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洞后面并不是漆黑一片,看不见底。
事实刚刚相反,她看到那个门洞后面的房间里,有一件很漂亮的红衣,下意识地,她就走了进去。
走近一摸:真奇怪,这红衣怎么是湿的?还有点,眼熟?
还有,怎么一旁的墙上,也有一个跟刚才一模一样的凸起纹路呢?
如果白玉兰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定然不会伸手去推那墙,试一试是否跟刚才的一样,后面还有一个房间。
所以,她推了一下后。
“谁?!”
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然后,白玉兰就看到一个木桶横在新屋子正中间,那木桶比自己刚才用的大了两倍不止。
木桶上方热气腾腾,水汽缭绕之下,正站着一个年轻的高大男子,他白面如玉剑眉星目,正怒目而对:“出去!”
白玉兰:天,他有八/块/腹/肌?!
男子见对面的白玉兰手里拿着衣服,还以为是这家主人派来的小厮,但是就算是小厮,进门前也该先敲门,或者先喊一声吧?他怎么这么没有规矩?!
是以,他很生气,就用冰冷的声音让他出去,谁知道,这小厮不是一般的没规矩,不仅不走,竟然还用色/迷/迷的眼神盯着自己看。
不好,我现在是果/着的!
赵俊仪整整二十年的人生里,这还是第一次感觉到羞愤,忙伸手捂住自己的紧要部位:“滚出去!”
白玉兰:“……怎么是你?!”我去,这不那个鼻涕男又是谁?!真是冤家路窄。
赵俊仪被白玉兰的话震惊了,下意识就伸手要指着自己质问,右手抬起半寸突然意识到不能让自己弟弟暴露一丝半毫,于是,最终选择背过身去,只用尽力气怒吼:“滚!”
白玉兰气氛过后,看到他的一连串动作,突然后知后觉,终于也意识到了气氛不对,顿时自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嘴硬地丢一下句 “切,走就走,你吼什么” ,就落荒而逃了。
出了门,就迎来白家泰和白松的七嘴八舌的关切:“你怎么才出来?刚才喊你怎么不吱声?你脸怎么这么红?那个水也不热啊……”
“那个房间没有窗户,不透气来着”,白玉兰随口说着借口,拉着他们就走,“你们的衣服呢,咱回去我我就拿去洗了……”
“不用,爹的我一起洗了,你就洗你自己的就行。”白送本想自己都洗了的,但毕竟男女有别,他也不好洗妹妹的衣服不是。
仨人就一起往回走,但是来的时候有人领着,回去的时候没有人领着,他们仨竟然都有点晕乎方向,拐来拐去就走错了方向。
这不,这边的路竟然没有铺石块,路的两边也没有绿植花果,旁边院子的大门竟然是栅栏,门口还拴着两只大狗,正扯着脖子上的绳子,朝着他们“汪汪汪”地凶叫。
紧接着,院子里就走出来一个又瘦又高的男子,他看都不看白玉兰他们一眼,只是一味不耐烦地驱赶:“你们谁呀,快走开,否则别怪我放狗!”
“这位兄弟,我们借su……”
白玉兰见不得她爹的老实样子,赶紧插话道:“不好意思,我们第一次来你家作客,一时不察,好像走错了方向,请问正门那边怎么走?”
那人面瘫着脸,伸手一指:“后退,往你们过来的方向倒回去,在第二个路口朝西走,然后下一个路口往东走,然后过三个路口再往南一直走。”
他一边说这一边用脚踢那个狗:“叫啊,个狗东西,倒是接着汪汪啊!”
“汪汪汪”,两只狗朝着那人扑过去……
白玉兰三人回到住处的时候,白银已经醒来了,他得知天已放晴,立马就起来要继续找人。
“阿银啊,你先歇着,现在虽然放晴了,但是道路泥泞,咱们……”的线索断了,大雨把车辙印全冲刷没了。
“三叔,那小宝咋办,他现在一定很危险。”白银如何不知道车辙印定然没有了,可是他,他不能不找啊,那可是他的亲弟弟。
“阿银哥,你先歇着,我们去找。”白松将白银摁回床上。
“怎么找?”白银的背刚挨到床,他的身体半腾空,伸手就抓住白松的胳膊,急切地问道,“你有办法?”
白松知道要是不说明白,白银怕是无法安心躺下,只好将自己的打算说了:“既然那车辙印就是在这附近出现的岔子,不如就在附近几个村落问一问。”
“不错,我也是这样想的”,白玉兰赞同地点头,“阿银哥,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养病,我们分头去到村子里问问,晚上回来共享一下信息,咱们再一起商量下一步。”
“那好吧“,白银见两个他信服的弟弟妹妹都这样说,他才放下心来,“那就辛苦三叔和阿松、兰兰了。”
“看你这小子说的啥话,我是你亲叔叔,兰兰和阿松是你亲妹妹,咱们都是小宝的血脉至亲,找他都是应该的,我们也很担心他的。你赶紧养好了病,才好一起继续找他。”
“嗯嗯,我知道了。”白银这才终于躺到了床上,背靠着褥子,病痛和疲惫让他很快睡了过去。
白玉兰和白家泰、白松于是分头去打听。
一直到夜深,白家泰才从最远的村子那边回来,这才一起吃晚饭……
白玉兰和白松一个朝西一个朝东,问了附近的几个村子,都说最近没有见到马车经过。
这下子,唯一的希望就在白家泰身上了,白银眼巴巴地望着他三叔,饭也吃不下去:“三叔,你那边可有消息?”
“我从那个岔路口往北走了有十里路,路边一共五个村子,每个村子都问了,都说没有见过有马车,唉~”,白家泰只得如实相告,这事儿也不能说瞎话不是。
“那就奇怪了,那个车辙印就是从岔路口那儿无法辨认的。其他三条路上的人,又都说没见过马车经过,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难道这马车还能凭空消失不成?”白松想不通了。
“就是说啊!”
“就是!”
白家泰和白银同样困惑。
白玉兰其实也一样,她也是想不明白:“所以说,现在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们说的是是真的,要么他们说的是假的。”
你这不是废话嘛!三个男人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没敢说出来。
最后还是白松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
白玉兰摸着下巴,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如果他们说的是假的,那咱们只能回去找人,然后分三路继续追下去;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马车还在咱们来的这条路上某个地方。”
白松:“可是,我跟阿银一路追来,这路上的车辙印清晰可见,只有一直向前的,并没有任何拐弯的痕迹啊。”
白银:“嗯嗯,就是一直就那一辆车的两条直线印迹。”
白家泰:“那这马车能去哪儿啊?”
白玉兰:“或许,就在这里。”
“什么?!”三个大男人听到白玉兰的话,立刻跳了起来,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嘘~轻声些”,白玉兰也是不敢肯定,“也不能说没有这种可能性啊。”
三人也知道这事情非同小可,于是又坐下来,可以压低声音继续说。
白银觉得自己的脑子特别乱:“可是,我生病了,他们还请郎中给我看病,还派人给我买药煎药的,这家主人应该是个好人吧?”
白松也是不太敢往这边想:“是啊,而且我带你和爹过来的时候,人家也很热情,还给咱们找干净的衣服让咱们借用浴池。”
“对啊,他们还允许咱们住这儿”,白家泰看着满桌的饭菜摇摇头,“咱这饭菜还是人家准备的呢,我看这家人不像坏人。”
白玉兰:“嗯,也有道理,那咱们先吃饭,早点睡了,明日你们三个一人一个方向继续追踪,我回驿站找人接应你们。”
“那行,先这样说,咱们赶紧吃饭吧。”
次日,白家泰、白松和白银一人一匹马,朝着三个不同的岔路口继续追踪去了。
白玉兰则又拿出一锭银子,结清这两天的药钱和食宿钱后,剩余的钱就雇那个小厮赶车把自己送回驿站。
“没问题,小少爷,今天天气晴朗,要不要绕着周围转一圈?”他只是不想早早回来当牛马,骑马不成,赶各马车也能放松一下,只是驿站太近了,两三刻钟就到了,多没意思啊。
白玉兰想了想,点头道:“那就绕你们家的院子转一圈吧。”
“好嘞”,小厮欢快地应了,刚巧白玉兰家剩下的那匹马是老马,正好慢悠悠地走。
白玉兰之前是第一次是从西侧门进的,后来又错走到西北角门那边,白玉兰对这家的院子的面积并没有确切的概念,现在绕着走一圈才发现:我去,这个院子得有至少十个足球场大吧?!
然后绕到西北角门那边的时候,白玉兰又听到了熟悉的歌谣:“.....不怕太阳晒,也不怕那风雨狂,只怕先生骂我懒呀,没有学问.....”
“停车!”白玉兰激动地大叫让停车。
小厮却并没有听从,还加快了手中的鞭子:“这边太偏僻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白玉兰强压下心里的惊涛骇浪,只想多留下来确认一下:“看你说的,这地方偏僻是偏僻,我都不害怕,你咋还要跑路呢?就停下吧,咱们听会儿曲子?”
“您说笑了,主要我家主人严禁我们来这边,要是被发现了会被辞退还要受罚挨打呢。”
“我就是听这这歌儿怪有意思的,以前从来没听到过这么奇怪的调调。”
“哦,原来小少爷是喜欢这首曲子呀,我也是第一次听到,确实有点怪怪的,不过听起来也怪好听的。”
“可不是”,白玉兰趁机忽悠,“咱就听一小会儿,让我听个全的,行不行啊,求求大哥啦。”
“使不得呀”,小厮见白玉兰向他作揖恳求,下意识就勒紧了缰绳,“那就一小会儿啊。”
白玉兰感谢他后,假装听一遍,就开始跟着唱:“小呀嘛小二郎呀,背着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也不怕那风雨狂......”
下一秒,院子里唱歌声音突然停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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