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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0.5

“来啦,欢迎呀,”程确站在院子里洗手,手上的泥浆顺着手腕流下去,他皮肤薄嫩,在泥浆的映衬下更显得白皙,每路过一个新学员,他都会点头打声招呼,“登记好信息就能选房间入住,二楼视野更好,推荐。”

直到最后一个学员进来,程确关上院门,将塞满橙黄夕阳的小院和外面的土路分割开来。

“都确认好了吗?”程确从门口的架子上摸到自己的耳环,一边带,一边问负责登记的员工。

“有一个临时有事说来不了了,”小麦盯着老板耳朵上一晃一晃的吊坠,眼神逐渐飘到他刚才戴耳环时拽出来的红印子,咳了一声,“想问问你,是延期还是给他退款?”

程确合上手里的登记表,轻飘飘地说:“退了拉黑吧,不守时。”

小麦点头,就见程确扬起笑意,慢腾腾地走向不远处的学员们。他的身形被光影勾勒出挺拔的线条,修长的指尖习惯性地抚了下耳环坠子,这东西他总也不离身,但谁都不知道里面的灰白色粉末究竟是什么。

上天赋予的美貌是人类的无形财产,对于程确来说,漂亮皮囊让他获得了说不清的细微便利。

好在这个人骨子里写满了踏实温良,小麦来了这么久,从未见过他跟人脸红起争执,能让的利也尽量都让了,真的遇上难缠的主顾,受了欺负,也从不把气撒到她们员工身上。

程确站在一众学员面前,轻轻拍了拍手。九个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到他身上,他微笑起来:“大家好,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程确,是这家陶艺体验工作室的老板。接下来一周内,由我和几位老师带领大家系统地学习陶器的制作过程,大家自己做的全部都可以带走的。”

“我们这边餐厅茶室花园,包括外面那个池塘,全都自由使用、钓鱼不收费,大概明天油菜花田就全开花了,到时候金灿灿的一片特别出片。”

“唯二需要注意的是,三楼千万不要上去,以及展柜最中间那个白色的骨瓷杯千万不要碰,否则后果自负。”

“为什么?”提问的是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姑娘。

程确顿了一秒:“三楼是我的私人空间,至于骨瓷杯,不方便解释,感谢理解。”

又有人问,仿佛是故意的:“只有你一个老板吗?网上评价说老板夫夫都很帅啊!”

程确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圈说话的人,从她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但程确已经有段时间没在别人口中听到过这个人了,一时间他的神经都紧绷起来,忍住下意识想往外看的冲动,垂下眼睛,哑声说:“我的丈夫郑储,上个月刚刚过世了,抱歉。”

说完他像是再也抑制不住了,立刻转身,背对着学员们,抬手抹了下眼睛。

程确听着身后传来的窃窃私语,大都在替他惋惜,还有人在小声谴责提问的人。他深吸一口气,摆出一个丈夫刚刚去世的未亡人该有的难过,同时嘴角上提,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轻声说:“至少有人记得他,我已经很开心了。抱歉大家,我失态了,先去收拾行李吧,一会出来吃晚饭。”

随即他想到什么,缓和气氛似的眨了眨眼:“阿姨做饭很好吃哦,尤其是江西小炒,一绝,大家一定要来尝尝。”

但在座的谁也想不到,这几道江西小炒,第一口就喂给了油菜花田里的下水道。

程确端着空碗站在下水道旁边,也不说话,就定定地看着污水带走饭菜,黑色的石壁上映着发亮的油色,很快被堆积的污泥覆盖。

他不知道在问谁:“好吃吗?”

空无一人的油菜花田只有猎猎作响的风声回应他。

“都睡在这下面了,还要惹我生气,”程确的指甲在瓷碗上敲了敲,竟然玩味地笑起来,“你说,她们要是知道,另一个帅哥老板每天都和饲料粪便睡在一起,臭气熏天,还会喜欢你吗?”

说着,他半蹲下来,单手拿碗,手肘抵在膝盖上,看着下水道认真地说:“所以郑储,不嫌弃你的人只有我啊,永远都在我身边,少半秒都不行,好不好?”

程确有点神经质地注重时间观念,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说是这个点,多一秒钟,少一秒钟都不行,他自己就难受。但是只要他不参与的事,他是不管别人的,以前还有个郑储能管管,然而郑储死了,他最多也只能严于律己了。

程确回去的时候,已经有学员陆陆续续过来吃饭了。

到了开饭的点,只有一个中年男人还没下来。程确盯着手表,指针跳到十八点整的瞬间,他抬手锁上了餐厅门。

小麦欲言又止半晌——其实只过了不到30秒,这还是程确看在第一天的份上,临时放宽的期限。

“咔哒”

非常轻微的声音从客厅展柜传来。只是一瞬间,程确就放下筷子,无视了一屋子欢声笑语的人,快速起身,拉开餐厅的门。

餐厅的暖黄灯光和客厅白惨惨的白炽灯颜色逐渐融合。没来吃饭的中年男人,手还没来及从展柜最中间的的玻璃门锁上离开,就对上了程确阴沉狠厉的目光。

其实单看程确,他是那种从五官到体态,再到涵养态度都非常温和的人。但中年男人莫名在他的目光下抖了起来,甚至退了一步,有些语无伦次地解释道:“我只是想看一眼,没有,没有……”

程确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你碰了吗?”

中年男人下意识地想点头,但触碰到程确的视线,又猛地摆手:“没有没有!我只是刚刚打开了锁。”

程确没什么反应,问了第二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李志德。”

“李志德,”程确把这三个字在牙尖滚了一圈,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条长带子,一圈圈往手上缠,“你还记得我刚才说过什么注意事项吗?”

这次他还没等李志德回答,就欺身上前,一把攥住他的衣领,常年拉泥坯练出来的手劲,几乎是霎时就把李志德勒得脸色涨红,干呕出声。

程确动了动手指,感受到李志德的心跳在他掌心里越发急促,但挣扎却渐渐减弱,眼白上翻,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

这时,被吓傻了的小麦在后面喊了一嗓子:“程哥!猫,猫爬到展柜上去了!”

随着她话音刚落,一只橘黄色的胖猫灵巧地越过最后一处障碍,肥大到几乎快要坠到地上的肚子狠狠撞上李志德大开着的玻璃柜门,猫尖叫着摔到地上,反作用下,原本就不牢固的展柜摇摇晃晃,眼看着就要带着骨瓷杯一起变成地上的零落碎片。

程确蓦地松开李志德的脖子,新鲜氧气加倍灌入他的肺中,李志德整个人大声呛咳起来。而程确的动作快得让人来不及看,前一秒刚刚掐人脖子的手,下一秒轻轻捧起莹白的骨瓷杯,从神情看,是极为珍惜的。

他把骨瓷杯抱进怀里,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会,问小麦:“哪来的猫?”

小麦还没从他的疯狂中回过神,震惊又恐惧地看着倒在地上抽气的李志德,喃喃道:“好像是他带来的。”

“没说不能带宠物?”

“说了,”小麦把目光撕回到程确身上,总觉得老板有哪里和平时不一样了,“但是咱总不能翻包检查不是?这几天我会看着,尽量不让小猫咪碰到咱们的易碎品,不行就让他赔……”

谁知道程确打断她说:“那猫怀孕了,快要生了。”

小麦一愣。

程确把手上缠的带子一点点解下来,过程中始终抱着骨瓷杯,最后毫无血色的指尖还在杯口轻柔地抚了抚。

小麦想问他怎么知道,还想问那怎么办,但她看着程确的神情,完全没有一丝波澜,似乎一只快要分娩、刚刚受了伤的生命,在他眼中远不如冰冷的骨瓷杯有分量。程确眉宇间近乎快化为实质的阴沉冰冷让他像变了个人一样。

这不是平日里礼貌温和、什么都好的程老板,变成了浮躁刻薄又警惕严厉的郑储!

小麦惊恐地想,程确看着李志德与猫的眼神,和郑储看死鱼的眼神一模一样——都是死物。

但转眼程确又笑起来,小心翼翼地把骨瓷杯放到桌子上,扶起李志德坐下,甚至转身给他倒了杯水,诚恳地说:“李先生?抱歉,真的很抱歉,您没受伤吧?”

李志德缓过来后,一直忐忑地听他们谈论猫,闻言不可思议地看向程确,接过杯子喝了口水,颤声说:“猫来富,你收养它,会生意兴隆的。”

程确手一顿,八风不动地帮李志德整理了一下衣领,遮盖住被他掐出来的红印子:“没想到您还信这个。”

说着,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眼骨瓷杯:“既然如此就不要百无禁忌了。这杯子是我丈夫的遗物,您碰了,指不准会犯什么忌讳,对我对您都不好。您是花钱来这里放松的,我当然也想服务好您,不能失了和气,您说是不是?”

这看似客气,但话里话外是明晃晃的威胁,李志德脸色更白了,忙不迭地点头:“不好意思程老板,太……好看了,我一时好奇……”

“这次就算了,”程确唇角掠过一丝笑意,但眼底却没有丝毫暖意,他像是个带着笑面的假人,“至于那只猫和它的孩子,您走的时候可一定要带走。”

李志德嗫嚅片刻,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这个不老实的中年男人看起来被程确疯怕了,放他走的时候连头都不敢抬,狂奔着回宿舍了。

程确示意小麦回去吃饭,他自己收拾好展柜的碎品,拿着骨瓷杯上了三楼。

如他所说,三楼确实没什么特别的,一共只有三个房间——一间大卧室、洗手间,还有一间上了锁屋子。程确把门锁打开,站在门口,原先在这个房间里发生的画面在他脑袋里闪过。

他和郑储半夜做完,懒得换床具,郑储就会托着他的腿把他抱起来,慢慢走到这里,他会低头舔郑储的耳廓。他和郑储洗完澡,郑储只穿着睡裤找明天要穿的衣服,程确会挤到他手臂中间,郑储抬起来一绕,就把他绕到衣柜前,低头吻他的唇,两个人一起滚到大衣柜里。

他们真的轰轰烈烈爱过,顶着很多压力,为了刻骨难离的亲密,躲到了没人认识的地方。可结果呢,其实哪至于啊。

程确想起他在这间屋子里最后一次看着郑储。那张总是桀骜不驯满是匪气的脸变得冰冷青白,毫无生气。原来人死了是这个样子。

程确扯起一个笑,摘下耳坠放到骨瓷杯里,慢吞吞地走了进去。

屋内没有一丁点光亮,程确按下打火机,点亮了桌子上的蜡烛。两个白蜡烛并排摆在一张遗照面前,照片上的人挑着眉毛笑得邪气。

程确把骨瓷杯摆在他面前,轻声问:“他碰到你了?”

蜡烛摇曳着。

程确喃喃说:“别生气,我帮你教训他。”

随即程确就在照片前坐下了,一直等到夜深人静,小院里全都静了下来,他才动了动僵硬的腿,起身走到后院里。

他知道小麦这个姑娘有爱心,会在特定的位置放点流浪猫狗的食,而那只母猫来到新地方又受了伤,应激是不会回到李志德身边的,饿极了只会过来吃饭。

况且他抓了猫送还给李志德也算全了他的心愿,又帮了受制于生理繁衍而怀孕的母猫解脱,算是一箭三雕了。

猫认出他是害自己受伤的人,但孕期需要的营养让它不得不向程确手里的食物低头。它很慢地蹭到程确腿边,警惕地咬着冻干退到一边,吃完才过来。

程确喂一会就没耐心了,趁着母猫再次过来的机会,一把钳住它的脖子,提溜了起来。

母猫挣扎几下,但对上程确的眼睛就不动了。一直到被程确钉在李志德的房门口,它的眼睛里都写满了哀伤,过大的肚子不住地往下坠,钉子拉扯着皮骨分离,死不瞑目。

程确满意地看了半晌自己的杰作,想象着明早起来李志德的反应,心满意足地回去睡了。

翌日清晨,又是晴天。程确把自己收拾妥当,重新戴上那枚耳坠,哼着歌下楼,一想到马上就能欣赏到中年男人惊惧的脸,就感到一阵愉悦。

然而他从宿舍一路走过去,跟他打招呼的学员都表情如常,程确心中越发疑惑。直到他站到李志德门前,正巧撞上他从里面出来。李志德被吓了一跳,表情讪讪:“程老板,早。”

程确没有说话,只是把视线移到门梁上。

猫,消失了。

1.不恐怖不悬疑不惊悚,当**型粗糙版海龟汤看即可

2.没有任何一个人和动物在程确手上死亡,好宝宝一枚

3.涉及剧透暂不排攻,纯爱老婆的疯子一个,他说话真真假假,不能全听,也不能不听

4.不要在评论区剧透

5.感觉乱或看不懂就看一下主角得的什么病,还不懂就可以关上惹

6.没有第一个写斯德哥尔摩是因为设定太颜色了,怕上夹子被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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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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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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