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赵望轩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面来回播放他和杨旭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他惊奇地发现杨旭这个人很不对劲,总是莫名其妙的靠近他,同他有肢体接触,言语中暧昧不清,这不就是,这不就是书中说的追求女孩子的手段吗!
想到这他更是睡不着了,但是人都已经被他带来了,而且他的出现时间及其巧妙,万一同前世的事情有关联,还是要放在自己身边看着才更合适。
但是这样下去自己岂不是会给他不切实际的幻想?
可他做的也不算太越界......如果他心中不是有那种想法,或许两人也可以做一辈子的朋友的。
就这样胡思乱想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赵擎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神色疲惫,一副没睡好样子的赵望轩。
“望轩,你这是又不舒服了?”
赵擎峰转着圈地打量了一遍赵望轩,发现他除了神色萎靡之外没什么别的事,稍稍松了口气。
“兄长,我没事,只是昨夜没有休息好。”赵望轩扯起一个微笑,看着赵擎峰。
“没事就好,这位就是我在信中提到的那位大师,空觉师傅。”
赵望轩这才看向了跟着自己兄长一同过来的和尚,这人衣着朴素,袈裟都洗得褪了色,只是看起来年纪尚轻,脸上白白嫩嫩,与他悲悯的神色极其具有割裂感。
“阿弥陀佛,施主你好。”空觉微施一礼。
“空觉师傅你好。”
“咱们进去说?”
三人一起来到了书房,空觉打量着屋中的摆设,感叹,“施主收集了满屋书籍,可曾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赵擎峰听这话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赵望轩则是一震,总觉得这空觉师傅话里有话。
“空觉师傅何出此言?”赵望轩追问,然而空觉只是摇头不语。
“你们在说什么呢,望轩,先让空觉师傅给你把把脉,看看你的身体状况。”
赵望轩虽然觉得空觉年纪轻轻,肤色白皙,看起来也不像是在外面游历许久的样子,但是为了不拂兄长的面子还是配合他伸出了手。
“咚咚--”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银子的声音在外间响起,“公子?”
“进来。”
银子一溜烟跑到了赵望轩身后,悄声说道:“杨旭过来了,说有事同你说,现在您方便吗?”
“没事,让他进来说吧。”
“不好意思,叨扰你们兄弟两个谈心了。”
杨旭进来便轻车熟路的坐到了赵望轩边上,一点也不客气。
“这是?”赵擎峰从未见过自家弟弟跟别人这么熟络过。
“这位是杨旭,在章城的时候救过我。”赵望轩介绍到,“现在以我贴身侍卫的身份留在京中。”
“哦,原来就是你啊,久仰大名!”赵擎峰听赵将军提到过杨旭,说他与自家弟弟关系甚笃,只是家在章城,不然带回京来给赵望旭做个伴也挺好的。
“你知道我?”
这下换做杨旭困惑了。
“是啊,家父曾经提起过你,说你武力深厚,极有天分。”
“真是谬赞谬赞,只是自己瞎练的罢了。”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开心的,嘴角止不住上扬。
“这是在?”杨旭看向正在给赵望轩把脉的空觉,明知故问道。
“这位是空觉师傅,医术了得,特意请他过来给望轩看看有没有调理之法。”
“原来如此。”杨旭不知道赵望轩这幅体弱多病的样子是怎么来的,若是能治好那肯定是再好不过了,只是心中懊悔,自己怎么就忘了给他找个医生看看呢。
“望轩从小便体弱,十几年来一直都在吃药调理,只是看了大江南北不知道多少神医,总是不见好。”
“施主不必担心,我看小施主的脉象虚弱中仍有强健的冲劲,下剂猛药,不日就可以痊愈。”
“真的吗?”
赵擎峰猛的站起身来,眼神中透出不可思议,去捞空觉师傅的手被他躲开了。
“施主不要激动,这猛药药性冲,服用前需要精心调理,不可有过大的情绪波动,等到身体状况合适之后方可服药。”
“只要能治好,您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这是......真的吗?”赵望轩没想到这困扰自己两世的病,竟然还有痊愈的可能,内心的激动如惊涛骇浪,冲击着他的脑膜,几乎听不见外界的声音。
“真的!”杨旭看起来比他还激动,握住了他没有收回的手。
手上的火热触感唤醒了他的神志,赵望轩立刻把手抽了出来,僵硬的放在了身侧。
这一切都被赵擎峰看在了眼里,只是他没有说什么。
“既然空觉师傅说需要静养,那今日我遍进宫向陛下告假,你就安心修养,其他什么事都有兄长替你顶着!”
来去都风风火火的,赵擎峰说做就做,马不停蹄的离开了。
“施主,此处不适合修养,城外云兰寺云蒸雾绕,景色秀美,是最好的去处。”
“既然空觉师傅都这样说了,那便去那里吧。”
“你走了我怎么办?”杨旭听这话头赵望旭是不在这里住了,他走了自己怎么办?鸠占鹊巢?
“你自然是要一同前去的。”
说话的是正觉师傅,赵望轩诧异的看了过去。
“莫非望轩的病需要我才能治愈?”杨旭莫名的又幽默了起来。
“正是。”
杨旭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杨施主的心愿不日就可达成,只是这其中的抉择不知你心中是否想明白了。”
这个和尚绝对知道什么,只是这模棱两可的话,又让他抓不到实处。
“那空觉师傅觉得我该怎么选?”
“遵循本心。”
“好。”
赵望轩听到这两个人又在打哑谜,只是没有休息好的脑子跟不上了,疲惫的闭了闭眼。
杨旭看见他的动作,熟练的把放置在一侧的小榻拉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把赵望轩扶到了上面躺着。
“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
“这还没开始......”
“这位施主说的对,施主思虑过甚太过费神。”
赵望轩无奈,拉上杨旭递来的毯子,一闭眼竟然就睡了过去,只是梦中也不能安稳,总觉有一团迷雾遮挡在眼前,让他看不清楚。
云兰寺中极其清幽,确实适合病人在此调理,自从赵望轩同杨旭住进来已经过了七日,这七日赵望轩每日都要喝一碗极苦的汤药,且不允许他看书,只能在寺中稍作走动,连同杨旭说话的时间都被严格把控,这些日子下来,赵望轩觉得自己都要长毛了。
“空觉师傅,我现在还没有到合适的时机吗?”
“未曾。”
又是这样的回答,赵望轩失落的坐回到了院中巨大的银杏树下,望着山下的葱绿景色,确是怎么都静不下心来。
原来这几天赵望轩表面上是在云兰寺静养,其实都是杨旭在外替他奔波,每天为数不多的闲聊时机几乎都是在悄悄调查这前世赵将军被诬陷一事,而空觉也是看破不说破,就让他们两个这样阳奉阴违,只是身体不会说谎,连日思虑过甚总是不能开始治病。
“空觉师傅,这都七日了,望轩怎么还是不能达到要求。”
“这就要问小施主本人了。”
赵望轩回避着赵擎峰的视线,赵擎峰秒懂,肯定是自家弟弟不听话,只是一看到他消瘦的身型,瘦削的脸蛋,又说不出什么苛责的话。
“望轩啊,你要听空觉师傅的话,这样才能好得快。”
“我明白的兄长。”
赵望轩仍是嘴上答应,但是不打算执行。
“唉,”赵擎峰也知道自己弟弟的德行,无奈的叹气,“今日来还有一事要同你说,今日吕太尉的小女儿终于被找回来了,明日吕太尉要大摆宴席,由于父亲在外,需要你我共同出席。”
“这样不好吧?”赵望轩想去,但是又担心空觉反对,低头悄悄看了一眼他。
“施主想去便去,只不过是七日的药白喝罢了。”
听见这句,赵望轩表情一皱,药难喝,但是机会不可失,最种还是决定去。
“都是我不好,不能替你挡下这关。”赵擎峰愁苦的表情看的赵望轩心疼。
“兄长这不怪你。”赵望轩忙去安慰。
“明日我来接你,你收拾好自己。”
“对了,杨旭也一起吧,我怕席间有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倒是我不一定能护你周全。”
“怎么说的跟鸿门宴似的。”杨旭感觉明日这顿饭绝对不简单,“大公子放心,我肯定不让别人动望轩一根毫毛。”
赵擎峰欣慰,起身离去。
“对了吕太尉为什么非要你也去啊?”后知后觉,杨旭才发觉不对劲。
“我曾同吕太尉之女订过娃娃亲,只是我出生之时便病弱,两家再也没有提起过此事,现下吕颖对司徒明扬这个纨绔一见钟情,怕是又打上了我的主意吧。”
“哪有这样的,说不要就要,现在又想拿你当挡箭牌?”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反应,赵望轩心想,然后忽然一惊,那他想看到的是什么反应?难道是为他争风吃醋吗?
这个想法更是让他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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