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说完那句话,没过多久。
“砰”。
好似是人撞到桌角的声音。
“王爷,你没事吧,诶呦,你看看,这都流血了,来来,冬诺,你去找府医。”武王府的小太监秋菊公公说道。
我试探性从窗户探出脑袋,本想着看看赢夏期为数不多的狼狈样子,却失望于看不见的眼睛。只是熙熙闻到一股子梨花香。
“哈哈哈哈哈哈,夏期,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真是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哈哈哈哈……”
略略感到一股子杀气。
没得事,反正我是病号,谁都不能对病号下手。
“叶呈春,你笑声其实可以再大点~!”
“咳咳,我可没笑,你听错了……,我怎么会是那种见人受挫,反而嘲笑的人呢。”
沉默是今午的康桥。
感受的到,他可能会很无语的心中想—怎么不是。
午后斜光笼罩着燕京城,梨花树上的鸟儿落了脚,让我听出来声响。
“嗖”
石子打到了雀儿的翅羽,吃痛一声鸣叫,便灰灰溜走。
“呦呵,瞎了还能打的中雀儿。”
“谁像你,不仅聋还瞎。”
“请结束这个话题,谢谢。”
一阵良久的沉默。
“你别坐在这风口,怎么滴,歇了五六日觉得自己又行了?别一天天把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身体是活着的前提,况且你还是个病秧子,身体本来就不好,别哪天半夜死了还不知道,让我活生生首一辈子的寡…~”
说实话,昨日的冷峻早已不复存在,今日的挑刺来的正是时候。
我暗暗嘟囔。
“真是个老妈婆子,俺操心。”
“你说什么……?”
极力掩饰尴尬。
“咳咳,没什么,没什么,你听错了,我可什么也没说。”
被强制安排在床上的我无聊的很,窗户关了,风铃摘了,什么都没有,哦对,还有个由热转凉性的高冷大美男。
花痴的人看好看的人,会犯花痴。
一连好久,我都盯着赢夏期的脸看,我发现。
他是真的好看!!!
“傻子,看什么呢,赶紧睡觉了~”
”哦。“
然后我就睡了。
在我的梦里,会有一些关于原主的记忆,那种记忆很压抑,基本都是悲观色彩的。
在我的梦里—
“小孩儿,干什么呢?”
我没有回答。
“小孩儿,你这杆子都快没过水了,学姜太公呐?”
我感觉的道:那是我觉得他很闲。
“喂,小孩儿,小孩儿,小孩儿?你听得见吗?”
我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我叫叶珉,字呈春,谢谢,还有我听的见,我只是去不会钓鱼罢了!”
“哦~,我教你啊~~”
我沉默不语,那人缺握住我的手,好似把我的沉默当做默许。
“噼里啪啦”的教着我钓鱼。
看似靠谱,实则很“靠谱”。
夕下的落日铺撒着江河,在水中,一根杆子与岸边渐行渐远,知道看不见。
我回过头看了那人一眼,他不好意思的朝我笑了笑。
“小孩儿,抱歉哈,我不是故意的,我先走啦,菩萨大人还在等我回家呢,我还会来找你的………”
声音渐行渐远,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自嘲的笑了笑。
“没有人会再来找我的,连阿爹阿娘都是一样……”
我本以为他不会听见的。
“不会哒,你又不是上天降下的灾星,你这么可爱,会有人原意回来找你,至少我会~~!”
我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
“欧气,对啦,呈春,我叫汎就~~!你也可以叫我汎七谨~~”
声音是彻底没了。
“汎七瑾,貌似是个好名字。”
月色浓了,夜也静了。
自那天后,我经常可以见到他。
但最后,他也不要我了……
暴雨连下的那个晚上,大概我才12岁,那天天气很恶劣,比任何时候都要。
他死了,汎七瑾死了,具体是怎么死的呢。
“预谋刺杀太子”。
我不敢相信。
也不会相信。
那天,我跪在长阶下,质问父皇可有依据。
他却回答。
“如果一个人终要死,杀他,便不需要理由……”
在那个时候,我甚至想让我自己是个瞎子,或者……至少是个聋子。
在那之后,没有人陪我玩,也没有人原意服侍我。
他们说。
“我有病”。
说我。
“不会又疯了一个太子吧”。
我靠在院中的梨花树旁,旁边是一座墓碑。
这里种着我们的花草,也埋着他的尸骨。
我就在那里守啊,守啊……
守到了……我十四岁生辰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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