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犹清看江夕望出来后,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对她说:“你洗完了那我就回去了。”
“好,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她觉得前头那句话有些说不出的暧昧,未了又补了句,“怕你洗太久缺氧。”
这是关心的话,可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少了那么些个意思,江夕望横了她一下,以示不满。
正当夏犹清打开门准备出去时,江夕望又叫住她:“我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你帮我吹下头发吧。”
这会儿江夕望醉意褪去的差不多了,但是身体还是有些软绵,刚刚站着洗澡都觉得有些累,只想躺着,还后悔家里翻新的时候,没给这个卫生间安个浴缸。
夏犹清想了几秒,才又回过来:“吹风机在哪里?”
“你进去就能看到。”江夕望指了指卫生间说。
在夏犹清进去拿吹风机的功夫,她自觉的坐在了插座旁的懒人沙发上,乖巧的等夏犹清进来为她吹干这头湿漉漉的长发。
不过她倒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好位置,懒人沙发太低,她坐在上面后为他吹头发的夏犹清,只能弯着腰或者跪在一旁才行。
快要齐腰的头发如弯曲瀑布一般,夏犹清心想难怪她说自己没力气吹,纵使现在自己帮她吹了快半个小时也还未完全干透,她感觉自己的腰快要断了一样。
她停了停手上的动作,微微直了下腰叹了口气。
江夕望也察觉到了:“我忘了我坐这里,你不方便了,”说着便起身让出位置:“你坐这里,然后我坐在你腿前面。”
“啊?”这个姿势很容易想象出来,所以夏犹清觉得不太妥,可江夕望已经一把她按在了位置上,然后坐在了她两腿之间的地下,背靠在她的腿侧上:“这样就可以了,你不累我也不累。”
夏犹清感受到了江夕望背上传来的体温,她的头顶就在鼻尖一尺之处,明明他是她以环住的姿势笼罩着江夕望,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江夕望的气息和温度环绕,甚至还能触摸到实体。
江夕望等了半天没有动静,扭头望向她:“你干嘛啊?”
“没干嘛,”她回过神来,自觉有些尴尬,又催促着江夕望将头转回去,“坐好我给你吹。”
她的手指一下一下的穿过江夕望的发丝,感受着她发丝的柔顺,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很大,在这样的掩护夏她鬼使神差的低声喃喃喊了声:“江夕望。”
吹风机的声音不仅完美的盖住了她的话,还掩盖了她过快的心跳声。
直到江夕望的头发在没有半点湿润后,她才关掉吹风机:“好了,你起来吧。”
“嗯,吹的还挺好,下次来还请夏总监。”江夕望勾唇,玩味的笑,又开始调侃她,玩起了托尼老师的角色扮演。刚吹好的头发蓬松又柔顺的垂在她的身侧,显得的有一种并不俗气的风情。
“那钱记得微信转给我,我就先下班。”
她匆忙的丢下这句话,把吹风机放好后就走了,没有管身后的人,夏犹清是一路跑回家的,冲出门的时候她都没和正在麻将桌上的江成安夫妇打招呼,甚至过马路时连车都没注意看,她生怕自己的异常被看出来,所以用同样的玩笑话去遮盖。
她的心跳到的嗓子眼,她安抚般顺了顺胸口,告诉自己运动过后心跳加速是正常的,她不肯承认,她的心跳是在面对江夕望时就活跃起来的。
她感到害怕与惶恐,可又忍不住去回味刚才江夕望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她指尖划过她头发的触感,她背贴着自己腿壁的温度,她身上的蜜桃果香,她白皙娇嫩的脖颈,夏犹清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变态,面对江夕望生出这样的心思让她感到羞愧不已。
房间没有开灯,她背靠在门上手心都攥出了汗,窗帘还没有拉上她能看到江夕望的房间,江夕望房间的窗帘是两层厚度不一样白麻纱,现在她只拉了一层,只可勉强模糊视线斌并不能完全阻拦,暖黄色的灯影透过窗纱被一个格子格子的玻璃框,切割成一块块独立的画框。
画框里有江夕望的床,有她床头侧的壁灯,有依稀分辨出颜色的红木色的床头柜和书桌.....还有恰巧走入画框的江夕望,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的轮廓,并不能完全看真切。
她在床尾站住,背对着窗户接着就看见她似乎捏住衣摆,然后夏犹清知道,她身上就只剩下那条自己拿给她薄如纱的黑色内裤了。
一层白纱窗朦胧几分现实,也让许多画面多了一些别的韵味,因为看不清才有了想象,也因为看不清才像梦幻。
也因为这个插曲,她终于从只有江夕望的世界了走了出来,眼睛缓过来后她重重的吁了口气,再抬头江夕望的窗帘已经完全拉上,现在除了亮光什么也看不清了,连模糊的轮廓都没有,夏犹清想,也好,看不见心才平。
江夕望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翻着手机,半个小时了也没有找到能干的事情,短视频刷起来也没有意思,微信进进去去好几个回合,除了群什么信息都没有。
她只得打开企微,想看看最近自己监管的三个项目境况,自己因为那些糟心的事扰的心情很差,也没心思管理这些,从开始请长假后项目全权交给了另一个总监负责,现在自己好了很多,可以去关心关心了。
她先是查看群聊里的内部小组日常工作对接,和甲乙方工作对接群聊,发现都没有出现差错,除了常见的催稿其他的都在正常推进。
接着她又浏览7月新提交的项目季度方案,和自己预想的也差不多。这两个楼盘都是江岸炙手可热的豪宅项目,卖的好推广节奏也快,这三个项目算是江夕望今年的主打项目,年终奖金也就靠它们了。
一个项目通常是由一个设计总监,和一个策略总监领头把控,具体执行的工作是交给下面的人,所以除了赶大型方案和提新项目的案子时,平日里江夕望的工作并不是那么具象化的忙,不然她也没时间给一出版社做兼职插画。
工作上没有出现问题,自己才能安心的继续休息,说来也奇怪,快有一个月了出版社那边也没有找自己画图,上半年的时候她一边焦头烂额的处理和张嘉的事情,一边做公司的投标设计,还被出版社催着给某本小说画插图,那段时间江夕望像个陀螺一样的再转,可是没法子谁让她爱钱了。
现在闲下来了,结果出版社那边也安静了,她在心里诽谤可恶的资本主义,不过没事情也好,安安心心休假享受宝贵的清闲时光。
也是因为这两个工作,虽然大富大贵的地步没到,可江夕望一直算是标准的小康水平,她很满足。
因为她的物欲并非很强,通常只是对自己喜欢的东西产生**,她不爱名牌,除非真的很喜欢才会买。
也不追求大房子豪车,和张嘉结婚的那套房子只有130平,虽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当时的他们也没多少钱,她的车也才30左右万,要是按照当时她和张嘉两人的经济水平,其实完全可以开预算再多个十几二十万的车。
公司里和她同级别的同事开的车都比她好,有时候大家一起聊天总会有人不免俗气地说,还是买好包戴好表,省得有些势利眼的甲方,把他们穷鬼打。
她都是笑一笑不附和也不反驳,身外之物的东西,只看质量和喜欢,500块钱的衣服也能穿好几年,1000块钱的运动手环照样监控自律力,甲方不一定会因为穿的好而尊重你,但一定会会专业不过关而怒怼你,所以最主要的核心还是人本身。
她现在的经济能力,完全支撑她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只要有时间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当然挥金如土那还是异想天开。
夏犹清洗漱完后就躺在了床上,脑子有些昏昏沉沉也不知道是几点睡去的,她只记得睡前她一直在想江夕望,剖析她们相处的点滴日常,分析她们的一言一行,后来方向越来越偏,脑子越来越沉,闭上眼后越来越不受她的控制.....
她见到了江夕望,她穿着那条黑色的吊带裙,裙子不仅短领口也开的很低,只要她微微弯下就能看见领口下的风光,可偏偏她却毫不在意,俯身过来和夏犹清说话,说的什么夏犹清不知道,只记得手脚和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然后江夕望就含着笑问她”别人呢跟你说话的时候,你不看着别人的眼睛很不礼貌哦,”说着就又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干嘛这么凶,温柔点好吗?”
因为她太僵硬了,看起来很不友善,江夕望摸了摸她的眼皮,霎时间她耳根子红的滴血,眼神因为诧异和悸动松懈朦胧了几分,然后江夕望满意的点了点头,嗓音蛊惑地说:“这样才对。”
就在她快要缴械投降预备反攻,将江夕望扑倒地时候,画面一转她又回到了学校,下课铃声刚响起她就迫不及待冲了出去,又停在一个教室门口一边避开人群,一边伸直了脖子往里看,直到看到她要找地人正收拾好教案一抬头,两人目光对视,然后默契地笑了。
等着教室里走空,苏漾摘下小蜜蜂喝了一口水,对进来的人说:“不是说了下课你去我宿舍等我吗?怎么来这里了。”
她刚上完两节课,嗓子还有些沙,夏犹清听起来却觉得很有魅力,要知道她当初就是因为苏漾声音好听起了心思的。
“等不及了,想早点见到你。”她熟稔的冲着女人撒娇,丝毫没有羞涩。
她们回到宿舍才进门,夏犹清就扑到苏漾怀里开始亲她,一边亲一边后退,直到撞到柜子砰的一声,然后夏犹清就醒了。
她急着想看苏漾有没有撞到哪里,一睁开眼发现置身于黑暗中,才反应过来这是在梦里,说不清的失落在心里一阵阵涌起。
她努力回忆梦里的故事,先是苏漾再是江夕望,两人轮番在脑海里登场。梦里的话画面一个个叠现,她和苏漾的在梦里做的事情倒还好,毕竟都是实际发生过的,可是江夕望是怎么回事啊?而且一个梦她还两个女人搞在一起,这太没有道德底线太过分了,她对自己感到不耻。
自己该怎么面对江夕望啊。夏犹清呼吸都停住了,在她还没缓过气来时,江夕望已经换上了一条长度大概到大腿根的吊带,夏犹清觉得眼前的世界都变得不那么真切了,她揉了揉眼睛,结果忘了里面带着隐形眼镜,眼泪都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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