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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背后忽然笼来一片阴影,陆远川的声音擦着她发梢落下:“要买吗?”

他说话时,作训服前襟的纽扣轻轻蹭到了她的马尾辫。

苏晚望着煤炉出神,有了它,烧水什么的就简单得多了。

还没等她开口,陆远川已经数好工业券递了过去。

售货员乐得露出虎牙,哐当摆出配套的钢精锅。

锃亮的锅底像面哈哈镜,一下子照出三张挤成一团的小脸。

“当心烫着!”

陆睿眼疾手快地揪住卫国的后衣领,像拎小猫似的把他拽了回来。

这小家伙正踮着脚尖,小手眼看就要碰到柜台上的烧水壶样板。

保国赶紧上前帮忙,两个大男孩一左一右把卫国夹在中间。

陆睿无奈地摇头,和保国交换了个“又来了”的眼神。

他们觉得这个弟弟还不如四岁的安安省心呢!

安安乖巧地拽着娘的衣角,小皮鞋规规矩矩地并在一起。

她仰起小脸,眨巴着大眼睛看哥哥们闹腾,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阳光透过玻璃窗,在她粉嫩的脸蛋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苏晚低头揉了揉安安的发顶,小丫头立刻会意地往娘亲身边又靠了靠。

陆远川见状,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个刚组建的小家,已经渐渐有了自己的相处模式。

苏晚接过捆扎结实的炉具,沉甸甸的重量压在手心里,却莫名让人心安。

她仿佛已经看见,这个乌黑发亮的家伙蹲在厨房角落,清晨吐着白雾给孩子们暖洗脸水,深夜还咕嘟咕嘟温着卫国睡前要喝的奶粉。

布料柜台前,新到的军绿棉布泛着细密的光泽。

苏晚指尖抚过布面时,突然想起陆远川那件领口磨出毛边的旧军装。

每次洗完,他都要仔细扯平每一道褶。

“这些全要了。”她清空所有布票时,售货员惊讶地挑了挑眉。

陆远川默默接过那摞布料,军绿色在他臂弯里堆成小山。

作训服袖口蹭在崭新的布匹上,留下几道浅浅的棉絮。

售货员热情地拍着柜台:“解放军鞋,耐穿还不用票!”

苏晚蹲下身,手指轻轻捏过每个孩子的脚踝。

给保国挑了双系带的,陆睿那双特意选大了一号,卫国的鞋带上还缀了颗亮闪闪的红星。

轮到安安时,她托着小女儿肉乎乎的脚丫比了半天,最后选了双软底的小红鞋,鞋头还绣着一朵嫩黄的小花。

“安安也要‘解解鞋'!”小姑娘抱着新鞋不撒手,三个哥哥围着她笑成一团。

苏晚悄悄把尺码记在掌心,尤其多看了两眼安安的小红鞋。

等布票宽裕了,得给闺女多备两双换着穿。

陆远川站在一旁,看着她给安安试鞋时温柔垂落的发梢,嘴角不自觉扬了扬。

转角处,一抹乌光突然跃进眼帘。

那台“蝴蝶牌”缝纫机静静伏在柜台中央,黑漆机身泛着幽光,金灿灿的商标像要扑棱翅膀飞起来似的。

苏晚的步子自己就停了。

空间里那台智能缝纫机再好,到底比不上眼前这个能光明正大摆在堂屋的老家伙。

“喜欢?”陆远川的声音擦着她耳畔落下。

他不知何时掏出了一沓票据,最上头那张缝纫机票还带着军人服务社的钢印。

苏晚这才恍然,方才他离开,不只去跟战友借票据,还去后勤处领回了这些年因伤昏迷欠发的津贴。

虽然扣除了部分抚恤金,但积攒下来的数目还是可观。

她望着他军装口袋里露出的医院出院证明,心口像被温水漫过般发烫。

这个刚从生死线上挣扎回来的男人,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全部家底都交到她手里。

“确实需要……”她指尖轻抚过缝纫机台面,眼前闪过孩子们磨破的袖口、开线的裤脚,“以后给孩子们做衣裳就方便了。”

陆远川只说了三个字:“听你的。”

售货员立刻热情地掀开防尘罩:“这可是上个月才到的稀罕货!全军区就这一台了!”

她骄傲地拍着铸铁机身,“您看这做工,传给孙子辈都用不坏!”

陆远川已经将钱票整齐地码在柜台上,“要了。”

陆远川那声“要了”落下的瞬间,整个供销社突然安静了几秒。

围观的人们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军装笔挺的军官正仔细数着钱票,他身旁的妻子温柔地抚摸着缝纫机面板,三个孩子像小鸟似的围着这台“会做衣服的神奇机器”打转。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这一家人身上,比墙上贴的任何一张宣传画都更鲜活。

“咔嗒”一声,售货员给缝纫机扎上红绸带时。

卫国突然蹦起来:“娘!它明天就能变出新衣裳吗?”

苏晚盘算着今天开始要自己开火做饭了,赶紧去供销社买了条大棒骨、一条五花肉,又捎带手抓了把青菜。

“就剩这些了,要别的也没有!”

售货员把票证收得哗哗响。

售货员都心酸了,她为什么没有遇到这么大方的对象呢?

真的是,人比人,得扔!

陆远川那边可热闹了,吉普车后备厢塞得满满当当,最后连缝纫机都只能捆在车顶上。

路过的老乡都直咋舌:“嚯,这是把供销社搬空了吧?”

苏晚心里偷着乐。

今天这阵仗就是故意搞大的。

往后从空间里拿点啥出来,都能说是今天买的。

反正谁还记得清你家到底买了多少东西?

陆远川把吉普车稳稳当当停在院门口,立马引来一群军属围观。

“哎哟我的天!”

王嫂子眼睛都瞪圆了,“这车装得跟要搬家似的!”

最扎眼的就数车顶上那台缝纫机了,李婶看得直搓手:“俺攒了三年的工业券都没凑够……”

等两口子开始往屋里搬东西,围观的人更是炸开了锅:

“快看那些布料!够做多少件衣裳啊!”

“上海牌的煤炉子!俺家那口子说这玩意可好使了!”

“哎哟喂,小睿脚上那双解放鞋还是新的!”

“苏妹子手里那套锅碗瓢盆,供销社都断货半个月了!”

“保国抱的那条五花肉,肥膘得有手指头厚!”

几个小娃娃馋得直咽口水,他们家过年都没见过这么大块的肉。

张大姐酸溜溜地撇嘴:“陆团长这是把半个供销社都搬来了吧?”

手却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打了补丁的衣角。

东西搬完院门一关,外头那些军属嫂子们可闲不住了,三三两两凑在一块儿嚼舌根。

“啧啧,这苏晚命可真好啊!”

王婶儿嗑着瓜子,“一个寡妇带着三个拖油瓶,居然能嫁给陆团长这样的香饽饽!”

“可不是嘛!”

李嫂酸溜溜地扯着衣角,“你看陆团长给她置办这些家当,缝纫机、煤炉子,俺们想都不敢想!”

张大姐突然压低声音:“你们看见苏晚没?那身段,那脸蛋,哪像生过三个孩子的?啧啧啧……”

说着还比画了个曲线。

“漂亮顶啥用?”

隔壁赵大娘撇撇嘴,“过日子还得看会不会持家。你看她那双手,白嫩嫩的,一看就不是干活的人!”

几个小媳妇偷偷撇嘴,心里却忍不住羡慕。

这年头,能嫁个疼人的军官,谁还在乎会不会干活啊!

苏晚弯腰把安安抱下车,轻声对陆睿说:“阿睿和保国,带弟弟妹妹在院子里看小人书,别出院子,知道吗?”

陆睿的脊背不自觉地挺直了些,他郑重地点头:“知道了,娘。”

声音虽轻,却透着股小大人般的认真。

陆睿走在最前面,轻轻推开东屋的木门。

晨光透过纱窗洒进来,将新刷的白墙照得透亮。

保国熟门熟路地跑到四方桌前,踮着脚抽出那本《小兵张嘎》,封面上张嘎子正神气地扛着红缨枪。

“我要看这本!”

卫国蹦跳着去够《小英雄雨来》,差点撞到后面的安安。

陆睿眼疾手快地扶住妹妹,顺手把《小马倌》塞进她手里。

三个孩子抱着书来到院子里,在石凳上排排坐好。

阳光透过梧桐树叶,在书页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卫国忽然指着地上喊:“哥,蚂蚁!”

陆睿抬头看了眼,轻声道:“看完这一页再去看。”

保国已经沉浸在故事里,手指不自觉地跟着张嘎子的红缨枪比画起来。

安宁乖乖挨着大哥坐着,小手指一个字一个字地指着读,遇到不认识的字就轻轻扯陆睿的衣角。

现在保国、卫国和安安都改口了,都叫陆睿为大哥。

而张保国是二哥,张卫国是三哥。

安安就是妹妹了。

堂屋里,苏晚和陆远川开始整理采买的物品。

那台崭新的“蝴蝶牌”缝纫机被安置在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玻璃窗,在乌黑的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金色的蝴蝶标志在光线下熠熠生辉。

陆远川半跪在地上组装煤炉,军装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他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拧紧螺丝,动作干净利落。

苏晚走进厨房,将油盐酱醋等调料分门别类地摆放。

易碎的玻璃瓶装调料被小心地收进橱柜深处,趁着四下无人,她从空间里悄悄补足了各种调味品。

粗陶大缸被擦得锃亮,白花花的大米和雪白的面粉哗啦啦地倒进去。

苏晚借着缸口的遮掩,又从空间里添了些品质更好的米面。

最后盖上厚重的木盖时,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响。

苏晚将手上的水珠在围裙上擦了擦,转身回到里屋。

新买的布匹散发着淡淡的棉麻香气,她手指抚过那些细腻的纹理,小心地将它们收进五斗柜最下层的抽屉。

关抽屉时,铜制的拉手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苏晚望着窗边那台静待使用的缝纫机,心里已经盘算好。

等安顿下来,先给陆睿他们几个做几件夏装。

那孩子所有的衣服都是苏晚后来给他做的。

至于陆远川,苏晚望向窗外,男人正在院子里劈柴,军绿色的背影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她发现,除了部队发的军装,他竟连一件像样的便服都没有。

“得给他做身便装,换着穿。”

苏晚轻声自语,指尖在缝纫机台面上轻轻一点。

总不能让他在家也整天穿着军装,连个换洗的都没有。

东西都归置妥当后,苏晚瞥了眼腕表,表盘上的时针已经快指向十一。

“老陆同志,”

她朝院子里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轻快,“中午不用去食堂了,往后都在家吃。”

在这个年代,“老陆同志”是最亲昵的称呼。

苏晚每次这样唤他,尾音都会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像春风拂过新抽的柳梢。

而陆远川表面上总是一本正经地应着,可若是细看,就能发现他耳根后泛起的那抹几不可察的红。

正在劈柴的陆远川闻言直起身,军装后背洇出一片深色的汗渍。

他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嘴角微微上扬:“好。”

简简单单一个字,却让苏晚心头一暖。

苏晚走进厨房,目光落在角落那个乌黑发亮的新煤炉上。

她蹲下身,指尖好奇地碰了碰炉门把手:“这炉子要怎么生火?”

确实,她还真没摆弄过这样的老式煤炉。

“得先有煤。”

陆远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厨房门口,军装袖口还沾着些木屑,“下午我去后勤处换些蜂窝煤回来。”

苏晚点点头,转身去淘米。

水声哗啦中,听见陆远川说:“我出去一趟,取点东西。”

“记得准时回来吃饭。”她头也不回地叮嘱道,手里的动作没停。

直到听见院门吱呀一声响,才忍不住转头看了眼。

男人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门外梧桐树的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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