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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十年之约

第二天甘宁和乔蔓又来找诸葛亮,却被诸葛亮的小童告知不在

草堂小童垂手而立,语气恭敬却透着疏离:"我家主人和徐公子、崔公子一早便往鹿门山游学去了,说是要观摩新出土的竹简,恐得后日才能归来,还望诸君海涵。"话音未落,甘宁已扯着乔蔓的衣袖往回拽:"走了走了!守着这空屋子能当饭吃?"

甘宁粗声粗气地抱怨:"见他一面比见天王老子还难!”

乔蔓瞥了眼他气鼓鼓的模样,忽而轻笑出声:"心急吃不得热豆腐。越是难见,才越说明他非池中之物——你且等着,这只卧龙,迟早要搅得天下风云变色。"

刘备请他还三顾茅庐呢,人才都是有傲气的,若不拿出十足的诚意来又如何能撬得动他。

几日后暮色漫进草庐时,诸葛亮卸下行囊,指尖还残留着鹿门山竹简上的墨香。听闻小童说起几天前造访的陌生客,他握着茶盏的手顿了顿,滚烫的茶水在粗陶碗里晃出细小涟漪。

"又是那两个穿绫罗的!那日您与徐公子论学时,他们在篱笆外头转了两圈,见您没空便走了,谁料您去游学那日晌午又来拍门!"

“一个青年,一个汉子?”

“没错!”小童道“那青年问您何时有空,那汉子却嘟囔着要闯进来,被青年拦住了......

他们还道明日还来呢!”

三番两次前来拜访,却从未留下只言片语。对方身着贵气,行事却神秘莫测,这与他平日里接触的徐庶、崔州平等友人截然不同。自己不过是一介在隆中耕读的少年,既无名望,也无官职,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值得对方如此执着。

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猜测:是刘表府中的谋士?还是哪个世家子弟?亦或是江湖中人?可无论怎么想,都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答案。诸葛亮轻叹一声,将竹叶抛向空中,看着它在风中打着旋儿飘远。

"明日我亲自去会会他们,看这出戏究竟要唱哪般。"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嗓音里带着几分笃定。

第二天乔蔓拽着甘宁又来了,“那诸葛亮比天王老子都难见,我怀疑他故意躲着,这次要在见不到他,我一把火烧了他这个草庐,看他出不出来”

“你信不信这一回一定见得到面”

"信你才有鬼!"甘宁梗着脖子,铜铃大眼里写满怀疑,"前两回扑了个空,当这草庐是你家后院想来就来?"

乔蔓却不恼,玉指轻轻点了点腰间锦囊,唇角勾起神秘的弧度:"怎么,上次清水变墨的仙术,这么快就忘了?且瞧好——这回定要让卧龙自己探出脑袋来。"

乔蔓想的是,孔明在如何也是东汉的一个十六岁少年,是少年就一定喜欢新奇玩意,而乔蔓就不缺新奇玩意,只要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还怕不能引蛇出洞?然而还没等乔蔓运用她的智慧,抬眼望去,只见诸葛亮的草庐方向升起袅袅炊烟,乔蔓喜道“瞧瞧我说什么来着,诸葛孔明今日必定在家!”

“看看我怎么让他出来!”

二人快步来到草庐,甘宁正等着看乔蔓如何施那"仙术",却见柴扉"吱呀"一声洞开。小童躬身行礼,脸上带着歉意:"实在对不住,前两日主人外出游学,怠慢贵客了。"

小童将二人引进堂屋"客人请稍等,我家主人稍后便至。"

小童将二人引进堂屋,语气恭敬:"客人请稍等,我家主人稍后便至。"堂屋内竹影摇曳,案上茶盏腾起袅袅热气,乔蔓却突然蹙起眉头——一缕焦糊味顺着穿堂风钻了进来。

"你闻到了吗?"她猛地转头,鼻尖还萦绕着若有若无的烟味

“糊味!”甘宁道

正等着呢,乔蔓忽然闻到一股糊味,“你闻到了吗?”

“糊味”

循着味道拐过后廊,眼前景象让两人一愣。诸葛亮挽着宽大的衣袖,正手忙脚乱地往灶膛里塞柴火,小童举着蒲扇拼命扇风,却把火星子扬得到处都是。浓烟裹着焦糊味冲天而起,将两人熏得灰头土脸,诸葛亮鬓角的碎发还沾着几缕烟灰。

"哈哈哈!"甘宁笑得直拍大腿,佩刀跟着叮当作响,"原来卧龙先生还有这手绝活!"乔蔓强忍着笑意上前,素手夺过小童手中的蒲扇:"孔明还应该学学如何生火做饭——看,要这样扇风,火才能旺而不焦。"

诸葛亮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笑道“正在学”

怪不得以后能变成六边形战士

"他弯腰将歪斜的柴火重新码放整齐,火光映得眼底泛起细碎的亮芒,"不过是生火做饭,多试几次总能学会。"

甘宁笑得前仰后合,用刀柄戳了戳诸葛亮的肩膀:"看不出你这文弱书生,还肯屈尊下厨?莫不是想骗哪家姑娘进门?"乔蔓指尖一顿,扇面上的墨竹险些碰到火苗,却听诸葛亮忽然轻笑出声,抬眸时眼底尽是清冽:"治国如烹小鲜,若连灶台这些小事都摆弄不好,又如何掌控天下大势?"

“说得好!”乔蔓将蒲扇往旁边一放道“今日我二人来访,就是来像孔明咨询天下大势”

“天下大势?”孔明低下眉眼道“我不过耕读一少年,你们找错人了吧?”

“没找错”乔蔓道“你写的《荆州十策》我已看过,虽然有些想法过于稚嫩,但是已初现龙象,今日又看你躬身弄灶,体验民生,能读万卷书,也能品人间烟火——这等心性,才是成大事的根基,我更加确定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诸葛亮猛地抬头,与她目光相撞。

“二位请随我来正堂”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却藏不住几分刻意压制的起伏。

乔蔓与诸葛亮细细聊了他的《荆州十策》,以及她对天下的想法,她对于治学的观念譬如实践,实事求是,引起诸葛亮的共鸣。二人相谈甚欢,甘宁实在烦闷,刚听了两句便自请道廊下呆着。

"欲借沔水之利行商运,却有隐忧。"她素手轻扬,一张泛黄的羊皮卷铺展在案,细密的墨线勾勒出江汉水脉,深浅不一的朱砂标记格外醒目,"商船行至浅滩,纤夫常因估错水深,用力过猛而折断船篙。纸上谈兵容易,可要摸清其中门道,非得亲自走一趟不可。"

"还有屯田之事。"乔蔓指尖轻点竹简,声音沉稳,"胥吏为谋私利,会将绳索浸水,以此虚报土地面积,从中渔利。"

诸葛亮手中的笔猛地一顿,墨汁在"屯田"二字上晕染开来,如同一朵墨梅。他盯着案上尚未写完的策论,良久才开口:"我本计划按户籍分田,却从未想过丈量土地竟有这般猫腻。"他抬眸看向乔蔓,目光中满是钦佩,"先生说'非实践不能治学',真是一针见血,道破了书生的弊病。"

乔蔓将温热的茶盏推到他手边,氤氲的茶香在室内散开。"去年在曲阿,我目睹粮商囤米抬价,百姓饥不择食,只能吃观音土充饥。"她的指尖轻轻划过舆图上的粮仓标记,眼中泛起痛色,"若不是亲眼所见,又怎会知道,简简单单'开仓赈济'四个字背后,横亘着多少官商勾结的暗墙?"

"策论写得再精妙,若没有切实可行的办法,终究只是空谈。"乔蔓轻叹一声。

自穿越至此,她看过太多了,也在底层扎根很久了,知道百姓士卒所求,也走过阡陌纵横的乡野,亲历过民生百态,那些在孙家"新政试验田"曲阿的所见所闻,如同一把利刃,刺破了她妄图把现代的措施搬过来,进行理想治国的虚幻图景。

彼时看似精妙的政令,无论是按亩征税的新制,还是兴修水利的规划,落地时却成了胥吏盘剥的由头、百姓新添的重负。沟渠开掘因地势测算失误反致水患,税赋改革因丈量舞弊让贫户雪上加霜。

"天下哪有现成的坦途?"她望着窗外残月,素白袖口拂过满卷朱批,"天时轮转、地利险要、人心向背,哪怕差了分毫,看似精妙的谋划也会千疮百孔。"

诸葛亮面露赧色,拱手行礼:"先生所言极是。亮四处游学,本以为对天下事已有所知,今日一番交谈,才惊觉自己不过是管中窥豹,所知甚少。往后,还得多向先生请教。"

“我哪里能指教你,更担不起你一声先生,你还尚有无限潜力,总有一天你会成为比乐毅更有用的人”

诸葛亮执笔的手微微发颤,墨汁在竹简上洇出细小涟漪:"先生当真......信我?"他仰头时,烛火将他眼底的期待映得发亮,像等待破茧的蝶。

“我若不相信你也就不会来这几趟了”乔蔓笑道

“瞧瞧我们都聊了这么久了,我还没告诉你我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乔蔓,是桥蕤的女儿,小字瀼瀼,你以后可以叫我乔瀼瀼,千万别在叫我先生了”

诸葛亮手中的竹简"啪嗒"落在案上,惊起几缕未散的墨香。他望着眼前女子眼中的盈盈笑意,喉间滚了滚,却发不出半分声响。

"莫要这般吃惊模样。"乔蔓指尖划过案头散落的策论,笑道"你胸中藏着日月山河,总不会和那些迂腐书生一般,因我裙裾钗环,便轻看了这满纸谋略?"

“我相信你的人品,你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我相信你的眼界,所以你不会只因为我是个女子,就否定我的才学”

"亮......从未将先生......将乔女公子的见解,当作闺阁空谈。"他抬眼望向窗外摇曳的竹影,夜色里传来远处更夫梆子声,"只是未料到,这天下竟有如此心怀丘壑的奇女子。"

乔蔓倚着窗棂,月光顺着她月白色裙裾流淌,在青砖地上铺出一片银霜:"世人总道女子该困于绣楼,可治国安邦从不应囿于冠带裙钗。"

“若是天下对女子不再如此苛刻,能有更多的女子见识过天下,恐怕这奇女子不止我一人”

“就像我相信你在见识过天下之后,定能使世皆惊”

"女公子有何指教。女公子三顾草庐,若只是谈古论今,倒显得亮太过天真了。"他抬眸望向那张清丽面容,目光灼灼。

乔蔓轻笑道“你定听过‘奇货可居’的典故。我瞧你恰似未经雕琢的璞玉,内里藏着惊世光华,却不知你能否成长为绝世美玉。”

“十年为期,既是给你沉淀成长的光阴,也是我验证眼光的承诺。待那时,若你已能堪当大任,我便邀你携手,共绘这天下的清明盛景。"

乔蔓也是为了让他等等黄月英啊,不能因为她的原因,把人家媳妇给蝴蝶翅膀扇跑了。

乔蔓把怀里的孙氏令牌递给诸葛亮

"袁术僭越称帝,孙策高举讨逆大旗,孙氏占尽大义名分。"玉牌与竹简相撞发出清响,"这江东沃土,不过是我为你备好的试炼场——你该担心的,从不是有没有施展拳脚的天地。"

"伯符为人豁达,善断敢为。"她的指尖拂过木牌上凸起的云纹,目光笃定如炬,"他日即使我无法赴约,你只需持此令牌渡江,他定会惜才如命,许你一方施展抱负的天地。"

诸葛亮双手郑重接过玉牌,指尖抚过上面凸起的孙氏徽纹,仿佛触到了命运的纹路。烛火在玉牌表面跳跃,映得他眸光熠熠生辉,"女公子如此看重,亮无以为报。"他喉间微哽,深深一揖,"这十年,亮定当潜心治学、遍历山河,不负期许。他日若有所成,必以毕生所学,助女公子绘就清明盛世!"

“好!”

乔蔓环顾四周,开始和诸葛亮拉家常“你这个年纪独自住在这隆中,平日里生火做饭、浆洗缝补,可都是你自己操持?”乔蔓想到今天看到的场景笑道“该不会煮出的饭都是夹生的吧?"

诸葛亮耳尖泛红,伸手将歪斜的竹简归拢,咳嗽一声掩饰窘态:"起初确实手忙脚乱,有次误把盐罐当糖罐,煮出的粥咸得难以下咽。"他想起灶台上翻倒的陶罐,嘴角却不自觉扬起,"后来向山下老妪讨教,才慢慢摸清了门道。"说着起身掀开陶瓮,里头整齐码着新腌的菜脯,"如今不仅能将糙米煮得软糯”

“只是还不太会烧菜”

乔蔓打量着诸葛亮和孙权差不多大“我有个弟弟,跟你差不多大”

“女公子的弟弟多大?”

“他出生在光和五年”

“我比女公子的弟弟大一岁,那我还是女公子弟弟的兄长”

“他有你这么个兄长,是他的福气,他顽劣得很,可没有你省心”乔蔓垂眸时掩去眼底一丝怅惘,"可惜那孩子性子执拗,又爱钻牛角尖..."话音戛然而止,她望着天边残云,忽而想起孙权失我者永失的模样,心头泛起苦涩——待十年后江东易主,以诸葛亮这般惊才绝艳之姿,当真会甘心辅佐那个多疑又自负的少年君主吗?可若换作风姿卓绝的孙策她必不会有此疑虑。

她攥紧裙角,十年之期未至,那人却早已化作江东烟雨...

门外忽传来一阵粗粝的叫嚷,甘宁早等得抓耳挠腮,踢着门槛喊道:“还絮叨什么?日头都落进西山了!到底好了没?某家的肚子早饿得能吞下一头牛!”

乔蔓与诸葛亮相视而笑,掀帘迈步时,檐角铜铃叮咚轻响。只见银纱般的月光已漫过青瓦,柳梢头悬着一轮玉盘,将满地碎影摇成浮动的银鳞。诸葛亮抬手虚引,衣袂拂过满院清辉:“夜色已深,二位若不嫌弃,不如留下用顿便饭?庄上自酿的梅子酒,倒也酸甜爽口。”

二人在山庄里用了饭,诸葛亮还要留他们住下,二人推辞了,“明日我们还要赶着去襄阳呢”乔蔓指了指甘宁“他还要回刘景升处复命”

“我知道,甘壮士是受命和曹孟德传信去了吧。”

甘宁道"好小子!原以为你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倒比斥候还灵通!"

“诸葛家毕竟也有些势力,想知道这些并不难。”

乔蔓嘱咐道“有事儿写信,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给我写信…”

“还有,不要叫我女公子了”乔蔓截住他“也不要叫先生!”

“不如就叫我乔阿姊就行”

“好的,乔阿姊”

孙策已平定吴郡、会稽、丹杨三郡,将治所迁到吴郡城时,正是秋高马肥的时节。他惯爱纵马山林,常于晨曦初露时携弓带箭出城,直到暮色浸透衣甲才踏月归来。某日他浑身沾着草屑与兽血回营,腰间还吊着只斑斓虎爪,却在第二日卯时被虞翻堵在帐前。

"将军昨日又亲格猛兽了?"虞翻甩袖跪地,声音里裹着晨露的凉意,"从日出到月升,纵马百里逐猎,若有闪失,江东大业何人承继?"他叩首时冠带垂落,露出额角新添的白发,"昔年项籍恃力而亡,今将军当以天下为念!"

孙策正往甲胄上系兽牙配饰,闻言手顿了顿,虎爪在膝头晃出细碎金光:"仲翔言重了。某昨日不过见那白额虎伤了猎户,一时技痒......"

"非独昨日!"虞翻抬头,眼底映着帐外未晞的晨光,"上月在丹徒山逐鹿,前月于余杭林搏熊,哪次不是深入险地?将军乃江东之骨,若陨于兽口,置十万将士、万千百姓于何地?"

孙策被他说得有些发窘,抓了抓泛红的耳尖,忽又想起昨夜猎虎时,那猛兽利爪擦过面门的凉意。他解下虎爪掷于案上,青铜镇纸压着的军报上,"袁术称帝"四字刺得眼生疼。

"仲翔且起。"他伸手扶起虞翻,指尖蹭过对方袖间补丁,"昨日确是一时糊涂。今后定当收敛,以国事为重。"

距上次立誓不过旬日,孙策又提着猎弓溜出了城门。

孙策远远望见虞翻的青骓马踏碎晨露而来,握着缰绳的手顿时一紧。他慌忙把新得的狼毫箭往袖里藏,却不小心碰掉了鞍边的野莓篮,紫红果子滚了一地。

“又来查岗?”他扯了扯被露水洇湿的衣袖,耳尖发烫却仍咧着嘴笑,“仲翔你瞧这箭——”话未说完就被虞翻截断:“将军可知今日城门守卫换岗,竟不知主将何时出城?”老臣的马鞭重重点在他新制的豹纹鞍鞯上,惊得坐骑打了个响鼻。

孙策梗着脖子直起腰,沾着草屑的冠带歪向一边:“《礼记》有云‘天子诸侯无事则岁三田’,某身为将军,行田猎之礼有何不妥?”他弯腰捡起颗野莓塞进嘴里,汁水顺着下巴往下淌,“再说了,昨日还射中两只山鸡,晚上给帐下兄弟们加了菜呢!”

“菜?”虞翻盯着他腰间晃动的兽牙串,“若遇埋伏,这一身野味怕是要成敌军的指路标!”他伸手拂去孙策肩头的落叶,触到对方甲胄下单薄的肩骨,语气忽然软了几分,“上月丹徒山遇刺的刺客,至今仍未落网......”

“哎哎哎!”孙策慌忙摆手,马蹄后退时踩扁了几颗野莓,“那次是意外!再说…”话未说完便看见虞翻眼底的失望,声音渐渐低下去。

孙策把弓往鞍上一磕,冲虞翻挤眼:“仲翔别板着脸嘛!瞧瞧你,年纪轻轻,这么操心……我错啦!”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孙策恳求道

"若将军执意猎狩,至少带二十骑近卫,且只在这十里内活动。"

"十里?那鹿儿跑得比子义的马还快。"见虞翻沉下脸,他又立刻妥协般摆摆手,"罢了,依你。但射中头鹿者,可得我亲酿的杨梅酒!"

后来有一段时间上书的人不怎么提游猎了,总是在劝谏不要衣穿戴锦。

夕阳斜照,赭红色的牛皮营帐被染成琥珀色,檐角悬着的青铜铎随着晚风轻晃,叮咚声与帐外巡卒的脚步声交织成韵律。案上鎏金兽首灯台吐着幽蓝火焰,映得孙策捻子的指尖泛起微光,吕范手肘撑着虎皮垫,拈棋的动作不疾不徐,二人周身萦绕着超然战事的闲适。

张昭和张纮都跪坐在矮几旁,张昭在左前,张纮稍微靠右一点,二人相对,都是在写着什么。张昭面前摊开一卷绢帛文书,手中毛笔悬在半空,似乎因孙策与吕范的落子声稍作停顿,思考片刻后,才继续伏案书写,笔尖沙沙划过绢帛,时不时用镇纸将微微卷起的边角压平。

虞翻则站在棋局旁,微微弓着身子,目光紧盯着棋盘,双掌交叠在胸前,脸上满是专注。每落下一子,他都微微点头或摇头,遇到精妙之处,还会不自觉地轻拍大腿,嘴里喃喃自语:"妙哉,妙哉!"

孙策捏着棋子在棋盘上转了三圈,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怎么最近都没人劝我不要骑马射猎了”

这整的他都不习惯了

闻言,几人抄手相视一笑。孙策望着这暗流涌动的无声交流,不明所以。

吕范摩挲着温润的棋子,目光从棋盘上抬起:"将军倒是盼着有人来管?

“你们发现我的错处,我才好改嘛”

“将军真的能改?”

孙策嘿嘿笑道“正在努力”

一旁虞翻道回应道:“漂亮衣服将军虽然喜欢,但完全比不上将军对骑猎永远不会放弃的爱;对于打猎这件事,我们不强人所不能。古人说:‘不谈大道的原因,就是知道说了也没用。"

孙策先是一愣,随即放声大笑,震得案上酒爵泛起涟漪:"仲翔这话痛快!正是这个理儿!"

吕范将手中棋子轻轻放回棋盒,发出清脆的磕碰声,眼中笑意盈盈:"伯符,你这爱猎的性子,就像春日里疯长的野草,我们实在是拗不过来了。与其白费口舌劝你放下弓箭,倒不如劝你少对着铜镜摆弄衣冠来得容易!"话音刚落,帐内顿时响起一阵忍俊不禁的轻笑,连年纪大些的张昭张纮都忍不住抿嘴摇头。

“是,太爱臭美是我的错,我一定!”孙策笑道

“只是将军骑射时一定…”张纮忍不住提醒话未说完就被孙策打断

“我知道!”孙策猛地站起来,拍着胸脯保证道“我定不会让自己身处险境的”

“将军可还记得上月在丹徒山中,您执意追猎白狐,结果马失前蹄摔进溪流?仲翔那日在帐中发了好大火,连军帐的牛皮帷幕都被他拍得震天响。"

孙策嘻嘻笑道“仲翔爱我”

"将军若是再不听劝,下次摔进的就不是溪流,而是敌军埋伏了!"话虽严厉,语气里却难得带上了几分无奈的宠溺

孙策敛了笑容,认真道“我知道,仲翔和诸位都是心里有我,你挂着我,所以才天天劝我,为我着急上火,我又怎能不识好歹呢”

说着孙策又嬉皮笑脸地凑过去,一把揽住虞翻的肩膀,故意用夸张的哭腔道:“仲翔对我这般上心,我若再不听劝,岂不成了狼心狗肺之人?”说着还假模假样地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别人都说我都不怕,就怕仲翔板着脸,那模样,凶得能把山越人都吓跑!”

众人又哈哈大笑

魅魔蔓蔓子上线,攻略小诸葛!

《孙策诏吕范弈棋局》面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棋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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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十年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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