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许乘月是《又是一个下雨天,而我在想你》这本被称为是青春伤痛文学代表作里的女主,有着悲惨童年经历,可怜的家庭背景,从小就爹不疼娘不爱,懂事起就寄住在姑母家,虽然成绩一般般,但乖巧得让人心疼。
而书中的男主江逸,还是她半个竹马,原本二人的感情很好,随着长大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暧昧模糊,起初不知这是喜欢,朦胧又真挚的感情,两个人都不愿捅开这层纱窗纸,不断的误会又别扭,当初可是赚足了一波读者的泪水。
两人相互救赎,历经风雨,共同成长。
可孟予安看到一半只是满脑子的问号,这也能走到一起,还完结了。
原文中描写到江逸因为女主没有及时来看他的篮球比赛而生气,把输球的原因怪在是女主没有及时来看他球赛。
情绪不稳定的男人都是懦弱的人。
女主不是不懂得反抗,她无数次提出拒绝,甚至躲避不与江逸见面。
都被男主行为和花言巧语曲解,然后为书中所谓的追妻火葬场素材,轻描淡写地带过为只是吃醋了,从而抓住读者的内心。
没办法,因为亲人的冷漠,朋友的恶语,陌生人的嘲笑,许乘月再次被拉回漩涡的中心,被迫与江逸捆绑在一起,回到起点。
周而复始,伤痕累累,慢慢女主变得麻木,只想赶快逃离或是闭嘴不言。
而这个时候男主不是没发现许乘月生病了,但他只当许乘月在闹脾气,过几天就会自己好。
那段日子,江逸过的格外风光,家里意外得到一笔丰厚的拆迁款,而他也刚刚通过竞赛成功保送,校外隔壁二中还有一位大小姐扬言说要追他。
直到高考前一个礼拜,人们在渡安河岸发现有年轻女孩跳河,没救回,一个年轻生命就这样结束了。
这时候,死亡刺痛男主,江逸才恍然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喜欢许乘月从来没有改变。
消极一段时间后,以女主死亡为代价激起男主江逸的事业心,从此刻苦努力,拼搏自立自强。
作者最后还要给男主硬生生塑造出深情的人设,甚至为他写了这么一句话。
原文“这是江逸一个人be,往后几年他守着他们的回忆,独自痛苦。”
然后话锋一转,又花几章描写男主事业成功,万众瞩目,然后在描写各种各样的女人狂热追求他时,不忘写个几行说江逸忘不了年少时那份喜欢。
还留下了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著名青春伤痛语录:许乘月是我年轻时遇见的光,离开她后我摸黑淋雨,再难入睡。
看完孟予安已经无力吐槽了,因为这本书竟然还有番外,据说是作者私心想要给男主一个圆满,替身文学上场。
“原来这些年,他从没有忘记,只是爱得太深太久。他是在转角咖啡店前遇见了杨菲,一个像她又不像她的女人,往后的日子里,许乘月这个名字渐渐被他放下,老家放着全家福的桌上,再也没出现在他发灰的日记本上。”这是书最后番外。
呵呵很好,看完后,对此,孟予安只想手撕剧本,不管谁是男主。
只要许乘月做许乘月自己。
“我的女主不需要其他人拯救!”
女生的耀眼发光不是因为任何人,是她自己足够勇敢善良。
孟予安会永远在她看到的地方,温柔有力地支持她。
昨天夜里燥怒的暴雨已经停了,天空一洗如净以作单纯的模样示人,马路上是新铺的黑色柏油马路,油亮油亮的。
孟予安当然没有忘记昨天晚上的梦,清醒的溺水后那种无效挣扎的痛苦,他永远也忘不了。
“去你的故事情节,我是不是男主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选择的女主,我自己去守护。”
因为昨晚的梦,孟予安第一次迟到了。
“孟予安,怎么回事?怎么连你也迟到”。早读的语文老师推了推眼镜,有些拉不下脸当着全班面说她的得意门生。
孟予安背着书包,乖巧地挺直背站在班门口解释道“抱歉老师,早上的自行车半路上坏了,附近也没公交车站就耽误了些时间”。
少年坦荡,即使是穿着普通校服也神采奕奕,正在虚心接受到来的一切。
老林把手上的语文书往教室里一扬,故意冷着脸说:“好了好了这次就让你进去,上下学的途中还是要注意安全”。
孟予安背着书包穿过走道,心神不定地朝许乘月方向看去。
她果然没有注意到他刚刚迟到,正在专心致志地背书。
许乘月今天将长发都扎了起来,光洁的额头没有碎发遮在眼前,一个漂亮的高马尾露出她圆润的后脑勺,皮筋上是一颗半熟的小青梅。
今天的她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嘶!”
走路不看路的后果,就是孟予安再次撞上昨天同一块板子,膝盖估计这会是真的要肿了。
许乘月就在这是偏头随意地转过来看了一眼后,又马上回头,假装没看见孟予安刚刚出糗的瞬间。
孟予安立马忍住疼痛,装作什么是都没发生,好像刚刚撞到板子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这一天课上完,孟予安多次想找机会和许乘月说上几句,比如说故意走到许乘月前桌假装借作业,又或者物理课代表那里去拿改好的作业本时,路过当作不小心掉了,偏偏正好掉在许乘月的桌子上。
可就是偏偏手一滑。
许乘月有些懵,突然一本作业本砸在了她脑门,上面赫然写着孟予安飘逸的名字。
“同学,你的物理本子”。许乘月抬起头尽量好脾气地对待这位已经偷看她好几次,但其实并不熟的孟予安同学。
一直都有人说许乘月不愿意搭理人,性格奇怪孤僻。
但其实,她只是因为家离学校太远了,住在姑母家又不得不起的更早些帮忙,再加上她反射弧有些长,上午单纯的困得不想说话。
就像现在这样,难得的大课间班主任没抓他们去楼下跑操,她本来可以趴桌子上睡会儿,突然被砸醒,有点恼火,以至于说出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漠。
“完了,第一印象没了。”
孟予安心底默默竖起了第一道小白旗。
再比如,今天体育课结束,老师让同学们可以自由活动后,孟予安刚从教室喝完水出来,在下楼梯的楼梯间遇到正准备上来的许乘月。
刚准备开口打招呼时,突然左脚拌右脚,自己踩着自己的鞋带,往前一扑差点摔了一跤。
“你没事吧,同学!”许乘月好心上前想扶着他。
孟予安连忙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没事真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好吧,又是不小心手滑了?”许乘月努力憋着笑,心想这个同学还挺虚弱的,然后就真的就退开站在一旁没帮忙。
“对!对?”孟予安也被自己逗乐了,手捂着眼睛笑。
等睁开时孟予安想介绍自己名字时,许乘月已经离开,只看见她在楼梯间光下马尾一甩一甩的背影,似乎心情很不错。
又如,今天放学,孟予安从书里知道每周四5点,许乘月都会在学校食堂花坛边等江逸放学一起回家。
第一步,让许乘月尽快认清江逸这个虚伪的渣男,从而离他远远的,从而避免书中悲剧的结局。
于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期待,一放学就收拾好东西,早早的就到花坛旁边等着许乘月。
等啊等啊,明明都已经5点了,却谁也没等来。
好家伙,男女主,两个人没一个准时的,一个两个都迟到。
终于在5点30左右,孟予安远远地望见许乘月将要走过来的身影,马上踢乱脚底下,自己刚刚闲的无聊摆的石子堆,假装自己也是恰巧在路过。
“好巧啊,许乘月,我们又在学校遇见了,哈哈你说巧不巧?”孟予安搓了搓手心里的汗。
许乘月看着地上被踢乱的石子堆,和还在一旁还没来得及踢乱,用树叶摆的打架的火柴人,还是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说:“是挺巧的呢”。
孟予安顺着她的目光也注意到地下那些丰富的叶子,挠了挠头还是继续打招呼:“你好,我叫孟予安,我们在同一个班上,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我想认识一下你,你不用紧张!我就是觉得你很特别"。
“特别,特别独特......。”当时的孟予安想了半天还是不能想到一个词,形容每次见到她的心情。
许乘月那张白净的脸上,出现茫然的神情,心里默默回想着:“孟予安?原来他的名字是这个。”
被突如其来的一句朴实夸赞的许乘月,正在内心犹豫,这要怎么回话?
“谢谢,我记得你,你也很帅气。”许乘月平时就喜欢看些小书摊上,各种各样花里胡哨封面的言情小说,最近看了一本狗血又悲情的小说。
说着说着许乘月,想到他今天的种种虚弱行为,没忍住好心提醒。
“孟同学,保重身体。”
“啊?”为什么保重身体,孟予安一下就联想到是今天他太反常的行为可能误导了她,刚想解释就被打断。
姗姗来迟的原书男主江逸,正小心翼翼收回自己刚踏出的一只脚,看见两人同时回头,立马假装无所事事咳嗽几声。
但显然这几声咳嗽在这里,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在了。
“咳咳,是我不该在这里,要不,我还是走吧。”江逸谁也没看,打算就这样背过身去当作都没看见。
现在,原男主,女主,还有他这个虎视眈眈想上位的炮灰都在这了
原男主,女主,还有他这个虎视眈眈想上位的炮灰都在这了。
原本应该是一场小型修罗现场的,但现在的氛围似乎有些微妙,想象中的暗潮涌动,眼神杀死一切,通通都没有。
现场意外和谐融洽,许乘月让江逸先自我介绍一下,两个人都相互认识一下,别都不说话。
两个人都认识彼此,并且还差点打一架,可在许乘月面前,还是低头,乖乖打招呼再彼此认识一次。
孟予安还记得书里江逸的嘴脸,在自我介绍时,故意地想要压一压他的脾气。
“我,孟予安,和你打过几场篮球赛,记得你,好几次投球都没投中,啧,不行啊。”
这么说,可挑起江逸的劲了。
最后一句,江逸可谓是咬牙切齿地说。
“哦哦,原来是你啊,就是全校成绩排名是永远在我后十几个位的那个。”
“有点印象,但不多。”
“你们俩幼不幼稚啊!”还是轮到许乘月来圆场。
最后竟然是三个人一起回家的,回家的路上江逸的话并不多。
倒是孟予安一直在找机会,想要和许乘月搭话,明里暗里地故意隔在许乘月和江逸之间。
只见江逸的脸色越来越黑,孟予安压根就不在意他,只想着接下来该如何。
接下来的几天,通过孟予安不懈努力,现在的他面对许乘月。
已经能自然地打招呼,顺手帮她搬书,可以说他们两个迅速熟悉起来。
周末这天下午,许乘月帮姑姑送一份老板急需的食材到湾水林局附近,路过公交车站。
整条马路都种了梧桐树,梧桐树高大茂盛。
葱葱绿色的枫叶挂满每一条树枝,相互交错又延伸,粗壮的枝干牢牢握住春日美好。
捕捉每一片敲到好处的阳光。
九月快结束了。
现在,正是新叶子生长的时间,路边飘着不少芽衣絮。
马路对面转角处,迎着阳光。
远处少年脚踏滑板,穿着最简单的白色卫衣配蓝色水洗牛仔裤,一双蓝白色板鞋,踏在黑色滑板,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
单肩随意地拎着他的书包,书包链子上还挂着一串铃铛响。
风都是自由的,风一吹,梧桐树小小毛絮细微地飘起。
少年肆意,悠闲自在。
只见他滑过对面的公交车站牌,被牌子挡住了身体,但脚下的动作不停,轻松地换了另一只脚,动作流畅不拖泥带水。
紧接着,短暂落阴后,从广告牌后面滑出来,阳光依旧打在他身上。
黑色的头发被照出金色的光泽,他还在笑着,眉眼间的愉悦,轻松地感染身边的人。
这一会儿的短暂遇见,让他们擦肩而过。
许乘月要等的公交车到站,她才反应过来,刚刚马路对面的男生是孟予安。
其实这些天,总是梦见奇怪梦的人。
不止孟予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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