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为期一个星期的旅行,两人踏上了回家的归途,在从北海回来的路上江夕望觉得意犹未尽,对着窗外的风景一筹莫展,不停地和夏犹清念叨,要是能一直生活在那样的地方就好了。
她甚至还说找个涠洲岛上开民宿或者酒吧地老板嫁了才好。
这话并没有换来夏犹清地附和,至从她意识到自己对江夕望有了一些占有和爱慕后,她开始变得有些奇怪,尽管她不想如此,可她又很难控制自己,夏犹清讨厌这样的自己,连带着她都有些讨厌江夕望。
又喜欢又讨厌,就像身上有一块正在结痂的伤疤,又痒又疼,它一痒就会想挠,刚挠觉得很舒服,挠久了、挠狠了又痛。
被夏犹清视为伤疤的江夕望对此一无所知,还兴高采烈的给夏犹清分享昨天在沙滩上遇见冲浪的腹肌男有多帅,她叽叽喳喳一顿说“那小麦色的肤色,看着真健康啊,”“那腹肌,你说我能不能练出来。”
“其实也没多帅,主要是他冲浪,踩着冲浪板在海浪席卷中站起来顺流而上很帅。”
“你可以不?你也去学学,”
“你运动肯定很好看,你长得就很好看。”
夏犹清不知道怎么回她,于是干脆装睡觉,江夕望说了半天见无人回复,转头一看见那人正闭着眼开始小憩。
她虽然无语,自己还费心说了老半天,咒骂了一句,“狗崽子,一上车就睡,”可还是不自觉降低了声音,又往里坐了了点,保证夏犹清头歪的时候,可以正好掉在她的肩膀上。
并没有睡着的夏犹清靠着耳朵和感知,将江夕望的一系列反应都收进了耳朵,包括那句狗崽子,明明是在骂人,可听起来却莫名的顺耳亲昵。
旅行终归是舟车劳顿的,一路上坐车转车好几趟,从高铁站到韩山镇依然江成安去接的,两人拖着行李各回各家,两人默契的洗了澡早早上床,睡了个早觉一夜无梦直到天明。
这几天旅游江夕望基本上朋友圈刷屏幕了,不是自己的美照就是风景照,每天下给自己属下的设计定任务一样要求夏犹清,一天保证出品9张图,题材不限,夏犹清不迎合她,但还是默默每天拍照P图然后给她发十几张让她自己选。
即使如此夏犹清还是有很多照片没给江夕望看过,出去一趟相机里多了2000多张照片,各种各样的都有。
不得不承认夏犹清真的有一双善于观察的眼睛,她对万物都有自己的感知,她除了常见的风景照,还拍了很多很多人文风光,路边摆摊卖芭蕉的奶奶,日出时皮肤黝黑光着膀子撒网捕鱼的大叔,沙滩边的小孩、夕阳下的亲吻的情侣,世间千千万万的人在她的镜头里,都是灵动美好的像一副烟火画。
这些照片她都只在相机里随便给江夕望划拉了两下,并没有导出来给她看,但是江夕望却还是惦记着的,或许是因为做设计的缘故,她对所有美感强的画面都抱着学习和好奇的态度,于是回家的第二天,她便疯狂给夏犹清发信息,cue她把电脑搬过来要看她修图。
夏犹清抱着电脑和相机过来时,江夕望就趴在窗户上,看着她出门然后过马路,她穿着无袖的背心和短裤,脚上趿拉着人字拖走在盛夏阳正午阳光下的时候,江夕望脑海里只有一句话,“朱颜翠发正当时”。
真正的年轻,不是靠保养和穿搭可以延续的,她是在人的筋脉和骨子里的,由内到外都在彰示,不需要你举着证明张着嘴叫嚣着给众人看,我还很年轻,因为她只是站在那里只是走向你,你就能感受到。
即使从房间里下楼然后穿过马路再爬到二楼抵达江夕望的房间,统共不过几分钟的时间。
可夏犹清鼻尖和脖颈,还是微微渗出了汗,江夕望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帮忙放到早就给她腾出的书桌上,说道,“喝水还是饮料?”
“水就好了,冰的。”夏犹清没和她客气,昂着头站在空调底下,让白色长盒子里吐出的寒气将自己团团的萦绕起来。
江夕望明白这么做有多凉爽,但还是忍不住关心的拉了她一下,“别对着吹,小心头痛。”
她嗯了一声顺从的退到一边的床边坐下,摸了摸额头,转过脸看着正在给自己倒水的人说“想要张湿纸巾。”
“洗手间里,自己去拿。”
她在心里悠了口气,不是很想动,但顿了两秒还是起身去了。
她自从发现自己对将江夕望起了一些情愫后,在面对江夕望时会有些不自觉的不安。
江成安今天去水果批发市场进货拿到机箱很好的水蜜桃,又脆又甜水分很足,上好货后没顾得上卖,就赶紧洗了几个给她们送上来,倚在门敲了下门隔着门说,“幺女儿,开门哦,给你们洗了桃子,刚进的好吃的狠。”
江夕望大一点后他就很少随意进女儿的房间,有事都是站在门口说。
江夕望打开门接过来,堆着笑脸给江成安撒娇,“爸,我还想吃酱板鸭和卤菜,就是菜市场门口那家的。”
她但凡看电视啥的做点不用手刚的事情,就喜欢吃点辣的,每次吃不了多少,就是嘴巴里要有个味才好,这会儿她要看夏犹清P图,就又馋了起来,吹着空调看着美图,再吃点辣的,实在是太爽了。
夏犹清将图片导出来的时候,江夕望就窝在一旁的椅子上脚尖抵在桌沿边,从海边回来她就把美甲卸干净了,她体型偏瘦,所以皮肤下的细小的血管和青筋都看的一清二楚。
脚趾头小巧圆润指甲剪的很干净,她的皮肤很白是那种常年不见太阳清透的白,即使出去旅游一趟也没有晒黑几分,她的脚踝都长得很漂亮。
夏犹清不自主的瞥了两眼,她手上的活儿一边做着眼睛和心思却不受控制的游离,她的手肘距离江夕望的脚只有几公分的,是稍微挪动就会触碰到的距离。
夏犹清觉得此刻的自己有点像个变态,心猿意马的看别人的脚,里面甚至还夹杂了一些**。
但好在她不是真的变态,夏犹清很快就投入到了修图的工作中,江夕望边啃着鸭脖边在旁边指点江山,“这个天好看,也太蓝了吧,都不用修了。”
“欸,这个叶子是不是再弄绿一点啊。”
“这个好这个好,刚好抓拍到我回头一笑的美貌。”
“这个图我觉得整体的色调可以暗一些,然后中心的这朵花可以亮一点,突出主体。”
夏犹清大多数都听了她的意见,因为她确实有时候说的对,但也会又不忍住呛两句反抗下,这个时候江夕望就会拿脚踢下她的手,笑骂一句,“你不懂姐姐的艺术。”
“这是你那天自己去看的日出吗?”
这样说起来的时候突然还是有些遗憾,原以为没什么,可照片一张张的过,夏犹清感觉那些景色从头到尾都只有自己一人看到,不止是日出还有很多其他的照片,拍的时候江夕望明明也在的,但她依然发出了惊叹像是第一次看到。
这种感受很奇妙,让她觉得明明她和江夕望身处一处,但两人好像离得很遥远,明明这些地方是我们一同去的,可回忆起来时对方记不住的那些画面,恰巧是在夏犹清脑子里却犹如刀刻上去的一样清晰坚固。
你在意的从来不是别人也所在意的,这或许是诠释人与人直接微妙差异的客观存在。
人永远是孤独的,在任何时候,它不会因为你有伴侣家人、朋友而发生改变,世上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同感同受,很多东西都只有自己才能切身的体会。
但这样的体验又很美妙,那些无法与人言说的情绪和感知,后来变成一些特质,真实的反应在每一个人身上,塑造了每一个鲜活的我们。
卤菜有些辣江夕望吃的嘴巴都红了一圈,她不止是自己吃,还会时不时的投喂下夏犹清,知道她不方便,都是挑没有骨头不需要吐皮的东西送她嘴里。
递第一个的时候,夏犹清还不好意思,撇开头轻声说,“你自己吃吧,我不用。”
江夕望并不听她的,又往前伸了一点硬是把东西直接送到了嘴唇边边上,“快吃,别说在姐姐家里亏待你,让你看着我吃东西。”
嘴巴已经碰到了食物,夏犹清便不得不吃了,她张开嘴寻找到合适的位置咬住一点点确认食物不会掉就行,害怕怕不小心咬到江夕望的手指。
江夕望完全不知道她这些小心思,大方的跟妈妈喂小孩儿一样自如。
“不吃了不吃了,好辣,我吃个桃子。”
她拿过先前她爸送来的桃子,拿去洗干净后又坐回来。
一颗洗干净的水蜜桃,原本的表皮的绒毛没有了,上头是细细的水珠,江夕望如青葱般细长的手指握住整个桃子,然后大口咬下一块,因为汁水饱满,顺着她的嘴角趟到了脖颈上。
她昂着头嘴里包着还未吞下的小块桃肉含糊不清地说:“快帮我擦一下。”
夏犹清扯过一张纸低头弯着腰去帮她擦,这个姿势很是暧昧亲近,她看到自己的手隔着一层薄薄的湿巾拂过江夕望的喉咙时,清晰的感触到了她喉咙不自觉的吞咽带来的滚动,觉得指尖被烫的有些发麻。
她按捺心里的躁动,擦掉后姿势又重新坐回原来的样子,手里还攥着那团被桃子水浸过又留着江夕望肌肤余温的纸巾。
她感觉自己的感官正在被放大,于是刚才那一幕就在她的脑海里重复上演,江夕望的嘴是如何裹住那口鲜嫩的桃肉,又和她说着话的,那几滴桃汁是如何流过她的唇瓣到下巴最后洛带颈间的,这些细节就在她的眼睛里,脑子里,心里一一放大,任凭她占据自己的身心,不剩一点儿。
窗外是一阵阵的车身人声,耳边是江夕望真絮絮叨叨讲话,她庆幸刚才的汁水没有滴到她白洁无暇的背心上,她说这桃子是真好吃啊,叫夏犹清也去吃一个。
这些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准确的落入到了夏犹清的耳朵里,可只有江夕望抵达到了心尖上。
夏夏:糟糕,真的动心了
江江:?什么心?动什么?
姬崽和直女不在一个频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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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情难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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