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惜溪闻言终于没忍住在云书竹面前翻了个白眼道:“我是那么缺德的人吗?”
话音刚落就见梁潇和许惜毅同时点头,动作之迅速像是毫不犹豫的念出了书上的答案一样,只有祁平秋很坚定的摇着头。
许惜溪对着祁平秋投去了个十分赞赏的眼神后才无语的瞥向刚刚点头的两人。
“放心吧,七皇子能赢。”
“我是真的觉得奇怪,你对七皇子别说男女之情,有时好像连朋友都算不上,但你好像一直很笃定他做什么都能成,你俩之间究竟什么情况。”
许惜毅话落车里众人也纷纷看向许惜溪。
因为这原本就是这个世界描述的核心故事。
许惜溪的话在喉咙里滚了几圈还是咽了回去,只笑着道:“我眼光好呗,还说呢,我那么多人派出去愣是一点没找到,祁平秋的人比我少那么多居然先找到了,大哥才该说说你俩之间什么情况呢。”
许惜溪打量的眼神在两人间逡巡,祁平秋无奈的叹了口道:“只是运气好碰上了。”
闻言许惜溪咂咂嘴不置可否。
要说这世界真是没有道理可讲,自己当时可是派了不少人出去愣是连个衣角都没找到,结果祁平秋一边要部署别的,人也没有自己多愣是让他先给找到了,只能说真不愧是能和男主有一争之力的男人。
但看着一车人许惜溪到底还是有些怅然,半响才道:“只是这一走怕是很难再回京了。”
手里屯了私兵即便是帮新帝上位,时间长了也定然会引起帝王猜忌,这是许家曾做错的事情,眼下再选一次也绝不会再选错了,只是……
“连累你们了。”许裕和满脸歉意的看向两个年轻人。
祁平秋立刻摇了摇头,梁潇当即道:“师父说什么呢,要不是你们我们这两个在家不受宠的儿子如今还不知道是什么光景呢。”
许裕和知道以眼前两个少年的悟性即便没有他们许家相助也定然不俗,于是气氛又陷入诡异的沉默。
“不是我说,你不会是喜欢我吧,为了我甘之如饴?”许惜溪忽然对着梁潇出声道。
车上气氛顿时变得古怪起来,感受到无数道视线变化不明的注视,梁潇额角突突直跳,忍不住咬牙道:“你有病吧。”
许惜溪却更古怪的咦了一声道:“不应该啊。”
“你这张嘴我有时候是真的想报官。”
许惜溪笑了笑道:“我都不喜欢,你要娶仙女啊。”
梁潇也笑道:“你天天在宋凌云旁边转悠,那他不也不喜欢你吗,也没见他娶仙女啊。”
许惜溪耸了耸肩道:“他有病呗。”
看着两人一边斗嘴一边议论未来储君,周围几人才终于露出些笑来。
出京后不久,许惜溪就拿到了京城送来的情报。
客栈里,许惜溪一边举着信纸甩了甩一边道:“宋凌云赢了。”
“这有什么好打听的,还派专人送信过来。”梁潇下午没吵过许惜溪还有些郁闷道。
许惜溪则是挑眉道:“当然不止,还有皇帝中毒太深,应该撑不过这个月了。”
话落许惜溪用余光瞟了一眼许裕和,见自家老爹眼神暗淡了一瞬,心知他对于效忠已久的人最终落得这样的地步还是于心不忍,于是也立刻跳开了这个话题道。
“太子重伤逃了。”
众人闻言眼神一凌,神情都变了。
许惜溪则开口宽心道:“放心吧,他逃不了太远。”
“你派人去追了?”许惜毅道。
许惜溪摇了摇头道:“没有。”
“我的人就在他身边。”
……
乾吕国的变故并没有产生太大的影响,除了皇帝紧急下的一份退位诏书之外,其他事仍旧有条不紊的在进行,当然男女主之间的爱情也还是在极限的拉扯,对此许惜溪只是给李燕去了一封信就不再理会了。
开始隐居时众人都还有些不习惯,尽管家里有些都还是过去的老人在照顾,但众人在和当地人相处上还是有些局促,对此许惜溪表示,混两天就习惯了。
于是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许惜溪在城里混的如鱼得水,但凡住在周围的人,没谁是不认识老许家小闺女的,渐渐的众人也被许惜溪随意的态度和当地人的随和感染融入进去。
有一日酒足饭饱之后许惜雅忽然感慨道:“我们早该搬来这里的。”
许惜溪一边吃着桌上的糕点,一边头也不抬道:“早搬来可未必是现在的光景。”
众人闻声纷纷望过去,感受到众人的视线后许惜溪才惊讶道:“你们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听说的小地方名声淳朴的?”
梁潇砸了砸嘴道:“说书的,不过总也能遇见这些地方的人,听得多,也就开始向往了。”
许惜溪终于舍得放下她从城南边上一户人家要来的糕点,无奈摇头道:“仓廪实而知礼节,要是富足的地方人们自然会知礼守节,但要是连饭都吃不饱,易子而食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顿了顿许惜溪又说道:“当然了,南地水患,北地干旱,十分富足的地方也难免有些人还是会走弯路,所以,真正夜不闭户的地方只有足够富裕且家族关系十分稳固的地方或者人数足够少的时候才会成立。”
祁平秋闻言点了头表示理解后才终于道:“所以这里是你……”
许惜溪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后道:“没错,这里就是本姑娘斥巨资重建的城,城里但凡作奸犯科的早已经抓的抓流放的流放,谁要是做点什么阴暗的勾当,当天就把他的画像和住址名字一起张贴在城门边上供所有路过的人瞻仰。”
对于许惜溪而言,隐居随便隐居,但要一不装穷,二不炫富,三还要足够安全,毕竟人性不能考验,比起其他人的隐藏人格是什么,许惜溪更在乎自己的人生过得是不是不留遗憾。
不过要说真的一点遗憾都没有那许惜溪还是心虚的,自从祁平秋和他们一起龟缩在一个小地方给孩子教书之后许惜溪一直觉得对不起他,毕竟这位不论是原书还是现在,以他的能力是绝不至于困顿在这一方小天地的。
只是许惜溪的注视很快就被祁平秋发觉了,正好赶上了农忙祁平秋也就空闲下来和许惜溪、梁潇两人一起跑起了铺子里的事。
“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看着祁平秋认真的看着自己,许惜溪抿唇半响又摇了摇头。
倒也不是她突然含蓄了,只是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对不起要不是我在你小的时候多管闲事帮了你,你现在就可以光荣的战死沙场了?这不是有病吗。
许惜溪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后又觉得自己确实有点毛病。
看着祁平秋还在看着自己,许惜溪忽然笑道:“没事了,我已经给自己哄好了。”
祁平秋难得皱了下眉,只是到底没说什么。
不过比起他们之间微妙的关系来说,城里的媒婆可早就盯上了这新搬来的一家人。
在许惜溪又一个快乐的午后,终于和长来家里的媒婆打了个照面。
“呦,这就是您家的那位小闺女吧,长的真周正。”
周正……许惜溪挑了下眉到底还是十分礼貌的和来人招呼了下,正要离开就又听那媒婆开了口。
“小闺女你也来劝劝你爹娘,我看你家儿子们也都老大不小了,搁旁人家起码都有两三个大胖小子了,你们家的竟然还没成亲,没成亲也好,可我这来介绍,你们也别总是推三阻四啊。”
虽然不知道媒婆口里的儿子们具体是哪些人,但许惜溪还是自动将其认定为语病认真解释道:“我哥已经订婚了,预备好之后就能结了,您这介绍的有些晚了。”
媒婆闻言也是一愣,随即才恍然大笑道:“你这小闺女,我当然说的不是你家老大啊,我是说你的两个义兄。”
许惜溪乍然就知道说的是哪两个,立刻十分古怪的看向媒婆。
上首坐着的许裕和和云书竹略有些尴尬的双双做起小动作,便听许惜溪道:“他们不是我爹的儿子,是徒弟。”
媒婆却道:“儿子徒弟都一样,我瞧着他们家里也没个长辈,看他们三天两头的跑来,肯定是孝敬师父,那师父决定终身大事也没什么可说的,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
许惜溪莫名觉得有些不舒服,刚为难的想说点什么,媒婆却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给,立刻便接话道:“还有你家的大女儿,你们别说,这些时日想向你家大女儿提亲的人都快给我们家门槛踩破了,门口那块地儿都陷下去了。”
几人还没说话,媒婆又继续开口道:“还有你们家那几个小丫鬟,对,还有那个小侍卫,干脆都领出来见见人吧。”
第一次一句话都插不进的许惜溪终于见媒婆不再说话,正要开口却忽然发现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
“你刚刚说了这么多人,是我漏听了我的名字吗?”
许惜溪用手点了点自己有些疑惑道。
媒婆却也愣住了,半响才道:“我根本没提到过你啊,怎么小姑娘愁嫁了?”
说完媒婆才开始认真打量起来,随即有些为难的咂咂嘴道:“你这条件……我尽力找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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