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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错撩君心

孙嬷嬷端着两碗还冒着热气的药正正好将文元酒堵在了门口。

她抿抿嘴,低声说:“我回房去。”

孙嬷嬷看着她晕红的双颊,笑起来,“先进去把药喝了再说。”

文元酒迟疑后点点头,转身,往里走。

抬起头,正撞进谢玄凌漆黑深沉的双眼。

让文元酒心里有些打鼓。

孙嬷嬷瞅了一眼床上的谢玄凌,将木盘放在桌子上,将药和点心往桌子放,同时开口说道:“老奴刚刚似乎听到了公子唤二小姐,不知道是为什么?”

谢玄凌起身披衣,下床后坐在桌子边,悠悠地说道:“我不过是想替某人看看伤,不过此时看来,已不需要了。”

文元酒惊讶抬眼,意识到他没生气,看到他冷淡的侧脸,连忙走到他跟前,大声说:“需要!”说着,似乎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微微弯腰,低头,生怕下一刻谢玄凌真的不理她了。

那股海棠的清香又扑面而来,谢玄凌下意识忽略,慢慢抬眼,冷哼一声,扫过少女涨红的双颊,还是抬手轻轻揭开她额头的纱布,一条很深的伤疤从发鬓延伸至额头,两边还有各种刮痕,但应当是因有及时上药,明显有逐渐结疤的趋势。

他想起昨日找到她时看到的情景,柔弱的小猫被人掐着脖子按头往山壁上撞,此时只觉得一刀入心真是便宜了那匪人!

文元酒抬眼,悄悄打量谢玄凌,青年沉脸的时候确实令人生畏,但手里的动作十分轻柔,一点都没扯到她的伤口,让她逐渐大胆,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只见他双眼极其专注地查看她的伤口,既有看到伤势转好的放心,也有看到伤口后翻涌的怒色,明明他已经帮自己报了仇了,似乎还觉得不足,嘴里喊着便宜了那孙宏业。

是极强大极自信。

也让人感到极轻柔极安心的存在。

文元酒的心突然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脸颊上的热度瞬间飙升,连谢玄凌什么时候看完了都没注意,还是撞上他疑惑的神色才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

这呆愣愣的逼得谢玄凌话都多了起来,“我说的你都听到了没有?”

文元酒偏头:“啊?”

孙嬷嬷在旁边看的直笑。

文元酒的脸更红了。

谢玄凌叹口气,“不得碰水,按时换药,”又转头对孙嬷嬷说:“嬷嬷把我房里的那瓶金疮药也拿给她,用了后就不会留疤了。”

孙嬷嬷瞥一眼文元酒,故意问道:“哎呦,那可只剩下一瓶了,千金难买,要给二小姐吗?”

文元酒被吓得连连摆手:“不……不用了,太贵重了。”

谢玄凌抬眸看了一眼孙嬷嬷,不理解她怎的突然小气了。

孙嬷嬷一看就知道谢玄凌在想什么,心里遗憾榆木疙瘩不开窍,嘴上却说:“好好好,我去拿。”

说完,转身,从柜子的暗格里面取出了一个精致小瓶子,塞在文元酒的怀里。

文元酒还想再推,却被谢玄凌抬眼看了一眼,“收下!难道你想留疤?”

那也确实不想。

“谢谢表哥。”

见文元酒收下了,谢玄凌点点桌面,唤她坐下:“喝药。”

不想文元酒直接端起药碗一口喝完,然后开口告辞:“我喝完了,就不打扰表哥养病了,我先走了。”

立刻跑出了房门。

站在门口,抬手捂脸,自己都有些被脸上的热度吓到。

这是怎么了?

她是怎么了?

谢玄凌放下手中药碗,见点心又恢复了别庄式样,知晓今日不会有,也不再取,只端起一杯茶漱口。

放下茶杯,看着文元酒落荒而逃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一丝疑惑。

孙嬷嬷将他神情尽收眼底,边收拾两人药碗,边故意说道:“少爷,老奴之前跟在老夫人身边也曾读过书,听孟子说过一句‘知好色而慕少艾’,二小姐也到年纪了。”

少女的春心动?

谢玄凌闻声抬眼看了孙嬷嬷一眼,见她脸上笑意融融,猜她下一刻就要点自己,垂下眼来,思考着如何再敷衍过去。

不想孙嬷嬷利落收拾完,只留下一句:“二小姐应当是有心上人了。”便端着木盘往门外去。

谢玄凌抬首,伸手,想要追问,但转念一想,那庶女是否有心上人又与他何干。

然而孙嬷嬷转头看见谢玄凌伸手,立刻停下脚步,一双眼亮晶晶,笑着问道:“公子想说什么?”

在孙嬷嬷期待的眼神里,谢玄凌站起身,拍拍手,去屏风上拿外袍穿好,淡淡地开口道:“景思若回来了,便让他来回我。”

……

没看到预想的反应,孙嬷嬷叹口气,“是。”

那么多的点心都白送了。

“什么?”正往书房走的谢玄凌回头。

心声不小心说出了口,孙嬷嬷看谢玄凌表情,发现仍然是冷然不泛波澜,再叹一口气,“没什么,公子若有其他吩咐再唤老奴。”

坐在书案边,谢玄凌整理起了最近收到的书信。

此前的思路果然正确。

太子虽抽不出身来,但让其妻兄孙思衡相助,孙思衡探花出身,乃右谏议大夫,善辩,通文,在谢玄凌提供方向后,和孔充邦一文一武搭配,一个理思路出方案,一个调查执行,竟真的找到了被石荡忽略的关键人。

“……此事大进!……”谢玄凌心头一松,两指松开,信纸翩然落于书案。

三月将至,几场春雨下来,院中的桃花已经落尽。

谢玄凌抬首,目光停留在光秃秃的桃枝上,思绪却转到了昨日山雨看到的场景。

那贼人显然对文元酒充满了恨意,狞笑着动作毫不手软。

而看穿着也不似与那土匪们一伙。

只有一种可能,此人认识文元酒,并引来了土匪。

极有可能是文家庄子里的人。

就是不知其中缘由。

因而昨日回来后,他让景思带着那人尸体去报了官,并去文家庄子查一下来龙去脉。

文元酒虽有些小机灵,但看着就十分娇柔,不过是巡庄,以她的性子也做不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大抵是触碰到了某些人的利益罢了。

谢玄凌曲起食指,轻扣书案,心中正推测缘由,余光便见景思一脸凝重地到了桃源居门口,他眉头一挑,景思也算见多识广了,怎么这副神情,难道内情并不简单?

不过景思抬首似看到了什么,并未转身入门,反而站定对着前方行礼。

庄内需景思这般恭敬行礼的也就文元酒了。

果然下一刻便见文元酒一袭枫红襦裙出现在了门口,虽额头和脖颈还有白布,但艳丽的颜色竟十分适合她,明媚中带几分我见犹怜,令人眼前一亮,想来是庄子里孙嬷嬷准备的衣服,都格外艳丽,并非她本人会穿的颜色。

文元酒明显简单收拾过,因头上有伤,头发只是简单地用一根簪子挽起,衣服也换了,不是先前中衣模样。

谢玄凌手中动作顿住,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此前怕是她刚醒就跑到了自己的床前。

他心头拂过一股莫名的情绪,极轻极淡,如山雾过境,一阵风来,便消失殆尽了。

只目光盯着来人,见她提着裙摆,小脸肃穆,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往正堂而来。

景思和旦风跟在她的身后。

“吱呀”一声门响,枫红的身影进了房内,她进门后习惯性地往右边卧房去,却看到空荡的房间,她左右望找人,甜润的声音里夹杂着疑惑:“表哥?”

谢玄凌从书案前起身,慢慢走到她身后,低沉的嗓音倏然炸在文元酒的头顶:“找我何事?”

似被吓到,文元酒身形一晃,想转身却脚下一滑,整个人反而直直地往前跌去,眼见要撞在面前榻边上,却感到右胳膊被一个大手抓住,一股力拽着她的身体站直,顺着那股力道,她转过身来,却发现自己正正落在谢玄凌的臂弯里,就好像被他抱在怀里一样。

文元酒突然有些羞涩,不知道脸上是不是又有了飞霞,但抬头,却见谢玄凌仍然一副冷然表情,只是在她望来之时,略微挑眉,松开手,转身坐在榻上,沉声道:“怎的这般冒失,又想添新伤?”

啊?明明是他吓人,怎么还被训了?

不知道为何,文元酒脸上的热度逐渐落下,努努嘴,垂下眼帘,“不是。”

谢玄凌脑中还想着她刚刚抬头那一瞬看到他的明亮眼神,似乎充满了欢喜,但此时声音却透着低落,他微微皱眉,抬头看着她还残留着红晕的脸颊,指指木案对面,“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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