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秦带着李纯穿过总裁办公室内侧的一道暗门，里面是间不大的监控室，墙上挂着十几个屏幕，实时显示着公司各区域的画面。负责技术的老陈正在调试设备，见两人进来，连忙起身：“白总。”
“调市场部上周三下午三点到五点的监控，重点拍24工位。”白落秦语气简洁。
李纯愣了愣，上周三正是那份伪造预算表上标注的“审核日期”。他忽然反应过来，白落秦要找的是他不在场的证据。
老陈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屏幕画面迅速切换。李纯紧盯着其中一块屏幕，看着画面里的自己正抱着一摞资料，匆匆走出市场部——那天下午他去仓库盘点旧物，来来回回的跑了三四趟，压根没碰过电脑。
“找到了。”老陈把画面定格，“还有门口的监控，也能证明他进出过仓库。”
李纯松了口气，后背却已沁出薄汗。白落秦盯着屏幕看了几秒，忽然问：“那天下午，都有谁在他旁边的工位停留过？”
老陈放大画面，角落里一个模糊的身影逐渐清晰——是市场部的副主管，张明。
李纯心里一动。张明是部门里的老员工，平时对谁都笑眯眯的，上周还笑着夸他进步快，怎么会……
“张副主管？”李纯喃喃道，“为什么…”
白落秦没说话，调出张明近一个月的考勤记录和权限变动。屏幕上的数据滚动着，李纯忽然注意到，张明上个月有三次在非工作时间进入公司的记录。
“查张明的银行流水。”白落秦对老陈吩咐道，语气冷得像冰，“还有，联系安保，趁他不在，马上把他的储物柜和办公室抽屉都锁起来，等会我亲自去查。”
“白总，谢谢您。”他低声说。
白落秦转头他，眼神里带着点探究，似乎刚想说些什么。这时，白落秦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脸色沉得更厉害：“让他在会议室等着。”
挂了电话，他对李纯道：“顾衍要见你，跟我过去一趟。”
会议室里，顾衍旁若无人的坐在主位上翻文件，见两人进来，抬眼看向李纯，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李先生，监控我看了，确实能证明你那天不在场。”
李纯刚想松口气，就听顾衍话锋一转：“但张明刚才和我说，是你让他帮忙‘调整’预算的，还说你给了他不少好处费。”
“我没有！”李纯猛地站起来，声音都在发颤，“我那天根本没见过他！”
顾衍摊开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向两人的方向推过来录音笔：“他刚才录的口供，你们听听？”
录音里传来张启明的声音，清晰地描述着李纯如何找他“帮忙”，甚至连两人说话的时间地点都编得有鼻子有眼。李纯听得浑身发冷，这分明是早就串通好的诬陷。
白落秦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压力：“顾衍，张明的银行流水已经调出来了，他上个月收到一笔二十万的匿名转账。和你弟弟工作的公司有关…你弟弟现在怕不是等着看你笑话呢”
顾衍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等纪检委的人来了就知道了。”白落秦拿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他和纪检委负责人的聊天记录，“他们十分钟后到。”
顾衍的脸上失去了血色，他本来是想看白氏笑话，可是原来只有他一直被张明和自己的亲弟弟蒙在鼓里。
真相大白。
纪检委的人带走张明时，市场部一片哗然。林晓雯拍着李纯的肩膀，一脸夸张的表情：“还好老板护着你，不然这次轻易真说不清。”
李纯看向总裁办公室的方向，阳光透过玻璃幕墙照进来，落在他心里，暖融融的。他忽然觉得，这辈子或许真的，会很不一样。
而办公室里，白落秦看着监控里李纯松了口气的样子，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他想，这个看似普通的职员，身上好像藏着很多故事。
他拿起内线电话：“让李纯来我办公室一趟，把昨天晚上我给他的文件的修改版带来。”
或许，应该多了解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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