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不是人吧,这渣攻不是人做的吧,他练过金刚不坏吧,不然为什么还能站得起来,而他已经化成了一滩水?
苏稽内心在逃命,脸上却摆出了一个笑脸,狗腿道:“我去给你拿衣服!”
“不用,坐好。”宫惩摁着他,手指拂过他身上的淤青,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心道:这动不动就淤青的体质什么时候能好点儿?我没那么残暴啊!
可惜苏稽不知道他的心声,知道了得让他试试自己究竟残暴不残暴。
“清凉油是能那么用的吗?嗯?”宫惩摩擦在他皮肤上的手指火辣辣的,不过几下就已经给他身上其中一块淤青搓红了。
“不能。”苏稽老实认错,不说体格,单在体力上他就差了从天到地那么大一截。
“下次还这么干吗?”
“不了!”苏稽焉哒哒地把下巴放在宫惩锁骨的位置,用自己下巴使劲儿碾他那儿的肉。
也不知道是自己力气太小还是渣攻太硬,宫惩愣是没反应。
苏稽:……
好吧,他放弃了,现在他只想好好睡一觉,感觉整个人都脱了一层皮。
大概是累极了,苏稽就着这个姿势居然睡熟了。
宫惩:……
让苏稽自己睡他再来捞可能捞出来的是一具尸体。
他给苏稽洗完澡,小心翼翼地抱着他去了床上,睡着的他安静得像是乖巧的猫,还会用脸蹭蹭他的胸膛。
宫惩自己都没发现在看到苏稽这小动作的时候嘴角勾起了一个春暖花开的笑。
放下后给苏稽盖好被子,俯身在苏稽额头上亲了一下,唇在贴上苏稽额头的时候宫惩猛然僵住,脸色又变得难看了起来。
他看着苏稽熟睡的脸,被子一掀直接把人盖得严丝合缝,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折回来好好给他盖好。
他怕再回来的时候他的小金丝雀真被捂死了。
“少爷,晚饭已经做好了!”管家恭敬地站在门口,宫惩一手拉着门把看向床上的苏稽,轻问:“罗叔,我是不是对小鸡太差了!”
罗叔沉着脸,不知道怎么回答,宫惩小时候所经历的让他养成的这种性格真的很难改变,他要是不强势一点,心不狠一点,他可能活不到现在。
罗叔叹息一声:“少爷,你现在就很好,苏先生好像一直都很开心。”
是啊,开心,不论是物质上的还是心理上的,苏稽这个人都很容易满足,就算知道宫惩不爱他,他也从没想过离开,虽然最近的变化有点突然,大概是习惯了他听话得像个玩偶的模样,乍然恢复成以前的模样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厌烦了他?想跑?
宫惩轻笑,眸光变得愈发阴鸷,却动作轻柔地关上了门。
吃了饭宫惩就去了书房,打电话给许起完善了合同上的几处条款,听得许起在那边骂娘。
“不怎么重要的项目需要看得这么仔细?”毫无例外,这个项目的投资还是用苏稽的名义投资的。
“我不做亏本生意,更不会给你捡漏。”宫惩的声线没有起伏,一度让许起以为小金丝雀又想飞,不过都成那副模样了,还想怎么飞?从客厅飞到床上吗?
不能细想,细想之下就得头皮发麻。
两人挂了电话,宫惩走到阳台上看着外面的夜色久违地点了一根烟,迷蒙地烟雾将他整个人都衬得很缥缈,仿若带着淡淡的忧伤。
多少年了呢?
哦,十三年了,这十三年他是怎么过的呢?
宫惩已经记不清了。
这十三年,他有十一年过得像是机器,承受着同龄人不会承受的压力,做着同龄人不会去做的事,他得从身心让自己让自己变得强大,他要用十五岁的肩膀扛起宫氏,从被夺/权再到成为宫氏的掌权人……
他把烟头狠狠摁灭在烟灰缸里,收回了思绪,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
苏稽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光大亮,浑身痛得像是感觉不到身体,管家像是长了顺风耳,苏稽刚痛苦地撑起身管家就把门打开了。
“苏先生,少爷请了按摩师,吃完饭就让师傅帮您按摩。”
苏稽一听到按摩整个人都萎了,“不了不了,我好好休息一下就……”
管家却无情地打断他,“这是少爷的吩咐,请您悉知。”
苏稽:……
妈的渣攻还能不能放过他了!
苏稽瘫在床上,见管家还没走,问了一句:“宫惩呢?”
“少爷在书房。”
一听到宫惩在家苏稽立即弹了起来,他昨晚就没吃饭,现在饿得快要低血糖了,忍着痛连忙爬起来洗漱下楼,他可不想再遭受宫惩的折磨了。
宫惩他是发现了,昨天运动量比他多多了,却像个没事人似的,简直就是个不知道累的机器人。
宫家的机器人属性像是家规,从上到下全体都是这种。
苏稽坐在餐桌前吃得毫无形象,宫惩下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苏稽满嘴东西,脸颊鼓得像松鼠,嘴巴周围是一圈白色的奶,看见宫惩下来猛地打了一个嗝。
宫惩:……
“宫嗝~惩嗝~早嗝~上嗝~好嗝嗝……”
苏稽:……
愤怒的气势全葬送在“嗝嗝”中。
苏稽见宫惩不疾不徐开始吃,再看自己面前,简直可以用狼藉来形容,他把嘴里的东西咽了捧着牛奶杯咕噜噜地灌,就听宫惩道:“九点半技师会来,技师手法很好,希望不会要我亲自出手。”
苏稽僵住,牛奶从嘴角滑下一滴,视线慢慢地瞥向宫惩,他还要亲自监督?动手?那他想扮个可怜让按摩师傅跳些步骤都不行了?
苏稽扯过帕子擦嘴,憋屈地点头道:“好~”
让宫惩上手,他能直接去找阎王爷报道。
九点半技师准时来,是个年龄五十多的人,提着个箱子,看起来特别精干。
路过宫惩的时候两人只是点头示意,卧室里已经摆上了专门用的按摩床。
苏稽是滚着瘫上去的。
“师傅,您轻点啊,我怕疼!”苏稽利用自己的优势,可怜兮兮地看着师傅。
可是师傅冷着脸,全然视他不是人似的,回了一句,“好的苏先生。”
结果一下手苏稽就变成了哀嚎。
两个小时,别墅里的哀嚎声就没断过,苏稽嚎哑了改为嘤嘤地哭,那声音要是心软一点的绝对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奈何这别墅里除了他自己全是冷血怪物。
别墅外面。
保镖一:“你说苏先生有什么想不开的?他又不是不知道宫先生的性格。”
保镖二:“大概是过了新鲜期,想追求点儿刺激感。”
保镖三:“我也这么觉得,说真的,我一直觉得苏先生跟宫先生之前的生活像是完成某种任务似的,你们看现在多好,家里都有生气了!”
几位保镖全部点头赞同,最后一个保镖道:“要是苏先生就这样不跑了,那才是大团圆……”
苏稽要是知道保镖们全是这种看法,绝对骂道:“去你吗的大团圆,你要团圆你来,让给你。”
可惜了,苏稽此时还在全身疼痛中煎熬着。
宫惩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时不时抬眸冷冰冰地看他一眼,直到师傅说“可以了”,苏稽两边耳侧的头发都被眼泪浸湿了。
水做的属性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红着眼睛跟鼻尖,瘪嘴咬着唇,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宫先生,按摩完了,我先走了!”
“辛苦,管家,送客。”
管家朝师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师傅微微点头,被管家送了出去。
两人一走,房间里就只剩下苏稽跟宫惩两人了。
宫惩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怎么?要我抱你?”
“不了不了不了……”苏稽回答得抽抽搭搭,让宫惩抱他,他会断掉的。
他攀着按摩床奋力下来,两腿的骨肉像是软掉了似的站不稳,直接一膝盖跪了下去。
惨叫再次传来,宫惩:……
他冷着脸,抬手就要去拽苏稽。
“不要呜呜呜,我自己可以呜呜呜……”苏稽疼得哭出了声,攀着按摩床再次站起身,要是可以,他真的想用爬的,太疼了,他怀疑他的关节被按坏了。
艰难走到床边的时候,起码用了五分钟,宫惩就看着他几乎是“逶迤”着走到床边,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他用自己都没发现的关切语气道:“有那么疼?”
苏稽倒在床上,咬着下唇口腔内肉,隐忍又可怜地点了点头。
他太委屈了,被逼锻炼,被逼按摩,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面前这个人面兽心的玩意儿,好想报仇啊,好想让他也尝尝啊,可是自己现在真的是只弱鸡。
越想苏稽就越委屈,眼泪哗啦啦地流个不停。
偏偏宫惩看着他的视线还特别特别的冷,苏稽就觉得自己更委屈了,还不跑留在这里变尸体吗?
宫惩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弯腰小心翼翼地把他的腿搬床上去,坐在床边动作轻柔地给他捏腿。
苏稽被捏一次就叫一次,在看到宫惩皱紧的眉头后死死咬着唇忍耐,内心在咆哮诅咒宫惩,就听宫惩突然道:“对不起。”
啊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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