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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巴掌与甜枣

南兮在镇国公府外的小巷子打转,她接任务只是权宜之计,系统留下三次保命机会就跑了,如今一切都像一场大型游戏。

当一个懒惰的人吃饱喝足了,就会像一个酒囊饭袋,想给自己找乐子。

当今陛下子嗣不丰,名下不过七子四女。

《臣谋》女主前世与二皇子成婚,不久,天下大乱,女主征战数年,被二皇子毒杀,重生后和三皇子相爱相杀,最后三皇子登基,女主假死隐居。

三皇子赵恒,与长公主赵亓为双生子,先皇后所出。

先皇后与陛下少年结发,情谊深厚,可惜南明皇后早逝,且母家势弱,陛下将其留在宫中以示爱重。

宫中的风水不养人,几个脑袋也不够香消玉殒的。

南兮思索,怎么才能跟在女主身边?

江南多雨水,淡淡细雨停了不多久,水汽顺着东风,拂过南兮的发尾,润润地搭在肩头,冻得她脖子一个哆嗦。

竹叶微动,形影无踪,四周静谧得有些异常。

南兮感觉背后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动静,脖颈处的寒毛轻轻竖起,一种微妙的警觉涌上心头。

“姑娘好,”调笑的声音响起,武栩仰着下巴轻笑,像一个小恶魔,乍然之下让人觉得身处青楼,而南兮就是那个去嫖的,结果反被嫖了。

南兮下意识回头,眼前乍然出现穿着宝纱僧衣的少女。

武栩腮帮子鼓鼓的,一边塞着赤鲜糖,一边塞着苏阿糖,眉眼弯弯,就这么状似乖巧地看着她。

白皙的脖子上还盘着苍翠的小蛇,四下里探着头,吐着一捻血红的蛇信子,和她的主人一样,阴冷地盯着南兮。

南兮僵硬抬起头,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凤眸,她胸口一滞,往里挪了挪,“抱歉,我没注意,你过吧。”

南兮没想到,还没行动,就惨遭滑铁卢。

武栩打量着南兮,只觉得眼前人冷白孱弱的模样让人觉得她营养不良,眼睛乌黑莹润,乖巧地站在那里,像一株竹子,一下就折了。

迷惑敌人吗?

看着就是很合格的暗卫。

武栩抬起扇子半遮掩住脸颊,调笑似的说,眸光闪过一丝狐疑,其中冷意令人不寒而栗。

“阁下一直在我镇国公府外徘徊,不知有何指教?”

青黛说府外有人鬼鬼祟祟,武栩闻不得血腥气,便出来散散心,没想到是这般伶俐可爱的丫头,不知是哪位皇子的人?

南兮一愣,方才赶路被风吹乱的发丝垂落耳边,露出迷茫的眼神,似乎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南兮觉得,自己比流量小花更值得表演奖项。

“迷路了,我这就走,”南兮话音未落,便被打断。

“姑娘去哪,我送送?”武栩闪身出现在她面前。

冰冷尖锐的气息毫不遮掩地释放,顺着南兮的脊背缓缓上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南兮心中一惊,转身就握住武栩的手,在她惊讶的目光中,深情款款,“我说,我钦慕姑娘已久,只想一睹芳容,姑娘信吗?”

南兮嘴角的弧度刚刚好,泛着中药的苦涩和蜜饯的甜,墙头的白猫叼着自己的尾巴,漾起同样的弧度。

武栩没想到她的动作,顿时沉默片刻,角落里的侍卫也被她的胆大吓住了。

京城里人人称颂镇国公府嫡长女,嘉诚县主是个小菩萨,温和耐心,乐善好施,只有他们才知道,自家主上是多么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姑娘真会说话,”武栩抬起扇子轻笑,声音突然冷了下来,“看在你嘴这么甜的份上,我会给你留个全尸的。”

在南兮茫然地目光中,武栩反手将她推开,飞身而起,坐在高高的墙壁上,眉眼含笑的看着她,放下扇子,“抓住她。”

府邸侍卫从隐藏处现身,从八个方位将南兮一步步逼至拐角在死穴中,南兮握住残刃,面色紧张。

光天化日之下,女主人设变动是不是有些大了,不是中秋宫宴落水后才重生的吗?

原主会武,南兮又不会。

她的眼睛迅速扫视着四周,从新砌高的墙壁到停在路边的一辆粪车,极力捕捉着哪怕最细微的声响。

南兮旋身躲过侧面扑过来的凶徒,随意劈出一刃,自然没有劈中,她狼狈地向后方一躲。

几乎是本能的,感受到威胁生命的气息,南兮的脑海顿时一片空白,连装死都想不到了,几乎做不出任何回击。

身体却习惯性纵身一跃,手腕一翻,化出强势的气刃,刃意挥洒,将众人震开。

这是什么?

南兮还能闲情逸致地想,刚刚的招式太酷了,她落在地上,堪堪站稳,敛起震惊的神色。

在同一时间,她的眸子浮现冷意和杀气,“武姑娘,我们初见,没必要喊打喊杀的吧?”

武栩目光掠过她手里的那把匕首,湛卢。

寓意,明亮的眼睛,以及黑色的胜利。

这匕首众人不识,但武栩知道,前世赵鸿登基第五年,传来道谷谷主死讯,血衣之上赫然是这匕首,也是那年,道谷彻底分裂,天下大乱。

她抬头对上南兮戒备的目光,勾唇轻笑。

道谷谷主,天生子。

听闻她失踪了,且前世一直没有再出现,如今看来,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难不成有人和自己一样重来一世,收服了这位谷主?

武栩若有所思地点头,“这我不知道,”她停顿一下,举起扇子指了指四周,“不如去问问你的主子,问问他有没有必要。”

见几人又要蠢蠢欲动,南兮断然开口,“武姑娘这可就冤枉我了,我若是要对姑娘不轨,早就出手了不是吗?”

南兮强撑着不让自己露怯,她只要稍微示弱,就会被眼前的豺狼虎豹吞的连渣渣都不剩。

只是,她初来此地,演技还没有提升。

在武栩看来,就像野草丛里的兔子,被发现后惊慌的往后躲,还坚持不露怯,胆小地盯着敌人,细白纤长的手腕死死握住匕首,漂亮精致,且易碎。

武栩想摸摸她的脑袋,活的死的都行。

武栩按耐不住往前走了两步,悠哉悠哉道,面对他人的生死漫不经心,“那姑娘也得有这实力不是,刚才那一击,怕不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南兮冷了冷目光,“武姑娘不若亲自试试。”

武栩没再靠近,她没有把握这样的九阶武者,失忆后功力还剩几层。

“我家侍卫鲁莽了,不知姑娘芳名,回头镇国公府自会赔偿姑娘。”

横竖她进一步退一步都是海阔天空。

白色的猫咪舒展着身子,懒洋洋在阳光下伸了个懒腰,喵呜一声,从墙上一跃而下,软软的肉垫落到武栩怀中。

武栩晃了晃神,抬眸看着南兮。

南兮实在摸不清武栩的路数,抬手作揖,“在下南兮,并无恶意,武姑娘若是不信,尽管去查。”

武栩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南兮姑娘可有落脚的地方,不如做我镇国公府的幕僚如何?”

这话题跳跃得实在快,寻常人难以跟上。

南兮顿时懵了一下,武栩刚刚还杀不了她也揍残她的气势,如今突然就示好,一定有什么图谋。

“南姑娘怕了?”武栩眉眼弯弯。

“自然没有。”

南兮也不畏,正视向武栩的目光,收起匕首,“承蒙姑娘不弃。”

武栩转身抬步走在前方,步伐越来越轻快,在南兮没有察觉的时候,她已经下意识跟上武栩的步调。

镇国公府如枯燥乏味的白板上浓墨重彩的工笔彩绘,青树,七彩花,秋意中的满院子红色,烧到天上,一路摧枯拉朽。

南兮觉得,这就是武栩的迷惑目的。

她这么想着,一只红漆描祥云的木球“咻”一声砸过来,不偏不倚砸到南兮手心,武栩回头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前方。

没走两步,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孩哭哭啼啼冲过来,一头扎到南兮怀中,“长姐,十七姐姐揪我头发,你看我的小辫,都歪了。”

南兮站着也不是,弯腰也不是,尴尬地看着武栩,摸不清这是不是也是试探的一环,武栩倒是不以为意,朝小姑娘招手。

“十九,你又认错人了,”武栩摸了摸小女孩的后脑勺,“小十七你也过来,”躲在门口的女孩委屈巴巴走过来。

“长姐,我真不是故意的,可小十九一直认不出我,我才想出这个法子,回头只要我一拽她辫子,她就能认出我了。”

小十七眼睛亮亮的,似乎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镇国公好美色,却一生无子,只有十九个女儿,个个高嫁,南兮神色晦暗地瞥了一眼武栩,觉得没有男丁也正常。

武栩打断十七,“小十九同意了吗?”

十七不说话了,“没。”

“那就不可以,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不可以随便欺负姐妹,”她低着脑袋,“长姐除外。”

小十九咬了口手上捧着的糕点,还小心递给南兮一块,笑意吟吟,然后跑到小十七身边,姐妹俩抱在一起。

“没错,”武栩温柔地看着快速和好的两人,与她们告别。

这次当真不是试探,她这些妹妹将来都是极好的助力,折损哪一个都会心疼。

武栩的书房要过了客房再偏南一些。

守在客房门口的侍从恭敬行礼,神色冷峻,黑色的锦缎战袍,背着双刀,腰上挂着令牌,单一个“宋”字。

南兮打量他一番,只觉得他瞧着年轻,个子挺高,腰身也劲瘦,衣着不像镇国公府的侍卫。

武栩自宋璟出宫便得到消息,不过面色不显,她佯装有些意外,扭头看向客房的西面,“宋公子,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南兮一愣,也跟着转头,看向这位前不久才送了自己几个馍馍的广平公子。

阳光烂漫明媚,打下剪影。

书房朝阳,少年窄袖白袍,立于天光之下,双眸近乎琥珀般浅淡,直勾勾地看过来,素白发带简单束起墨发,随风乱搭在肩侧。

光晕渲染他挺拔如松的身形,与这个世界割裂开来似的,宋璟语气温和,“陛下口谕,念你进献农桑有功,赐令牌,可随意出入宫廷。”

这显然不是他真正的来意,又要打太极吗,这种操作实在是可以省略的。

“臣女谢陛下隆恩,”武栩声音拉长了一些。

尊重是给明君的。

不过武栩觉得,自己才是未来那位明君,陛下应该尊重自己才是。

武栩坐至主位,漫不经心地看着宋璟,还有心思介绍自己新收的幕僚,“怎样,我新收的幕僚,实力不比你差。”

宋璟没有搭话,端起茶杯,抬手拂去杯盏中的芽尖,似乎专心致志在品茶,又似乎故意冷落主人家似的。

“武姑娘不接令牌?”宋璟唇角勾着淡淡的笑意,彬彬有礼,又游刃有余,没有任由她岔开话题。

“南兮,接过来,”武栩见他不为所动,也失了试探的意思。

她咬了一口桌上的糕点,面色一僵,太久没人来镇国公府,这糕点有些硬了,她嫌弃地放下,“宋璟,这里没有陛下的人。”

宋璟笑意不达眼底,“武姑娘当真是胆大,三皇子唤我来道谢,前些日子武姑娘送的糕点很不错。”

“臣女之幸,听闻徐大人家糕点种类繁多,三皇子不若去他家转转,也许恰好有殿下喜欢的。”

武栩走到桌案前,语气沉稳,指尖轻拨锦瑟,如昆山玉碎,干净清冽。

“姑娘天资聪颖,”宋璟作揖告别。

待他走远,南兮耳观鼻鼻观心,“主公,这是我该听的吗?”

“你身为我门下幕僚难道不该听吗?”

武栩素来不忌惮听取别人意见,她自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不如说说听懂了什么?”

“三殿下欲与继后和睦相处?”南兮对这些大人物忌惮,只能努力让自己谨慎些,不敢说实话。

武栩仰头高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南兮,你真是个妙人。”

过来半晌,武栩正色道,“你不必如此拘谨,我收你本就不为了这些,你只需贴身保护好我就行了。”

南兮身子顿了顿,其实,幕僚也不是不行。

武栩随口解释,“陛下担心徐氏坐大,必不会立五殿下为太子,但若是徐氏辅佐刘才人,那么大皇子必会成为他们徐氏一族新的靠山。”

贿赂关说与朋党之争自古便是掌权者的大忌,南兮猜测,徐氏倒台的速度可能会必自己想象得还要快。

突然想到什么,“这个宋璟,”武栩看向南兮,语气中满是恶劣,将桌上锦盒扔给她,“南兮,将这个亲自交给到他手上。”

“是。”

待南兮走远,青黛足尖轻点,从树梢一跃而下,“姑娘是怀疑,她现在是三皇子的人?”

“不能确定,”武栩把玩着指尖,“若真是如此,那她不能留了,她的身份不能为我所用,便是祸害。”

南兮隐隐觉得有人跟踪,但凡她有实力,早早将人甩了,那不是没有,她只能正大光明地走过去,走到宋府,然后求见广平公子。

顿时,那股如芒针刺骨的感觉消失了,变成了一股扭曲且难以置信的目光。

几位婢女将她引入客厢,南兮松了一口气,已经不想跟这些古人打交道了。

宋璟修长的手指搭在淡青色的瓷杯盖上,眼底没什么情绪,“她当真是从镇国公府走过来的?”

“是,属下亲眼所见,”暗七单膝跪地。

“倒是有趣,试探一番,”宋璟眉眼松动,一下下叩着桌面,“南兮……”

南兮若是毫发无损地离开,以陛下多疑的性子,怕是又要起疑心了。

他余光瞥到什么,神色一滞,眉眼中浮现一抹厌恶,今日去镇国公府,难免沾染些尘土,“更衣。”

“是。”

暖阁中,宋璟尚在思索,乌啼查探到的情报,虽然,造反这事在历朝历代很常见,不过大多出现在极为昏庸或者衰老的帝王身上。

宋璟隐隐窥伺到一点阴暗的消息,比如,这位看起来身体强健的帝王,将会或者正在遭受巨大的打击,随时会陨落。

檐下台阶前,滴滴的水珠从翘起的房檐上坠落下来,汇聚在下方的水洼里。

“宋璟——”

飞鸟扑棱扑棱翅膀,抖去羽毛上的水珠,振翅飞向了高空,山谷中又荡起了悠悠的空灵回音。

沉思中的人被打断,终于从中可以看出几分少年意气的茫然。

他抬起头,一个黑的丑丫头,金鸡独立,一步步跳进来,满眼怒火与生机,像一头莽撞的牛。

南兮的脸被揍肿了,青一块紫一块,说话还有些含糊,一只手紧紧抓住宋璟就往水里冲,两人整整齐齐一起摔了下去。

她本意只是把宋璟推下去,没想到自己也掉了下来,南兮更是火大,揪着宋璟的领子将人捞起来。

水在一番折腾后冷了个彻底,冰凉的水中泡着,冷得南兮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少年抬眸看向她,浓黑长睫低垂。

宋璟满头青丝湿漉漉地披散下来,里衣紧紧贴在身上,腰带系的松垮,残余的水珠顺着修长的脖颈,缓缓滑下,没入衣领。

宋璟自幼便学会体面,不知道有些人,会撕破脸皮,比如在他沐浴更衣的时候,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还有血渍鼻青脸肿地冲进来。

他眸光闪过一丝冷漠,但是很快敛去,温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定定地看着她,“南姑娘,怎么突然进来?”

南兮眯着眼,左眼已经青了,肿成了癞蛤蟆,显得有些滑稽,“你是不是找人揍我,就因为我来的时候没躲着人?”

宋璟不喜别人靠太近,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却没能挣脱,微微蹙眉,他的手过分苍白秀气,若隐若现的青筋宛如河流分支,蜿蜒起伏。

他神色多了几分探寻,又很快恢复平静,“在下失礼了,只听闻武栩藏了许多姑娘,原来,南姑娘也是其中之一吗?”

南兮没听懂,不妨碍她更生气了,在该道歉的时候左顾而言其他,实在罪加一等。

窗外窸窣的声音传来。

“南姑娘,眼线已经离开,你可以不必再演了,”宋璟只以为她是武栩送来向陛下展示态度的,是顾方才出言将南兮的身份下了定义。

帝王心中,武婢身份微贱,既不算折辱,又毁了武府与宋府的和气。

武栩让她过来的用意便是如此。

可南兮并不知道,她只知道,适才那丫鬟给她递了一块糕点,然后就开始揍她,还转挑鼻子和脸,哪里明显揍哪里。

这是给个甜枣,然后来降龙十八掌吗?

“你特么看着我的脸,”南兮咬牙切齿,“这是演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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