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兰大声唱着“小呀嘛小二郎,背着书包上学堂”,下一秒,院子里小孩们的歌声嘎然而止。
“不好,被发现了,咱们快跑!”小厮举起手里的鞭子,“pia~”一声就甩在了马屁股上,马儿立刻扬起蹄子跑路出去。
等里面看门的大狗和看门大汉冲出来的时候,只看到白玉兰所坐的车厢屁股,而他们身上,斑斑点点地落满了车轮溅起的泥。
“啊呸~!”大汉气势汹汹地往地上吐一口黄痰,伸手抹一把脸,“算你跑得快,老子就放过你了。”
“汪汪~”,他身边的两只大狗则挣扎着要去追,扯地他牵着链子的手都被勒变形了,他抬脚就又踹了过去......
“快点,咱们能再快点吗?”白玉兰急迫地想要快点回到驿站。
赶车的小厮却以为她被吓坏了,仍旧慢悠悠地走着:“小少爷别怕,又没有人追来,估计是他们没料到您这么有才,只听一遍就会唱了。”
“你还是快点吧”,见小厮不听自己指示,白玉兰只好自力更生,趁其不备,伸手就躲过他手里的鞭子,并立刻抽到了马屁股上。
这一鞭子白玉兰用了十成十的力气,老马瞬间嘶鸣一声,就往前冲了。
很快,白玉兰回到了驿站。
跟周良白杉白雪商量以后,就请了驿丞过来帮忙。
驿丞一听,这是白得的功劳,便想也没想就找来驿员,开始分派任务。
三个去追白家泰三个,其他的都戒备好,等他与会骑马的白杉去县衙禀报后,一起去参与营救。
就这样,该处县令之前便收到了柏领县县令的求助公函,现在还见到了白杉这个秀才公的当面求助,信息又确切,他便跟驿丞一样的想法,决定就一个字:干!
时近冬日,天就黑的早,于是,县令带着满班的衙差、驿丞带着全部驿员,白家泰则带着自己子侄们也回来了。
然后,天刚擦黑,那个曾经收留过白银他们的大院子,就被他们这三波人给围了起来。
当然,十个足球场大的院子,他们加起来五六十个人是很难办的,但是,县令已经与白家人确认,他们最重要就是找到白小宝,至于那个院子的主人等,还不能确定到底是好是坏。
那就每个门口放两个人把手,其他的全部聚集到西北方向的侧院。
白银红着眼眶,第一个冲重来进去,而那两只看门的大狗,还没来得及叫喊,就被白松周良他们扔过去的鸡腿给吸引了。
接着,县令带头,驿丞随后,一大波人就进去了,很快将整个院子围地水泄不通。
而那个看门的大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当场大刀抵着脖子给制服了。
然后,其他人就跟着白银他们到处找人,竟然除了那个大汉,再没找到半个活物。
“说,小宝在哪儿?”白银揪住那家伙质问。
“什么小宝?我不认识啊!”
“你敢说你不认识,我刚才一见到你,我就认出来你就是五日前在风山驿站附近的十字路口差点跟我撞上的车夫。”白银恨地咬牙切齿,只不能回到当日当场救下自己弟弟。
“啊,那天那个找死的是你啊!”那大汉现在倒似一副刀枪不怕的模样,斜着眼睛看着白银说出如此轻蔑的话。
白银再也受不了,抬起手脚就送给了他。
那大汉被衙差摁着手脚,只能接受白银的暴风骤雨,很快,他的口中就呛出一口鲜血,然后猛烈咳嗽起来。
白银这才在周良和白松的制止下,停下了手脚,改为继续问询下落:“快说,那天你拉了一车厢的孩子,他们现在在哪儿?”
“哈哈哈,他们早就不在这里了”,那大汉张开血呼啦啦的嘴巴,说出了令人无法接受的话语。
“不可能,早上我还听到他们在这里唱歌。”白玉兰还是不顾大家让他在家等候的安排,偷偷跟来了。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唱歌被发现,然后就逃跑的家伙啊”,那大汉半躺在地上,一手捂着被打断的胸口,一边嘴硬。
接着,他还转动眼珠,一副你真笨的眼神扫视了白玉兰:“你个疤瘌小子,我就问你啊,你藏了一个宝贝,然后发现有人发现了藏宝地点,你会啥也不做,就等着别人来拿走吗?啊哈哈~”
白玉兰:他说得,好像挺有道理的.....难不成,我真的想太简单了?
“兰兰,别听他的”,白银安抚完白玉兰,转身又走向那大汉。
那大汉这时却不在嘴硬,而是抬起双臂,遮住自己的双眼,企图假装看不见而抵消自己的害怕。
白银这次倒没有想打他,他再生气再恼恨,也知道这人现在是唯一能够帮他找到小宝的线索了,所以,这人还不能死。
而且,根据目前知道的情况,他也不能就真打杀了这人,毕竟,他也无法确认这人到底对小宝和那些孩子做了什么,又是出于什么原因把小宝藏起来。
人就是这样奇怪,在善良人的眼里心里,总是把人往好处想,白银虽然做生意上有些精明,但也不是坏人。
正在他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的时候,是县令大人挑出来逼问:“哼,好个伶牙俐齿的罪人!”
“哈哈哈,这位大人,您的嘴也不笨啊”,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挨到揍,那大汉听到县令的话,顿时就又忘了疼痛的感觉,他又支棱了,“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就给人定罪!”
这山峪县县令不仅没得到预料中的敬畏,反而被人当众羞辱,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抬脚就踹了那人一脚,众人听到了骨头碎掉的声音。
凄厉的一声喊叫后,那大汉抱着被扭曲的左腿,开始哀嚎。
山峪县令熟视无睹,只继续问道:“我且问你,既然你承认白小宝就是坐的你驾的车,今早的时候他还在这个院子里,那么,你是自认是你拘禁了他,你自己说你有没有罪!”
那大汉听县令这样一说,顿时气焰全消,低头耷拉眼,再不吭一声。
县令却乘胜追击:“那你说,你将他们转移到哪里去了?”
看门大汉低着头,耷拉着眼,拒绝回答。
县令继续问:“我劝你老实交代,不然等我们找到了人,到时候对你的惩罚可是会很重!”
看门大汉抱着断腿,正在假装哀嚎没听见。
白玉兰被县令这一番问询,突然灵感一闪,突然就问了一句:“那早上他们唱歌的时候,在这个院子的什么地方?”
忽然听到如此问话,那大汉来不及思考,下意识就朝着一个方向望过去。
白玉兰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对面的柴房,然后就喊人:“阿银哥,快去柴房找。”
下一秒,一堆人就都往对面跑去,那看门大汉还想趁机爬走,结果被县令一句“留两个人看住他”给扼杀。
然后,白银领着白家的几个人再次进入房子搜找,其他人则都围在了外面。
白玉兰第一次进这个柴房,只见这里一大半的地方都堆满了枯树枝和木柴,剩余三分之一的地方是空着的。
无论他们怎么翻找,都没找到任何人,也没有任何曾经有人住过这里的痕迹。
一时之间,大家从失望就到了绝望,尤其白银,顿时就瘫倒在地:“他们真的将小宝转移走了!”
“我觉得不会!”
“怎么说?”白松看着正将耳朵贴在墙上的白玉兰发出疑问。
众人同样疑惑,于是,齐齐将希冀的目光转向了白玉兰。
只见,白玉兰将左耳贴在墙上,然后伸手一寸寸摸着唯一一面裸/露的墙壁,没有找到浴室一样的凸/起。
检查完这面墙,白玉兰才站直了身体出声:“你还记得昨天你们洗完澡出来,找不见我的事吗?”
白松和白家泰闻言,齐齐点头。
“其实”,都到了这个时候,白玉兰也不能再瞒着了,只好将能说的说了,“那天,我洗完澡后,看到那个浴室的一面墙上有凸/起纹路,就伸手摸了摸,然后那个墙就自动裂开了.......”
“豁~”还有这等奇事?”县令不知何时也进了柴房,此时发出惊诧声。
“嗯嗯,然后我就发现,其实那个浴室还连着别的房间”,为避免家人追问,白玉兰赶紧加快语速继续说,“所以,我现在怀疑,这个柴房的墙上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机关。”
白银听到这话,一个鲤鱼打挺,他就从地上翻身起来了,接着就奔向柴堆,一边抱柴一边催人:“那还等什么,劳烦各位帮忙把这些柴薪尽快给搬到院子里去吧。”
“哎,哎,快快”,白家泰招呼自己的儿子们就也开始搬。
县令则重新回到院子里,伸手招呼手下:“你们快点排队进去,把柴薪都给搬到院子里。”
众衙差听令,纷纷开始搬......
一刻钟后,白玉兰便开始一面墙一面墙挨着找突出的纹路。
可惜,三面墙都没有,就连开门那面墙的两边很窄的地方,她都仔细找了摸了,还是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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