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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他好后悔

厉云征眼睁睁看着念念四处找地方,最终躲进与床相对一侧的帘帐后,慌乱的模样可爱又有趣,不由得闷头低笑。

“何事让兄长如此开怀?”

厉云行步入屋内,有意张望一圈,目光落在微微浮动的青灰色帐帘上。

“想起有趣的事罢了,你怎么这会儿过来?”厉云征同样留意到那边动静,提高音量将对方的注意力拉回来。

“小厮说阿芷拿了我给的牌子去八仙楼了,我赶着去见,结果到时人已离开,索性来给兄长送酒喝。”厉云行特说话间特意留神,见帘子轻微一颤,得意地勾了勾唇角,扬着手里的两个酒坛子朝兄长走去。

“这酒叫洛神酿,以花蜜和蜂蜜酿制而成,取甜甜蜜蜜之意,准备作喜宴招待之用,兄长先尝尝。”

厉云征眉头一沉,旋即恢复如常,挪眼看别处,冷声道:“先搁着吧,我伤口未愈不宜饮酒。”

“我怎么听闻营中将士受伤中箭会饮酒止痛的。”厉云行提着酒坛子也不嫌累,一个劲儿地晃,生怕兄长少看一眼。

“我军中没这规矩。”

“得,那我先搁这儿了。此番来还有一事请兄长帮忙,”厉云行终于放下酒坛,不紧不慢道,“想问兄长借几名的亲信。”

厉云征此番回京,送亲队伍的兵大都归入兵部报道,无皇命不可调动,唯有他暗自领回的十来个亲兵安置在城外,此事他并未同厉云行说,没想到对方竟大大方方提出来借人。

又一次觉得他不可小觑。

对方坦荡,厉云征面上亦不动声色,“作何用?”

“内相要回京了,我去迎一迎。”

厉云征不信他如此单纯,侧目一瞟,疑道:“太师府没人了吗,用得上你操这份心思。”

“到底是阿芷的祖父,我提前尽一尽做孙婿的孝心。”厉云行说的煞有介事。

厉云征心有不安,若只是迎接何须向自己借兵卒,余光扫向念念藏身的方向,见没什么异动才稍稍放心。

怕他说出更多不妥的惹是非,只好先应下来:“行。”

“先在此谢过兄长。”

厉云行心存有意,又跟兄长东拉西扯一通亲事筹备的事宜,直到对方不胜其烦,下逐客令撵他。

临行前还不忘朝帘帐方向看一眼。

***

直到厉云行离开,念念都在思索祖父回京一事,这些时日被感情搅扰,只想着以后能不能得自由,竟然忘了成亲这等大事,祖父定然要亲自送她出嫁的。

一想到祖父回京,她既开心又害怕。

回过神听见厉云征唤她,磨蹭着从帘子后出来。

“云行知道你我之事,你躲什么?”

“私下相见,被撞见始终,始终不太好。”念念心中说不出的酸涩,从前的大胆导致她现在骑虎难下,小辫子被人抓在手中,且是那样一个寒意凛凛变化莫测的人。

指尖的裙衫快要被揉碎了,瑟瑟道:“我们的事,他都知道吗?”

“怎么会,只是知道我对你有情。”

厉云征明白她的忧虑和别扭,他又何尝不是呢?

当初就不该同意这金蝉脱壳的鬼主意,眼瞅着她和别人筹备婚事,两个人见面说话还要躲躲藏藏,别提多憋闷了。

依他的性子,纵然当场抢亲也比这来得痛快。

“大哥哥……”念念欲言又止。

“我知你想说什么,”厉云征摆手打断,顿了顿,遥指桌上的酒坛,道:“等会儿说,将酒拿来给我尝尝。”

“有伤不宜饮酒。”她想拒绝。

“乖,帮我拿一下,”厉云征耐心哄道,“我试试是不是真的止疼。”

念念眼神在酒坛和厉云征之间来回打转,犹豫着道:“我去拿个碗来。”

“不必了,把酒给我就好。”

厉云征语气虽温和,在她面前极力压抑着命令口吻,但每句话音都十分坚定,念念难以抗拒他的执着,终是抱起一坛走过去。

掀开包着红缎的盖子,果然混杂着香甜。

厉云征仰头闷几大口,溢出的酒顺着棱骨突出的下颌往下坠,还有些沿着脖颈往下淌,在不着一缕的胸膛放肆。

他喝得酣畅,念念盯着上下滚动的喉结呆看许久,同样觉出些口渴,糯糯问:“好喝吗?”

厉云征笑道:“你尝尝就知道了。”

念念摇头,她今日已破了戒,不敢再多饮酒。

厉云征像是渴极了,抬起坛子又是一口。

“你少喝些……”

话未说完,胳膊受蛮力拽着单薄身躯,晃晃荡荡撞入宽阔胸膛,有香甜的软流渡入口中,檀口被人紧紧封着,迫使她下咽。

**顺着喉咙一路游进体内,唯剩甜腻腻的香气滞留在口腔中。

“既是喜酒,就该和喜欢的人一起品尝。”厉云征一手扣着念念后脑勺,抵着她的额头低语。

湿热的气息打在眼睛上,熏出几分醉意,念念睫羽震颤,试图扫清雾气。

她唇面残留的晶莹靡丽勾得厉云征心痒,低头含起下面那瓣,用牙齿厮磨轻咬,使其更加红润诱人。

“念念,是你勾的我。”

他言语暧昧,不知在说当下还是从前。

“大哥哥……”念念辩解着,试图推开他的肩膀。

她的抗拒使得再次落下的亲吻攻击性更强,从齿贝钻入,扫过牙刻,霸道地攻城略地,逼得她退无可退,藏无可藏,只好缴械投降,与他勾/缠在一处。

念念面泛桃色,默默承受他的失控,两条腿早已站不住,全靠掌心的疼痛硬撑理智的壁垒。

厉云征原本跪坐在床上,因着力用手去托她腰肢,又一点点倾身亲吻,最后倒像是跪在她身前,虔诚索求。

他墨眸染尽朱砂色,明明渴望嗜血,偏停下来想得一份准允。

念念恐自己心软,不敢再与她对视,垂眸道:“你别这样,我心疼。”

厉云征眉间的神色散尽,连同骄傲一并卸下,哑声道:“不成亲了,好不好?”

尽管他再三警告,实难保证厉云行不动鬼心思,成亲后免不得接触,牵手……拥抱……能避免吗?若他再过分些……

厉云征不敢深想,几欲发狂。

他将头埋进念念颈间,咬弄她的细白软肉,明明是霸道地要留下独属于他的痕迹,偏偏动作温柔又眷恋。

“我好悔。”

如果当初皇后指婚时他一口答应,该多好。

念念觉得有个什么东西,对着她的心房,扯着,刺着,又连肉带血地撕开,一寸一寸痛得清晰,尽管手心再拼命转移注意力也无用。

是她错了,一开始就是她的错,皇后说得对,动了妄念者,害人害己。

她想吼,无奈发不出声音,只好拼命摇头,拼命将指尖往手心刺。

顺着她的视线,厉云征目光落在紧攥的柔荑上,展开,上面压痕重重,与掌纹错乱交织,他将饱受摧残的玉手放在唇边亲吻。

良久,厉云征松开她的手,返身坐回床上,感受后背从疼痛到麻木,长舒一口气,语气冷淡坚决:“往后,我们不要再见了。”

她想说的,不就是这句吗?

与其让她一次次忍着心痛开口,不如他来做这个了断者,或许能让她好受些。

“你本就是要嫁给云行的,无论……”厉云征顿了顿,那些因未知而生的酸涩不说也罢,只道:“你踏踏实实去做钟离芷吧,无论如何,我会一直等念念回来。”

***

离大婚还有五日,内相钟离怀远才从恒山回京,路过城外十里的迎风亭,见一行家丁打扮之人列两排,夹道相迎。

为首的身着月白银丝绣云纹长袍,日光映着玉面上奕奕神采,衣袂随风飘摆,温润公子岿然不动,恭敬候着远道而来的车驾,实是玉树临风真实写照。

“孙婿厉云行,特来迎祖父。”

钟离怀远听他以祖婿相称倒颇为意外,原以为他会像其他人一样,客气敬一声内相,虽说叫得尚早,但成亲在即,也不去细究其中规矩。

“难为厉公子上心,竟能守着老夫回京之路来迎接。”

“敬孝尊长,云行义不容辞。”厉云行言辞诚恳,明亮的眸光溢满深情。

钟离怀远浅笑不接话茬,打量一眼他身后随从,意味深长道:“老夫这黄沙埋颈的身子骨,何至于如此兴师动众相迎。”

厉云行对他的疑虑心领神会,却不过多解释,只道:“喜事将近,慎重些总是好的。”

二人打几句哑谜继续启程往京城走。

入城后,车马穿闹市而过,一支利刃从远处飞出,直直朝车轿射来,侍从警醒,抽刀将其劈断。

正此时,忽从左右闯出一拨人,持刀蒙面,惊散街上百姓,和厉云行带来的侍从厮打作一团。

厉云行纵身下马,他虽不爱习武,但自小受厉云征耳提面命,多少练得一些拳脚,刀光剑影间灵活躲闪,夺下一把刀拦身在车前,护佑钟离怀远安危。

无奈他的功夫终难敌贼人凶猛,待侍从击退刺客,众人才发现厉云行脸上赫然一道刀伤,玉面沁血,分外妖娆。

***

太师府内,钟离恩尧低垂眉眼请罪:“儿子不孝,未能考虑周全,让父亲受惊了。”

主位上的钟离怀远目色深沉幽远,“怪不得你,为父都未料及会有此一遭。”

“父亲回京一事并未张扬,贼人如何知晓透彻。”连他这个做儿子的都是待父亲人到城外才收到报信,派去城门迎接的人回来禀报了遇刺之事。

“阿芷成亲我回京是必然,有心之人不难猜到。”

“何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莫不是陛——”钟离恩尧话至一半戛止。

当街遇刺,太过欲盖弥彰,他不得不往那位想动手除掉父亲,又顾忌流言和内相权势的人身上想。

钟离怀远横儿子一眼,静默不答。

且不说贼人,那乖巧的孙女婿不是也知晓清楚吗,故而问道:“厉家那小子是你派去迎我的?”

钟离恩尧摇头否认。

钟离怀远捋着发白的胡须沉吟片刻,道:“着人送些补品去厉府,就说老夫问他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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