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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讨袁

山道碎石在靴底发出细碎声响,甘宁仰头灌了口葫芦里的烈酒,喉结滚动间溢出闷笑:"你怎也不好奇我替刘表给曹操传什么信?"夜风卷起他染着酒气的衣摆,将月光裁成破碎的银箔。

乔蔓驻足拨开挡路的藤蔓,月光顺着她鬓边步摇淌落,在眼尾凝成霜色:"这还用猜?”乔蔓道“必然是袁术想要称帝,曹操联合刘表要搞他”

乔蔓一边走一边看抬头望向漫天星斗“对了”乔蔓转身看向甘宁道“你差个人替我送封信呗,都到南阳了,离着又不远。”

“孙策的?”

“嗯,我总得给他报个平安。

“你说你为他做这么多他知道嘛?”他眯起眼,借着月光打量乔蔓平静的侧脸,“说不准你死他就没找过你”

“你以为我这些都是为他做的?”

“如果我这些都是为他做的,我死了,他连找也没找我,我确实会心怀怨怼——”

在甘宁看来,不管是收服诸葛亮还是他自己,这些事情都是致力于孙策的霸业,而乔蔓落不到什么实际的好处。

“你错了。之所以是这样,是因为我没有资本让你们为我赴命,我没有能力去争衡天下”

不是所有人都能当主公的,这就是为什么乔蔓担忧孙策死后,孙权掌权。因为她太清楚,孙权不是那块料,孙家上下其实都有这个感觉,但毕竟没有人会认为孙权以后要带领他们争天下,连孙权自己也没有想到,所以孙策虽然带着孙权从事,但也没有急迫的想要把孙权往这一方面培养,孙权的才能只能治理一个地方。

以孙权的能力他根本担不起整个孙家,因为孙权不懂军事,他就得依靠淮泗集团,但是他又不敢太过于依靠淮泗集团,是以不能彻底放权。历来开国大帝,若是不懂军事,不是同时军事大家和政治大家,同时是军政双巨头,就会陷于任于武将又不能完全任于武将。那未来他最大的扩张边界,就是南北朝格南宋金格局的复制品。

因为没有底牌所以才多疑,因为多疑所以不能得人。

“如果桥家有力量,如果我懂军事,如果我能撑起一支队伍让他们只能依附于我,如果我真的有本事而非小聪明般的把戏,我再去替别人谋划我才是傻了!”

“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得到的。我做不到,你做不到,诸葛亮也做不到。只有他”乔蔓遥遥看着月亮“他有魄力,有胆识,更有让人心悦诚服的魅力,他站在那里,就是让所有人甘愿赴死的理由。他说要让江东的孩子不再饿肚子,要让每座城池的大门昼夜敞开..."她突然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别人说这话,我只当画饼充饥,可他说出来——我就信这乱世真能开出太平花!"

“我相信他若得了天下,做的,未必曹家更差”

曹家被司马家夺了天下,西晋“八王之乱”傻子皇帝“何不食肉糜”最后五胡乱华,天下又是分裂,又是无穷无尽的苦难……

“你为何觉得是曹家赢了天下?”甘宁问道

“随口一说,也可能是刘家,袁家”乔蔓道“这乱世之中,总得有人去拼、去闯。他有逐鹿天下的豪情,我便愿意倾尽全力助他。我想看他在洛阳城头振臂高呼,想看他让这破碎的山河重归安宁。”

若未曾与他并肩踏过江东的战火,未曾见过他为流民开仓放粮时的模样...她或许真会选择那个织席贩履的皇叔,可如今...

“我明日把信交给你,你务必吩咐人把信放到他手里”

自乔蔓于江边骤然消失,江东大地谣言四起,那日看见的百信们都说是神迹,军营里的人皆断言她已葬身鱼腹。然而孙策却固执地不肯相信,他一纸令下,命江东各地但凡发现落水的年轻男子,务必即刻上报。

他强迫自己将心思投入军务,每日埋首于军政要务,在战场上依旧勇不可当,挥戈斩敌。可每当夜深人静,或是巡视军营时,他总会不自觉地驻足,隐隐觉得少了些什么。从前每一场胜仗之后,他都恨不得即刻纵马回营,盼着与乔蔓分享战果,听她灵动的笑语。如今哪怕战功赫赫,军旗高立,胜利的喜悦却似蒙上了一层灰,再也无法激起他迫切归营的雀跃心情,只留满心怅然若失。

周泰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信函:“将军,曹公的信件。”孙策放下手中兵书,伸手接过,展开信纸,曹操那刚劲有力的字迹映入眼帘。信中所言正是针对袁术称帝一事,曹操言辞恳切,力邀孙策一同出兵,共伐僭越之贼,字里行间满是志在必得的气势。

孙策微微挑眉,抬眼却见周泰仍未退下,不禁问道:“还有事?”周泰喉结滚动,青铜护腕叩在剑柄上发出轻响:“门外还有个送信的,说不见将军不肯罢休。”他顿了顿,眉峰微蹙,“那人装束怪异,头上插着南蛮样式的白羽饰,走动时身上铜铃叮当作响,守营士卒搜出三把短刃,却被他空手夺了去。”

“哦,竟有这样的人?”孙策眸光骤然发亮,腰间佩剑随着疾步发出清越鸣响,大步便往帐外走去。

周泰见状心头一紧,三步并作两步抢上前,铁铸般的手臂横在帐门前:“将军且慢!我观他不是什么善辈,伸手不错,又有武器,将军可千万小心!”

“怕什么!”孙策笑道

帐外日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孙策望着头戴白羽饰的信使,目光如鹰隼般打量。那人腰间铜铃随着呼吸轻晃。

"我们当家的说要务必交到你的手里。"信使呈上密函,封蜡上印着陌生图腾。

孙策接过信一边打开,一边问道“你们当家的?”

然而打开信看到字就愣住了

那些方方正正、带着几分笨拙的奇异字符,是独属于他和乔蔓的"密语"。曾经,他央着她一笔一划学习这些古怪文字,还笑着说这是只有他们才能破译的暗号。

熟悉的字迹,亲切的口吻,恍若乔蔓就站在眼前。孙策眼眶骤然发烫,喉间泛起咸涩。几个月乔蔓来音讯全无,仿佛人间蒸发,尽管所有人都认定她已葬身江水,他却总不肯相信。

看着孙策骤变的表情,信使知道给对人了,于是抱拳撤退

“且慢!”孙策跨步上前忙道,“你们当家的现在何处?可还安好?”

“当家的已回襄阳复命,一切无恙。”

“襄阳?”孙策思索,刘表……

“你们当家的叫什么名字”

信使奇怪道“我们当家的姓甘,名宁”

“除了这封信,他可还有口信?”

“信都在此了,若有要事,自然都写在里头。”信使摊开双手,语气笃定。

这下孙策尴尬了,他也只跟乔蔓学过那么几天,课下还没有好好复习,现在再让他看,哪里还认得出?只比旁人略好些,和那些字是打过照面的关系。

送走了信使,孙策又召见了张纮叫他写一封讨伐袁术的檄文。

孙策斜倚胡床,笑得几乎直不起腰来,手中竹简被拍得“啪啪”作响:“好个袁公路!我正愁师出无名,他倒自己把把柄递来了!”

张纮捧着新拟的书信上前时,正撞见主公笑得眉眼弯弯,连眼角都沁出了泪:“子纲,你这封信写得妙极!字字如刀,正戳袁术心窝!”说着接过信笺,指尖划过“逆臣贼子,天人共愤”几字,突然将案上酒盏重重一磕,“来人!速速将此信送往寿春,就说我孙策与僭逆之徒,恩断义绝!”

夏季的风卷着帐角猎猎作响,孙策摩挲着曹操送来的联名密函,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所谓“大汉丞相”纠合诸侯的诏令,在他眼中不过是块光鲜的遮羞布——曹操借天子之名号令四方,他孙策又何尝不能借讨逆之机扩充江东?

“传令下去,”他突然起身,佩剑撞在铜炉上迸出火星,“整肃军备!待出兵...”话音未落,帐外忽有夜枭长啼,孙策望着漆黑如墨的天幕,笑意渐冷,“新仇旧恨,自当一笔清算。”

晚间,孙策在烛火案前反复看那封“密信”,不自觉自己笑了起来。

没有几天,议郎王誧奉天子之命便来了,他郑重地展开那份戊辰诏书。诏书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的分量,在营帐内缓缓回荡,江东诸将都恭敬的立于下首静静听宣。

“董卓叛逆作乱,祸乱国家并残害民众。先将军孙坚志在讨伐平定此逆贼,可惜他美好的愿望未能实现,好在他的美名广为传扬。孙策遵循其父亲的正道,求福有道而毫无邪念,现在任命孙策为骑都尉,继承其父乌程侯的爵位,兼任会稽太守。”

“原左将军袁术不顾念朝廷的恩典,犯下凶逆大罪,私自制造符命去附会虚假的气象,想趁战乱之际,欺诈百姓,起初听到关于他的言论还认为不是这样的。等到获得使持节平东将军兼领徐州牧的温候吕布上报袁术所捏造迷惑大众的荒诞妄言后,才知道袁术险恶的性情,随后他行无道之事,修建王宫,设置公卿,祭祀天地,摧残民众,损害财物,造成的祸害十分残酷。”

王誧继续念道:“吕布先后上表说孙策对朝廷是一心一意的,还准备回军讨伐袁术,为国家效忠,以求得朝廷显著的嘉奖表彰。悬赏是用来对待有功之人的,只要勤奋诚恳,朝廷便会授予恩宠和官爵,这样就能承袭先辈的封邑,担任治理大州郡的长官,富贵和荣耀也能同时获得,现在正是孙策竭尽所能为国出力效命的时候了。朝廷急切期望你与吕布以及代理吴郡太守安东将军的陈瑀齐心协力,共同奔赴讨伐袁术。”

不过都是些走过场的话。好容易听到最后,孙策猛地站起身,眼中燃起熊熊斗志,大声说道:“孙策定不负朝廷所望!袁术祸国殃民,我必率江东子弟,将其彻底铲除,还天下一个太平!”

营帐内,众将士也纷纷响应。

孙策望着群情激昂的将士,眼中战意翻涌——这道诏书来得正巧,既正了名分,又给了他向北进攻的天赐良机。

孙策将诏书抖得哗哗作响,冲着朱治直乐:“骑都尉?这不就是给人站岗的小武官头衔?啧啧!”他忽然把诏书卷成筒,敲了敲案上会稽郡的舆图,“再说这会稽太守——我如今跨着六郡之地,领着十万儿郎——也配不上我了?”说着随手把诏书往棋盘上一扔,黑白棋子顿时散作星子,“曹孟德这会儿指望着我咬袁术呢,这个时候不多捞点好处不白捞。”

朱治微微颔首,指尖轻轻摩挲着案几边缘,目光沉稳如渊:“将军所言极是。曹操正需我等掣肘袁术,此时求封,恰合时宜。”他顿了顿,展开案上的竹简舆图,以墨笔圈出江东要地,“若以讨伐之功请封,既合朝廷礼法,又可借机扩权。”

朱治次日便带着厚礼拜访王誧。宾主落座后,朱治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笑道:“王先生一路奔波辛苦了。实不相瞒,我家将军年少成名,麾下数万将士南征北战,战功赫赫。如今以骑都尉兼领会稽太守,军中多有议论,皆言此职难以彰显将军威仪。”

王誧捻须沉吟,朱治又压低声音:“将军忠心为国,若能得一将军名号,必定更加尽心竭力。还望王先生回朝后,在天子和诸位公卿面前美言几句。”说着,示意随从捧上一箱明珠,珠光映得王誧眼神微微发亮。

王誧的目光在珠光流转的檀木匣与朱治恳切的面容间来回游移,喉结动了动,终于放下手中茶盏。他伸手抚过袖中暗藏的空白敕令,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孙将军忠勇可嘉,这也是朝廷该有的恩典。"

话音未落,早已备好的笔墨砚台便被侍从恭敬呈上。王誧蘸墨的笔尖悬在黄绢上空稍作停顿,随即龙蛇游走,"明汉将军"四字力透纸背。印泥鲜红如血,当刻着"天子之玺"的玉印重重落下时,窗外忽有群鸦惊飞,鸣声刺破了驿馆内微妙的寂静。

自那场争执后,车厢里只剩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乔蔓倚着车壁假寐,指节无意识摩挲着衣角被扯破的线头,甘宁则紧绷着脊背驭马,缰绳在掌心勒出深红痕迹。直到暮色漫过襄阳城头,二人到了客栈分别时,她才终于打破沉默,沙哑着嗓子道:“你去吧,我要好好睡一觉。”

乔蔓转身喊住跨上马背的甘宁:“回来路上顺便带两个炊饼,要焦脆的。”

甘宁和刘表复命,并言要离开,此时刘表正忙于讨伐袁术分一杯羹,哪里会去管甘宁这样一个小喽喽,问过原因后很快便答应了。

乔蔓正在客栈里等他,一觉还没睡醒,甘宁就回来了,昏黄油灯下,甘宁正往桌上扔着油纸包,焦香的炊饼味混着他身上的尘土味儿扑面而来。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揉着眼睛坐起。

甘宁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那老儿眼里只有袁术的地盘,连正眼都没瞧我。"他抓起桌上凉水猛灌一口,喉结滚动间,"咱们赶紧就走,这破地方,不待也罢!"

乔蔓歪着脑袋,眼睛半睁不睁地盯着甘宁,嘟囔道:“现在?”声音里还裹着浓浓的困意,发丝乱糟糟地黏在脸颊上。

“想屁呢?至少也得明天。”他弯腰把油纸包往她怀里一塞。

昏黄的油灯光晕里,那惯来豪爽的汉子罕见地手足无措,喉结滚动半晌才憋出句:“那个…别哭了,某家不会哄女人。”他攥着双手,目光都不知该落向何处,只敢偷瞄着蜷缩在榻边的乔蔓。

乔蔓揉着眼睛,闻言一笑“早没事啦”

到襄阳之前,乔蔓在路上偶然听到了袁术与吕布交恶,袁术派桥蕤与吕布战反被擒的事。

乔蔓当时情绪十分激动,三步并作两步,风一般冲到甘宁面前,周身裹挟着压抑不住的怒意。她颤抖着双手,狠狠揪住甘宁的衣领,力道大得将衣襟都攥出褶皱:“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与质问,尖锐得几乎破音:“你早就知道,为什么要瞒着我?!”滚烫的泪珠终于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甘宁的衣襟上。

甘宁被她这一下弄的十分不爽,眉头瞬间拧成“川”字,眼底腾起烦躁的怒火。他一把打掉乔蔓的手,粗粝的手掌与她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你发什么疯!”他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整理着被弄乱的衣襟,语气里满是不耐。

“发你妈的疯!我父亲被吕布抓了,生死未卜,你为什么要瞒我,啊?”乔蔓滚烫的热泪混着鼻涕糊在脸上

“是桥公,桥公不让我告诉你的”甘宁道

乔蔓愣了下来,父亲?

“为什么?”她机械地张合嘴唇,整个人像被抽走魂魄的提线木偶。

甘宁看着她摇摇欲坠的模样,罕见地放柔了语气。“我们出发的第二天,桥公就单骑北上了。前一天桥公嘱托我照顾好你,说‘若有不测,定要瞒住子柔。她性子烈,别让她犯险’......”

乔蔓的思绪轰然炸开,记忆如潮水漫过堤坝。那个月明星稀的夜晚,乔妍蜷在她怀里,月光为少女的睫毛镀上银边。当她兴奋地说起扮作侍从闯荡南阳的计划时,乔妍欲言又止的模样突然清晰起来——原来那眼底的忧惧,早在那时就已生根发芽。

吕布勇武非常,号称“飞将”,即使袁术派遣派张勋与桥蕤及不久前来归降的韩暹、杨奉等人率数万人马,分兵七路进攻吕布,但这场仗仍是场硬仗。

“桥公就是有预感自己有可能不能全身而退,所以千叮万嘱,绝不能让你知道他的消息。”甘宁话音未落,乔蔓突然像失控的困兽猛地冲出去,甘宁控制住她,“放开我!放开!我要去找阿父!”她的发髻散开,凌乱发丝间,通红的眼眶里燃烧着近乎绝望的执拗。

“你现在去有什么用!”甘宁双臂如铁钳般死死箍住她,却被她猛地撞向梁柱。

“没用我也要去!”

“瞧瞧你现在的样子!”甘宁突然将她狠狠抵在墙上,掌心震落的墙灰扑簌簌落在她发间,“你若早知道,还能安然劝服诸葛亮?还能按部就班完成计划?”他脖颈青筋暴起,字字如重锤砸落,“桥公对我说“子柔心有大志,一定要完成她要做的”你呢?就这样回报他?”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刺破她所有的倔强。乔蔓的身体骤然僵住,随即像被抽走筋骨般瘫软下来。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死死咬住下唇,压抑的呜咽从喉咙深处溢出,颤抖的手指死死揪住甘宁的衣襟,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紧接着二人便一路无言,直到到了襄阳,乔蔓才开口对甘宁说出第一句话。

她垂眸盯着手中半凉的炊饼,良久,才扯出个笑来,声音带着沙哑:“是我情绪激动了,你说得对。既然已成定局,我也无力回天。好在吕布现在已经把我父亲放回来了”她抬头望向窗外已经按下去的天空道“我想着不如在襄阳歇两日,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顺便打听打听刘表究竟是何许人也。”

“我今日进城,瞧着百姓安居乐业,倒像是个贤明之主。”她摩挲着陶碗边缘,语气不自觉染上几分思索。

甘宁顿时来了精神,腰间佩刀随着动作叮当作响,胸脯拍得震天响:“哎!问我呀!某知道得清清楚楚!”乔蔓望着他,甘宁嘿嘿一笑“都是探来的”

时辰不早了,甘宁转身往门口走去,“行了,我回住处休息了。你自己注意点,把门闩好,听到没?”话音未落,人已经跨出房门,把木门“吱呀”一声合上,将夜色和马蹄声一并挡在了外头。

孙策奉诏整治行装,开始启程与吕布、陈瑀一同商议讨伐袁术这件事的形势。

主帐内铜炉青烟袅袅,孙策反复摩挲着案头诏书

“将军,张长史与虞司马求见。”

“快些请进来”

张昭掀帘而入,玄色广袖带起满室墨香,身后虞翻捧着卷泛黄舆图,青铜镇纸压着几处猩红标记。

“子布、仲翔快些!”孙策招呼道,他指着地图上的标记道"吕布在北,陈瑀居中,袁术龟缩淮南。而我方在更南边。若三方齐动,确能令袁公路腹背受敌。"

“吕布反复无常,陈瑀盘踞海西,此二人与袁术素有旧怨,却未必真心助我。这联盟看似铁板,实则...”他的指尖重重戳在舆图上的寿春,“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刃!”

虞翻拾起案上狼毫在吕布的标记旁重重画圈,"辕门射戟时还与袁术把酒言欢,转头就为了些许粮草撕毁婚约、斩杀来使。"

"可不是!”孙策冷笑道“他既因蝇头小利与袁术决裂,便难保不会为更大好处再次易帜。传令下去,行军时须留两成精锐断后——既防袁军突袭,更要戒备背后冷箭。"说着抽出令箭,掷在案上发出清脆声响,"命孙河将军率部在历阳屯驻,若有异动,即刻截断陈瑀与吕布联络!"

张昭褐色衣袖拂过海西据点,青铜镇纸重重压在广陵渡口:"陈瑀背靠下邳陈氏,盘根错节。表面与我等结盟,实则待价而沽。"他神色凝重,"若我军与袁术鏖战正酣,此人定会截断粮道,坐收渔利!"

孙策闻言仰天大笑,却突然将佩剑"呛啷"拍在案上:"好!既然都是豺狼,那就让他们知道,谁的牙更厉害些!”

"明日卯时拔营!此战既要北上,更要让这些心怀鬼胎的盟友,从此不敢觊觎江东!"

反正写着写着就发现孙策和乔蔓这俩人分开,面上不可能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就是那种要死要活精神萎靡啊,不可能让别人看出来,首先他俩就不是这样的人。因为孙策他就是自己哪怕受重伤,也要骑在马上,不表现出来一点,成为别人的精神指引这样一个人,他有理想有志向,他没实现这些事情之前,他没有时间难过,也必然不会表现出来。再说乔蔓她本来知道自己跟孙策还有相见之日,她就安心,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而且我个人觉得没有谁离了谁是活不了的,所以…如果有人因为这说他俩关系没那么好,那也没法儿。

孙策现在赢得了江东,终于能上桌和曹操这些人玩玩儿了。

孙权说的“今数雄已灭,唯孤尚存”里的数雄指的就是现在慢慢发育起来的刘表,曹操,和本来很强盛的吕布,二袁

我对孙权还是保持怜悯态度的,毕竟把一个能力不够的人硬推到那个位置上,他自己也很难受,他还得想办法控制着不翻车,太难了。

袁术一直认为袁姓出自于陈,陈是舜之后,以土承火,得应运之次。又以为谶文云:“代汉者,当涂高也。”说的就是自己,故袁术获得玉玺后,常有称帝的野心和意图。

建安二年(197年)春,袁术用河内人张炯之符命,在寿春称帝,建号仲氏,置公卿,祠南北郊,任命九江太守为淮南尹,广置公卿朝臣,还在城南城北筑起皇帝祭祀天帝所用的祭坛。生活上他奢侈荒淫,挥霍无度。后宫妻妾有数百人,皆穿罗绮丽装,精美的食品应有尽有。袁术所纳的冯夫人因受宠爱而被其余妇人绞杀,袁术只认为她是不得志而死,下令将她厚葬

附上一个《为孙会稽讨袁术僭号书》

《吴录》中记载孙策指使张纮写了一封信说:“我想上天垂挂着能纠察过失的星宿,圣明的帝王建设能让臣民敢于直谏的登闻鼓,设立正确的备案,看重能规诫过失的言论,这是什么原因呢?凡是有长处的人,就一定还有它的短处。去年冬天传闻您有(称帝的)大计划,大家没有不恐惧的;不久得知您是在备办进奉的贡品时,众人都解除了疑惑。不久前我听说您又和部众进行商议,想再次按照之前的想法做事(指称帝),对于做这件事的日期,已经确定了月份。(听到这个您想要僭越的消息)使我更加感到害怕,但转念一想可能只是流传的谣言;如果您一定要这样做,那么民众还能有什么希望呢?昔日您举兵起义,天下的仁人志士们之所以响应,是因为董卓他擅自废立天子,谋害太后、弘农王,掠夺众多的妃嫔、宫女,挖掘皇陵,他如此地凶暴忤逆,因此各州郡的英雄豪杰们才会听闻之后,追随您的义举。由于神武义兵威震在朝廷之外,董卓这才在朝廷之内被歼灭。元凶首恶已经毙命,年幼的君主顾念东方(都城洛阳),便让保傅(指指导天子的官员)宣布诏命,准备让各地军队整队班师,然而河北(袁绍)与黑山叛军勾结,曹操在东边的徐州恣意毒害当地百姓,刘表在南边的荆州作乱,公孙瓒在北边的幽州嚣张跋扈,刘繇在江东一带角逐争斗,刘备在江淮一带与您争夺盟主之位,这是因为他们没有得到停息战事的受命。现在刘备、刘繇已经被击破,曹操等人现处于疲乏之时,您应当和天下豪杰共同筹谋,来诛杀这些恶人。如果您舍弃这些大事且不去图谋,却心生自己取代皇帝的想法,这不是海内所望,这是其一。昔日成汤讨伐夏桀,称夏朝犯了许多罪行;周武王讨伐商纣王时,说殷商刑罚过重。这两位王,原本有圣明的德行,理应君临天下;但如果他们没有遇到合适的时机,也不会繁盛兴起。如今年幼的君主并非对天下有恶行,只是因为年纪尚小,被权臣所胁迫,如果君主没有过错而夺取他的天下,恐怕不符合成汤、周武王所兴举的事迹,这是其二。董卓这人虽然狂妄狡诈,以至于擅自废立君主,但也还没有取代天子的想法,然而全天下的人听闻其凶暴残酷的罪行时,大家都捋起袖子,共同怀有对他的憎恨之心,我们凭借中原地区渴望与之战斗的军队,来抵挡其边境强悍的敌虏,这才让董卓片刻间就魂飞魄散。如今天下各方的人,都很轻率地便投入战争之中,我们可以众望所归地战胜他们,这是由于对方混乱而我方治理有序,对方忤逆(天子的号令)而我方顺从。若是您看到当今之世这混乱的局面,想要依靠大兴军旅从而达到君临天下的目的,只会自己给自己招致祸端,这是其三。天下的权柄,不可徒劳地干预,必须结合上天的赞助以及人为的力量。那殷汤之所以有白鸠瑞物的祥兆,周武王有赤乌的祥瑞,汉高祖有五星汇聚东井的吉祥之兆,世祖(刘秀)有神异灵光的征兆,都是因为百姓们受困于夏桀、商纣王的暴政,荼毒困苦于秦朝和王莽统治下繁重的徭役,所以这些贤明的君主能除去无道的政权,以致于达成自己的志向。如今天下的祸患并不是幼主造成的,也没有看到您受命于天的征兆,您想有朝一日突然登基称帝,这种事从未有过,这是其四。天子身份尊贵,且富有四海,谁不想要啊?只是道义上站不住脚,形势上也不合适呀。像陈胜、项藉、王莽、公孙述之流,都称帝称王过,最后也都无济于事。帝王的位置,不可妄加觊觎,这是其五。幼主聪慧,如果能解除对他的逼迫,去除卡住其喉咙的鱼骨头(指违背中央号令的地方割据势力)的话,必然能够成就中兴大业。若是能帮助君主实现像周成王时期的兴盛,您便能受到像当时周公旦、召公奭那样的赞美,这确实也是我对您的期望。即使有一天幼主发生了变故,需要改弦更张,我还是希望推举汉室宗谱中的人,大家讨论出在汉室的近亲中最为贤良的那一位,让他来继承刘家血统,以稳固汉朝正宗的统治。您的这些(功勋)都是可以刻石记功,绘图留形的,您的福泽将会无穷尽,名声将会被万世歌颂。舍弃容易做的事不去做,却去做困难的事,我想您是明察素洁之人,必然不会容忍自己这样做,这是其六。您的家族中有五代人都做到了宰相(东汉不设宰相,这里指袁术家四世人中有五人官拜三公)的位置,权柄之重,势力之兴盛,普天之下没有能与之相比的。忠贞的人一定会说应该日夜思量,这样才能扶持处境困难的国家,心系社稷的安危,才能遵奉先祖先辈的志愿,以此来报答汉室对我们汝南袁氏家族的恩情。如果是不愿躬行正道,而是想要强行谋取帝位的人,则会说这天下的人不是我家的家吏就是我家的门生,谁不跟从我?四方的敌手原本不是我的友辈就是我的仆役,谁能违抗我?为何不凭借自己家世累积起来的优势,奋起而取代汉朝呢?这两种完全不同的处理方式,不能不详细斟酌考察,这是其七。圣哲之人之所以可贵,就在于能正确地审视时机的适宜,小心谨慎地采取举措。如果是难以图谋的事情,难以保全的态势,这么做只能激起众多敌对势力的气焰,滋长众人的野心,对于公义来说不可为之,对于个人私利来说也没有好处,这样的事是明智之人不会去做的,这是其八。世人多被图谶和纬书所迷惑,从而对奇异现象牵强附会,并用拼凑的文字来取悦于所侍奉的人,如果他们用这些东西来阿谀奉承上级和迷惑民众,这些人最终会心生后悔的,从古至今,这类事并不是没有过,您不能不深思熟虑后再慎重抉择啊,这是其九。(我说的)以上这九点,只不过是您见解的遗余罢了,希望能够备戒您并起到启迪自我的作用,用来弥补您所疏忽遗忘之事。忠言逆耳,但愿您能够认真听取!”

《典略》中说这篇文章是张昭所写。臣裴松之认为张昭虽然名气很大,但是(在写作上)比不上张纮的文采,这篇书信必定是张纮所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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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讨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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