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自然地关上了门,而后面对着音音,胸口的起伏渐渐变得明显,眼神中也多了几丝**之色。
她披散的长发沾了水,沿着身体曲线蔓延着,从肩膀,到柔软的腰背,还有腰背之下更圆润的曲线。
如夜漆黑的长发更衬得她肤白胜雪,像是水中精怪,而她的表情,也像是水中精怪被人发现时的仓皇无措。
音音拽着衣服罩住自己,又慌张的蹲进浴桶中,长发和纱衣一起飘散在水面上,黑红相融,分外和谐。
音音把嘴从水里露出来,语气埋怨:“将军回来了,绸儿也不说一声。”
萧玦解着自己袍子:“我没让她说。”
“哦……”她脸色有些发红,不知是因为泡的还是别的什么:“将军要干嘛……”
萧玦欲言又止,没回答她的话。
音音继续絮絮叨叨地说着:“让绸儿进来,我要出去了。”
萧玦已经脱得就剩一条薄裤子了。
音音扭过头去,双手扒着浴桶边,不去看他。
忽然水位上涨,自己的脚边好似多了什么东西。
她下意识去看,萧玦坐在另一侧,双手搭在桶边,把自己圈在他两条腿中间,微微歪头看着她,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眼神有些陌生,似乎有些玩味。
这人腿真长,在浴桶里都伸不开,只能蜷着。
“将军无礼,怎可这样……”音音的声音越来越轻。
萧玦缓缓伸手,指了指她身后:“有只大虫。”
“啊!”音音尖叫一声,下意识躲避,萧玦顺势一捞,把她捞进自己怀里。
当真是软玉在怀,萧玦只觉得自己触手可及都是柔软。
“哪里啊?走了吗?”音音的头埋在萧玦胸前,颤声发问。
萧玦的双手拥着她的腰背,只觉得指缝间都被她细腻的肌肤填满,不由得手上更重了些。
“还没走。”。
“快赶走它,我不泡了,我要出去。”
萧玦哪里舍得松开她,只随口敷衍着:“爬过来了。”
“啊……在哪啊?”音音壮着胆子抬头有看,却忽然被萧玦擒住了下巴。
他的吻霸道地落下来,唇齿厮磨,呼吸相融。
音音被迫打开了唇舌接受着,也不知过了多久,萧玦放过了她,二人口齿间还连着晶莹的丝线。
音音眼中波光流转,好似困着一汪秋水,眼眶红红的,却不是因为哭泣。
“怎么回事?”音音喃喃,声音娇吟软糯。
嬷嬷没教过这些,这是成亲之后的哪一步?音音想不起来了。
“嗯?”萧玦的呼吸还未平复,只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耐心的回答她。
音音是个不会撒谎的公主。
“好舒服……”
耳边是自己咚咚地心跳声,音音觉得胸口烧的慌,好像只有方才那样的亲吻才能缓解她心口的灼烧感。
“呵……”萧玦轻笑:“是么?”他搂着音音的手又重了几分。
“嗯。”音音的眼神痴痴地,轻轻地点了点头。
她缓缓起了身,手不自觉揽上萧玦的脖颈,柔软的身躯紧贴着他的胸膛。
细嫩的手指插进萧玦的发丝,她几乎是急切地送上了自己的唇。
音音的脑袋一片空白,像是在沙漠踽踽独行地旅人,寻到一方清泉,现在要迫切的解渴。
萧玦理智尚存,握着她的腰,分开了二人。
“不行……”他罕见地狼狈,喘着粗气。
音音的脸颊泛着红晕,手轻轻放在他握着自己腰的手上,歪着头看他,眼神中却还泛着天真。
亲吻是这么舒服的事,为什么不行。
妩媚却不自知,萧玦简直要疯了。
他残存的理智出声提醒:“你不怕了吗?”
音音更不明白了,他在说什么啊?
她努力的想更靠近萧玦,却被他的手箍着腰,一下也没法上前。
音音抱着双臂,水滴自肩膀滑落,整个人微微颤抖着:“萧玦……冷。”她耷着眼睛,祈求地看向萧玦,想让他给自己暖一暖,最好再像刚才那样亲一亲。
萧玦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眼中暗潮翻涌,忽地双手用力把音音扯向自己。
他把音音禁锢在自己的胸膛,双臂用力到几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肉里。
音音顺从地被他拥着,明明被勒的发出闷哼声,却也不挣扎,嘴唇轻轻地划过他的脖颈、耳垂,吐气如兰,声音娇柔:“萧玦,不再亲亲了吗?”
萧玦的眼中几乎泛起血色,他忽然松开音音,哗啦一下从水里站出来,随后披上外裳,逃跑似的出去了。
音音坐在浴桶里,眨眨眼,噘了噘嘴。
“好怪的人啊……”
她又抚了抚胸口,乱跳的心终于平复下来了。
水都有些冷了,她唤来绸儿给自己穿上衣裳,随后回到卧房躺下。
萧玦还没回来。
她看着床帐顶,回忆方才,脸又红了。
从来没人和她说过这些,嬷嬷只说做大婚之夜会做的事,却没说过这亲吻原来是这样的。
她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脸上带着浅浅地笑。
音音害怕那事,却有些喜欢亲吻。
过了不知多久,萧玦才从外面回来,掀开床帐,一身的冰冷湿气。
音音揉了揉眼睛,往床里面让了让:“萧玦快回来吧,我怕贼人抓我。”
萧玦没上床榻,单膝跪在床前,握住音音的手,轻轻在唇边蹭了蹭。
音音一脸不解的看向他。
萧玦柔声问道:“你知道方才我们是在做什么吗?”
音音点点头:“你在亲我。”
“这种事,只有你我之前能做,不可以同别人做,知道吗?”
音音皱着眉噘起嘴,他当自己是傻子吗,她当然知道啊,这是夫妻之前才能做的事。
萧玦上了床躺在音音身边,又问道:“大婚那夜……公主为什么不愿意?”
音音一下子红了脸,扯着被子把自己盖住。
“提这个做什么,羞不羞。”
过了一会,音音悄声道:“那天你轻轻的,和今天很不一样。”
萧玦明知故问:“怎么不一样。”
音音翻了个身,背对着萧玦,依旧是被子盖在脸上,声音更轻了:“今天……今天重重地……”
萧玦明白她的意思,于是勾起嘴角不再说话了。
音音忽然翻了个身,双手撑着下巴,两只雪白小腿晃啊晃,大眼睛一眨一眨亮亮地盯着萧玦。
“现在可以亲亲吗萧玦?”
萧玦叹了口气,想着自己方才狼狈的样子,又想起自己浇着凉水都平复不掉的燥热,轻轻摇头,笑的有些无奈。
“不可以。”
“好吧。”音音躺下,盖好被子,屋外月明星稀,音音睡得很快。
萧玦却睡不着了。
下午他听到音音的话了,那声亲昵的齐哥哥。
那三个字激起他一股说不清的情绪。
所以他去了校场,可发泄了一下午,躁动的心情依旧难以平复。
回来后他明知道音音在沐浴,还故意闯了进去。
萧玦很想做些什么,证明音音此刻是他的,可后续的发展却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
萧玦知道其实他可以顺势做到最后。
可音音的眼神是那么天真,她或许根本不懂自己在做什么,也不懂这动作背后的细腻感情。
他不忍心。
白天还说慈不掌兵,到了晚上,他又成了心软的那个人。
萧玦自嘲的笑了笑。
他把躺在床里边的小人搂在怀里,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
现在他消气了,他甚至觉得自己不该生她的气,毕竟她什么都不懂。
细细想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自己出现的晚了些,让史齐钻了空子。
萧玦冷哼一声,想着她与史齐相遇的时候还都是小孩子,什么情了爱了,小孩子瞎胡闹罢了,不算数。
他吻了吻音音的发顶,轻声道:“小东西……磨人精……”
音音好似听到了似的,不满意地动了动,萧玦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她又安心睡去了。
-
音音平日里不爱凑热闹去那些京城贵妇们的聚会。
一来京城中人对他们这些颍州来的人并不友好,二来这些贵妇们说话总是话里有话,音音实在听不出来,所以有时自己下不来台,有时让旁人下不来台。
除非是不得不去的场合,剩下可去可不去的,音音都不去。
所以当宣文帝的妹妹平阳长公主的请帖送到将军府的时候,音音照例问了一句:“姑母请的人多不多?”
绸儿自然是替她打听过了:“送请帖的小厮特意说了,长公主只请了公主您一个。”
音音笑了:“姑母最懂我,我还真挺想去看看姑母的大宅子呢。”
平阳长公主是宣文帝同母的妹妹,十几年前嫁来京城,之后就与颍州的联系少了,嫁过来不到五年,长公主就成了寡妇,她也没再嫁。
而后宣文帝登基,封她为长公主,赐了公主府,平阳长公主性子桀骜,把公主府修的奢华至极,令人瞠目。
幼年在颍州,最照顾音音的就是平阳长公主,她嫁到京城之后也时常往颍州给音音送东西,布匹首饰,不计其数。
这些日子平阳长公主一直在外游玩,前日才回京,今日就请了音音过去。
次日一早音音就出门了,去见姑母打扮的不用很隆重,一顶轻纱观,一席青绿素纱衣,清新脱俗。
音音还带了不少东西过来,有些是父皇赏给她的,还有一些是今早出门的时候萧玦着意添上的。
萧玦会给姑母送东西,音音一时间有些难以理解,但还是带上了。
到了平阳长公主的公主府,音音被内侍接引着往府内走,一路上不禁感叹公主府的奢华,亭台楼阁,描金画栋,仿若仙境。
远远看见花园湖心两三处阁楼水榭,其中一个水榭上轻纱帐随风飘动,其中似有交叠人影。
内侍离着老远便大声通传:“雍国公主到!”
水榭中人影窜动,两个**上身的青年提着鞋袜从一侧离开,随后出现的便是她姑母。
音音呆愣愣看着这一切,直到看见姑母面色绯红地从水榭中出来,她脸上便泛起笑,张开双臂小跑着道:“姑母!音音来啦!”
长公主年近四十,保养得宜,样貌上不显老态,看上去像是个三十出头的美妇人。
此刻也微微张开双臂:“我的心肝哟!”
姑侄二人拥抱,平阳长公主点点她的额头:“不是让你中午过来吗,怎么来的这么早?”
音音眯着眼睛,一脸娇憨:“我太想姑母了。”
长公主吧唧亲了一口她的脸蛋:“你坐会,姑母去更衣梳洗一下。”
音音乖乖点头,要往方才平阳长公主出来的那个水榭里去,长公主拉了她一把,对内侍道:“请雍国公主去别的水榭坐,这里面收拾一下。”
音音没做他想,随着内侍坐进旁边水榭。
说是水榭,其实有卧房那么大,内里床榻桌椅一应俱全,床榻上,软枕被褥都有。
音音坐在床榻边上,摸着细腻丝滑的软枕,不禁感叹:“还是姑母会享受。”
清风吹过水面,围绕着水榭的纱帐轻轻飘起,纱帐下坠着铜铃,一来不让纱帐飞那么高,二来铜铃随风而响,别有一番滋味。
长公主很快回来,进了水榭便脱掉纱衣,只穿着齐胸襦裙脱鞋上榻,斜靠在上面。
音音有些害羞:“姑母,这还在外面呢。”
长公主一笑:“怕什么,别人也进不来,府上男子大多都是阉人。”说罢她便扯下音音的纱衣:“你也凉快凉快。”
绸儿和长公主府的丫鬟都在水榭外面,这里只有姑侄二人,音音便也放开了。
长公主摸了一把音音的肩膀:“真白。”
音音面色发红:“姑母也白!”
长公主含笑看她,单刀直入:“成亲怎么样,将军身体如何?”
音音歪着头:“成亲没什么意思,姑母在问什么啊?”
长公主眨眼:“都成亲了还装不懂,房中事啊!”
音音的脸一下子涨红,手里的扇子不住拍打着床面:“姑母!怎可问这些!您是长辈!”
长公主一脸严肃:“正因是长辈,所以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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