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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鹤隐月见房内只余他们二人,略缓了语气道:“你若想离开也行,先用了早膳再走不迟,不要和自个儿的身子过不去。”

“我真后悔昨夜救了你这头恶狼!”景曦瑶见他面上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情,根本就是毫无歉意,只恨恨地指着他冷声道。

鹤隐月一贯御下严苛,本就说一不二。见自己三番两次的好心皆碰了钉子,此时仅有的几分耐心也彻底告罄。

“说完了吗?”鹤隐月带着丝毫不掩饰的嘲弄与讽刺说道,“从头到尾都是一副青楼女子做派,此时倒是想着立牌坊了?”

他望了眼景曦瑶眼中刻骨的恨意,心绪莫名烦乱,甩下句“不识好歹!”便扭头大步走了出去。

景曦瑶本就虚弱,又朝着鹤隐月发作了一通,等那人刚步出房门,便面色苍白地跌坐在凳子上,好半天才缓过来。

未过多时,安和提着她的配剑,又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恭敬地将这两样东西置于她面前的桌案上,低头行礼道:“这碗避子汤还请您趁热饮下。”

顿了顿又道:“公子命小的将此剑物归原主,并护送姑娘去您想去的地方。”

景曦瑶看了看那碗药,嗤笑一声,接着眉头一皱未皱地,端起来一口气饮了个干净。再懒得和他多费口舌,一句话未说,提了剑就走。

回到醉春阁,她匆匆上了二楼,回到自己房中。先将自己身上的这身衣衫褪下扔得老远,又拽了自己的锦绣海棠双丝被倒头便睡。

安和在楼下寻了妘娘,从怀里掏出两张五百两的银票,递给她道:“从今日起,你们醉春阁需得即刻将玉烟姑娘的牌子撤掉,我们主子有令,不许姑娘再接客。”

妘娘并不识得此人,但见他身着鸦青色梅花暗纹箭袖长衫,一派萧肃之姿,倒不像是泛泛之辈。

虽觉此人有些来头,但她仍在心内暗道,自己的醉春阁在江州府好歹也算有几分体面,况且阿瑶同那些姑娘可不一样,怎么能被当作寻常青楼女子对待呢。

她未接银票,上前一步,似笑非笑道:“我们玉烟本就是清倌人,与客人之间也不过是弹琴献舞罢了,哪里谈的上甚么接客不接客。”

安和朝她从容一笑,“公子的意思是,弹琴献舞也不允。”

妘娘惊诧道:“你们公子是哪位?难道是要包下玉烟?我们玉烟才不……”

妘娘话还未完,安和便打断道:“话已带到,若是您一意孤行,届时,恐怕就不是拆掉这醉春阁就能善了的。”言罢,还未等妘娘回过神来,人就已经走远了。

安和将含了三分威胁的劝告丢给那妘娘,便立即回去朝公子复命。鹤隐月听罢,微微应了声道:“如今还腾不出手去安置她,既然她想回去,且让她在那处暂留一段时日。”

前几日,萧濯派去的宁川和宁寒二人回来禀告,那鹤隐月并不擅功夫,他那侍卫也是内力平平,可见二人不足为虑。

听得禀报后,他心底的石头才算彻底落了下来。

最近燕旭从京都传回消息,亥月初二,工部的军器局,预备向兵部的骑兵营下拨一批军械。

若是能将这批军械截获,既能壮大北朔实力,又能消弱东启的先锋军队,如此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定不能错过。

如今人手皆已布置好,就等埋在京都的细做将线路图弄到手,便能动手。

诸事皆已布置得当,离下月初二还有十多日,也无其他紧要的事,萧濯猛的想起来,倒是许久未见玉烟那丫头了。

她恐是对自己存了些偏见,每次见面,都未曾给过自己好脸色,如今连她的真实姓名也都还未曾得知。

如此小事若是去询问燕旭,又恐落了脸面。如今那丫头的伤估么着也好全了,想必又在那醉春阁扒拉她的铁算盘呢,倒不如直接去寻她。

景曦瑶自那日从静弦居回来,本打算睡上一天一夜。奈何妘娘战战兢兢地揣着两张五百两的银票,进了她的卧房,非要询问她到底招惹了何方神圣。

她本就未打算隐瞒此事,见妘娘一副发愁的模样,只得将昨日雨夜的事,一五一十地道了个干净。

妘娘初闻此事时,两眼间倒似燃烧着熊熊火焰,一副自家的碧玉白菜,被人平白给拱了的神情。

待想到那人的劝告,又觉此人怕是极难对付,一时气焰又矮了半截,只得拉着她的手,直剩唉声叹气。

景曦瑶见此,反而安慰起妘娘来:“无碍,我只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罢了,不就是失了贞洁,难不成从此以后我便不活了吗?”

“你久处烟花之地,或许不知,世俗男子,几乎都在意这个。我们身为女子,便是出了这档子吃亏的事儿,也无处申告,官府是不会审理的。”妘娘叹了口气,苦涩道。

见景曦瑶未出声,她接着道:“我本替你攒了些银两,想着待你找到了阿弟,便让你带了银两,和亲人一起,到外头安心平淡的过活。如今你经历了这一遭,只恐你今后再也难以做那清白人家的正头娘子了。”

“哼!想必他做下此事时,就是欺我本就是烟花女子,又无处伸冤。可那又如何,我偏不在意。”

她甩了甩这两张银票,接着道:“如今只当我们之间钱货两讫,我拿了他的银票,再也不用为银子发愁了,如此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不知有多快活呢,你说对吧妘娘。”

妘娘听她这么一说,“噗嗤!”一声,抿嘴笑了起来,“说得极是!那我便沾沾你的光,咱们明儿便去霞光楼饱食一顿!”

萧濯正发愁,不知该如何令那女子消除对自己的偏见,想到往日北朔那些女子,最是喜爱钗环首饰。于是今日亲自去了趟玉锦斋,挑选了一整套金镶玉并蒂海棠头面。

刚进醉春阁,萧濯便朝里头吆喝道:“喊你们玉烟姑娘出来,爷带了东西来向她赔不是了。”宁川捧着个描金花卉五彩匣子跟在他后头。

妘娘见了这位财神爷倒是谄笑着迎了上去,“方才我还念叨着,萧公子您都好一段日子未来了,可巧今日倒把您盼来了。”

萧濯摆摆手,不耐烦道:“少来这些虚头巴脑的,玉烟呢?”

妘娘见这难缠的贵客指名玉烟,心知不好糊弄。可一时又想到那侍卫的劝告,便隐隐有些忧心,只得面色纠结道:“这个……咱们玉烟身子不适,今日不方便见客。”

“怎么个不适法,我看是故意躲着不想见我罢。”萧濯一看这人支支吾吾地,便知此话不实,挑眉斥道。

说着就从宁川手里拿了匣子往二楼去,妘娘在后头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景曦瑶才未将鹤隐月不许她接客的话放在心上,自从和妘娘到霞光楼肥吃肥喝了一顿,早把前几日那起子糟心事给抛到脑后了。

她狠狠地睡了一整日后,便时不时地到楼下晃一圈,看看有无上门的生意,只妘娘谨慎,倒是不敢再让她为客人弹琴跳舞了。

景熙瑶还照样每日到外头瞎溜达,除了走街串巷,与诸位阿婆阿婶们闲话家常,探听各家的秘辛,跑的最勤快的便是城中的玄德商会了。

这里有诸多走南闯北的生意人在此聚集,她总是携了银子,托些相熟的老板,帮自己打听阿弟的下落。

今日刚从商会回来,还是未有好消息。她一时有些闷闷地,只甩下鞋子,预备和衣蒙头小憩一会。

谁知刚躺下,便听到外头琼芳急急道:“哎!这位公子,这是我们姑娘的卧房,您不可……”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房门便被踹开了。

景曦瑶连忙从雕花细木拔步床中跳下,略整了整衣衫。萧濯一看她赤足立在毯子上,倒是未料到,这青天白日的,她果真在休息,一时有些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他清清嗓子道:“咳,那个,我是来为之前的诸多唐突,向你赔不是的。”

景曦瑶如今早已脱离了凌云宗,见他面色带了几分诚恳,也不愿与他交恶,遂朝琼芳挥了挥手,示意她到门外等候。

接着道:“公子也未做下什么出格的事,赔不是倒是不必了。今后我们之间,勿再伤了和气便好。”

萧濯见她态度突然转变,一时还有些不大适应。

定了一瞬,才想起来手中的匣子,他将匣子随手放在屋内的桌案上,勾了勾唇角轻笑道:“那你可不许再无端给我脸色瞧,对了,在下名为萧濯,今后若是在凌云宗内遇到什么麻烦,可以直接来寻我。”

“多谢萧公子,只是我前几日已脱离了凌云宗。”景曦瑶淡淡道。

听她如此说,萧濯略有几分惊诧,但他沉思了片刻,却是正了正神色,点头道:“离开那危险的地方也好。”

萧濯本还欲再询问下她的真实名姓,谁知屋内的窗子处猛然一亮,只见一名身着方领黑色粗布长衫的少年,翻身闪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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