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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杨存得到了他想要的,正式成为虎扬军的一员。

新兵入营需要集训,顾良只用这一理由向顾安解释为何杨存不能再来将军府。

但府中又出现个新人,顾良将阮秀带到顾安跟前。据说此人在江湖上曾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两年前投军到了顾良麾下。

某种程度上她也是顾安习武的师傅。

自那不久,后院的银杏树叶微微泛出黄。

顾安在进宫时从筱温华口中得知,顾良被封为常胜大将军,曾只是代行虎扬军统领一职,现正式任命为军中主将。

当时她以为只是寻常的请安,顾安怀里还抱了一堆珠宝,说是圣上给她的赏赐。

还以为天上掉馅饼的顾安呲着大牙喜滋滋,可顾良却要走了,回到边关去。

顾安才知道这一消息,她思考了好久才在顾良离京的前一晚央求道:“你能带我一起走吗?”

尽管只有他们俩人在,马车上依旧正襟危坐的顾良反问:“你不喜欢这?”

顾安抿唇,她飞快瞄了眼便宜爹的神情,这个男人总是表情严肃,身上莫名带着股威压。

“也不是……”顾安扯下嘴角,尬笑两声,“我就是、就是想换一个地方……”

顾良喉结滚动两下,想说什么,顾安急忙打断,抬头正色道:“没有觉得这里不好,只是总觉得待您身边会更自在些,就像现在大家都认为我贪玩。”

顾良沉默,肩膀微塌,垂落的睫毛在眼下投了片阴影,勉强遮住眼底那抹挣扎的痛色。好一会,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揉了揉顾安毛茸茸的脑袋,声音比平时都低哑三分:“没有,你很乖。”

顾安闻言稍仰起脑袋,眉眼弯弯:“谢谢。”明明只是被夸了一句,她却莫名高兴,露出八颗大白牙。

顾良对着那双骤然变亮的眼眸,心口忽然发麻,顿了许久才保证道:“现在边关局势不稳,等一切妥当了,我再来接你好吗?”

顾安脱口而出:“我们不是打赢了吗?”

“……不过是暂时的。”顾良低声解释,默了又没头没尾地冒出一句,“你在这,大家才更安心。”

顾安咬住舌尖,微微的刺痛传来,理智慢慢回归,她特意笑了下,点头答应。

军队启程时,顾安一大早就跑去城墙占据有利视角,她远远地朝顾良挥手。下方骑着高头大马的杨存见状抬起胳膊也要回应,冷脸顾良直接一个暴扣。

杨存连忙收敛神情,扶正头盔后瞥了眼顾良,接着侧首飞快朝顾安挥了两下手。

顾良也抬眸望向城墙上舞得更起劲的顾安,他勾唇笑着回应,等快看不清时才垂头瞅一眼杨存,冷哼着策马往前加快骑了两步。

俩人的身影顶着欢呼声渐渐缩小,如同地上的蚂蚁,排进长列里,无人能看出其中分别,直至队伍彻底消失不见。

顾安重新住回菀英阁时,小五送来了一大叠笔记和随堂作业,说是专程为她留的。

顾安感动得五体投地,几乎要落泪:“……秀姨,快把它拿走!”她捂着眼睛不想面对。

阮秀作势要将地上的一筐书收走,候在一边的秦嬷嬷以为大块头真要扔了它们,赶忙上前护住。

阮秀挑眉,停顿两秒直接连人带筐一块扛走。

花容失色的秦嬷嬷:……不得了不得了啊

一旁的五公主头回见此场面,捂着嘴,露出对星星眼偷偷地笑。

小五虽比顾安大上一岁,可从未出过宫,她追问顾安在外头可有碰上什么新奇事。

顾安东拉西扯讲一大堆,她听得入迷,哪怕只是学来的一声市井吆喝,她也一脸惊奇,乐不可支。

顾安住在将军府的时候得到了一匹小马,取名为红枣,她几乎和尚学堂里每一个人都分享了她家马儿有多威武雄壮。

小五那时就在想,她若能拥有一匹只属于自个的马儿,也定会忍不住昭告天下。

四皇子对此嗤之以鼻,也不知这人成日发什么邪火,总感觉比以往更加暴躁了,连挨他一块坐的三公主也不敢多话。

不过也好,这俩货找事的频率最近也大大降低。

小五悄悄告诉顾安,这或许是有他们生母兰贵妃的原因在。先前兰贵妃一直宠冠六宫,如今却换成新来的妙贵人日日得圣恩。

“当真有如此美?”见小五将这位妙贵人都快捧出花来了,顾安心痒痒,上次宴席上隔着老远,她都没看清天仙到底是啥模样。

顾安一眨不眨地盯着小五说:“好想去瞧瞧。”

小五默默扭过脑袋就是不与其对视。

顾安将双手搭在她肩膀上,坚定重复道:“超级超级超级想。”

小五败下阵:“……好吧。”

妙贵人平日里最是严肃,不苟言笑,若非必要的请安,不会踏出乐鸣殿一步。

虽说是这孤僻性子,有人却爱得紧,武帝亲自调集了大批能工巧匠整修宫殿。

“凝脂的肤色,灼灼其华。”听闻武帝曾笑称美人与红衣最是相配。

故妙贵人只着红纱衣,乐鸣殿日日歌舞不断。

小五领着顾安到人宫殿外转悠,幻想求个偶遇,可惜啥也没捞着,她的教养嬷嬷寸步不离地挨在身侧,嘴上不停碎碎念,连顾安也不能幸免。

难得遇上个对味的,秦嬷嬷频频妄图开口助攻,还好有阮秀震场,她只能无奈采用点头表达赞同。

最终五公主被劝回,独留获得清净的顾安在风中狂喜。

正巧那会月鸣殿的朱门半掩,顾安左顾右盼,确定四周没人后,大跨步上前,双手扒拉着门,伸长脖子往里偷看。

朵朵娇艳欲滴的蔷薇瞬间映入眼帘,一簇簇地盛开着,她的枝蔓攀附上叶墙,又生出更多的花骨朵。蔷薇绽放时犹如美人挤挤挨挨地站满整片墙,顺着风柔弱地飘摇着。

满院静静的清香,犹如此刻缓缓来到顾安跟前的女子。

一身红衣,眉间点缀着细长的铜金花瓣。

被抓包的顾安下意识要溜,人家却直接喊出了她的名字。

“安姑娘留步。”妙贵人笑语盈盈,“小厨房新做了奶皮酥,甜而不腻,姑娘来尝尝吧。”

顾安深感奇怪,迟疑地朝人凑近,指着自己问:“娘娘认识我?”

“先前在宴席上,妾身曾有幸见过姑娘。”妙贵人唤宫女去备茶点,侧身又轻声与顾安解释,“只是太过匆忙,姑娘估摸着对妾身没有印象。”

真是好生热情的人,顾安心中存疑却还是被软言细语忽悠进了殿。

此时已是初秋,通红的蔷薇却违背时令,依旧开得格外艳丽,装饰了整座乐鸣殿。

两张太妃椅如同顾安的宛英搁那般摆在北侧的小花坛边,上面铺了厚厚一层羊毛毯。

此景深得顾安心,香香美人为自己添水煮茶,她悠哉躺平,难得享受了把武帝独有的待遇。

蔷薇花瓣掉落飘进手心时,顾安忍不住感叹:“不说宫里,怕是都城中全部的蔷薇都在此处了吧。”

“蔷薇虽美,可我还是忘不了木槿花的香。”妙贵人抬眸,盯着熟悉的木簪微微发愣。

顾安察觉到她的视线,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头顶的发簪,没成想头回戴它出门就获得了关注。

“听闻顾将军极疼惜爱女。”妙贵人勾着嘴角,柔声问,“这是将军亲手为姑娘刻的吧?”

顾安正要反驳,蓦地又奇怪她为何会这样问。

妙贵人似乎意识到什么,垂下眼眸,转而捧起茶盏抿了一口:“木槿花耐热耐寒,边境荒凉,很少有花能存活,只有它能成片开放,朝开暮谢。”

听着她的介绍,顾安才发觉自己好像从未认真观察过簪子的图样,她顺势取下木簪:“我先前还以为它和别的花没什么不同……”

“大都繁华,比它更好看的花不可胜数,本就没什么不同,何况边境几乎人人家中都能瞧见木槿花。”妙贵人语气淡淡地重复,“它普通得很。”

这话有些奇怪,顾安想再多问问,哪想消失有一阵子的秦嬷嬷现身。

告状精出没,顾安如临大敌,急忙将簪子胡乱插到发髻上,起身向妙贵人告退。

妙贵人也不恼,还是那副笑模样,吩咐宫女将奶皮酥装进食盒给顾安带走。

承了她情的顾安连忙,点头道谢。

桐乐宫内,异常安静,只有宫女为筱温华拆卸护甲的声响。

不被搭理,自觉罚站的顾安不敢说话。见人总算瞅自己一眼,她赶忙从嬷嬷手里拿过食盒,凑上前去。

“新鲜出炉的奶皮酥泪,又香又甜。”顾安捧着瓷盘,眨巴眼试图萌混过关,“专程为姨母留的,您赏脸尝尝吧。”

筱温华这才开口:“你是从何处回来的?”

“……乐鸣殿。”顾安有那么一点点的心虚。

“可见着心心念念的人了?”

“心心念念?”顾安捂嘴故作吃惊,“哪有,我只是单纯好奇传闻中妙不可言的贵人到底长啥样。”

言罢她又讨好地笑笑:“其实也不过如此,虽然着实美丽,但也因为人家带着点我们中原女子没有的异域风情罢了,要说最美的还是我家姨母。”

筱温华闻言剜了眼面前明目张胆奉承的泼猴,却也不再板着张脸:“听说你与她相处甚好?”

顾安没有否认:“妙贵人性子温柔,似是要与我交好,我自然乐意。”

“呵呵。”充满嘲讽意味的冷笑响起。

还想再说些什么的顾安尬住。

“与你交好?”筱温华语气不屑,“人家为何要与你交好,边城一战,红山族惨败,据传是顾将军一人一枪直冲敌营,斩下敌首头颅,我军方可大胜。”

顾安偏头,直接跳过这个问题:“战争是两国的事情,我与妙贵人是单独的个体,就不能是我们年龄相仿,所以兴趣相投嘛。”

筱温华凉凉一笑,残酷戳穿:“她十七,你十岁,和你有什么交头?”

顾安闻言顿时憋了口气卡在胸前不上不下,她双手抱头摆烂:“不是说漂亮的人总是相似的,我刚好长得还不错,我俩肯定能玩到一块。”

头次遇上这般没脸皮的,筱温华乐了。

见她大概被自己气到,顾安妄图拯救,想要解释。

“那被顾将军取下的敌首可是妙贵人的父亲。”筱温华冷冷丢下一句话。

顾安彻底偃旗息鼓。

虽然不是她的锅,可这是血仇。

乐鸣殿北侧,妙贵人还维持着前头送别顾安时的姿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宫女弯腰,轻声提醒她风大,小心寒气入体。

妙贵人僵硬地挪动身子,如提线木偶一般像殿内移动。

梳妆台前,铜镜映出她微微发颤的手指。妆匣隔层深处躺着的那只木槿发簪,花心的缠枝纹比顾安头上的繁复双倍。

妙贵人喉间挤出一声笑。倏地,她抄起木簪举到半空中,下一妙簪子被砸到青砖上发出一声脆响。

又是一阵沉默良久的寂静,妙贵人低头,俯身拾起木簪,面无表情地用绢帕细细擦拭簪子上花瓣的裂痕。

“圣上赏恩,请妙贵人上娇!”

听到殿外的传唤声,她对着镜子将发簪斜插进鬓边,抿匀口脂后缓缓起身。

彼时,顾安用过晚膳后正从桐乐宫出来,她打算绕御花园走好消消食,意料之中地遇见了小六元承时。

宫里穿金戴银的不少,元承时头回见得宠的姑娘头上戴根不起眼的木簪,他猜到这应该是顾安喜爱之物,便多看了两眼。

“好看吧。”顾安再次摸了摸簪子,抬着下巴语气骄傲道,“就是之前我说的大杨哥送的。”

就这破木头,元承时下意识攀比起来,连他都能送比这好上百倍的。

顾安又强调道:“他亲手雕的,手艺超好,我还挺喜欢。”

元承时看她兴奋的,立马追问:“你这几天总是提起他,就因为他送你东西,所以他又变成你最好的朋友了?”

见人没回答,他又问:“你最好的朋友究竟有几个?”

这话听着稍微有些不对味,顾安品了两秒选择一碗水端平:“我们都是最好的朋友。”

喜欢喜欢喜欢……元承时脑海里还在重复这两个字,心里更加不屑,眼神却死死地盯着发簪。

下一瞬,他视线下移看着旁边的小石子,往前走了两步,诶呦一声假装摔倒。

顾安瞧见赶紧上前搀扶。

元承时顺势靠在她肩头,眼疾手快地趁其不备迅速薅下发簪。

“你没事吧!”顾安还在认真关心他。

元承时虚弱一笑:“没事,就是脚好像有点扭着了,休息下就好了。”

顾安见他原地跳了两下,真没事的样子,松口气点点头将人扶往不远处的任心亭。

在走到岸边时,元承时干脆利落地将袖口里的木簪抛出。

“扑通!”

顾安听见左顾右盼,好奇地问:“什么声音?”

元承时笑着说:“刚刚有条鱼蹦出湖面透气了。”

顾安不疑有他,乐呵呵地拍拍他肩膀,夸道:“你眼神真好哈哈。”

于是,再等夜深回屋的顾安发现不对时,她嘴里哼到一半的小调瞬间变音。

我的木槿花簪呢???顾安猛地低头,不抱希望地祈祷它是掉在宛英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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