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TM无良游戏!老娘结案报告都没写完来玩大结局,告诉我反派可以被动穿越回到第一集?那我这些天通的宵熬的夜,谁来补偿我啊!”
半夜三更,央晚歌崩溃的抱着电脑倒在地上抱住欲哭无泪的自己。
她最近迷上新出的一款名为“夜唐梦多”的探案游戏,身为市刑警队的痕迹勘验师,也是推理游戏迷的她自然是发布当天就买回来试玩,结果直接迷上了这款游戏,不打到通关誓不罢休,眼看一系列阴谋背后的**oss就要被揪出来了,游戏竟将她的游戏人物设定成她与反派穿越回最开始并刷新了游戏!
有没有人管管,真的要报警啦!
央晚歌无语的坐起来抄起鼠标,“我就不信了,我再打一把,我给你揪出来,我看你还给不给我玩穿越!”
“小姐,呜呜小姐,求求您醒过来啊,您别吓我啊小姐!”
谁?有案子?完了完了,我得赶快起来干活,不然一会局长来了好挨骂了!
央晚歌猛然睁开眼,印入眼帘的好几张大脸围成一圈俯看着自己。
我去!这是哪?周围这都是什么人?cosplay?不对啊这身衣服也不是我的啊,谁脱我衣服啊!
央晚歌还来得及惊叫,剧烈的头疼席卷了她整个大脑,疼的她站不起来。
环顾四周人的模样,再看看跪在一旁哭的快要窒息的小姑娘,央晚歌不敢轻举妄动,这是什么地方?自己不是在家睡觉吗?
难道是被拐卖了?!还拐到了这什么奇装异服的地方!这得离家多少公里啊,好啊,赶拐卖到警察身上,我一定给你绳之以法了!
“人醒了人醒了,女魔头醒啦!”
见央晚歌醒了,一个孩子大声叫喊,周围的人也都向后散去,哭着的小姑娘抬头看向央晚歌急忙跪地磕头,“小姐,小姐都是奴婢的错,小姐饶命啊!”
小姐?我?
“那个你是?”央晚歌从没见过这么大礼,下意识的在小姑娘面对面跪下,趴在地上捂住她快出血的额头,“别别别,姑娘你是那位尸首的家属?编号多少?谁叫你来的?哎呀多大点事磕成这样!”
小姑娘听到央晚歌这句话瞬间吓傻了,“小姐,您,您不会撞坏脑袋了吧,奴婢有罪,奴婢有罪!
“四小姐这是撞傻了啊,女魔头也有今天。”
“苍天有眼,但愿她以后别出来作孽。”
“最起码这几天不会出来了,能过两天安稳日子了。”
……
四小姐?女魔头?央晚歌低下头仔细看了看身上的打扮,心下涌起一阵不安,这个有点熟悉的衣服……
“该不会是!央晚歌?夜唐梦多里的恶女反派?”
引起央晚歌注意的确实是这款游戏里有个NPC的名字与央晚歌重名,而且还是个对女主处处使绊子的恶女反派,仗着家世显赫随处欺辱人,还一直以太子妃自居,纠缠太子。
央晚歌无语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又刚好拍在伤口处,疼的她直嗷嚎。
“小姐,小姐您这是摔傻了嘛小姐,小姐您别吓我。”小姑娘立刻掏出手绢帮她捂住头,满脸泪水脏兮兮的。
央晚歌接过手绢道了声谢谢,这一举动又把人吓着了,没记错这个姑娘应该是央晚歌的贴身丫鬟名叫阿舞,被游戏里的央晚歌常年欺负,遭受非人对待,后被女主所救,后来为了报恩以身犯险,在第三案里冒死拿到了关键证物,成为了破案的主要剧情。
“那个阿舞,咱要不先回去?在大街上哭怪丢人的吧……”阿舞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点点头,跟着央晚歌回家。
两人回到府中已经快要宵禁,刚一进门就被母亲搂进怀中,“我的晚儿这是上哪去了?急死母亲了,你这头怎么了?谁干的啊?”
央晚歌的父亲央清国是当朝大理寺卿,负责掌管刑狱案件审理,母亲楚怡是礼部尚书独女,名门之秀,她的母亲与当今太后是宗亲。
拜过母亲央晚歌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干净,细细回想游戏中央晚歌的这一段。
“哎呀光记着她坏去了,她的背景故事也没看,只记得她最后坏事做尽众叛亲离,被判了刑狱之刑,死在了牢里,父亲母亲也受了牵连好像也丢了性命,未婚夫跟她退婚……嘶,再不记得了!我记得她第五案还是第六案就死了啊……”央晚歌实在想不起来太多了,揉揉太阳穴十分苦恼。
“阿舞,什么时候上元节?”
央晚歌想起一个重要的节点,女主首次出现是上元节,一个小乞丐不知怎么惹到了央晚歌,就在央晚歌准备将小乞丐溺死之际女主挺身而出救下了人,还被乔装打扮偷跑出来的太子一见钟情。
阿舞想着小姐应该是惦记着新做的衣服,赶忙要去拿来,“明日便是,小姐是要试新衣服吗?”
央晚歌心下一惊,坏了,这不距离她与世长辞也没几天了?
“不不不,我问你哈,咱们宵禁时守城士兵的巡逻路线你有吗?”
阿舞听到此话吓得脸又白了,扑通一下有跪下了,“小姐不可啊,探查军情是死罪啊。”
我真是服了古代人这些动不动就下跪的习惯了,央晚歌内心吐槽道,亲自将人扶起,“我不问了行吧,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是小姐。”阿舞点头向外走去。
“等会,给我找一身方便活动的衣服送进来先。”央晚歌叫住阿舞嘱咐道。
心中一个巨大的逃跑计划油然而生。
只要见不到女主,悲剧就不会发生,不得罪太子就不会害的父母亲也被牵连。
归根结底一切都是她嚣张跋扈还和女主结下梁子开始的,倘若我不在长安不跟女主相识,那她不就能保住自己和父母亲了吗!
央晚歌你真是个天才!
收拾好一些细软,央晚歌打好包袱悄咪咪来到后院,乘看守不注意遛出了门。
央晚歌在大街上小心翼翼的穿行,不断躲避巡城的士兵,穿过西市向金光门出发。
“天佑我儿,诸神庇护,天佑我儿,求诸神庇护啊!”
路过一间大宅,里面灯火通明,像是在做什么法事,央晚歌皱眉,她怎么不记得游戏里还有这一段?
央晚歌四下看看没人,扒上院墙,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张望。
院中是在做法事,一个道士布置了桌椅不断舞画着什么,对面跪着五个人,有位花白头发的老者跪在最前面,双手合十十分虔诚。
身后一个妇人搂着一个年轻一点的男孩,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大冬天脱了上半身衣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随着道士口中提出一口酒喷洒火焰上,仪式也算完成。
里面人说了什么话央晚歌听不见,倒是刚才火焰喷出时,周围突出的一点蓝色亮光引起了央晚歌的注意,只是没等深究,道士便开始拿着藤条抽打男孩的背部。
纵使男孩疼的求饶背上血肉模糊,也无济于事。
“封建迷信害死人。”央晚歌唏嘘一句,也看够了,双脚登墙向后一跃跳下院墙。
不料一个男孩突然蹿了出来,捂着胸口跑的踉跄,丝毫没注意头顶上方的央晚歌。
“哎哎,闪开啊!”央晚歌处于自由落体,根本无法去控制,而男孩听到声响抬头望去,像是吓傻了愣在原地。
央晚歌直接跌入男孩怀中,男孩条件反射的伸手接住她,搂住她的腰。
“那个,谢谢哈。”央晚歌尴尬的出声道谢,男孩并没有搭理他,向后张望两下继续向前跑路。
只是没跑两步就因失血过多倒在了地上。
央晚歌赶紧将人扶起,“你没事吧?”
男孩摇摇头,灵敏的耳朵已经捕捉到身后四五个人的脚步声,男孩咬牙用力推开央晚歌,“快走,他们追来了,看见你会杀了你。”
央晚歌也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血迹,心下想着身为人民警察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也顾不上太多,将人强硬般的扶起,带到院墙旁一堆杂物中,抄起一个编制的大菜篮罩住男孩,撤下他浸满血的衣服,用一旁的扫把将男孩这一路滴落的血迹扫干净。
将染血的衣服故意挤出几滴血在他们相反的方向,又将衣服扔到一旁的胡同里,做完这些急忙跑回男孩的躲藏处一起躲了起来。
“你做……”
“嘘,千万别出声,我在帮你。”央晚歌竖起食指示意男孩安静,两个人搂在一起,静静等着身后的人追上。
“大哥,人不见了。”一名小弟说,“前面是胡大善人家。”
“那么大个人受伤了还能跑哪去!找去!”被叫大哥的人怒道,“找不到他,上面怪下来咱们都得掉脑袋!”
几个小弟闻言立即开启地毯式搜索,很快便有一个人找到他们躲藏的杂物堆这,粗暴的翻着。
央晚歌看着那人一点点靠近,到最后觉得烦了直接哪长刀胡乱捅着试探里面有没有人,眼看即将抬起手中的刀刺向大菜篮。
央晚歌紧紧抱住男孩,害怕地闭上了眼。
“大哥,这里,发现了血迹,还有那人的衣服。”一名小弟的声音很快将他们眼前的人吸引走,几人朝着央晚歌设计的方向追去。
央晚歌长舒一口气,刚才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
“你可以放开我了。”男孩出声,央晚歌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抱着人家,还紧张的掐住了人家的胳膊。
“对不起对不起,你不疼吧,我一时紧张不好意思哈。”央晚歌赶紧道歉。
男孩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伸手拽下她腰间的玉牌,拿在手中,“你是央寺卿府上的人?”
央晚歌条件反射摇摇头。
“小偷?”
“不不不我不是!”我是人民警察,你侮辱谁呢!
“牌子我先拿走了。”男孩说罢奋力一跃,攀上屋檐,快速消失在黑夜中。
央晚歌看着他的背影不满的咒骂,“你没钱就说啊,我给你点钱串,你拿我玉牌做什么啊,忘恩负义。”
央晚歌气得翻白眼,收起自己的包袱继续夜行,好不容易混进人群想要出城,却被守卫拦下。
“四小姐,您别为难我们了,寺卿说了,必须给您安全送回去,您请吧。”守城的卫兵互相使了眼色,一边一个驾着央晚歌的胳膊将人送回了府。
“跪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哼。”央清国气的指着央晚歌和楚怡一起骂,央晚歌自知理亏没有辩解什么。
“宵禁外出,被发现就是死罪,你是要气死我!”央清国撸起袖子就要往央晚歌身上招呼,举了半天硬是没下得去手。
楚怡死死搂着央晚歌,不断安抚她,“晚儿不怕,爹爹跟你开玩笑的,怎么可能舍得打晚儿。”
“晚儿只是年纪小贪玩一点,老爷您别气了。”楚怡替央晚歌求着情,“老爷!”
央清国烦躁的挥了挥袖子,“行了行了起来吧!”
“快,晚儿谢谢爹爹,快回去歇息,晚儿都吓坏了。”楚怡赶紧扶着央晚歌起来,推着她往外走。
央晚歌也是顺坡就下,道谢后准备跑路。
当时玩游戏的时候她其实对于这个与自己同名的NPC很是有好感,家世显赫的背景,皇亲国戚的身份,世家子女,三个兄长,家中唯一女孩儿。
仅是因为是反派NPC,不光是去了爱人,失去了家人,也丧失了自我。
还记得当时央晚歌下线时她还很不舍,“我要是真的央晚歌,身上有这么多金手指我一定比她还嚣张。”说罢看了看自己办公桌上凉了都没来得及吃的泡面和没干完的活,刚加想哭。
“禀寺卿,西市昨晚又发生了命案,这已经是本月第四起了。”一名寺丞快步跑进前厅禀报案情,“太子殿下下令封了长安城,还,还在案发现场抓到了嫌疑犯,是,是四皇子。”
封城?开什么玩笑?我还没逃出去呢!万一女主此时已经到了怎么办?那不是距离我的死期也不远了?
央晚歌顿时感觉晴天霹雳,大脑疯狂回想女主的出场契机,“该怎么逃出去啊。”
央清国立即让楚怡为自己换官服,准备去往现场。
“寺卿,那个,太子殿下与四皇子殿下都在寺中,双方对峙,四皇子殿下将这枚玉牌送来,要寺卿将他的证人一同带去。”寺丞将玉牌递给央清国。
央清国看后当步差点吓晕,急忙查看央晚歌的我腰间,发现央家独有的身份牌不见了。
“晚儿你的玉牌呢?”央清国焦急的询问。
央晚歌摸了摸腰间,回忆起昨晚偷自己玉牌的小贼,“被,被偷了。”
“撒谎!这分明是你的玉牌,你一个姑娘家昨晚彻夜未归,现又被四皇子殿下将玉牌送了回来,你你你!你要气死我你!”央清国指着央晚歌气不打一出来,两眼一闭就要晕倒。
央晚歌眼疾手快上千按住自己父亲的人中,“父亲,昨晚我的玉牌真的被救下的一个小贼偷走了,不知怎的落入四皇子手中,女儿陪父亲同去。”
央清国狐疑央晚歌的说辞,想来也只能先这么办,毕竟四皇子竟拿着玉牌找人来了。
二人很快回到寺中,太子坐在上座饮茶,四皇子座于堂下。
“臣拜见太子殿下,棣王殿下。”央清国带着央晚歌急匆匆赶来。
央晚歌悄悄抬头看向两人,这就是游戏中的男主李亨,当朝太子,初期野心勃勃一心皇位,甚至有些暴政,遇到女主后逐渐被感化,成了一代明君。
就是他当众强势解除与央晚歌的婚约,并下令将央晚歌打入刑狱。
老天爷,也让我感化感化他吧,放我一条小命吧,不就是未婚夫,我这就让了还不行吗……
而四皇子,便是女主后宫中戏份最多的一个,也是女主的第一忠犬,前期与太子争夺皇位,后期为了女主不光选择放弃爱的女人成全仇人,甚至放弃了皇位远走天涯。
四皇子封号为棣王,大理寺属陛下直接管理,但刑事案件又分属棣王。
“央寺卿,说过很多遍了,见了本宫不必行礼,你快来看看,这是本月第四个了,本宫今早出游刚好碰见,又在不远处见到了四弟,就一起带回来见你了。”李亨轻描淡写的说着早上发生的事,轻轻抿茶看似不经意实际字里行间都带着对四皇子的针对。
“央晚歌?你怎么也跟来了?”
四皇子面无表情看不出喜乐,缓缓走向央晚歌,“原来是央姑娘,昨天夜里见的匆忙,还得多谢救命之恩。”
“昨夜约子正,臣弟与央姑娘在西市胡善人家门外见了一面,仵作推测受害时间是子初到丑初,而胡善人家距离案发地至少两个时辰,臣弟可没有翅膀,飞不过去杀人,更何况,”李琰故作停顿。
“臣弟不幸受伤兴得央姑娘所救,还没来得及感谢只是捡到玉牌,本想今日送还的,怎巧刚好救命恩人还是寺卿的女儿。”
“殿下言重了,能帮的上殿下是小女福分。”央清国说。
李亨暗暗握起了拳,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戾没有被任何人察觉,换上一副担忧的神情关心上李琰,“是吗,竟有此事?四弟受伤了?可安好?”
“央晚歌,你来原来是给四弟作证的阿。”
我不是,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小擦伤,无妨,谢太子殿下关心。”李琰淡淡一笑。
李亨垂了垂眸,“央晚歌,宵禁时刻你怎么能外出?还与四弟待了一晚?”
央晚歌心中不断默念请将我当个透明人吧,“我也没有跟四殿下待一夜,很快便分开了。”
“如此啊,听闻四弟轻功了得,”李亨说着又看向央晚歌,“与你分开后四弟往何方向走了?”
“这个我……”央晚歌想透过太子的身侧看身后的李琰,却被李亨挡了个结实,居高临下的看着央晚歌,脸上看不出表情,但眼底的厌弃还是挺明显的。
“我,不知道。”央晚歌中心隐隐觉得这时候不能说实话,一旦四皇子定罪,自己也一定会受牵连,况且女主这时应该还没来长安,她需要敢在女主到达之前出长安城。
央晚歌看着眼前这两人左一句又一句,话里夹枪带棒,再看看放在院中的尸体,悄悄后退出去,揭开白布细细查看。
快点破案,破了案就能出城,只要见不到女主她就能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一生。
“面部平和无狰狞,脖子上的勒痕乘平行线,口鼻和耳朵也没有渗血,死后勒死……”央晚歌一边查看一边嘟囔。
李琰最先注意到央晚歌的小动作,也好奇的朝她看去,拦下准备出声阻止的央清国,三人站在身后看央晚歌捯饬。
“手指甲无皮脂屑,死后又勒死?”央晚歌不是法医,对尸体的呈现也只是一知半解,她是痕迹勘验师,对现场和死者生活的环境勘查更能发现一些端倪。
想到此,央晚歌抬头看向央清国,“父亲,我想去现场看一下。”
“什么?你……”央清国还没来的及拒绝,李亨已经出言,“你还懂勘验之术?还是又想在我面前故意炫耀?既如此,若是破得此案也可证我四弟清白,宵禁之事本宫也不再追究。”
“要是破案了您能打开城门吗?”央晚歌问道。
李亨看着她心下了然想着应该是想与他上元节出城游玩,又是缠着自己的手段。“当然,明日便是上元节,你最好上元节宴会开始前找到凶手,否则明日陛下一定会降罪大理寺。”
“行,别忘了开城门。”央晚歌一口应下。
“殿,殿下,小女不……听,听殿下的。”央清国在太子的威压之下只得无奈答应。
李琰立即开口,这一举动无疑是卖了央清国一个人情, “本王的事怎可都让一个女子承担,况且我掌管刑狱职责,理应一同查案。”
寺丞站在门外,见三人准备前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纠结为难写在脸上。
“怎么了?”李琰问道。
寺丞心一横,“禀殿下,寺卿,那地方有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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