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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初次(一)

“这是怎么了?”许青怡问。

肩上一片滚烫,夹杂着嘶哑的喘息声,湿润的气息一下下铺撒在她脖颈处。

容回挺拔的身子恰好半倒在她右肩处,一时难受,她将他推回杨周身上。

“别——”

杨周碰到烫手的山芋般猛然将容回摆到门后的软榻上,他手足无措,说话也支支吾吾,双手瞎比划着。

许青怡眉头一蹙,“你只管说清楚便好。”

“春花宴过后,宾客皆在顾府用晚膳,我在隔壁等着……”杨周捂着脑袋,解释道,“约莫开席半个时辰后,殿下从顾府后院出来,直叫我带着他来寻你。”

眉头紧皱,许青怡心里霎时有了头绪。

她面色一顿,又听杨周道:“殿下约莫……是中药了。”

自容回入官场伊始,杨周亦是一直跟在他身边,虽说殿下不近风月,但他作为下属自然替他拒过不少事务。京中本就是官宦贵族密集之处,朝中官员也好,世家之人也好,寻欢作乐者甚众,常常有用药助兴或或算计人之事,他也是亲眼见过。

听罢,许青怡眸子险些往天上翻去。

天有绝人之路。

她这才来春阑第一夜,此处只备了衣物,哪来的药物?

何况,她的药箱早被容回拿走。不知何处去了。

深吸一大口气,许青怡扭头朝容回走去,吩咐杨周,“你先在此处等着。”

她得确认容回中的是何种春药。

若他中的是何少之又少的奇特春药,那她也是束手无策。

“水——”

微弱嘶哑的声响在榻上响起。

许青怡走近,倒了杯凉水,一手掐住他的下巴,一手将水灌入他艳红的嘴中。

容回的声音暂时消停。

他单手挡在额头,扯了条毯子遮住半身,额头边上的手攥成拳头,小臂上青筋暴起。嘴唇散发着娇艳的红色,微微张开,略有些急促地喘息,一下一下薄汗早已打湿领口同头上发丝。

大抵是太过燥热,容回猛然扯开衣襟,白中透着粉嫩的胸膛刹那间暴露在空气中。胸前不断起伏,那道过去留下的刀疤落入许青怡眼底,她一瞬间失神。

她救他那次留下的。

那道伤口当时久久不愈。她的医馆中没有男人,在他昏迷的日子里,日日都是她给上药。今日一看,不同的是那时不曾有非分之想。

“咳咳。”许青怡喉间微紧,有些口渴。

想着不能耽误事情,她凑近了两分,拿点容回的手,掌心抵在他额头。

感受到额上略带薄茧的触感,熟悉的含笑香气逼近,容回握住许青怡的手腕,不想让她靠近,“离……离我远些。”

许青怡撇开他毫无力气的手,“我在救你。”

莫要将她当成什么坏人。

终于在摸过脉搏后,她微微松了口气。

是春山浓。除了顾家为凑成一段“好事”出此下策,她想不出别的可能。

许青怡扯着嘴角。春山浓这种春药,照理说应该永远留在许家的地库才对,可惜当年族中长辈对于这种秘药毁之可惜的态度,才叫它留存下来。

传闻是她一个痴迷于创造各种药物的姑奶奶所创,奇特之处在于中药之人难以分清现实与梦境,中药后会产生幻觉,觉得眼前人是自己心仪之人。哪怕药解后清醒过来,也只觉得是情难自控,任喜欢与否,事也已发生,后悔无用。

“杨周!”许青怡合上纱帐,朝门外大喊,“你们是何时从顾府出来的?”

杨周不敢耽搁,急忙回复:“戌正二刻。”

清冷的月色打在许青怡脸上,她面色少时苍白两分。

现下已然过了亥时二刻,药力还未到达顶峰,但时间也不多了。中春山浓后,务必在一个时辰内服用解药或与女子交合,否则便会全身受损,前两个月无恙,之后各处伤痛便接踵而至,最后半年内爆体而亡。

不知为何,许青怡竟然笑了笑。程顾两家可真会做事,要是成了,容回定会负责,也就自然而然成了他们的女婿;要是不成,官场上就少了一个清正廉洁的好官,他们两家更上一层楼。

回头深深望上一眼,帘幕无重数,可许青怡彷佛还是看见容回双手握成拳隐忍的模样。

她不想他死。

不想他成为顾家的女婿。

更不想让顾家春风得意一辈子。

顾不得太多,她快步上前掀开帘子,她使出最大的劲狠狠掐着容回手臂上的皮肉,直到他疼到有些许清醒。

“我的药箱在哪?”

容回喃喃呓语,许青怡没听清,她又挑了块脖子上的嫩肉掐他,气急,“容回,你要是想活命就快点说!”

话落,她大声唤杨周来一旁听着。

像是终于清醒一点,容回被脖颈上的疼痛刺得眉头皱起,“在……府中,府中……”

断断续续,也没给个具体方位,许青怡这辈子难得有扇他两巴掌的冲动。

她气恼,一团火仿佛要冲出脑袋,终于听见容回说出下半句——

“书房的……密室中。”

许青怡好不容易松上口气,没来得及吸气,身子浑然一顿。

宗亲王府离此处快马来回至少三刻钟,还得算上寻箱子的时间……许青怡骤然转头看向杨周,杨周心领神会几乎是冲出去。

——

灯火葳蕤,院内在杨周离去后彻底陷入寂静中,阖上门时的微风不巧扇灭掉门后烛台的灯火,氤氲昏暗的屋内只剩下容回难忍的喘息声。

许青怡站在榻前,看着一炷香点燃又灭,呼吸声也不觉随着容回的喘息声快了起来。

理智告诉她,她应该离开等着杨周回来才是。可……她也说不清为何留了下来。

床榻处,又一根蜡烛灭掉,人影无比清晰。

纱帐后玉山忽起,少时,玉山将崩。

耳畔处只有容回嘶哑的断续的声音,“水,我要水。”

比起灌他喝水,许青怡想到另一个法子。

这屋子隔间是个净室,一个时辰前她还在那。思及此,她从院子井里打了几桶水倒入浴池内,接着拖起容回往净室走。

好在他并非醉倒,许青怡拖着他走时,他脚下有力,只是刺激的呼吸声窜入她耳中,她难耐地加快脚步。

“哗啦——”一声,容回便被许青怡扔入浴盆中。

湿润的衣袍紧紧贴着精劲的皮肤,春夜里冰凉的净水浸润全身,那人喉结滑动着。

许青怡慌忙瞥开目光。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许青怡!

你可不是图色的人,不要误入歧途。

拍着自己的脸颊,她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她转回头,只见容回同只回归水中的鱼儿般,对上目光的一瞬间,容回有片刻清醒。

望着不远处的许青怡,他有些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你——”

他薄唇微张,目光近乎痴迷地凝着夜夜出现在他眼前的女人。

听到声响,许青怡踟蹰片刻,行上前。

“你再等等,解药就快回来了。”许青怡低着脑袋,全然不曾注意到男人炽热的目光。

已经燃了三柱香了,时间所剩不多,她只盼着杨周赶紧回来。

思绪不再清明,容回一双手倏忽变得有力起来,猛然拉过许青怡。

“哗啦——”又是一声激烈的水声,许青怡被容回拉入凉水中。

不等她反应过来,容回已然攥紧了她的手腕,哑着声问:“你为何想离开?”

他只要一闭上眼就是她决绝背过身的模样。

“什么?”

许青怡还在泛着懵,听到这话倒似她不清醒了。

少时,不知怎么地,她似被蛊惑了一般,一动未动紧紧对上他的双眼。这双桃花目她从未见过多情的模样,此刻却也痴迷地对上,眸中只有她近在眼前的倒影,如此深邃,似只装得下她一人。

可下一句话将她心里刚燃气的火苗全然浇灭,容回紧紧揽住她,又问:“你离开是因为欢喜他么……”

许青怡怔在原地,下一瞬使出全身的力推开他。

她看他不是中了药,他是认错了人!

这一通春山浓让她彻底明白了容回心底有个忘不掉的存在,偏偏那人还不要他。

心里咕哝着,许青怡拖着湿透的衣裳就要走掉,与其在这干等着,不如快去接应杨周。腹诽趁容回明日醒来前就离开,再弄了顾启,不然去了兴州哪里还有机会。

她抬着脚往外走,却因为气极脚下打滑,就在他以为要摔入水中时,一双有力的臂膀从身后扶住她,接着抱紧了她。

容回眼前全是她和那人携手的模样,他贴着她的颈部,“许青怡。”

这个称呼入耳,许青怡诧然顿住。

她惊讶地微微张嘴,愣愣回过头看他。春山浓的效果果然荒谬,竟叫她有朝一日听见容回这般委屈缱绻地唤她。

“许青怡,你不要走,我想你在我身边。”

高挺的鼻梁埋在她肩膀上,鼻尖一下下蹭着她,本该是缠绵时的气息,许青怡却陷入内心交战的一刻。

眼见着最后一炷香已经燃掉大半,还没听到杨周赶回来的声音。她不觉攥紧掌心,指甲将近嵌入肉里。

水中凉意不断刺着她,攥紧的手被人从身后打开……

头脑不再清醒,眼中被水色盖上一层迷蒙,许青怡转过身来,抬首青涩地抚上他的发丝,手指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最终落在他宽厚的肩上。闭上眼的瞬间,她觉得自己也中了药一般。

“……”一双柔荑贴在身上,同梦中的画面重合,容回浑然一震。

他吻住她,不给任何逃离的机会。

不远处的一炷香彻底灭了,烟灰一落,同香炉浑然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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