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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烈日高照,骄阳似火,滚滚热气扑面而来,闷的人心烦意燥。

“你记住了没有!”

陈芜是被突然拔高音量的女声给惊醒的。

今天是荷中开学的第一天,学校还没有开门,陈芜和李萍蹲在荷中的墙壁下,阳光照在墙壁上隔绝了大部分太阳,可是热气还是见缝插针地往人的皮肤里钻。

“果然是因果报应,那个人以前嫌弃你是女孩不要你,现在他和他娶得老婆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哼!”

李萍大声地将这件事翻来覆去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以前她在前夫家不知道受了多少气,现在可算是出了口恶气了。

别人都觉得家丑不可外扬,恨不能将这些事藏的深深的,没有人知道,可李萍不。

她逢人便向人诉说自己上一段婚姻的不幸,仿佛这样说出来那家人就会得到报应。

“你这次高考才考了个平行班,差3分就进重点班了,你就不能争争气啊!好好让那家人看看我培养出了个这么优秀的女儿。”

李萍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这事一直是她的心结。

因为这事,从出分开始李萍念叨到现在,每次都要将陈芜从学习态度到性格问题批判个遍。

陈芜沉默地听着妈妈的絮絮叨叨,思绪慢慢飘到了十年前。

小小的她站在爸爸妈妈的中间,任由他们将自己推来推去。

“凭什么,她难道不是你的女儿吗?你家里那么有钱,凭什么判给我,带着她我怎么去再结婚!”

“我不管,如果你不带着她,我就不同意离婚。”

小小的陈芜宛若在大海上漂泊的小船,被波涛汹涌的海浪裹挟着飘来飘去。

“你嘴巴要甜一点,下次见到你叔叔叫的亲热一点,你的生活费还有学费还靠他出呢!别跟个榆木脑袋一样笨的让人讨厌。”

一根尖锐的手指将陈芜的脑袋戳向一边。

陈芜从回忆中醒来。

“够了。”

外婆拉住了李萍的手。

她知道自己女儿是个什么性子,生活的重担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她用尖锐的刺对着每一个她亲近的人,说话什么戳人心窝子说什么,压根不管别人死活。

对于陈芜,她心思复杂,她是爱她也是可怜她的,这孩子自父母离了婚就跟在她身边,她看着她从一个小不点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没有人比她更心疼她。

她知道陈芜一直在渴求母亲的关注,李萍一句夸奖的话能让她高兴一整天。

可惜,李萍对于这个孩子感情一直是复杂的,她既希望这个孩子能够有出息,但是有时候看着这张带着前夫几分影子的孩子也觉得厌恶。

上一辈的恩怨不该扯到孩子身上,她没有机会选择自己的出生,父母辈的不幸不是她造成的,可现实却是孩子成为那段失败婚姻的牺牲品。

不远处有人支了个摊子在卖炒粉,陈芜借口去买两份炒粉过来走开了。

荷县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这里经济不发达,它远离城市,抬眼望去,除了山还是山。大多数人都选择外出打工,留在这的大多都是老人和小孩。

这只有两个中学,一个私立,一个公立,对于荷县人来说,考上了荷中就相当于一只脚踏进了大学。

荷中原来不在这,过去在小碧玲那,新校区建了好几年一直说要搬过来,直到今年国家正式发布文件将这整合成一片新教育园区才搬过来。

新校区很偏僻,在郊区,下了公交走路过来要走20多分钟,抬头望去,入眼的只有一片荒凉。不过学校里的建筑倒是挺好看的,深绿与浅绿互相交叉,看起来青春气十足。

大门开了,陈芜第一次走进了这座她未来要待三年的学校。

一走进去就有一面红色的横幅写着欢迎新生入学。

公告栏那热热闹闹的,一面张贴着学校去年的高考生录取学校,另一面排着分班表,人头攒动,一时之间水泄不通,人站在后面连分班表的影子都看不到。

不时有夸赞声传来,什么清华、北大、复旦、**,家长们看的啧啧称奇,看到这些名字,他们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孩子考上的模样。

外婆年纪大了,还拖着羸弱的身体兴致冲冲地往里挤,陈芜和李萍在一旁护着老太太别让她摔倒了。

陈芜费力地伸着脑袋从左往右一张一张看。

高一(10)班,陈芜。

“乖乖,你在十班呢。排在第一个呢!你真厉害。”

外婆拉着陈芜的手笑眯眯地看着她,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

自外婆那一辈,家里没几个读过书的,就连陈芜妈妈,当初也因为家里太穷了,勉勉强强读完了初二就外出打工。

说起来,陈芜算是家里唯一一个考上高中的人。

陈芜成绩不错,在初中时也是名列前茅,这次分到普通班确实有些让人出乎意料,但也是普通班的第一名。

陈芜的名字排在第一个,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名字,就收回了目光。

“第一名算什么,那还不是平行班的第一名,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俗话说,宁做重点班的最后一名,不做普通班的第一名。你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不要骄傲自大,要小心谨慎。”

李萍不屑地反驳。

陈芜刚刚挂起来的笑容又平下去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尖,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

把东西搬到宿舍之后,陈芜跟着李萍去城北吃饭。

平时陈芜都是跟着外婆住在城南,只有每个周末会去城北和妈妈聚聚,吃一顿饭。

餐桌上安静的可怕,只有偶尔发出的碗筷碰撞声轻不可闻的咀嚼声。

“多吃点,像只老鼠一样,畏畏缩缩的,像什么话。”

李萍夹了一筷子菜给陈芜。

“没关系,想吃什么吃什么,就当是自己家一样。”

王健,也就是陈芜的继父开口说道,语气温和,却又带着微不可查的疏离。

陈芜夹菜的手顿了顿,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谢谢叔叔。”

吃完饭后,陈芜在院子里消食散步,屋内的灯微微发出光亮,窗户没有关紧。

陈芜搬了把椅子坐在窗户底下。

争吵声断断续续地透过窗户缝隙传来。

“我说了你不要着急,孩子的事急不得,该来的总会来的,你总催做什么,催我现在就能怀上吗?”

“我怎么能不急,你看陈芜都那么大了,咋俩的孩子还没影呢!再过几年我就四十了,你能给你前夫生就是不能给我生是吧?”

“王健,你混蛋!”

屋内传来激烈的争吵声,间或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陈芜心里的雨也断断续续的飘着。

陈芜觉得心里闷闷的,像一块大石头重重的悬在心间,堵的喘不过气来。

她细细地回忆过去每次来妈妈家吃饭,好像他们总是会因各种各样的理由吵起来。

这到底是因为他们的相处方式就是如此,还是因为她的到来打破了原有的平和。

呼呼的风刮的陈芜的脸生疼,雨斜斜地飞来打湿了她的衣摆,她摸了一把脸,湿漉漉的。

她拿出手机,点进微信,删删减减,最后给李萍发了条消息。

【妈妈,我不放心外婆一个人在家,我先回去了。】

时间已经很晚了,路灯孤零零地立在一边,陈芜为了早点到家,选择了抄小路回家。

弯弯绕绕的小路穿过胡同,燥热的马路上散发着泥土的腥味,空气沉闷地让人压抑。

一辆黑色的SUV驶过,刹车声在夜晚发出刺耳的尖锐声,一束白光照来,陈芜抬手挡在脸上,眯了眯眼。

一个身材高瘦的女人将一个男生从车上扯下,“嘭”地重重的摔落在地。

男生歪歪地靠在墙壁,微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他的神色。

“你和你爸爸说两句好话怎么了!我求求你了,我不能没有他,你给他打电话,只要你打,他一定会接的!”

女人穿着一身紫色长裙,尖锐的高跟鞋在在水泥地上发出咚咚的响声。

男生一言不发,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

女人似乎是被男生这个态度激怒了。

“果然,你和你那个爸是一个德行。”

“早知道当初我就应该把你给打了,你活着干什么!”

女人疯癫的巴掌一个个落在男生的身上,似乎是这样还不解气,女人又从后备箱拿出一根棒球棍抬手向下挥去。

在昏暗的夜晚,高高抬起的棒球棍就像是刑场即将挥下的砍刀。

陈芜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两条腿都僵的不知道怎么走路。

她不知道这个男生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让这个女人下死手殴打他,也疑惑为何这人为何不躲不避,生生地受这份打。

一棒两棒三棒,寂静的夜晚只有男生低沉的闷哼声,他将自己抱成一团,丝毫没有反抗的意味。

陈芜脚下发慌地往前跑去,用力将发疯的女人推开,惨白着脸大叫:“别打了!再打他就要死了!”

女人像是没料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还有人,她披头散发,整个人状若癫痫,眼底透露着疯狂。

直到有人出现,她才像是从迷雾中清醒过来。

她一把将陈芜推倒在地,慌慌张张地遮住脸跑到车上开车扬长而去。

白皙的手掌被粗糙的水泥地擦破,渗出点点血迹,陈芜咬紧嘴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有点疼。

空荡荡的马路上只剩下惨白着脸躺在地上的男生,还有那根带血的棒球棍。

祁安歪了歪头,掀起眼皮看着这个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的女生。

这是陈芜第一次见到祁安,死寂、冷然、眼底没有一丝求生欲。

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陈芜隔着雾气看着他,两个人像在两个世界,不知为何,她有点想哭。

她在眼前人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陈芜努力憋住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从包里拿出伞撑开,伞小小的,只够一个人躲雨,她将伞偏向男生。

她从包里翻了半天,才找出一张创口贴。

目光措不及防的对上,寒如冬窖。

“给你,贴上。”陈芜将东西递给他,声音轻轻的,像是对待受伤的小猫小狗一样,生怕大一点就将人给吓跑了。

毛毛雨飘在男生的头发上凝结成豆大的雨珠划过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他整张脸都覆盖在阴影下,高挺的鼻梁,突出的眉骨,在黑夜里看起来迷人又危险。

男生没接,抬起衣袖将脸上的雨滴擦净,撑着墙壁艰难的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去。

空气中传来难以言喻的尴尬,陈芜红了脸,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羞愧,缓缓的把手收了回去。

雨突然变大,噼里啪啦的落在树叶上发出声响。

陈芜看着眼前的男生,他长得高,身材却瘦削,雨一点一点地打在他身上,仿佛有千斤重,再多下一会就要把他的脊梁给压断了。

陈芜抿紧双唇,从包里拿出另外一把伞,小跑着追上男生,将手中的创口贴连同雨伞一起赛塞到男生手中。

“送给你了,不用还了。”

陈芜匆匆抛下一句话,撑着伞赶紧回家。

祁安微微垂眸,手中是一张带着helloKitty图案的创口贴和一把碎花小伞。

雨一直下,祁安站在河边,静静地看着雨打河面。

路上有行人经过,匆匆掠过赶回家中,没有人停下来问一问这个少年大半夜不睡觉站在河边干什么,只有少许几个人心里奇怪的想为什么这么一个大男孩为什么要撑着一把与他气质相差十万里的碎花小伞。

夜晚,可能是晚上淋了点雨,陈芜躺在床上的时候感觉头昏昏沉沉的,浑身发冷。

外婆烧了热水给她泡感冒药。

外婆絮絮叨叨地说着,满脸都是不赞同,“这么晚了跑回来干什么,还不如好好的在你妈妈那睡一觉,一个人跑回来也不给我打电话,好让我出来接你。”

昏暗的灯光照在外婆灰白的短发上,陈芜缩在温暖的被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外婆的话。

陈芜喝了口药,垂眼敛下心底的情绪,吐了吐舌头,撒娇地说:“我这不是太想你了嘛,怕你一个人在家太孤单,特意回来陪你嘛!”

外婆家住在城南的一个老小区里,房子很小,只有小小的五十平大小,陈芜和外婆的东西满满当当的放在了每个角落,墙壁已经不复从前的洁白,上面贴满了陈芜从小到大各种各样的奖状,小到幼儿园的“干饭小能手”,大到初中的年级第一,外婆都有好好的装裱起来。

在这个普通又破旧的家里,处处充满了温馨的气味。

外婆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当房间重归平静,陈芜的思绪就开始变得发散。

过去种种在她脑子像幻灯片一样播放,扰的她不得安宁。

这个夜晚,陈芜失眠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会回想起今天看到的那双眼睛,明明只是一次萍水相逢,却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底

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把这个故事写出来。希望大家能够多多评论,没有人看的话真的很痛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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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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