,“怎么会有”也变成了“真的有”,一直漂亮的僧帽水母正漂浮在海面上,随着海风不断接近岸边。
罗伊生气的瞪着二人,一边掏出电话叫救护车,一边叫人抱起。
教练:“你,你们干嘛去?”
罗伊:“我先带他处理一下,不然等着死吗!”
被水母蛰到的左脚疼痛难忍,李森屿又被罗伊抱着,他想伸手碰一下,立刻被制止。
罗伊:“别碰。”
“可是很疼,”李森屿委屈死了,好不容易来潜水,还被水母蛰了,蛰就蛰了吧,还是受伤致残甚至危及生命的僧帽水母,有天理吗?!
罗伊:“碰了的话,手更疼。”
李森屿立马缩回手,下意识环住他脖颈防止自己掉下去,有一个地方疼就够了,他可不想全身都疼:“那我是不是会死?”
罗伊:“不会!”
李森屿:“那你刚刚那么生气干嘛,他们应该也不是故意的,这地方是旅游浮潜圣地,这么做不是砸招牌吗?”
罗伊:“但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李森屿咬牙,忍着痛,虽然疼痛让他额头满是汗水,可为了不让罗伊这么紧张自己,他半开玩笑似的说:“真死了,你就记得到我忌日给我送捧花,我不喜欢太艳丽,不喜欢太香的,不……”
“你怎么停了?”李森屿抬头跟他对视,之间罗伊眉头微蹙,表情十分严肃,立刻有点怂了,笑了下,“我跟你开玩笑的。”
生命是不能拿来开玩笑的,罗伊可不希望这事是真的。
况且,僧帽水母致死的案例也不是没有。
把人带到休息区,罗伊:“你先去冲一下全身……”
算了,他还是盯着他比较靠谱。
罗伊将水温调好,把人抱过去,不等说话,李森屿就制止他:“我自己洗就行了。”
罗伊愣怔,脸红了一下,很快恢复理智:“水已经调好,你自己冲,尤其是脚面,手别碰。”
眼看罗伊要走,李森屿冲着脚面的同时一把拉住他:“诶,你干嘛去?”
罗伊:“我去要白醋,你等我。”
李森屿一边冲,一边忍着疼琢磨刚刚的场景,可他发现自己的脑袋因为蔓延的疼痛开始不听使唤,疼痛已经剥夺了他的部分思考能力。
他勉强回忆起刚刚下水时的场景,忽然意识到,原主也许根本就不会游泳,所以身体才会十分抗拒。
可明明不会游泳的人都能潜水娱乐,为什么原主不行呢。
嘶——
又是一阵剧烈疼痛,他的胃部开始痉挛,如同有人把手伸进肚子捏着他的胃使劲揉搓。
难忍的疼痛让他没办法继续站立,靠着墙滑坐在地面。
罗伊面色苍白,唇无血色,大口呼吸着,刚刚的那些想法已经当然无存,满脑子都是深呼吸好让疼痛缓解的念头。
一个世纪后,罗伊冲进来,手里拿了瓶白醋,看到靠在墙面无力的李森屿,扑过去,把白醋倒在被蛰伤的脚背。
疼痛是缓解了的,但李森屿因为剧痛已经逐渐虚弱。
罗伊正要将他抱起来,被制止。
李森屿:“别,我能走。”
原主这/具/身/体还算强壮,在罗伊的搀扶下还能勉强扶墙站立。
他不想再被抱着了,有点丢人。
罗伊:“别逞能,命重要还是脸重要。”
李森屿:“……”
不等他再反驳,直接就被罗伊抱了起来。
要换做平时,李森屿大概应该终于开始多思多虑了,可现在他被疼痛缠身,根本没时间思考。
被送上救护车的时候,他已经被疼痛折磨得全身抽筋,无法动弹。
感受到车开动的时候,李森屿轻声叫罗伊,无力地问:“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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