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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王城香山祭拜(4)

还能叭叭坐这儿说话,众人也多余关心,痛快翻过这一页不再谈。

在宫里住下之后最紧要的事除了演戏便是检查云连崇的身体,慕灵研究了几日,最终告诉众人,“他中的是蛊,还有少量的毒。”

“什么蛊?什么毒?”

“噬心蛊,和少量忘川。”

莫钰嚯地抬起头,忘川?

慕灵道,“噬心蛊在南疆已经不多见了,因为这种蛊经常被用来害小孩子,大概二十几年前吧,大规模销毁过一次。”

“小孩子?”难不成云连崇是小时候就被人下了蛊?

慕灵点头,“是啊,他那个至少得有十几年了,我给你们说这种蛊你们就明白了。”

“噬心蛊大多数是在小孩子五岁之前种入,起初蛊虫是无害的,但是随着宿主身体长大,蛊虫也会开始长大,一点点蚕食宿主身体,体弱,多病,寿命短,而且蛊虫不长到一定大小很难找到的,基本上都要成年之后才能发现,很恶毒的一种。”

不等众人回神,她又继续道,“忘川中的量很少,我用莫钰给的金针试了他的血,中毒应该也有很多年了,真的很少很少。”

莫钰问,“他现在什么症状?”

俩人拿出纸笔开始写写画画,慕灵道,“真是风一吹就倒,前半夜咳嗽,后半夜坐起来咳嗽,白天吹了风晚上就咳血丝,下雨天必发高热,热退还咳血。站着说累,坐着说腿麻,躺着说头晕,只要人坐着两条腿就得有人捏着,孟初寒这几天捏得满头是火,早上起来头发都是竖起来的。”

贾青青小声跟贾缨荷蛐蛐,“后半截听着不像中毒。”

莫钰脸色凝重,“是什么?”

贾青青,“富贵病加懒人癌。”

莫钰一脸认真,“何解?”

……

言归正传,莫钰根据慕灵提供回来的诸多贾青青看都懒得看的讯息,最后写了几个方子这几天打算搓成药丸,回头叫云连崇先服着。

因为据说云连崇第一次吐血已经是十四年前,莫钰推测他应该就是那时候服了微量的忘川,多年来毒素沉积体内,如今已经远非解药能解决,还需要细细调养身体。

她告诉司北途,“如果慕灵能将蛊虫取出,之后把人送到我这里来调养,我能保他活到三十五。”

众人都沉默,这个数字实在太小了,便是云连崇对他们在座大多数人来说都很陌生,但还是替他感到悲哀,究竟是何人,连小孩子也不放过。

贾青青捧杯子,“纵观古今中外推理作品,想找凶手,看谁获益最大即可。”她意味深长对司北途道,“云德礼。”

慕灵又想起在宫里听说的事,“先皇和皇后就是咳血死的哦,整个过程大概一年多吧,反正不到两年,宫中都说是得了重病。”

莫钰沉吟,“定期微量下忘川的话,是可以做到的,但是要很仔细掌握用量,如果大量服用,就会像景煜一样。”

一口气吐死。

“但这种毒来源究竟是何处?”

就连自幼学医的莫钰都没见过,她只见过解药,是在景家时贾青青给的,司北途只见过毒药,也是贾青青给的。

那么云德礼和贾青青,是什么关系。

屋顶上翠鹰大气不敢出。

她都听到了些什么啊啊啊啊。

李知余望天叹气,堡主啊,真是上贼船了。

莫瑜反倒兴致勃勃,头插进窗缝里还问,“那你是怎么出宫来的,还这么大摇大摆。”

慕灵还在偷偷捏贾缨荷手指,闻言无所谓道,“他们说我偷给皇帝下□□帮娇美人留住圣,圣宠?皇帝说要杀我,美人求情,他们吵了半天,最后说把我打一顿赶出宫来自生自灭,出来之后杨秋水帮我安排的假死。。”

大家听完以后沉默片刻,七嘴八舌吵成一团。

“打一顿?打哪里了,伤到了吗?”

“娇美人?谁?”

“谁想的狗主意啊,皇帝那身体一剂□□下去直接嘎了吧。”

“能否从噬心蛊入手追查是何人从南疆带出来的?”

“所以娇美人到底是谁?别告诉我是孟初寒。”

……

慕灵被他们吵到头大,一头扎进贾缨荷怀里,闷闷道,“没打疼,孟初寒都帮我挡了,你都不知道他们俩演昏君和宠妃有多恶心,呕~”

贾缨荷瞳孔地震,所以娇美人真的是孟初寒,。

外面一声巨响,片刻后李知余的声音,“无事,翠鹰掉下去了。”

……

正事继续。

总之慕灵要尽快赶回南疆去寻找取出噬心蛊的方法,然后莫瑜负责把药丸搓出来交给杨秋水,至于他要如何送进宫去大家都不操心了,孟初寒继续留在宫里保护云连崇。

慕灵也见到了安王,她是这样和贾青青描述的,“听他说话很舒服,他对云连崇很好,叫人到处淘各种珍稀话本给他看,云连崇喜欢躺树上,安王担心他吹风,还叫人在树上搭的棚子,哦对。”

她掏出几片红色叶子给贾缨荷,“我从宫里摘出来的,云连崇最喜欢这棵树,叫凤凰木,好看吗?”

那是几片火红的叶子,慕灵说过段时间是开花的季节,花也叶都会是火红的,整棵树像着火了一样,远看根本分不清有没有开花。

“这棵树全国只有先皇后宫中有一棵哦,我听他们说是前朝有一位大儒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送给某位皇后,云连崇也不住自己宫殿,就一直住凤仪殿。”

“凤仪殿,哦对,最重要一件事我忘了说。”

……

那你前面那么多原来都是不重要的?!!

一屋子人都要吐血了。

慕灵喝了几口茶,似乎是在心里捋顺了才道,“云连祺有个新计划,过几个月是皇帝寿辰,安王想要办一场隆重的宴会,邀请邻国那种,云连祺说他要调查些事情,为了方便孟初寒在宫里探查,让娇美人假装怀孕。”

贾青青都惊了,“假装什么?”

慕灵笃定,“怀孕,我给他用了一种蛊虫,脉象和怀孕差不多,微弱一些,那些太医查不出来的,正好可以以胎儿不稳当借口,卧床养胎,孟初寒就可以趁黑出去……”

屋顶咚咚几声巨响,持续不断。

堡堡们受刺激不轻。

孟初寒,卧床养胎?

堡主啊,糊涂啊!牺牲太大啦~~~~

贾青青干巴巴张嘴,“孟初寒怎么同意的?”

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他好像是在宫里发现了什么,说是跟他一个恩人的死有关。”

屋顶堡堡们对视一眼,有人问李知余,“难道是六爷?”

李知余也凝重,当年他只不过是个小喽啰,尽杀门去执行过一次诡异的任务,那次上面十分重视,出动的都是高级杀手,人数众多,但最后只有六爷活着回来,后来门派突然内斗不断分崩离析,六爷几年后还是死于门派内乱,他当年死前确实说过,有一个大人物暗中操控着一切,再三叮嘱孟初寒不要插手中原事,难道那位大人物与皇家有关?

正事终于是彻底说完了,贾青青第一时间放慕灵拉贾缨荷到一边玩儿去,她休息一下就要启程回南疆。

莫钰也带莫瑜去准备药了。

屋里又只剩他二人。

“你似乎很针对安王。”

原来人家在想如此正经的事?

贾青青直哼气,上一个被她针对的谁来着?景煜,看那现在风光的。

“被我针对不是好事吗?说不定要当皇帝啦。”

司北途却并没有被她带跑,而是问,“为什么?”

贾青青反问他,“你觉得对云连崇公平吗?”

目光交错间,她看懂了,司北途觉得目前这个局面很好。

大歌在云德礼手下国富民强,云连崇在宫里养尊处优,云连祺只需继续做他的纨绔。

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

他们二人没说话,院子里的声音便清晰起来。

慕灵不死心还在问,“你不能和我走?”

“等最后……”

“究竟什么时候才是最后?”

窗户被莫瑜打开的缝隙无人去关,贾缨荷转头便与屋内的贾青青对上视线,一触即分。

贾青青走过去关窗,对司北途道,“莫钰说再过几天你可以下地走动了,过几天陪我去前面上香吧。”

窗户合上将贾缨荷的声音关在外面,“直到贾青青的一生结束。”

慕灵满脸的天都要塌了,她一看就很能活啊!

慕灵当天便走了,她只允许贾缨荷去送,贾青青和一群人蹲在树上围观,回去和司北途分享,“慕灵看着人单纯,怪不老实的。”

司北途喝药如品茶,随口用她自己的话接,“展开说说?”

贾青青却又不说了,还骂他流氓,推开门去骚扰堡堡们,问李知余一把年纪怎么连老婆也没有,李知余自己也很意外,“主要是当时也没想到真能活到这把年纪。”

几天的时间,贾青青偶尔进山玩,大部分时间在帮莫钰搓药丸,甚至搓出态度搓出花样,研究出了山楂口味苹果口味等缤纷水果味。

形状也花样百出,小熊脸的,爱心的,胡萝卜的,保准把小皇帝哄开开心心的。

莫钰在一边默默换了个开口大的瓶子装,不然小熊怕是塞不进去。

几天后司北途能下地溜达了,走路没问题,跑步不太行,贾青青带着到前山晃悠,找往念大师下棋,找寺里的大师们聊天,随机抽查负责解签的小师傅。

争取每天把所有蒲团都跪一遍,司北途每天挂一脖子平安符回去,甚至专门搞了个箱子装平安符。

莫瑜觉得太夸张了,贾青青直摆手,“不够不够,远远不够。”

彩彩自从山上之后就没有出现过,莫瑜担心得不行,生怕它丢了,这几天终于回来,莫瑜每天忙前忙后抓虫子喂它,生怕人家一个不高兴又离家出走。

司北途手指轻敲在桌面上,彩彩仰起头来看他,豆豆眼咕噜噜转着。

“你去见了什么人?”

彩彩当然不可能回答他,低头吃谷。

贾青青从屋里跑出来,“走吧~”

开始每日例行巡寺。

两人如往常一样来到寺中晃了一圈,贾青青熟门熟路找蒲团跪下,不多时,旁边有人问,“表妹带着门主在此求姻缘吗?”

她抬头看了几眼,同样问,“表哥也是来求姻缘?”

他身后得姑娘闻言不着痕迹转开脸,仔细看耳根有些泛红。

贾青青更是兴奋,揶揄道,“表哥怎么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杨秋水笑骂她,“真当你家了,我拜个佛还要知会你!”说完不再理她,转头和司北途寒暄几句,然后介绍道,“这位是白姑娘,白阁老的孙女。家妹贾青青,妹f……”

他妹夫两个字都要说出来了,贾青青及时打断,握手,“他是我的护卫,司北途。”

白锦书猝不及防被握住了手,还是保持住端庄,笑着与他们问好。

寒暄完大眼瞪小眼,贾青青头脑风暴:不是来取药吗,这杨花花怎么带来个姑娘啊。

司北途:我遵医嘱,不能乱动,包括动脑。

杨秋水忍笑,“听闻司门主在此养伤,特来探望的。”他身后杨总提着大包小包,“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贾青青,“额……请?”

直到到了后山落座吃茶,杨秋水才再次对众人介绍道,“白阁老是先帝太傅,也曾教导过康王功课,白姑娘自幼与康王一起长大,是订过亲的,未来康王正妃。”

“药便由她送进宫去,以陪伴娇贵妃为由。”

满院震惊。

莫瑜吃惊,苏锦未来的娘子这么漂亮呀。

堡堡们疯了,贵妃了!已经是贵妃了啊!还是娇贵妃!

堡主你坚强一点啊,把孩子生下来,生个大胖小子,一定能母凭子贵当上皇后的,到时候给咱打通西域诸国商路,做大做强!

贾青青也吃惊,白锦书一身书卷气,笑起来温温柔柔的,居然是未来王妃?云连祺那厮的媳妇儿?!她这个气呀,那他还成天撩我的莲莲!渣男,还踹狗,史书上还说他英明神武,果然都是在放屁!后悔帮他!

司北途也在惊讶,不过他目光在白锦书和杨秋水身上几个来回,这姑娘看杨秋水的眼神可是藏不住半点仰慕。

他师父死得早,爹死得更早,没人告诉他云家人得感情问题归不归他管啊?

他也要负责给云家子孙摘帽子吗??

见两个领头的脑子已经炸了,莫钰主动拿出药罐,给他们展示里面的“药丸”,讲解用法。

白锦书笑容一僵,“这……倒是比我想像中要……”

贾青青主动接下去,“花里胡哨?”

两人对视一眼,白锦书忍不住笑,“倒是有趣,小崇从小吃药怕了,这个应该会乖乖吃的。”

还真的是青梅竹马啊,另外,看来朝中已经开始站队了。

是白阁老站云连祺,还是白锦书本人站云连祺。

白锦书一看就是世家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一举一动得体有礼,落落大方。收好药罐开始向贾青青讨教娇贵妃的喜好,毕竟是进宫去陪她的,尤其人家还在孕中,她自己又没有过经验,总不好贸然前去。

倒是临时同府里老人学了些,但是总没有贵妃宫外的朋友了解清楚。

见她眼神关切,贾青青则是一言难尽,“他……应该不会多难伺候的,你就少提娇贵妃这几个字,尽量也不要说姐妹啊。”看着她俩说话间凑在一起的手,“和她说话也不要搭手。”

白锦书懂的,“孕中脾气古怪是吗?我家嬷嬷说有时还要帮着揉揉腰。”

他孕个球啊孕!

贾青青捂头,“云连祺没跟她说?”

杨秋水展扇挡脸,“他没敢。”

“……”所以把问题推给我?推到孟初寒面前?等她进了宫自己发现?

等她跪床上准备给贵妃揉腰,孟初寒“夸擦”把裙子撩开,大喊一声“Surprise!”是嘛?!

老渣男未来皇帝!

她瞪眼,“你也没说?”

面对白锦书疑惑的目光,杨秋水装模作样离开几步去逗彩彩,“我不忍。”

“究竟是怎么回事?”未来的小王妃目光如水,母亲一样温柔又包容问。

贾青青,“其实,娇……呕,贵妃,是男的。”

“……”

白锦书面色如常,贾青青松了一口气,心说云连祺怕什么,这不是也没怎么样嘛。

正说着,杨秋水可能许久没见彩彩,一人一鸟溜达一边玩去了,贾青青就听身边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白锦书微笑放下捏碎的茶杯,笑意未改,牙却咬得嘎吱作响,“天杀的云连祺!”

姐妹儿你一身的书卷气,原来都是兵书嘛?!

贾青青顿时与她相见恨晚,十指相扣,语重心长,“姐妹,弄他!”

又留白锦书聊了许久,天黑之前才依依不舍送人离开。

目送她进马车,贾青青额外拉杨秋水到一边说小话,“她喜欢你。”

杨秋水转身就要走,又被拽回来,“你要疯啊,没事儿勾搭人王妃干什么?她太美,尽管再危险,你也想尝粉身碎骨的滋味~~”

全程旁观的司北途,“……”说着说着怎么还唱上了。

杨秋水要被她念死了,只得道,“白姑娘会有分寸的,此事之后她与我也不会再有交集,你忘了杨秋水最爱什么?”

贾青青,“赚钱。”

“对嘛,表哥先走了。”反手塞给她个袋子,“这些宝贝你留着玩儿。”

马车远去,贾青青打开沉甸甸的口袋,一兜子金银珠宝。

“手伸出来。”

司北途伸手。

贾青青给他套手串,套玉石,挂玉佩。

“你做什么?”

贾青青忙活正欢,“玩儿啊,奇迹门主。”

又过几天,一个贾青青昨天才熬了夜发誓今天要一觉睡到的下午的清晨。

一声男人的咆哮响彻别院。

陌生又熟悉,是司北途!

什么事能让他叫成这样??

贾青青顾不得清醒,窜出来直冲隔壁,视野混乱中依稀看到还有别的人冲进来,司北途房间门开着,贾青青一路小跑到叫声来源的床边,人还没看清,感觉自己被谁托了一把,转眼已经坐在床边。

她懵。

司北途收回手,人还一直在“嘶嘶”抽气。

莫钰板着的脸难得有点笑模样,收起针淡淡道,“痛感恢复。”

屋子里静了片刻,随着贾青青和莫瑜一声欢呼,彻底沸腾。

贾青青直跳脚,“恭喜恭喜啊!那其他的呢,其他的是不是也快了?”

扑腾间身体又被人拉了一把,脚下柔软的触感,她这才发现,出来太急连鞋也没穿啊。

司北途忍着痛第二次把她从地上拉上来,喊贾缨荷,“带她回去。”

披头散发的贾青青被贾缨荷强行带回去了,走前还恋恋不舍,一个劲儿说马上回来。

“怎么样?”莫钰问。

司北途直抽气。

传言非虚,痛这个东西真的是,痛起来就知道是痛啊!也太疼了!!!

“这段时间应该都会渐渐恢复的,整个过程可能要两三个月,一些复杂细微的感觉你还需要慢慢细品,近期不要运功,今天开始换药方,我出去了。”

没一会儿,贾青青蹦蹦跳跳回来,难为她蹦跶那么欢饭菜没洒。

“快快快,尝尝有味道没?”

不等司北途自己动手,她急得直接拿了个包子塞在他嘴边,满眼期待见他咬了一口,细品,细品,最后摇头。

贾青青丝毫不气馁,说要慢慢恢复呢,依然保持住愉快的心情拉开小桌子和他一起吃饭。

小桌子是贾青青照现代的折叠桌做的,司北途最近卧床都用这个桌。

她吃饭也不老实,一会儿戳戳这里,一会儿捏捏那里,一直问,疼吗?

司北途也一直恍惚感受周身异样,觉得神奇,痛觉还没有彻底恢复,重一点有感觉,贾青青轻轻掐一下便不觉得明显。

一顿饭下来司北途手背都被她掐红了。

收拾小桌子的时候司北途手下意识朝胸腔的伤口伸去,被贾青青及时发现拉住,“干什么?”

司北途自己也说不上来,“就……突然想弄一下伤口。”

“那是伤口长肉了。”贾青青干脆坐下,指着他那正在愈合的伤口告诉他,“愈合的时候会有点痒,忍着点别抓,抓破皮要感染的,知道你之前受伤为什么迟迟不好吗?就是因为你不知道痛,经常挣开伤口,你的白细胞跟你真是倒了大霉。”

司北途却好像根本没听进去,拧眉沉思,“这是痒?”

怎么和之前不一样?

“这是什么?”贾青青的脸突然凑过来,距离近到能清楚看清她每一根睫毛,和脸颊上沾的一粒小米。

他抬手轻轻将小米取下来,晃手指给她看,“这是小米。”

贾青青气哼哼掏出张帕子,揪了他手指过来擦掉,恶狠狠擦。

“我说你伤口痒。”她问,“那你究竟痒不痒?让钰钰给你拿点药膏?”

司北途眼神莫名有些发愣。

贾青青慢悠悠收起手帕,“说起来你要学的还很多呢,痛就分很多等级,痒也一样,比如说,刺挠,是身体自发的痒,比如你的伤口。”

她轻轻刮了一下司北途手心,对方手指微不可察颤动了一下,贾青青道,“这叫‘细应’,是有外力干扰的痒。”

入夏的空气燥热,早晨阳光还不足以照亮整间屋子,床边留下一片阴影,对视间男人右眼黑色渐渐褪去。

贾青青在他胸前伤口前轻轻扇了几下风,笑道,“还比如不痛不痒,隔靴搔痒,心痒难耐。”她端起碗盘,“我出去啦,你休息~”

回头关门的时候,她嘴角一点点翘起来,司北途自己看不到,他眼神里三魂六魄都没了大半。

可惜我和你的心都是骗子啊。

房间里,司北途从枕下拿出一张同样的手帕,同样的淡青色,角落绣了一朵简单的青莲。

曾经贾青青留给他捂手背的伤口,他舍不得沾血,没有用,对战左肩雕那天却彻底浸了血,后来不见了。

那时他被人按在床上养伤,也不便去找。

直到某日,贾青青进来他便醒了,但见她脚步故意放轻便没有动,可能是以为他重伤精神不济,贾青青轻手轻脚动了一下他的枕头,又悄无声息出去了。

那日他翻开枕头,下面整整齐齐放着一块洗干净的手帕,应该是洗了很久,布料泛着点白。

贾青青扇动的那阵风有魔力,伤口真的不难受了,取而代之的却是另一种。

长叹一声靠向床头,“咚”一声巨响。

嘶,头疼。

凡人的生活好难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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